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來了。


    秦婉婉鬆了一口氣。猛然有新鮮空氣進來,她不由自主開始劇烈咳嗽。


    慕容又寒脫了衣服包住秦婉婉。秦婉婉虛弱地張了張嘴,想要叫他,卻發不出聲。慕容又寒臉色更冷了,一字一頓地對正在狂毆溫岸的紀宣說:“把他拖進來。”


    亢奮已經過去的溫岸鼻青臉腫,縮成一團。


    慕容又寒把秦婉婉放在沙發上後,慢悠悠解開領口的口子,卷起袖子,從放在角落裏的袋子裏抽了一根高爾夫球杆,朝溫岸走過去。


    “不要打我了。我知道錯了。我隻是害怕她去高密。我一時糊塗。”


    慕容又寒咬著牙關,周身寒氣滲得連站在角落裏的紀宣都忍不住退了一步。


    隻是慕容又寒舉起球杆還沒有落下,溫岸就開始不住的打著擺子,鼻涕眼淚直流。


    這明顯是吃了什麽藥的症狀。難怪剛才他力氣那麽大,那麽瘋狂。


    要是再給他幾下,說不定他會死在這裏。


    溫家好歹對慕容又寒算有恩。溫岸死在慕容又寒手上怎麽都說不過去。


    秦婉婉用盡全力叫了一聲:“慕容又寒。”


    慕容又寒停了下來,回頭冷冷看著她。


    “這樣會打死他的。”


    慕容又寒盯著她一動不動。


    秦婉婉怕他誤會,扶著沙發勉強站了起來:“我是怕你惹上命案。”


    她頭一陣暈,支撐不住又往後倒,慕容又寒扔了杆子,幾步就到了她跟前,抱住了她。


    “帶他出去,給他把這個月工資結算了。以後任何慕容家的產業都不準用他。誰用他誰跟他一起滾蛋。”


    原來他知道溫岸在這裏工作。


    秦婉婉有些糊塗的腦子裏閃過這個念頭。


    紀宣把死狗一樣的溫岸拖了出去,關上了門。


    慕容又寒瞥見秦婉婉脖子上的一圈青紫,臉色又陰沉下來。


    “沒事。我也咬了他一下。他要不是吃了藥,肯定打不過我。”秦婉婉努力笑了一下安慰他。


    “說過不能對敵人仁慈。你總是吃虧不長記性。”慕容又寒微微皺眉,把她摟在懷裏,“我是不是該像董事長一樣,把你送到國外去。這樣會安全一點。”絕大多數危險都是他的敵人無法對他下手,而遷怒於她。


    她不要像莫雨晴一樣孤獨終老。秦婉婉急了一把抓住慕容又寒的手:“不。”


    “既然討厭我,見不著我,不是更好嗎?”慕容又寒反手包住她的手淡淡的回答。


    秦婉婉張張嘴,千言萬語堵在喉嚨,卻說不出來。


    雖然討厭他,她卻還是想天天看見他。


    這樣的話,說出口,會不會被他看輕?


    慕容又寒用手指把她耳邊碎發別在耳後:“別著急。我知道了。我也想你在身邊。”


    是的,如果不是舍不得放手。他又怎麽舍得困她在身邊讓她時常身處險境?


    這真是矛盾。


    秦婉婉眼中急切的淚光,讓他的心瞬間酥軟。他低頭吻著她的臉頰:“你要多運動。比如這種運動也行。”


    他把手從秦婉婉破碎的領口伸了進去。秦婉婉被他觸碰到,剛才被溫岸非禮的那一幕便不可遏製出現在腦海。


    手下的柔軟觸覺,早讓慕容又寒下身騰起一片烈火,隻是他也明顯感覺到了她身體的僵硬。想想她還驚魂未定,慕容又寒便強行按住自己的欲火,把手又抽了出來,隻是默默抱著她。


    秦婉婉緊繃的身子漸漸放鬆下來,在他懷裏窩著。


    好一會兒,見慕容又寒不動也不走,秦婉婉小聲問:“我們不走嗎?”


    慕容又寒苦笑了一聲:“我要等它老實下來。”


    秦婉婉這才注意到他的異樣,紅了臉,猶豫了一下,笨拙地伸手去解他的皮帶。


    “不用勉強。”慕容又寒捉住她的手。


    秦婉婉咬著唇,羞澀的仰頭吻了吻他的唇:“不,我,我……”


    解開了他的皮帶,秦婉婉俯身低下頭。


    慕容又寒深深吸了一口氣,捉住她的肩膀把她拉起來,轉過來按在沙發上。秦婉婉又緊張起來。慕容又寒卻不著急,隻是用手指探索和挑逗。


    秦婉婉臉頰通紅,媚眼如絲,無比渴望他來填滿身體裏的空洞。


    慕容又寒俯身吻著她的背,極盡溫柔,抱緊她的腰,輕輕一頂。


    秦婉婉抬起頭,咬緊了嘴唇,所有感覺都被他掌控帶領,時高時低,無法停止……


    慕容又寒早上依舊把秦婉婉拖起來跑步。秦婉婉晚上被他折騰,早上還要早起,苦不堪言。


    隻是她跑不動,慕容又寒就牽著她,逼著她跟上。她閉著眼,慕容又寒也不管反正橫豎腰跑完三圈才停下來。


    西餐廳生意太好,客人經常因為排不到憤憤而去。


    秦婉婉隻能給排隊許久沒有排到的客人優先預定第二天的。可是這樣,卻成了惡性循環。因為第二天,即便是第一個來,也會被告知預定完了。


    黑鬆露明顯不夠用。秦婉婉很苦惱,想要跟慕容又寒說多采購,又怕他數落她做太多,違背了他最初製定的,隻服務成功人士,饑餓銷售的策略。


    她隻能偷偷從慕容大宅裏把慕容又寒留給自己吃的偷偷拿去。


    晚餐的黑鬆露越來越少,有時候還幾天都見不到。慕容又寒終於發現了。


    “你膽子越發大了,竟然敢偷偷把我的口糧拿給別人。”慕容又寒坐在晚餐桌子邊冷冷望著秦婉婉。


    秦婉婉心虛地爭辯:“不是別人,是西餐廳的客人。”


    “你知不知道我吃的黑鬆露跟西餐廳的不是一個等級。你這樣,是在做虧本生意。”慕容又寒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啊。黑鬆露還分等級。”秦婉婉茫然地問。她就知道黑鬆露很貴,很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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