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藍景伊驚叫一聲,微亂的看著手裏的那隻盛了多半碗的湯,此時湯汁正晃蕩著,看著那上麵飄著的油花,她的胃突然一陣不舒服,“你幹嗎?快放我下去。”


    江君越仿若沒聽見,先是穩穩抱住她,然後朝著他辦公的桌子走去,“我這有一份文件急需處理,幫忙一下,怎麽樣?”


    他把她放在了他才坐過的位置上,彎下身,唇便貼在了她的耳邊,低低的說著,那聲音就象是一種盅惑般的,讓她根本沒有任何抵抗力,或者說,隻要是他說的話,她腦子裏總是自覺不自覺的不想去反對,這一刻,胃裏的不適居然就神奇般的不見了,紅唇輕啟,她微微點頭,“好,你告訴我是哪份文件?”


    “嗯,就這個。”他拿過鼠標隨意點了點,就點開了一份文件,“急用的。”


    他這三個字,她就想起了蔣瀚說的他明天上午要去參加公司會議的事兒,“傾傾,明天上午別去公司了,好不好?”


    “嗯?”他不說應也不說不應,而是一張俊臉貼近她,輕輕的蹭著,一下又一下,很溫情,她卻覺得這男人膩歪她膩歪的有點古怪,可雖是這樣,心底間的電流還是如火苗一樣的蹭蹭蹭的往上竄,很舒服,很愜意。


    “別去了好不好?”


    “明天的事兒明天再說,這文件你可是答應我了,要趕緊處理好,我去抽支煙。”


    “湯喝了再抽煙。”


    “好。”這次,他很乖順還很配合,一口氣就喝完了,不過,明天去參加會議的事他是絕對不會讓步的。


    見他乖乖的喝了,藍景伊臉色頓時好看了些,“傾傾,你身子不好,要懂得愛護自己。”


    “有老婆在就好了,老婆端來的湯就很好。”


    “油嘴滑舌,別想岔開話題,明天上午你要留在家裏輸液,哪也不許去。”她一邊弄著文件,一邊轉頭看了他一眼。


    “就兩瓶,可以提前輸,不過,要辛苦老婆熬夜替我守著了,你願意嗎?”


    “提前?”藍景伊微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也是,讓護士夜裏紮針就可以了提前輸了,在自己家裏,他是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的,“你明天是非要去了?”


    “要不,你跟我去?看看是不是有美女與會。”


    “才不去呢,你真要晚上輸液?明天的會議那麽重要嗎?”


    “也不是很重要,隻是上個月的例會我就沒參加了,這陣子江氏的股票跌得很厲害,其實我去的話也不用做什麽,隻要我進了會議室往那一坐,江氏的股票立刻就開始全線飄紅,你看,我隻需要做一點點就能帶來這樣的好處,那我為什麽不做呢?你說是不是?再說了,提前輸液也不會影響我身體恢複的,你老公我壯著呢,要不要現在就試試?”


    她哪裏敢試呢,她現在懷著小寶寶呢,一手下意識的落下小腹,“少來,快去抽煙,呆會兒我有事要告訴你。”她輕輕笑,恨不得馬上就告訴他,可,還是想要吊一下他的胃口,誰讓他不聽話的非要明天去參加什麽會議呢,她心疼他他懂不懂?


    “對了,你昨晚就說有事,還是昨天那事?”江君越笑看著她,女人果然是要用來哄的,哄一哄便什麽都能做成了。


    “嗯。”她輕“嗯”了一聲,小臉染上飛紅,明明恨不得立刻告訴他,可真要說了時,居然就有種近鄉情怯的矯情的感覺了,再等會兒,等他抽完了煙她醞釀好了就告訴他。


    江君越臉色微微一黯,昨晚上她沒回家,早上出現的時候是與簡非離在一起的,他突然間很不想聽她要告訴他什麽了,跟簡非離有關的他都不想聽,“不急,明晚再說,今天我比較忙,還有些乏,想早點睡,晚上你幫我叫護士輸液吧。”


    “不舒服?”藍景伊立刻緊張了,他病著這是不爭的事實。


    看著她緊張的神情,江君越這才撇開了她昨晚和簡非離在一起的事情,心情也愉悅了些,“一點點而已,別擔心,等爺好了,一準天天喂飽你。”


    “滾。”她睨了一眼看起來痞痞的他,這男人就是有千麵,麵麵都惹她心跳莫名。


    江君越摸了根煙便進了陽台,這是他的習慣,從不在她麵前吸煙,他的女人怎麽可以吸他的二手煙呢。


    一根煙,他吸得很慢很慢,目光掃過別墅的園子,忽而,他的視線定格在別墅外的馬路邊上。


    一輛車正停在那裏。


    而且,是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


    那車,他是熟悉的。


    是季唯雪的車。


    她非要纏著他到底是為什麽?


