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呢,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因為這裏長期處於封閉狀態保存了大量武器和彈藥,這些武器彈藥經過長期的揮發作用,難免會有些火藥粉塵分布在空氣中。”


    “你又是二愣子似的直接點燃了打火機照明,這打火機上的火苗點燃空氣中彌漫的彈藥粉塵,那麽很自然的被點燃的火藥粉塵就發出了藍色的火光,還有那滋滋的聲音。”


    “現在知道喊我安娜一聲姐姐不委屈了吧,不過幸好你小子命大,絆倒的時候沒有把打火機扔到彈藥上去,不然就沒有然後了。”


    聽得安娜這麽一說,還真就感覺有那麽點兒道理,相當年上學那會兒,在課堂上偶爾醒過來的時候,好像化學老師就是這麽說的,這火藥燃燒後的顏色就是藍色,而且還會發出滋滋的聲音。


    當然這個時候我沒想著要去感激我的初中化學老師,畢竟我都已經把他教給我的早就都還給他了。我現在擔心的是,如果安娜現在說的全部都成立的話,那之前讓我絆倒的那隻手又是怎麽一回事。


    “出門沒帶腦袋吧,你看看這是什麽?”安娜一聽我這麽問,還真就把她自己當成我姐了,吼著對我說。


    “啊?電纜線?”


    是的,讓我絆倒的並不是什麽該死大手,而是我不小心碰到了發電機電纜線,而且電纜線的前麵還有一個啟動發動機的開關。


    也就是我跌倒時,無意中拉下的那個哢嚓一聲。


    “哈哈,這下牛逼了。裝,使勁裝,我先找幾把趁手的家夥帶著防身。”


    還真別說,這女人要是認真起來,比男人那可是一點兒也不次。至少我往褲襠裏塞手槍和手榴彈的時候,還先吹吹牛說一聲。


    可在我說話要拿些武器防身的時候,安娜已經是找了好幾把趁手的家夥了。


    大爺的,這樣堆成山的武器庫估計一輩子就這麽一次了,先過把癮再說。


    “噠噠噠”的朝天扣動扳機後,一梭子子彈就是打了出去,震的頭頂都嘩啦啦的落土。


    “哎呦,威力還挺大。一會兒走的時候我一定要扛個這大家夥。”我把手上的機槍向地上一放,就是蹦躂到武器庫上麵,看能不能找到更牛逼的東西。


    可也就在我剛來到上麵時,無意中的一個亂瞄,卻是看到了幕讓我想要撒尿的畫麵。


    “安娜,安娜你就他娘的胡扯吧,你看那是啥?”我指著遠處正向這邊恍恍惚惚走來的兩個身影對安娜說。


    “什麽?是不是陳乾和李暖看我們太長時間不回去,來找我們了?”


    “啊呸,我怎麽就那麽不相信你說的話呢,我承認陳乾那孫子比較聰明,可再聰明也不會有兩個腦袋吧,那個人影好像是兩個腦袋。”


    大爺的,陳乾這丫的和安娜到底什麽關係,這安娜該不會是冒充的吧,說不定是陳乾那丫的找的小情人,來冒充安娜路上方便他做禽獸事情的。


    不對啊,剛剛好像看到是兩個人影,這會兒怎麽又變成一個人影了?


    我雖然感覺有些不對,但心裏卻是知道現在這種情況怎麽做才是對的。


    因為那有兩個頭的身影馬上就要來到燈光照亮範圍內了。


    二話不說,抄起腳下一挺機關槍,打開保險。


    “小張子,你他娘的想幹啥?”突然的,一個聲音冒了出來。


    “嗬嗬太好了,太好了陳乾,是他們,果然是他們。看來剛剛的槍聲就是從這裏發出來的。”


    李暖,這百分之百是李暖的聲音。


    不是因為我對李暖一直沒間斷過非分之想,而是因為此時此刻正背著李暖的陳乾已經出現在燈光照亮的範圍內了。


    “陳乾、李暖你們兩個有沒有意思,知不知道黑布隆冬的這樣看上去,和一個人有兩個頭一樣,會嚇死人的。”


    奶奶的,今天這是怎麽了,雖然遇到的都不是鬼,可每次又都給嚇得半死,比真遇到鬼還他娘的嚇人。


    經過陳乾和李暖的講述過後,才知道原來他們把帳篷弄好後,看我和安娜一直沒回來。就有些擔心。


    恰巧我又在洞裏扣動扳機爽了一梭子子彈。所以就順著槍聲照過來了。


    但他們比我和李暖慶幸,我和李暖是從上麵掉下來的,而陳乾這孫子是順著槍的響聲判斷方向,用工兵鏟直接挖了個洞鑽進來的。


    當然了陳乾和李暖進來後看到這堆成小山模樣的武器,也是驚訝了一會兒。不過最終我們還是把精力放在了那個摔下來的野豬上麵。


    透過塌陷的洞口,可以看到外麵正在嘩啦啦的下雪,還刮著牛逼哄哄的風。這樣的天氣要是再外麵睡一晚的話,估計明天早晨都不用醒了。


    索性我們今晚就決定在這武器庫裏睡下了,我和陳乾把包裝手榴彈的木箱子拆下來,離那堆隨時可以把我們炸上天的武器彈藥,點燃了一堆火,我用懷裏揣著的弑天匕首割下兩個野豬後退。


    那麽剩下的也就隻有外麵寒風呼呼,雪花飄飄。


    而我們四個兩男兩女,圍著堆正在火上烤的滋滋冒著油畫的野豬腿舔著舌頭。


    “等等,陳乾你確定這張照片上指示的就是這條路?”安娜突然停下了腳步臉色凝重的說道。


    大爺的,這娘們兒肯定是昨天晚上吃也豬肉,順便把野豬腦袋也給吃了,大白天的怎麽靜說胡話。


    我們四個一大早就按照陳乾的指引沿著山溝向上爬。可才爬了一半的時候安娜就是說出了上麵的話。


    “怎麽了娜娜?你是不是生病了,我給你看看。”李暖處於一個土地龍專職醫生的本能,伸手去摸安娜額頭。


    “李暖我好著呢,放心吧。”安娜對李暖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說道。


    “怎麽了安娜,你是不是又預感到什麽了?”陳乾停下腳步,轉身又看了眼從手機圖片上手繪下來的地圖問道。


    “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如果走這條路很不舒服,很不舒服。我們不可以走山溝裏,如果我預感不錯的話,我們應該從那邊走才對。”


    安娜說著指了下山溝左邊的山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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