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頭好疼,我們怎麽會在這裏?” 一臉茫然的陳乾摸著腦袋說道。


    在陳乾如此這般痛苦的同時,安娜和李暖兩人也是滿臉痛苦的樣子。


    如果隻是我自己這樣的話,或許我不會懷疑,可此時此刻在我眼睛裏,陳乾他們三個和我竟然有著差不多的表情。


    這就不得不讓我多想一下了,因為剛剛的那個夢真的是,太真實,太真實,太過真實了。


    真實的甚至到現在我都不相信自己剛才睡著了。


    “我們下午不是都還散步呢嗎?怎麽就在這兒睡著了?”李暖說。


    “我們下午散步後,陳乾不是讓我們洗澡換衣服來到湖邊的嗎?”


    “陳乾,你讓我們洗澡,換衣的事情,應該不是做夢吧?”


    安娜對李暖說著說著, 也是有點兒弄不清楚晚飯後的那段時間裏,到底是夢境還是真實了。


    “洗澡那事兒當然不是做夢了,當時我還偷看來著。”


    “哦,不,不,不,說錯了,說錯了。其實我是想說偷聽來著,當時我和陳乾在院子裏說話,無意中偷聽到的。哈哈!”


    奶奶的了,我這臭嘴,早晚要封掉。偷看這事兒怎麽能說出來呢。


    李暖和安娜兩人正握著小拳頭向我這邊走來時,幸好還是陳乾腦袋反應快。


    “哎,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剛才那個夢太真實了,好像就是眼前發生的一樣。”


    “對,對,對,我記得當時陳乾還跪在地上燒香燭呢,可惜陳乾沒給點著。”


    “我記著當時安娜和李暖站在我身邊,陳乾你第一次點黃紙時還沒有什麽,可是在第一次沒點著,嘰裏咕嚕說了一大段什麽話再去點著的時候,我就感覺自己有些冷,估計我們就是那個時候睡著的吧。”


    我接過陳乾的話分析著說道。為什麽我會認為在自己感覺冷的時候,就是睡著了呢?


    因為這大熱天的,也隻有晚上在湖邊睡著的時候,才會感覺到冷吧。


    再接下來的時間裏,我們都彼此把自己做的夢說了一編,可當我第一個先說的我講完之後,陳乾、李暖和安娜三人根本就沒有再說,不是忘了。而是他們剛才的夢和我說的一模一樣。


    “難道說我們剛剛做的不是夢?”終於,李暖說出了此時我們三個心裏的想法。


    “對,夢裏不還是提到你的弑天匕首嗎張恒,如果按照夢裏說的那樣去做,真可以把村裏人治好的話,那豈不是就……”


    直到安娜說到這裏的時候,我們四個瞬間便是不約而同的全部都給愣住了。


    因為夢裏那個小男孩兒,不僅僅隻是說弑天匕首可以救村民,關鍵是還說到了那條可以飛升的龍,拔下了自己的逆鱗做成一把叫做弑天的匕首給村民。


    大爺的,不會這麽巧吧?難道說是這世上有兩把同樣叫做弑天的匕首,亦或者是我現在手裏的弑天,就是那小男孩兒說的那把用龍之逆鱗做成的匕首?


    想到這裏,我這小心髒終於忍不住噗通通的一陣狂跳,本來這弑天匕首就已經夠牛逼的了,如果再是用龍之逆鱗做成的,那這還了得啊。


    好長一段時間,我們都沒有再說話。隻是陳乾轉身躬身對著那依舊是波光粼粼的湖麵作了個揖。


    “那還等什麽呢,回村子。回到村子什麽都清楚了。”陳乾說道。


    等我們四個走到村口的時候,剛好碰見村長找我們,村長擔心我們在這裏住不慣,那麽一大把年紀的村長翻山到附近的一個小鎮買了蚊香給我們。


    說實話,我張恒這輩子感動的時候真他媽的不多,可在這會兒我看著村長手裏拿著那盤都已經有些碎了的蚊香時,真後悔這輩子沒托生個女孩子,好在這個時候痛痛快快流幾滴淚來。


    我們都沒有對村長說謝謝,隻是陳乾在接過胡子都一把手中散碎的蚊香時,愣是在這沒風沒啥的半夜裏,說自己給風迷了眼睛。


    不過在陳乾轉過頭來之後,就對村長說了我們的想法。


    村長一聽有辦法了,當然特別高興。都60多歲的人了,才剛剛徒步煩了幾座山才剛回來的村長,帶我們去發病村裏人家的時候,走的好像比誰都有力氣。


    “割?” 我拿著弑天匕首抬頭問陳乾。


    “割。”


    “你他娘的猶豫個啥,反正又不是割的你,你就權當割的別人。就拿出當時你在我上廁所前,把膠水塗在馬桶上的不要臉勁兒就行。”


    “你才不要臉呢,要不你來,我還不割了呢。”我說著就是要把弑天匕首塞到陳乾手裏。


    顯然,我和陳乾兩人都在互相安慰著對方,如果隻是小刀割破點兒皮的話根本就不在話下,可這一刀下去如果沒效果的話,當然會失望到不行。


    可要是這一刀下去有效的話,那豈不就是證明了些什麽嗎!


    一刀下去容易,難的是如何麵對一刀下去之後的事情。


    “磨磨唧唧還是不是個男人了,平時連死人都不怕,現在這會兒倒是怕起活人來了。”


    “把刀給我,讓我來。”


    李暖說著這話的同時,奪過我手裏的弑天匕首,彎身就割了下去。


    “茲”的一下,一股殷紅的鮮血便是飛濺出來,沾染在了房頂上。原本都還是掙紮個不停的患病村民,卻是突然安靜了下來。


    安靜的,安靜的舒坦開了身子,不大會兒是時間一串串鼾聲就響了起來。


    傻了,頓時旁邊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都傻了。甚至於連事先有思想準備的我們,都沒有想到。更不要說從開始到現在都是一頭霧水的村長了。


    “哎陳乾,一般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流出黑色或者其他顏色的血嗎?怎麽會是紅色的?”


    “你問我啊?我還問個人呢。”陳乾撇嘴說道。


    “這麽簡單?這就這樣一下就好了?”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滿臉無奈的村長終於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本來我我們四個正想著該回到村長話的,因為這會兒我們也不知道,現在這樣到底算不算是好了。


    可就在我們幾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滿臉期待的村長問話時,房間外麵卻是突然氣喘籲籲跑來一個村民,邊跑邊大聲喊著。


    “村長不好了,不好了,咱們村裏又有大事兒發生了。”


    啥?又有大事兒發生了?難道那個夢真的就隻是個夢不成?


    “大晚上的,叫喚個啥?不是讓你帶人看著村裏患病的人家嗎,你跑這兒來幹啥?”村長罵著那年輕人說道。


    “看著呢,看著呢,我們一直都看著呢。就是看著呢,所以才發現不好了。患病的鄉親好像都快要不行了。”


    剛開始聽到這話時,差點兒我們幾個都一屁股坐在地上,可經過詳細詢問之後,我們幾個又都恨不得踹那報信的幾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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