    江君越怎麽也想不明白這女人的心思。


    可她就象是狗皮膏藥一般,粘上了就再難摘下去。


    紅色跑車靜靜的停在那裏,即便是看不清車裏的一切,可他也猜得到此時的季唯雪正坐在車裏看著他這邊的方向。


    他突的惱了。


    怎麽感覺季唯雪比狗仔還狗仔,做女人做的太沒下限了。


    又狠吸了兩口煙,他這才把煙頭一個拋物線甩在了陽台上的煙灰缸裏,麵上的笑容依舊溫潤,可是接下來做出來的事就一點也不溫柔了。


    “姓江的,終於記起我了,有事?”


    “我住處外麵有一輛車,有人看見說車裏的人再販白粉,嗯,也不知是真是假。”


    “好咧,不管是真是假老子都要去查查,可別真錯過了什麽,至於你呢,就不謝了。”


    “不必客氣,若是真有,記得改天請我喝酒。”


    “你還敢喝?昨晚還沒喝死你?”


    “那不一樣,跟你喝酒才爽快。”


    “不行,我怕你再是胃出血,你家女人會砍了我。”


    “那也要她有砍了你的本事才成,你手裏的家夥可不是吃素的吧。”


    “嘿嘿,那是,行了,我去查查看,不然一會兒人家溜了,我可就浪費了一個重要線索了。”


    “薛警官好運。”


    “你的江氏也好運,一定要把姓季的拉下來,到時老子親自替你放鞭炮。”


    “好咧。”


    高中時的老同學,不過考大學那會他們選擇了兩個截然不同的行業,一個從商一個做了警察。


    一個玩錢,一個玩起了案子。


    掛斷了手機,江君越的心情越發的愉悅了,若不是想到自己的胃暫時還不能喝酒,他甚至想要回房裏就調兩杯酒,再與藍景伊一起喝個痛快了。


    姓季的,這是他回敬他們的第一個禮物。


    嗯,絕對有爽點。


    “傾傾,你快幫我看看你這段文字是什麽意思?我有點不明白。”藍景伊在房內專注的處理著文件,可弄著弄著,不懂了。


    “跳過,我在外麵再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感覺真舒服。”想著以薛振東的本事,不用超過十分鍾,他就能趕到了。


    摩托,那東西快過小車,有時候,四個輪子不一定比兩個輪子快喲,因為,兩輪的不堵車,四輪的堵車。


    藍景伊聽他那般說,也就真的跳過了,由著他在陽台上呼吸新鮮空氣,他是太忙了,沒日沒夜的忙著公司的事,最近太少休息了。


    江君越倚著陽台的欄杆,姿勢要多愜意就有多愜意,一邊看著別墅外的動靜,一邊思考著自己才想出的對付季唯衍的辦法,嗯,絕對可行,他江君越出手,不出則已,一出就要一鳴驚人。


    果然,不到十分鍾,原本拉風的法拉利車旁就多了一輛黑色的太子摩托,雖然離得遠,可江君越還是能看到那摩托車車把上飄舞的把帶,帥氣。


    薛振東那小子到哪裏都裝酷。


    想著那時自己出事的時候若是他沒出國,也許他在拳台上也就不會挨黑槍子了,那麽也就不會給季唯衍可趁之機占了江氏。


    他是千想萬想,也沒想到江家自己的人會出賣他。


    一個江君亮還不夠,還有一個江君劍。


    苦笑了一下,想到那兄弟兩個,他忽而覺得那兩隻姓江真的侮辱了江家的門風。


    法拉利的車門開了,薛振東很有招法,居然讓美女下了車,而他就倚在車身上訓問著季唯雪什麽,遠遠看去,那畫麵其實挺美的,好象一對情侶在卿卿我我一樣,可江君越知道季唯雪此刻漂亮的臉蛋上一定是黑的。


    什麽白粉?


    他胡謅的,對付她那種狗皮膏藥的人就得這樣的辦法。


    很快的,季唯雪上了車,就在江君越以為季唯雪贏了薛振東的時候,薛振東騎上了摩托車,一踩油門朝前駛去的時候,那輛紅色的法拉利也徐徐啟動,隨後追逐著那輛摩托車而去。


    一黑一紅。


    一前一後。


    那畫麵特別的有喜感,仿佛前麵那酷酷的單車手在給後麵的女人開道一樣,可誰也沒有想到,這是薛振東要帶走季唯雪。


    “傾傾,外麵風大,別站太久了,快進來吧,房間裏的空氣也不渾濁吧。”


    江君越看爽了好戲,這才慢條斯理的轉身進了房間,“還行,不過你要是想讓空氣渾濁點也成,我運動一下就好了。”再度貼近她,看著她十指翻飛的為他處理文件,這一刻,他很滿足。


    藍景伊深吸了一口氣,再深吸了一口氣,“傾傾,我跟你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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