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兒來到了火靈觀之中,她將事情經過說給了燕川聽。


    燕川聽後,不由的歎一聲,道:“人生在世,往往為聲名所累,也罷,樓近辰也是出身於火靈觀的,我這個火靈觀觀主,便也去瞧瞧,這個聲名鵲起的灶王社布下的法陣,究竟有多麽的玄妙。”


    在他的屋子裏,有五個方位,分別建了五個小巧而又玄奇的法壇,每一個法壇中間插著一麵旗幟。


    隻見他一揮手,那五麵五色的旗幟便已經沒入了他的袖子裏。


    “走!”


    燕川一聲起,也是縱身而起,周身五色的光團團裹住他的肉身,如一道五色的光一樣朝著銀樟樹所在的方向而去。


    他除了有自身的五髒神法之外,看了樓近辰所著的化虹之術,隻是他修出來的卻又有些不一樣。


    當然,還有樓近辰從各種收來的一些書,他都送給了觀主。


    ……


    灶王社的大祭司在成為大祭司前,隻是一個普通的修士,名叫趙適,是在一次於灶前熬煮藥湯之時,他坐在了看顧著火,一邊入定,也就這一次的入定,讓他溝通了星宇之中一尊神秘的存在——灶王爺。


    於是,灶王爺的灶火便在這片大地上不斷的散播開來,他也成了當之無愧的大祭司。


    他仍然記得自己還隻是一個小修士,沒有正法,照著一本書熬湯藥的情形。


    而那個時候,他便已經聽聞了樓近辰的名字。


    那時候的樓近辰已經在京中揚名,劍光飛揚,聲名遠播。


    而現在,他想到了一句話:“不怕你成名早,就看看誰存活於最後,時光匆匆,命運無常,誰又能夠確定自己一直笑到最後呢!”


    “大祭,若是樓近辰來了,我們真的要與之相對嗎?”一位祭司朝著趙適問道。


    “你覺得呢?”趙適看了這個祭司一眼,這是他發展起來的第一個祭司,在整個灶王社之中敢於否定他的話的人沒有幾個,這個就是其中之一。


    “我覺得,我們可以表麵上賣一個麵子給樓近辰這般的人物,等我們再偷偷的去完全灶王爺的神諭,我想,那個時候,樓近辰也不會說什麽。”祭司說道。


    趙適卻是冷笑一聲,說道:“他樓近辰是有名的人物,難道我們灶王社就要損自己的名聲而成就於他?灶王社的灶火燒遍星宇,又豈是一個樓近辰可比的,我們這一次並不會直接對上樓近辰,但是也正好借機揚一揚我們灶王灶的名聲,到時我們再入江州傳揚灶火,一定會暢通無阻!”


    他之前不是沒有在江州傳過灶火,但是卻並不是很有效果,這裏本土有門派,有銀樟樹這樣的本地的精靈存在,有府君的架構一直在,並不像是別處那般的黑暗。


    所以他們在這裏傳教,隱形的阻力重重。


    “可是,萬一樓近辰來了呢?”那祭司再問道。


    “他來了更好,此界之中,少有人通陣法,我們正好讓江州人看看,即使是樓近辰也奈何不了我們。”趙適說道。


    那位祭司看到自家大祭司的表情,聽到這樣的話,於是便沒有再說,他也是很早就聽到樓近辰名聲的,樓近辰對於他來說,就像是閃爍的星辰,而現在與樓近辰放對,他心中難免擔心。


    “你不要怕,灶王爺所賜下的八門祭灶陣,在這裏沒有人可以破得了。”趙適自信的說道。


    就在陣外銀樟樹周圍的人與陣裏的都焦急等待之時,兩道光華來到了上空。


    大家都有些意外,因為薛寶兒回來的居然如此之快。


    燕川看著麵前這衝天的火光,一片迷蒙,迷蒙之中隱隱可見一座八個灶口的巨大的灶台。


    他們身上遁光散去,卻化為一團雲光托著他們的身體,立於虛空的風中。


    “本觀也是酷愛陣法,尤以五行為主,這些年來也有所得,合本觀自身修行功法,也祭煉出了一個套五行陣旗,正欲一試成色。”


