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梁衝動怒,張晟銘卻似乎並沒有在意,而是依舊緊緊地盯著趙揚,語氣微冷的道:“從你身上的氣息來看,你所修煉的功法應當也是源出於道門吧?不管你出自道門哪一脈,今日之事乃是我‘天師教’與梁家之事,奉勸你一句,最好考慮清楚了是否要介入此事,你或者是你背後的宗門能否承受得了這後果!”


    張晟銘顯然以為趙揚是道門某一教派的弟子,所以此刻直接就用‘天師教’來威嚇趙揚。


    不過趙揚又豈會受他威嚇?


    “不需要考慮,不管是誰,隻要敢傷害我的親人朋友,那就是我的敵人!”趙揚眼睛盯著張晟銘,毫不猶豫的斬釘截鐵道。


    張晟銘的目光同樣死死地盯著趙揚,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錯,彼此間所釋放出的氣勢更是在激烈的交鋒著,空氣中都不斷地響徹著一聲聲低沉輕微的‘啪啪’爆音。


    張晟銘的修為並不弱,至少以他的年紀,在如今地球這末法時代能夠達到與趙揚相同的化元後期修為是非常難得的。


    這可要比當初趙揚在王屋山觀禮了塵道長凝結金丹時所遇到的那位‘上玄宗’掌教無月道人的弟子玄成更加厲害得多。那個玄成的年紀也與眼前的張晟銘相仿,但玄成卻僅僅隻是化元初期的修為,比起張晟銘無疑要遜色多了。


    不過,張晟銘雖然跟趙揚一樣都是化元後期的修為,但從氣息上來看,趙揚還是要比張晟銘更勝一籌。


    更何況,對於氣勢威壓的運用,趙揚更是甩開張晟銘不知多少條街。是以,兩人間的氣勢交鋒,張晟銘雖然修為不差多少,但整個場麵卻完全的被趙揚壓製,落於下風。


    站在張晟銘身後左右的張燁和張煥兩人也自然感覺到了這一切,兩人相視一眼,紛紛冷哼了一聲,各自踏前一步,同時釋放出了自己的氣息,與張晟銘一起朝趙揚狠狠地衝擊傾軋而來。


    張燁與張煥兩人的修為也都同樣是達到了化元後期,其中張煥更是已經將真元積蓄到了接近化元期巔峰的地步,這可要比趙揚更強不少。


    麵對三名化元後期高手的聯手以氣勢傾軋,趙揚怡然不懼。輕哼了一聲,趙揚的氣息頓時變得飄忽不定起來,麵對張晟銘三大高手的傾軋,簡直就像是風中的柳絮一樣,任你如何強橫卻也完全無法奈何得了趙揚。頗有幾分,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的感覺。


    張晟銘和張煥、張燁三人也察覺到了趙揚那氣息的變化,三人都是有些麵麵相覷,對於趙揚對氣勢的運用變幻感到頗為吃驚。


    他們事先顯然是完全沒有想到趙揚對氣勢運用的手段竟然會如此的高明,讓他們全力傾軋過去的氣勢猶如泥牛入海,有種一拳狠狠地打在了一團棉花上的感覺,渾不著力!


    原本他們還以為三人聯手釋放出氣勢,必然能夠狠狠地壓製住趙揚,甚至叫趙揚當場出醜,卻沒想到趙揚的表現大大出乎他們的意料,讓他們想要教訓趙揚一番的想法完全無法實現。


    一時間,張晟銘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起來,眼睛死死地盯著趙揚,語氣陰冷的道:“好,很好!希望你日後不會為今天的這番話而後悔!”


    說完,張晟銘又瞥了眼旁邊的梁衝,冷聲道:“梁將軍,既然你們要反悔當年與家父的約定,那麽我們也沒什麽好說的。雖然你是這俗世間地位尊崇的將軍元老,我是不能對你還有梁家如何。”


    “不過,正如我那天所說,你們反悔約定,那我也同樣可以解除掉她身上的那道符篆封印,到時候等她深受玄陰之氣侵蝕之苦,將要命喪黃泉的時候,你可別求上門來,哼!”


    說罷,張晟銘當即就毫不猶豫的掐動了一道印決……


    下一刻,就見梁靜的額頭上驀地浮現出了一道金光閃爍的符篆印記。隨著張晟銘手中的印決變幻,梁靜額頭上的符篆印記迅速的開始模糊了起來,短短兩三個呼吸的時間,那道符篆印記就徹底的化作一片光點,崩潰消散。


    在額頭上的那枚符篆印記消失的刹那,梁靜立刻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有一股被壓抑了許久的力量似乎正在複蘇,一絲微微的寒意也開始漸漸地從體內侵襲擴散開來……


    在解除了梁靜體內的那道符篆印記後,張晟銘這才看著梁衝冷笑道:“梁將軍,今天你這麽斷然的反悔當年與家父的約定,甚至都不再擔心我解除你女兒身上的符篆封印,怕是都因為他吧?”


    說著,張晟銘伸手指了指趙揚,接著又輕蔑的冷笑道:“我不怕實話告訴你,他的修為雖然不弱,不過,就憑他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封印得了你女兒體內的‘玄陰之氣’。”


    “哼,玄陰之體又豈是等閑?沒有‘金丹期’的修為根本就不可能封印得了‘玄陰之氣’。你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以為他能救得了你的女兒,簡直是異想天開!你就等著看著你的女兒每天承受‘玄陰之氣’的折磨,最終痛苦的死去吧!”


