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啊……


    算了,還是說一點頭天晚上吧,秦戰很興奮、很賣力、很鍛煉身體,佩姬對他和他的小費都很滿意,能寫的大概就這些。


    另外,佩姬睡著後,他還在夢境空間練了一會兒,可惜那裏沒船夫,貢托拉也不是簡單易操作的平底船,效果很不理想。


    說白了,火候不到。


    他自己操槳就不能分心他顧,體會不到水流經過時船身對身體的影響,不操槳貢托拉不動,還是體會不到他想要的東西。


    最後這貨急了,猛劃兩把就往船頭蹦,沒想到雙臂用力不均,船身歪了那麽一點點,於是一個惡狗撲食栽進了人工運河。


    秦戰那個氣啊!


    當場就從床上詐屍,又欺負了佩姬一回,等他洗刷幹淨,天都蒙蒙亮了,要不是五髒廟造反,佩姬都能一口氣睡到晚上。


    “呦,還挺沉。”


    秦戰把玩著黑底銀邊、中間用激光雕刻出古羅馬百夫長頭像的信用卡之王,腦海中不住幻想著各種裝x打臉的暴爽橋段。


    “鈦合金的。”


    佩姬頭也不抬的對付午餐,原本三分沙啞、七分魅惑的嗓音已經變成了七分沙啞,剩下那三分還不敢用,一用就嗓子疼。


    偏偏秦戰這會兒很想知道這東西怎麽用,於是佩姬就用最簡短的語言描述了一下:“挑最高端的場所,把它交給服務生。”


    “使用下限呢?”秦戰不依不饒的繼續問:“萬一當地最高端的消費場所也沒見過這東西,那我拿出來豈不是很沒麵子?”


    佩姬白了他一眼,用最小的音量回答:“卡上有服務電話,24小時人工客服。”


    好吧。


    秦戰終於意識到自己問了個愚蠢的問題。翻來覆去的又研究了一會兒,他突發奇想:“服務生怎麽確認我是不是持卡人?”


    “聯網查詢。”


    “所以即使我把它邊緣打磨的鋒利一點,也不會影響使用?”


    “……你想幹嘛?”


    “不幹嘛,就是覺得鈦合金打造的東西,不開刃可惜了。”秦戰甩了甩手,心說紙牌都能切黃瓜,鈦牌切個腦瓜不過分吧。


    信用卡開刃?


    佩姬愣了半晌,幽幽的道:“秦,你是運通黑卡發行以來第一個提出這種想法的客戶,上帝保佑,希望它不會跟凶器掛鉤。”


    “但願吧。”那廝假模假式的畫了個十字,下一秒就問:“運通不是號稱滿足客戶一切要求嗎?幫我找個飛牌高手如何?”


    “你是認真的?”


    “當然,不過那是回洛杉磯以後的事,現在我有兩個問題。”秦戰坐正身形,很認真的道:“第一,我能辦一張副卡嗎?”


    “同等權限的不行。”佩姬搖頭,“事實上你自己都不符合發放標準,正常情況下,運通黑卡隻在運通白金客戶中產生。”


    “然後呢?”


    “你的收入和職業符合標準,而且有兩位黑卡客戶推薦,你知道的,運通也要開展業務,不會輕易拒絕政界人士的要求。”


    佩姬聳了聳肩:“所以,你可以辦一張白金副卡,黑金不行。如果副卡持卡人有超出白金權限的需求,你可以呼叫客服。”


    “怎麽才能成為黑金客戶?”秦戰追問,他想給江蓧竹也辦一張,事實上任何好東西——除了女人,他都想跟媳婦分享。


    “我也不太清楚,這不是我的工作,從以往經驗看,收入、社會地位、消費習慣、資產規模、資金風險是主要考量因素。”


    “行吧。”秦戰決定以後再想辦法:“第二,幫我約個人。”


    “誰?”


    “泰森!”