    聽到燕川這麽說,薛寶兒竟是生出一絲錯覺,她覺得燕川觀主,或許也一直在等一個機會,等一個能夠試一試他自己的祭煉的五行陣旗的機會。


    燕川觀察了一會兒後,伸手在袖中一摸,出現了一麵土黃色的旗,旗朝空中一拋,旗麵散發著黃光。


    這土黃色的旗上麵有著密密麻麻的符紋,這是土旗,他又稱之為戌土旗。


    火生土,土旗入陣,不會被壓製排斥。


    隻見他身上撲出一道土黃色的煙氣,鑽入戌土旗上,旗麵法光湧動,形成一片巨大的旗影法光,隱隱看到有一個人影在轉動著,朝著旗中鑽去,當那煙雲鑽入旗中之後消失不見。


    燕川伸手一指,輕喝一聲:“去!”


    那戌土旗如一杆標槍一樣的紮入了火光之中。


    然而那火光卻卻像是有形的浪一樣,托著那土旗使之無法落下,燕川也不急。


    火生土,火代毀滅,焚燒一切,代表世間的一切都在火焰之中終結,然而這種終結,卻又將在土裏重新開始。


    土融載萬物,培育一切,隻見那一片土黃色的旗幟,在火焰之中,竟是慢慢的插了進去,形成了一片黃色,與火焰相連在一起。


    緊接著燕觀主又自袖中拿出一片金白色的旗。


    土生金,金旗落入那一片土黃色之中,與之慢慢的結合在一起。


    金生水,隻見燕觀主的手指揮動之下,黑色的水旗落入其中。


    水生木,又接著是木旗落入其中。


    木旗進入其中之後,火勢又突然大漲起來,然而燕觀主卻又自袖中拿出一麵火紅色的旗來,朝著那火中一指,那火旗卻是直直的插入其中,隻一會兒,那火勢竟是快速的斂去。


    並不是散,而是收斂到了那火旗上麵。


    整片火焰形成了五行陣旗的一部分,正好形成了一個五行循環。


    五行五色,盤結一起,形成華蓋一般。


    整個法陣不再那樣飄渺玄奇,讓人看不真切了。


    或者說是被一杆旗聚在了一起更合適,隻見一片巨大的紅色旗幟立在大地上,那些火光居然都被那紅色法旗攝聚於一處,形成了巨大的火焰旗幟。


    那些法旗紮於虛空,像是將整片大地的五行都給固定住了一樣,一切的玄妙似都歸於五行,天地重歸於秩序。


    火旗反而在中間,眾色拱衛。


    而露出來的是一座座灶台,居然一眼看就,總共有著八十四座。


    就在這時,燕川則是喊道:“薛仙子,就看伱的了。”


    薛寶兒在他話落之時,手已經已經揮出一抹亮光。


    這一抹亮光如月華,卻又不同,這一抹亮光刺眼,拖出一條長長的光帶,一出手,便引聚了一片濃鬱的月光落下。


    隻見劍光顫動,竟是一分為八,幾乎是同時的劈在中間的八座灶台。


    而在陣中的人隻看到一片燦爛的銀華落下,自己身邊守護的灶台便瞬間泄了氣一般,其中的火光飛散。


    他們耳中聽到了劍吟,然後看到一道裂痕出現在了灶台上。


    虛空裏的那一座虛幻的灶台瞬間散去了。


    八門祭灶陣居然這樣便破了。


    隨之他們耳中聽到有人說道:“這法陣或許很玄妙,但是你太小看本界中人了,還是那一句話,無論灶王社在外麵如何,但是在江州,不行。”


    說話的是燕川,他慢吞吞的聲音,在這一刻顯露出強大的力量。


    要想讓人聽仔細聽自己說話,隻需要讓別人閉嘴便可。


    下方的灶王社的大祭司,抬頭看著天空,臉色鐵青,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胸口似被無形的力量壓著了一樣。


    即使是另一邊,銀樟樹下圍聚著的那些修士、精靈們也是目瞪口呆,他們沒有想過,江州除了樓近辰之外,居然還有如此強大的人物。


    抱歉,這麽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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