    張晟銘說完,又是一陣冷笑。


    他的這番話倒是的確讓梁衝心裏微驚,有些擔憂的看了趙揚一眼,不太確信張晟銘所說的話是不是真的。要是趙揚真的沒有能力救女兒的話,那麽他剛才那樣直接的拒絕,使得張晟銘憤而解除了女兒身上的符篆封印,豈不就是害了女兒的性命?


    與梁衝相比,梁旭和梁靜倒是對趙揚有著十足的信心,根本就不受張晟銘的那番話影響,他們都非常的信任趙揚絕對不會欺騙他們。趙揚說有辦法能解決梁靜體內的玄陰之氣,那麽就一定會有辦法!


    這是梁旭與梁靜跟趙揚接觸這麽久,對趙揚的了解。很清楚趙揚並不是那種會無的放矢的人。更不可能會在這種關乎梁靜性命的事情上,疏忽大意,說一些沒有十足把握的話。


    而趙揚在看到梁衝眼中的那抹不確信的擔憂後,不由對他安慰的笑了笑,給了梁衝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即抬起頭對張晟銘淡淡的道:“你說的不錯,以我目前的修為和力量,的確還不足以直接封印靜姐體內的‘玄陰之氣’。”


    “不過,你卻忘記了一點。‘玄陰之氣’並不一定要封印才能夠解決問題。‘玄陰之體’也並不僅僅隻是絕佳的鼎爐體質,同時也更是絕佳的修行體質!隻要能夠有一門陰屬性的功法,就可以將體內的‘玄陰之氣’逐漸的煉化,屆時,‘玄陰之體’不僅不會成為禍患,反而會成為一個巨大的先天優勢,修行進境會遠超乎常人的想象……”


    趙揚的這番話不禁讓張晟銘愣了一下。


    這時,站在張晟銘身側的張煥卻忽然不屑的冷笑著開口道:“的確!若是能夠有陰屬性的功法的話,‘玄陰之體’確實會是絕佳的修行體質,一旦開始煉化體內的‘玄陰之氣’,修行進境也確實會遠超常人。不過,陰屬性的功法世所罕見,就算是在我‘天師教’中都隻有兩部陰屬性功法的殘篇而已,我不信你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無名小卒會擁有陰屬性的功法!”


    趙揚聞言,不禁戲謔一笑,嘴角帶著一縷嘲諷之色的微微搖了搖頭,聳著肩道:“很遺憾,不瞞你說,我還的確知道一門完整的陰屬性功法。所以說,這所謂的玄陰之體之患根本就不成問題。我隻需要幫助靜姐盡快的完成築基修行,踏入凝氣期就行了,屆時,靜姐自然就能夠自行的煉化體內的玄陰之氣。”


    “而以我的能力,雖然不能讓靜姐在築基修行過程中完全免除玄陰之氣的折磨,但要減輕一些還是可以辦得到的。再加上功法的築基修煉效果,相信這也並非是無法熬過去的一段時間!”


    趙揚顯得十分的從容。這是他之前就想好了的辦法。


    梁靜的玄陰之體隻能依靠封印體內的玄陰之氣,或者是找來一門陰屬性的功法給梁靜修煉,等她踏入凝氣期,體內衍生出了真氣,自行煉化玄陰之氣這兩種辦法來解決。


    前一種辦法,趙揚如今的修為不夠,無法辦到,所以自然就隻剩下這第二種辦法了。


    至於說那陰屬性的功法……以趙揚當年在‘地元仙陸’五百多年的修行歲月,更是曾經達到修真者的巔峰‘渡劫期’,什麽樣屬性的功法沒有得到過?其中自然也不乏陰屬性的功法,而且,趙揚所記得的陰屬性功法還並不止一兩種。隨隨便便趙揚都能寫出五六種來。


    說到這就不得不提這陰屬性功法的由來。


    幾乎所有人的身體都是兼具五行的,即便是那些單一屬性靈體也同樣可以看做是兼具五行,隻不過他們的單一屬性太強勢,把身體中的其餘四種五行屬性都給同化了,所以才會隻呈現出純粹的單一屬性而已。


    隻是人體除了身具五行屬性之外,還有著陰陽二氣。比如梁靜這樣的‘玄陰之體’就是體內的陰氣達到某種極致,繼而普通的陰氣衍變成了玄陰之氣,使得體質變成了所謂的‘玄陰之體’。


    這種特殊的體質同樣也還有著自己的五行屬性,隻不過與那些單一屬性靈體相類似的是,這種體質體內的陰氣過於強盛,完全的壓製了自身的五行屬性。不管是修為五行屬性的任何一種功法都會受到體內陰氣的壓製,修行進境會極為緩慢。


    正因為如此,才漸漸地有人創出了不同於五行屬性功法的陰屬性功法。當然,也包括與陰屬性相對立的陽屬性功法。


    隻不過,不管是陰屬性功法還是陽屬性功法,都因為體內陰氣或陽氣極盛的體質很罕見,所以這兩種類型的功法並不多見,其稀有程度幾乎不比五行兼修的功法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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