    ……


    午餐用罷,佩姬告辭。


    秦戰把她送到酒店門口,隨後給金發妞打了個電話——不是色心不死,而是他想去警局把他的車取回來,但又不認識路。


    很快,人來了。


    一身ol打扮,麵色平靜,唇著淡彩,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秦戰搞不懂她的態度,隻能先當昨晚什麽都沒發生,徑直道:


    “走吧,去警局。”


    金發妞瞬間破功:“挨揍的那些人報警了?”


    秦戰唬她:“對,我告訴警察是你讓我幹的,現在要帶你出庭作證,趕緊的吧。”


    金發妞小臉煞白:“我給律師打個電話……不對!你騙我!”


    她總算反應過來了,手包一扔,氣鼓鼓的奔向洗手間。秦戰分明看見她手裏藏著東西,條狀,藍色包裝,品牌好像是蘇菲……


    “好險。”他喃喃自語。


    昨晚背了對方十五分鍾,這要趕上親戚來了,他躲都沒地方躲,就是不知道對方沒請他上去是主觀不願意,還是客觀不允許。


    算了,想那麽多幹嘛?


    秦戰搖了搖頭,反正都是同樣的結果,就算金發妞主觀願意,他也等不到她親戚告別的那一天,明天他就得回洛杉磯了。


    ——明天千代拆線。


    拉斯維加斯警局,秦戰繞著滿是灰塵和砂礫的愛車轉了一圈,確認沒什麽劃痕後問金發妞:“附近有加油站和洗車場嗎?”


    “當然。”金發妞白了他一眼:“警局這麽多車,難不成每天都要拎著加油桶去找油?”


    也是哈……秦戰發現自己又問了個白癡問題,但還是不死心:“那洗車場呢?”


    “有油,能開,還怕找不到洗車場?”


    特麽的……秦戰捶了捶腦袋,心說肯定是清枚道長那邊又出了幺蛾子,否則自己這麽聰明,怎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犯傻?


    ————————


    首都國際機場。


    一隻單身狗躲在落地窗後,滿臉蕭瑟的看著三哥脖子上的條狀物,以及依偎在三哥懷裏,不時獻上香吻的漢服小姐姐。


    梁興萬萬沒想到,張素素在得知自己的悲慘經曆後,竟然在一天內織了條圍巾,並做為臨別驚喜親手圍在三哥脖子上。


    熱死你!


    單身狗暗暗詛咒。可惜三哥根本聽不到,就算聽到了也不在乎,因為就在前晚,他媳婦羞澀而堅定的敲響了他的房門……


    “瞧把你嘚瑟的。”


    梁興嫉妒的咬牙切齒,恨恨道:“不就是十幾個小時飛機嗎?要是跑一趟就能換個漂亮媳婦兒,我特麽連跑一個月都行!”


    事情是這樣的:


    清枚道長大搞封建迷信,通過卦象推算出自己遲遲不能入定是因為瞞了秦戰,所以打發徒弟回洛杉磯給久米千代送藥。


    三哥哪舍得讓媳婦兒遭罪啊,就說要不我去吧。


    道長一想也行,反正她的藥都在洪門密庫,三哥也勉強夠資格進去,於是就跟周管事說了一聲,由他辦理授權之類的事。


    但不巧的是,首都直達洛杉磯的機票兩天後才有,而張素素和三哥本來就差最後一步,所以她一感動,當晚就衝動了……


    可惜春宵苦短,剛剛喜結連理,兩人就不得不分開。三哥看著女朋友哭紅的雙眼,痛心疾首的道:“都怪那個王八蛋!”


    “對!都怪他!”


    小姐姐同仇敵愾。可能是突破了那層界限,以往許多羞於示人的親昵動作也會變得大方自然,她親了親三哥,叮囑道:


    “回去不許開車。”


    “別呀!”三哥苦著臉,“洛杉磯機場離洪門遠著呢,不開車難不成走回去?”


    “那我不管,反正你不許開車。”張素素連連跺腳:“昨天你都沒做措施,萬一我懷孕了,你讓我們孤兒寡母怎麽辦?”


