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懂歸搞不懂,不過能從這個出口出來,已經是很大的驚喜了。接下來我終於又可以把腦子重新放回口袋裏了,因為陳乾和安娜的身影已經就在前麵了。


    “陳乾,安娜你們有沒有想我們啊!”我大聲喊道。


    “啊?誰喊我?”陳乾回頭。


    “哈哈,小張子?老姐?哈哈,你們、你們怎麽出來了?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太棒了。”


    相對於陳乾這丫的原地驚呼不動,我還是更喜歡安娜的方式。因為此時安娜已經張開了雙臂向我這邊跑了過來。


    哈哈,看來這次我掉進去掉的也值了,至少也能贏得美女的一個擁抱。


    “安娜,我也好擔心你啊!”我直接張開了兩條胳膊就是準備去擁抱安娜。


    “嗬嗬,嗬嗬,太好了,太棒了。李暖你有沒有什麽事兒?擔心死我了。”


    “你和我老弟也沒事兒吧,我們隻是走了些冤枉路,不過幸好有驚無險。嗬嗬!”


    李暖和安娜兩人直接抱在了一起,有說有笑的簡直都可以讓人誤會他們是不是同誌關係了。


    而我倒是被徹徹底底的給晾在了一邊。繼續張開胳膊吧,挺尷尬的,可不張開胳膊吧,更尷尬。


    “咳咳,那個、你們怎麽還沒走呢,該不會是準備原地給我們兩個弄個墳頭,過頭七吧。”我打著哈哈掩飾著心裏的尷尬。


    既然所有人都沒沒事兒,那麽對於我們土地龍這行來說,已經算是個肖勝利了。畢竟我們是活著出來的。


    在陳乾說我們現在要去附近那個縣城,找擺地攤兒的大光頭的路上,陳乾自然是就告訴了我和李暖關於這弑天匕首和大光頭,還有他父親的一些線索。


    原來,在我和李暖掉下去後,陳乾和安娜想到大光頭那個線索後,本來是準備回去找人幫忙的。但一想這麽遠的距離一來一回,至少也需要將近兩天的時間。


    即便是兩天後他們能帶著人來到這裏,可也不見得能把我們救出去。這當然是陳乾那孫子的話,要按我理解的話,陳乾肯定是擔心還不等他們把救兵搬過來呢,我和李暖就已經掛掉了。


    畢竟不管是誰從那麽高的地方掉下去,不摔死也得個全身癱瘓,或者是半身愛隨不隨的。


    回來的時候不容易,可是回去的時候就順利多了。差不多不等天黑我們一行人就看到了小縣城的模樣。


    “哈哈,終於能有機會又能看到第5個人了。”我高興到不行。


    “嗬嗬,那恐怕也是明天的事情了,今天恐怕不行。今天我們弄不好要住在這戈壁灘上了。張恒,是不是又讓你失望了?”安娜有些幸災樂禍的嗬嗬笑著對我說。


    “這是幾個意思?有麵包不吃,非要喝涼水,腦袋裝口袋裏忘拿出來了吧。”


    “我也想住酒店,熱乎乎的飯菜,熱乎乎的大床,還有熱乎乎的老板娘。可你也不看看我們現在全身上下還剩下多少東西?”


    “我的包路上丟了,剛剛又付了500塊錢驢車費,現在全身上下就隻有不到10塊錢了。如果10塊錢也可以讓我們四個找個地方住的話,那肯定沒意見。”


    還真就是這樣。來來回回的那麽一折騰,事兒一件沒辦成吧,但錢倒是沒少折騰。而且全程大多都是李暖在花錢。所以現在李暖說沒錢了,那我們這群人也就真的是沒錢了。


    晚上照舊是兩個帳篷,8條胳膊,分開各睡各的。


    其實吧,在這戈壁灘上過夜我還真沒白過,因為我悟出一句哲理來。那就是這世上最難過的並不是肚子餓,而是肚子餓的時候,就在一伸手夠不到的地方還就有一盤兒美食。


    這句話是就是我們此時此刻最最真實的寫照。


    別看新疆夏季是熱的出名,可那是說的白天,天上有太陽公公他老人家的時候。可一旦夜色暗下來的時候,這戈壁灘上還真就是要多涼,就有多涼。


    小時候老師說新疆這個地方是抱著火爐吃西瓜,當時我還不以為然,感覺這話就是在放屁。那會兒我記得還和老師頂撞來著。


    可現在想想,並不是老師在放屁,而是我在放屁。


    冷到掉渣的戈壁灘上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晨 ,我終於被陳乾那丫的該死呼嚕聲給喊醒了。


    “陳乾你晚上睡覺能不能把聲頻給關掉?吵死我了,一早晨睡都沒睡好。戈壁灘上石頭也多,弄的我腰酸背痛的。”


    “晚上你是不是趁我睡著的時候,往我身下塞了塊兒石頭?”


    這話一點兒不帶吹牛的,因為從昨天晚上我躺在這兒的時候,就感覺後背一陣陣不爽,但這不爽顯然沒有瞌睡要緊。


    當時就沒去管它,但現在我可算是有時間管它了。直接摸出石頭就要扔陳乾。


    可在我掏出身下那塊兒所謂的石頭,想要去扔陳乾的時候,突然的一道亮亮的黃色亮光刺中了我的眼睛。


    “金磚?”看樣子正要躲避的陳乾失聲喊了出來。


    “啥?金磚?”


    我是誰啊,別說自己手裏的金磚了,哪怕是別人手裏的金磚都想要變成自己的。這會兒一聽金磚兩個字當時心裏就有種小幸運的感覺。


    不對吧,金磚當時我不是都扔掉了嗎?怎麽這裏還有一塊兒?難不成是當時扔金磚的時候太心疼了,一不小心沒扔完?


    “小張子你幹啥呢?狗扒窩呢?”陳乾看我突然瘋了似的把自己的所有行李給倒在了地上問著。


    “這塊兒金磚肯定是當時沒扔完帶在身上的,我看還有沒有帶出來的金磚。”


    結果是可想而知的,第一次絆倒撿到塊兒糖吃,那是幸運。但如果第二次故意絆倒還想撿到塊兒糖吃的話,那就是愚蠢了。


    但此時這塊兒金磚對我們來說,還真就是一場及時雨。要不然今天早晨的早餐都是問題。


    “啪!”的一下,我帥氣的給自己了一個耳光。


    “怎麽了小張子,心疼金磚了?”


    “心疼個屁,我張恒是那種小家子氣的人嗎,我是氣這金磚昨天晚上發現的話,現在不就是住在酒店房間了嗎。”


    當然了,此時我 這樣想的,但當我們來到現場後,才萬萬慶幸昨天晚上幸好沒發現那塊兒金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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