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那藍色燭火就鬧騰的我心裏毛毛的,此時聽得安娜提醒,就甭說又多不爽了。


    “陳乾你丫的倒是用力劈啊,小學一年級語文老師不總是讓你背拚音嗎,現在你就把這棺材當成你小學老師得了。”


    一斧子又是一斧子的砍下去後,雖然棺槨表麵多少有了些疤痕,但說真心話對棺槨傷害並不是很大。


    直到把我和陳乾兩人累的都成狗了,這巴掌大小的地兒還沒有砍透。但此時棺槨卻是已經晃動的越發厲害了。


    至於那跳動著藍色的燭光,已經被安娜點燃了好幾次。按正常道理來說,祭祀死人的燭光如果第一次被吹滅之後,第二次就不用再點燃了。因為這就預示著對方很不爽,亦或者是對方不願接受你的請求。


    但安娜卻是和這棺槨裏的老頭給杠上了,你不是滅嗎?那我就點上。


    用安娜的話來說,那就是你吹你的,我點我的。隻要你功夫吹,我就有功夫點。點燈總比和這不知道什麽級別的大粽子幹仗要輕鬆的多。


    當然了,這些都是後來事情過去了,閑聊中從安娜口中得知的。至於此時此刻的現在,我哪裏有心思去管這些。斧頭都還嫌倫不圓呢。


    原本吧我這手指頭就少一個,現在再加上這麽一斧頭一斧頭玩命的給輪圓了。終於一屁股坐在地上沒力氣了。


    “呼呼、呼呼、陳乾要劈你劈吧,我他娘的是劈不動了。我先歇會兒。我這九跟手指頭比不過你那十根手指頭。”


    還真別說,陳乾這丫的鏈子在關鍵時刻比我結實。甚至於他連看都不看我一眼的,仍舊是一斧子又一斧子的給掄圓了。


    奶奶的熊,該死的瘸子,可把我給害死了。當初要知道那破碗給我害成這樣,說什麽當初也不貪小便宜買那破碗。


    我埋怨著城中村把我給害成這樣的瘸老頭兒同時,心裏越想越氣不過。終於一腳踹在了棺材板兒上。


    “哎呦,他娘的,我屁股。”


    “哎,這裏怎麽有個凹槽?”


    就在我一屁股蹲在地上,想要破口大罵時,躺在地上的我卻是無意中發現棺槨下方有個凹槽。


    如果隻是一個凹凸也無所謂,關鍵是這凹凸看上去太他娘的熟悉了。


    “哈哈,原來如此。”


    我掏出懷中的那把弑天塞進了凹槽裏。


    “張恒你幹嘛?”安娜看我拿著弑天往棺材板兒底塞了進去吼著,因為這弑天是安娜在進古墓前,預感到需要使用的東西。


    就像是之前那曲別針和老幹媽辣椒醬一樣,如果沒有這些東西後果想都不敢想。


    說話間,安娜上前就是阻止。可也就在安娜上前阻止間隙,那邊把陳乾輪斧子都給累成狗的棺槨,卻是哢嚓嚓的幾聲嘎吱聲後,棺材蓋兒竟然打開了。


    傻了。


    都傻了。


    這是幾個意思?


    “棺材板兒開了,哈哈,開了。張恒我真是太愛你了。”我自戀的大聲喊著。


    “你他娘的自戀個啥,還不快過來幫忙。看有沒有線索。”陳乾大喊。


    “哦,得意忘形了。隻是可惜了我那弑天匕首。”


    這話說土地龍這行最怕看到的,和最喜歡看到的就是古墓主棺了。


    因為這最最值錢的家夥事兒全部都會放在墓主人身邊。


    而且這東西還不大,容易帶出去不說,還都是個頂個的精品。


    費了這麽大力氣,但願能找到點兒線索,這可是此行的最後希望了。如果這裏要沒有點兒什麽東西的話,幹脆我就一頭撞死在這兒得了。


    想是這樣的想的,可是等我和陳乾兩人爬到這棺材上麵,看看這裏麵躺著到底是個什麽家夥時。


    頓時,我和陳乾兩人都第一次真真切切明白了什麽叫做失望。


    “怎麽會這樣?”


    “陳乾,這怎麽回事兒?”我一百二十個不相信的問陳乾。


    “兄弟,我要是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的話,你相信嗎?”


    之前我最壞的打算就是弄到些陪葬品什麽的,等出去了賣個好價錢,雖不能解除詛咒,但也可以在臨死前瀟灑一下下。


    可現在擺在我們眼前的是,這棺槨裏除了躺著一個幹癟成人幹兒的男人之外,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


    哦,對了,這老家夥身上還蓋著一床黃色的被子。如果這黃色的被子能夠也能夠賣錢的話。


    “兄弟,看來這曆史上記載的也不全對,如果今天我們的發現公布出去的話,估計就要更換初中曆史課本了,這就是證明這人身份的最好證明。”


    陳乾指著棺槨裏躺著的那幹癟老頭身邊,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名字。


    “什麽?他、他、他竟然是”


    “噓,想死啊。心裏知道就行了,這話可千萬不能亂說。”不等我喊出那個名字,陳乾一巴掌就給我把話堵了回去。


    的確,盜墓行當裏雖從來都登不上大雅之堂,但規矩卻是相當嚴格的。其中一條就是在看到墓主人後,千萬不可喊出這人的名字。


    據說這樣做的話,很有可能會喚醒他。


    死了的人被喊醒了?那這是什麽東東?自然就是大粽子了。


    這粽子基本上分為白僵、紫僵、毛僵、飛僵和屍魁。


    所謂的白僵就是剛剛形成的僵屍,和影視劇上演繹的差不多,兩雙伸向前麵,走起路來一跳一跳的。這類僵屍隻能對不普通人,稍微有些道行的人都可以將其製服。


    紫僵基本上和白僵在外形上沒有太大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紫僵威力比白僵牛逼些。能夠抵禦一般稍有道行的法術。


    毛僵相對於之前的那兩種形態就有了質的飛躍。顧名思義,毛僵就是全身長著毛,毛的顏色越深就越厲害。


    已經具備低空飛行能力,一般修為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到了毛僵這個階段,僵屍想要再進化的話,除了時間這個因素之外,那就是需要吸食人血了。


    毛僵雖牛逼,但能達到這種地步的很少。至於飛僵就是可以隨心而欲的飛行了,同樣靠吸食人血增長修為。


    至於屍魁目前還沒有人見過什麽吊樣,隻是聽老一輩人說幾乎已經是不死之身的存在了。


    “這趟不能白跑,別人都說是九四一生了,我們就差九死鴨蛋生了。線索沒有,陪葬品總不能一點兒也不拿吧。”


    “被子,把這孫子的被子給掀了,畢竟還是皇帝蓋的被子呢,多少換倆錢兒花。”


    從不服輸的我,管他三七二十九的直接跳進去掀開了蓋子他身上黃被子。


    可事情也就在我掀開他被子的那一刻,終於還是發生了。


    但也就是這一次不計後果的魯莽,卻是讓我後悔了半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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