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陽到了,開著那輛曾被歐瀚成和馮小魚飆車撞壞的蘭博基尼,在旅館的門口等著他們倆,馮小魚的記憶一下被喚起,當時歐瀚成在南山飆車,她還戴著外婆留給她的那個符紙,好像就是在車被撞的那刻,符紙才不見的,不然,江雨琪怎麽會上她的身?


    “哇哦,我的小黃修好了呀。”歐瀚成一見他的愛車,便興奮地走過去。


    “你們倆這是又要上頭條的節奏啊?”李向陽見他們倆走出旅館,便笑著調侃說,“這一夜風流,要重點報道啊。”


    “閉上你的臭嘴。”歐瀚成臉上掛著笑容,卻故意假裝生氣地拍了拍李向陽的肩膀,然後悄悄地在他耳邊呢喃地說著,“兄弟,別惹她。”


    “怎麽?這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們倆不會什麽也不幹吧?”李向陽這小子,真是往槍口上撞啊。


    “李向陽,你修車的時候,有看見一個玻璃瓶嗎?”馮小魚並沒有在意他們倆的對話,反而一直在車上尋尋覓覓,馮小魚重要的東西,怎麽都在歐瀚成這兒消失不見。


    “玻璃瓶啊?沒有啊。”李向陽怎麽會知道這個玻璃瓶的去向,修車的小宇發現的時候,早就給仍在了草坪裏,不然,這符紙怎麽會形成靈貓雪球。


    “你怎麽關心起玻璃瓶了?”歐瀚成見她很著急地找著,便上前去詢問。


    “沒什麽。”馮小魚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便放棄了,這時注意力才回到李向陽的身上,拉著李向陽就往邊上去,在他耳邊悄悄地說著,“李向陽,你不要告訴他,他媽媽在監獄自殺的事情。”


    站在一旁的歐瀚成,看著馮小魚和李李向陽親密的樣子,有一種醋味彌漫在濱海的整個上空。而李向陽聽完馮小魚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表情甚是驚訝,這個消息是被封殺了的,除了歐遠勝和他爸爸,其他就無人所知了,這馮小魚是怎麽知道的?


    “馮小魚,你是怎麽知道的?”李向陽驚訝不已。


    “你不要管,反正,你不能告訴他。”馮小魚繼續說著,“我不想他得知這個噩耗。”


    “可我……”李向陽這話還沒說完,他已經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歐瀚成時,歐瀚成這醋壇子已經受不了了,一臉陰沉的拉著馮小魚往跑車方向去,大聲地吼著,“以後,不準你們倆背著我說悄悄話。”


    “李向陽,你記住啊。”馮小魚還不忘回頭囑咐李向陽,不要把那個噩耗告訴他。


    李向陽一頭霧水,這馮小魚難道有什麽通天之術嗎?上次就覺得她怪怪的,到底這個消息,她是怎麽知道的?


    “馮小魚你到底對李向陽說了些什麽?”


    “我什麽都沒說。”


    “你當我傻子啊,什麽都沒說,他會呆成那樣?”歐瀚成將馮小魚拽上車,就鐵青著臉,望著不遠處的呆若木雞的李向陽說,“李向陽,你走不走?”


    “來了。”李向陽這時才回過神來,趕緊上車開車。


    離開濱海的時候,馮小魚還是萬般不舍的,坐在車上一直望著那片大海發呆,畢竟那是她從小就生活的地方,還是要感謝歐瀚成,讓她回到這邊土地上。


    “李向陽,那個女人的事情,現在處理好了嗎?”在路上,歐瀚成還是忍不住問了有關他媽媽的事情。


    “聽說,明天火化。”


    “噢。”那刻,歐瀚成心裏明明很痛,卻還裝著無所謂的態度。


    “火化後,警局會通知我們領取骨灰。”


    “好。老爺子會處理的。”


    “瀚成,我聽我爸說,董事長不會去領取。”


    “為什麽?”歐瀚成有些激動,坐在他身邊的馮小魚,好像聽出了一些端倪,難道,歐瀚成已經知道了嗎?


    “這個嘛。”李向陽支支吾吾的不敢多說。


    “說實話。”歐瀚成的情緒一瞬間爆發,馮小魚在一旁也著實嚇了一跳,突然,李向陽踩了一個急刹車,把車停在一邊說,“董事長說,晦氣。”


    馮小魚一直想要保護的秘密,原來歐瀚成早已知曉,可在他臉上,真的看不出一點點的難過和不舍,馮小魚不明白,自己的媽媽去世了,他一點也不覺得難過嗎?


    “確實很晦氣。”馮小魚以為歐瀚成會大發雷霆,可他卻認可,這讓馮小魚不能理解,他為什麽會認為自己的媽媽晦氣?難道就因為她犯了錯,坐過牢嗎?


    “歐瀚成,你不光腦子進水,也缺心眼。”馮小魚很生氣,朝著歐瀚成一陣怒罵,“你自己的媽媽,你還嫌晦氣?”然後,生氣地打開車門,就下車氣衝衝的走了。


    歐瀚成沒有對馮小魚提過有關那個女人的任何事情,她為什麽會知道他們倆的聊天的主人公就是他媽媽?她為什麽會如此的生氣?


    “馮小魚,你怎麽會知道我們倆說的那個女人,是我媽?”歐瀚成緊跟著下了車,追上馮小魚之後,便走到她前麵質問她,“你是不是見過她?”


    “是。我見過她,我以為你要是知道她去世了,你會瘋掉的。結果,你就是一個紈絝子弟,因為自己的媽媽坐過牢,就覺得晦氣是吧?人渣。”馮小魚失去她媽媽的時候,幾乎是哭了兩個月,有幾次都差點哭昏過去,她知道那種親人離世的感覺,是最痛苦的。可歐瀚成正如他媽媽所說的一樣,他不僅不傷心,反而覺得是一種解脫。


    “馮小魚,你根本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的所有,你不能這樣說。”李向陽下車後,就聽見馮小魚說著那些往歐瀚成的傷口上撒鹽的話。


    “我不管他們發生了什麽,自己的媽媽去世了,他還一臉的輕鬆,他就是個混蛋。”對馮小魚來說,沒有什麽比親情更重要的了,就算馮大不爭氣,賭博,喝爛酒,欠一屁股的債,馮小魚嘴上說不會再管他,卻每次都沒有放棄過他。現在,歐瀚成卻以這樣的態度,對待自己已故的媽媽,馮小魚的情緒也異常的激動,從歐瀚成的身邊擦身而過,連頭也不回的離開。


    而歐瀚成在此刻,背著馮小魚也流下了眼淚,他的心確實因為那個女人去世的消息而震動,隻是自己一直壓抑著,認為她是罪有應得。馮小魚的那幾句話,仿佛一瞬間觸碰到了,他內心最軟弱的地方,歐瀚成突然情緒崩潰的跪在馬路邊上,嚎啕大哭起來。


    馮小魚聽見歐瀚成崩潰的聲音,轉身回頭看著他跪在地上,仰天哭泣,心裏也很不是滋味兒,眼淚也奪眶而出。但至少這樣,他的情緒爆發,而不是一直壓抑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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