    這下三哥沒詞兒了。


    他知道媳婦是在扯淡,畢竟三哥是個老司機,日子掐的準著呢,就算掐的不準也可以吃事後藥,但這種送命話他不敢說。


    “行,不開就不開。”


    “煙也少抽。”


    “行,少抽就少抽。”


    “不許打架。”


    “行,不打就不打。”三哥頓了頓,不甘心的問:“秦戰也不打?”


    “他除外!”


    小姐姐氣哼哼的道:“我跟他八字相衝,第一次見麵就被周叔訓,還搭了兩隻鸚鵡,現在又害的咱們兩地分居,他該打!”


    “狠狠的打!”三哥心領神會。


    梁興怕被狗糧噎死,這會兒已經不看了,給熬夜幫秦戰打工以至於不能送他的妹妹發了條微信,隨後便在候機大廳亂轉。


    “喂!”


    身後有人輕呼,梁興轉頭,卻見一位俏臉被墨鏡遮去大半、但似曾相識的女孩,他撓了撓頭:“你是……秦戰的同學?”


    他實在想不起來對方叫啥了。


    “我叫於蓓。”女孩目光哀怨,猶記得下飛機那天秦戰的長輩就叫她“你同學”,一個月過去,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看我這記性。”梁興尷尬的笑了笑,瞅瞅對方的裝束又問:“去洛杉磯?”


    “嗯。你也是?”


    “對。”


    說完這句,梁興沒詞兒了,他知道渣男師弟已經把麵前這位甩了——當然師弟自稱他才是被甩的那個,問題是誰信呐?


    於蓓等了片刻,輕聲道:“秦戰……沒跟你一起?”


    “他有事先走了。”


    “哦。”


    三句過後,又是難熬的沉默,梁興暗暗叫苦,心說師弟造的孽,為毛要我在這罰站?我招誰惹誰了?單身狗就該活受罪?


    “喂!”


    這時身後又響起一道女聲,梁興回頭一看,好嘛,皇上不在,後宮妃子倒湊齊了,那個跟於蓓爭風吃醋的空姐正看他呢。


    “我叫梁興。”他趕緊自我介紹。


    “你好,我叫官萍萍。”空姐點頭,她剛才其實根本沒注意梁興,是於蓓把她引過來的。


    “去洛杉磯?”


    “對,秦戰提前走了。”梁興以為空姐也要問這個,幹脆來了個搶答,不料人家微微一笑:“我知道,機票就是我訂的。”


    “那……”梁興心說那你過來幹嘛?難不成終於發現我的優點了?


    不對!


    他猛的一激靈,師弟已經跟戴墨鏡的那位分了,走之前還說當空姐的這位也快被他拱了,特娘的,這倆不會打起來吧?


    梁興越想越歪,隱隱的還有些幸災樂禍,甚至當官萍萍將手伸到於蓓麵前時,他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料人家道了一句:


    “你贏了。”


    納尼?梁興於蓓同時傻眼,什麽贏了,怎麽就贏了?說好的分手呢?說好的勝利者對失敗者炫耀嘲諷,然後撕成一團呢?


    “怎麽了?”


    官萍萍麵露驚疑,不同於梁興那個棒槌,同為女人,她一眼就看出於蓓帶墨鏡是因為眼睛紅腫,而且很有可能是哭腫的。


    事到如今,於蓓也沒什麽好隱瞞的:“我們分手了。”


    空姐一愣:“什麽時候?呃……對不起,當我沒問。”


    “沒關係。”於蓓搖了搖頭,淒然道:“那天他為了你跟一群人打架,回去的路上我和他吵了幾句,所以,是你贏了。”


    “不,那晚我請他吃飯,提到你時他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是你贏了。”


    “沒有,我們分手了,你還有機會,是你贏了。”


    “怎麽會,他那麽惦記你,是你贏了。”


    “我的結局已定,是你贏了。”


    “好吧是我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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