“安娜,你怎麽一直都不接電話。”


    我這邊正等著聽看陳乾說些什麽,來確定我的猜測是錯誤的時候,可陳乾這丫從頭到尾也就隻說了這麽一句話。


    接下來有著的隻是臉上,那越發難看的表情,還有不時的點頭。


    “陳乾,怎麽了?沒事兒吧?”我問道。


    “沒時間解釋了,我要去安娜那裏一下,她那邊出事兒了,路上我們邊走邊說。”


    “哦,小張子,你先把這些古玉都收拾起來,我們去之前先到水窪塘一下,把那些路上丟失的古玉找到,這些古玉拚湊在一起很有可能就是一副地圖。”


    “我用放大鏡下看到,這些看似天然形成的線條,是人工開鑿的。說不定,這次去找安娜就能用上。”


    陳乾說著,就去房間收拾著行李。當然了他一個大老爺們兒,所謂的行李就是一個筆記本電腦,還有些皺皺巴巴,好像從垃圾桶裏撿來的舊書。


    “不行,我也要去。我也要跟著你們去,這些古玉是我的,萬一你倆偷偷買掉後,說丟了怎麽辦?”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跟著去。”


    李暖一看我們要拿走這些古玉去找安娜,她就不樂意了。


    “老姐,放心吧。我保證活生生的走,也活生生的回來。我不會讓自己受傷的。”


    陳乾扶著李暖肩膀,說著她的擔心。


    是的,李暖擔心的並不是我和陳乾把古玉賣掉,而是擔心我們受傷,更是擔心我們受傷後,沒人處理。


    “好吧,你們姐妹倆又不是親生的,有必要煽情嗎?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算了,算了,我就老實交代吧。水窪塘不用去了,那些被你老姐半路丟掉的古玉都被我撿起來了,都在我哪兒呢。”


    “還有,我還順便給自己留了個後手,我哪裏還有塊兒黑色的古玉。我這就回去準備下,拿上那些古玉,半小時後車站集合。”


    “真受不了你倆,幹嘛呢,生死離別似的。我先走了。”


    說完,我就轉身離開了,回到家後簡單收拾了下,順便把那些古玉裝進了一個袋子,就往車站趕過去了。


    本來我到車站的時候,都已經比約定的時間晚半小時了,可車站門口卻不見他倆的影子。


    大爺的,太好了。最喜歡這個時候放我鴿子,不去了。回家繼續睡覺。


    “張恒,張恒,在這兒呢,我們在這兒。你都遲到半小時了。”


    “快上車,再不走天就要黑了。”


    李暖從一個黑色大眾車探出腦袋來對我揮手喊著。


    本來這這邊扛著個背包,在太陽下曬著都快成狗了,一看他倆在車子坐著不說,都他娘的還吹著小空調,當時就不爽了。


    “大爺的,你倆這是玩人呢?不是說好的坐大巴嗎?有私家車也不說,還讓我扛著包折騰老半天。”


    “我們有說要坐大巴嗎?是你自己說的好不好,本來我們都還喊你呢,可你沒聽見啊。哈哈!”


    陳乾這丫還裝作很無辜的樣子。


    “起開,坐後麵去。熱死我了,讓我吹吹空調。”


    我拉開門就把陳乾給扯下來了,自己坐在了副駕駛上。


    陳乾這丫也不生氣,倒是嬉皮笑臉的單手扶著車門說:“哎,小張子你確定東西都帶全了?不用再回去拿些東西了?”


    “放心,我把那些古玉都帶上了,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像個男人點兒行嗎?一說去找安娜那小娘們兒,看把你給樂的。”


    陳乾哈哈笑著說了聲好,就上車了。不過眼睛直瞄我隻穿了短袖可大褲衩的衣服。


    大爺的,幹嘛?穿大褲衩不行啊?弄不好又是去刨人家祖墳,又不是去相親。萬一穿的太帥被墳頭裏的阿飄給看上了。


    雖然這樣想著,但還是感覺陳乾這丫笑的有點兒缺德。不過隨著李暖車子的發動,我也懶得再理他。


    話說這車子都走了幾個小時了,看李暖開著車子都他娘的上高速了,我才反應過來,安娜好像離著不近。


    “哎,我們這是要去哪兒?”我問。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不過我敢打賭你肯定會後悔的。”


    “本來打算提醒你的,可你丫不聽啊。”陳乾拍了拍他身邊那鼓鼓的行李包對我說道。


    “你倆還有完沒完?兩個大男人怎麽嘴比我一個女人還碎,要閑的沒事兒幹就替我來開車。”


    還真別說,李暖這話還真有作用。她這麽一句話過後,陳乾那丫就臭不要臉的下巴一低,打氣呼嚕來了。


    本來起初我也是裝睡覺的,可不成想裝著,裝著,就他娘的真睡著了。


    直到睡夢中的我被凍醒時,才發現原來天都已經亮了。


    “嗯啊,天都亮了?”我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說著。


    “哎呦我的大少爺,你還沒睡醒呢吧,睜開眼好好看看,這到底是天亮了,還是其他的。”李暖一臉疲憊。


    “啥?雪?”


    “沒搞錯吧,怎麽路兩邊都是雪?我們隻是在哪兒?”


    不錯,此時車子外麵那白花花的,被我誤以為是天亮的東西竟然是雪。


    “當然是雪了,我們現在要去的可是牡丹江寧安市,這裏常年都是下雪的,凍醒了吧。哈哈。”


    “哎呀,有件棉襖真是暖和啊。” 陳乾在後座上用件大襖給包裹的嚴嚴實實說道。


    直到這時,我才突然明白,為什麽當初陳乾這丫衝著我的大褲衩笑了,原來他那鼓鼓囊囊的背包裏不是幹糧之類的,而是棉衣。


    “陳乾你全家大爺的,停車,停車,李暖你快點兒停車。我不去了,我不去了,我要下車。”


    “嘎吱”的一下,李暖還真就把車給停下來了。


    本來我隻是腦袋一熱,給氣的做給陳乾看的。可不成想關鍵時刻李暖還是和陳乾近一些。


    “怎麽?你還真舍得讓我 下車啊?”我看著車窗上,都已經被漫天飄落的雪花給凍上了說道。


    “現在好了,讓你倆鬥嘴。”


    “都下來,車胎癟了。”李暖下車後圍著車子轉了一圈兒對我和陳乾說。


    啥?車胎癟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兒的,我還穿個大褲衩子?


    不錯,車子壞的地方還真就他娘的不是個時候,這裏處於一個山坳,路麵都被凍上了厚厚一層冰渣,至於旁邊那些樹木早就成了毛爺爺詩詞中的鐵樹銀花了。


    滿滿的都是被積雪覆蓋上了,那麽長的冰柱掛在枝頭,稍微小點兒的樹都被壓彎了枝頭。


    此時的我,隻顧想著如果穿著大褲衩在這冰天雪地裏是個什麽感受,卻是並沒有去想這牡丹江寧安市,竟然還和我有著各種說也說不清的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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