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和六當家兩人,都上了房頂。


    他們都看著天空,九泉城雖大,但是此時的天空之中,翻湧元氣風浪,在那氣浪之中,閃爍跳動的劍光觸目驚心,


    他們知道其中有一個人是樓近辰,是他們的三弟/三哥,本來大家都是短暫的聚於起,各有原因,但是這些日子以來,竟是相處的很不錯,更況,剛剛樓近辰來救他們,他們是真實的承受了的。


    相對來說,武道修士雖有其強烈的優勢所在,但是同樣的也有其局限性所在,就敬在第三境之中,不少流派可以騰空,但是武道修士卻無法做到,即使是入了化神境的武道修士,也無法長時間在虛空駐足。


    每一次的風浪卷過之後,樓近辰的身影都會被淹沒,他就像是巨浪之下的一葉扁舟,在風浪裏沉浮,每一次大當家以為他被淹沒之時,卻又會有月白劍光劃破風浪,顯露出他的身影。


    偶爾暴發出兩劍相交的響聲,以及那閃耀出的劍擊火花,讓大當家的心都提了起來。


    "六當家,三弟怎麽樣?"


    大當家的問道。


    "與三哥鬥劍的,應該是滄浪劍王劍臣,王劍臣在這一帶有著巨大的名聲,第三境之中,少>有敵手,想不到三哥居然可以與之鬥劍而不落下風。"


    六當家的說道。


    大當家的一顆心再一次的提了起來,大當家是聽過王劍臣名聲的,他在以前的那一個山襄,就是被一個劍士給挑了,而困固劍士到來之前,寨中已經有議論過對方曾隨王劍臣學過劍,


    最後,對方到來之後,整個山裹之中,果然無人能敵,就算一擁而上,最後也落得了襄滅人亡的下場。


    好在他還算機靈,早早的就躲了起來,所以逃得了一命回到家鄉。


    那個跟隨王劍臣學過劍術的人,都陰般的可怕,可見這個王劍臣,自然是更的恐怖了。


    "三哥不僅沒有落下風,還占據了上風。"


    六當家的說道,心中有一絲喜意。


    "真的嗎?"


    大當家的心中高興。


    "王劍臣的劍術重浪巨濤,但是三哥的劍術靈動放叼水中箭魚,尋著浪濤的間隙而動,劍劍皆指向王劍臣的劍勢薄弱之處,沒有一劍是防守,全部是進攻之劍,進退之間,像遊魚一般


    靈動淩厲,真是精妙嗬。"


    "叮!"


    突然一聲劍器相交的聲音響起,王劍臣終於抓到了一次機會,使兩劍相擊,樓近辰那綿綿不絕,劍劍攻擊的劍勢頓時斷了。


    但王劍臣的心頭卻一片驚悚,他不敢再停留,轉身便走,竟也是速度極快的遠去,樓近辰沒有追擊,他相信自己如果硬追的話,是能夠追得上,但是耗時良久,卻不可取。


    到底是大劍士,想要殺他,除非他不逃死戰。


    不過,他卻並沒有立即回到趙府老宅之中,而是落在了一個老地基前,那裏擺著一個詭異恐怖的法陣,其中一根木棍的上麵刺著一個嬰兒的屍體,這讓樓近辰心中憤怒,然而布法陣的人早已經不知去向。


    他將那嬰兒屍體取下來,尋了個向陽之處掩埋。


    之後,他依沒有回越府之中,而是來到了城隍宙裏,敲開城隍廟的門之後,坦然進入。


    "城隍,為何在這詭怪入侵城中宅戶之際,你卻閉門]不出?"


    樓近辰沒有客套的直接質問。


    秦城隍愕然,但很快就說道:"當家的在這與人鬥法,我隻是/小v小城隍,何敢參與其中。"


    "你身為城隍,享一城香火,便有守護之責,宏論是誰在城中鬥法,你都當守護你的祭祀者,因為這本就是一場交易,我想,走香火神道的城隍,需得更重信才是,神無信不立啊。"


    樓近辰說道。


    秦城隍再一次的愣了一下,然後朝樓近辰行禮道:"受教了,神無信不立,此言當為香火道中座右銘言,我這就帶座下鬼卒們去清理入城的詭怪。"


    這城中的詭怪,由城隍來清理,比起樓近辰來尋找,肯定是容易的多。


    回到越府之後,樓近辰再一次的在趙府之中遊走起來,尤其是去了地窖之中,發現用那裏的三個人隻剩下了一個,那個烈火老祖,已經死了,掌心的眼睛也不見了。


    另兩個龍氏兄弟,不知道去哪裏了。


    然後來到了自己的房間裏,發現裝著鏡子的盒子已經打開了,裏麵的鏡子還在,裏麵還多了兩隻珠子,他將盒子關上。


    沒有了人做法之後,整座城中那一股詭異壓抑的氣氛已經散去了許多。


    在城中,那一對老夫婦,看著豬圈之中多出來的三頭豬,其中一隻還沒有眼睛,渾身長著黑毛,老婦人說道:"老頭子,我看我們得離開這裏了,收獲了三頭詭怪,也算是沒有折本了。"


    老頭子點了點頭,笑眯眯的說道:"我看這頭瞎眼的家夥,應該可以賣個好價錢。"


    "是啊,他的身上有兩重異變,是得賣個好價錢。"


    樓近辰的心情像這天氣一樣,仍然悶悶不樂。


    大當家來問他原因,他感歎的說道:"在這個世界之中,普通人的生活,就像是浪裏行舟,隨時都會有翻覆的危險,當真是意外與明日不知誰先至。"


    "意外與明日不知誰先至?"


    大當家呢喃著這一句話,他想起了自己的家,原本有著一個富裕的家庭,可是就是招了一個西席,然後招其為婿,卻陡然之間成了惡夢的開始。


    "因為世間公義、法理,沒有人能夠維護,引以便是此。"


    六當家說道。


    大當家接口道:"不錯,正是此,聽六弟的談吐,當也是富貴人家出身。"


    六當家沉默著,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敏姓裴,名叫裴誌明,家在洛城,也算得上是富貴人家,這一次出來,既是遊曆,亦是為了避開族中爭位世子的漩渦。w


    樓近辰沒有聽過洛城,但是聽他的口氣,一個家族居然要選拔世子,可見這家族是一個大家族。


    三人坐在老宅之中,說著話,天色漸明。


    日頭漸明,至太陽高起,照入天井之中,將陰霾都散。


    樓近辰突然轉頭看那一張紙人問:"七當家留的紙人怎麽樣了?"


    大當家與六當家一看,臉色陡然變了。


    那紙人竟是不知何時,已經成了一片黑色。


    "黑色!"


    大當家驚慌道。


    樓近辰連忙站了起來,來到那黑色的紙人邊上,問道:"這紙人,什麽時候變的顏色?"


    大當家與六當家兩人也茫然的搖頭。


    紙人變成了黑色,代表著他們需要幫助,而如果成了灰燼,則是表示事不可為,千萬不要再進這秘境。


    現在這紙人成了黑色,卻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變的顏色。


    然而就在他們思索之時,那紙人突然燃燒起來,淡淡的青色火焰,附在紙人身上燃燒著,一轉眼之間,紙人就成了一團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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