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看了看君無咎,本想同他說我出去查探一番,看看方才到底是誰在這裏,想將那人抓住,可是轉眼一想又覺不對,怕他走後,君無咎會遭遇什麽意外。


    想到這裏初一便沒有再說些什麽,而是默默地跟在了君無咎身邊,君無咎看到了他欲言又止的模樣,然後看著他繼續說道:“初一,有什麽你便同我直說便可,不必拘束。”


    “其實也沒有什麽,不過是想同你講我要不要去追一追方才在這間密室中的人,但是後來轉念一想,我不能將你獨自留在這裏,所以便也沒有提這件事。”初一如實說道,他總是無法在君無咎麵前說出任何一句假話。


    “你想得著實周全,不過想來現在追已經追不到了,不過一會出去,在來看望霄雲太公主的人群中,仔細留意這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君無咎說道。初一總是把他的安危放在首位,很多時候難免不會束手束腳。


    君無咎說完,舉起一個小小的碎布片兒給初一看,初一看到那絳色的綢緞十分的驚奇,趕忙看著他問道:“此物大人是如何得到的。”


    君無咎看著那一路不是十分明顯被蹭掉的灰的痕跡繼續說道:“在一個石縫中找到了,應該是不經意間被劃一小片上來,隻是不知道一會出去之後他會不會發現這回問題。若是發現了,換了衣衫便不好辦了。”


    “大人,為何會覺得焚燒此物的人還會留在安王府,難道他不會為了躲避追擊而離開麽?”初一想如果是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想盡辦法的離開此處。


    “其實,我也隻是猜測,不過,基於兩種原因,其中一種他可能是這安王府中的人,手裏掌握著一些事,是霄雲太公主不知道的,現在她出了事,他怕波及到自己,所以來這裏銷毀證據。”君無咎一邊摸著自己的下巴,一邊給初一解釋了一邊,同時也在思考,他想的是否正確。


    說到這裏,君無咎想了想,然後看著他繼續說道:“這第二點便是這人不是安王府的人,畢竟霄雲太公主除了給皇上的那封信外,就什麽都沒有留下了,如此想來這焚燒的這本賬目肯定不是她交代下來的,畢竟這種事,想來她也會親力親為。”


    君無咎說完,初一聽到這裏,所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看著君無咎,君無咎則繼續說道:“如此便說明這人不是安王府的人,但是他對安王府卻極為熟悉,他來這裏看望霄雲太公主說不定隻是來探探虛實罷了,其實他目的便是來這裏銷毀些什麽,或者說這證據一直存在這安王府,隻是隻有他知曉罷了。”


    說完這些,君無咎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繼續說道:“所以這人同安王府的關聯應該十分的緊密,所以他既然來,便不會的離開,畢竟改做的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


    君無咎說完,初一這回算是徹底的聽明白了。


    他笑了笑看著君無咎繼續說道:“好,此事大人便交給我吧,一會出去之後我會仔細的查探的,看看到底是誰方才在這屋子裏。”


    君無咎示意初一自便之後便低下頭,小心的查看起了那些賬目,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賬目竟然是這安王之前貪墨的明細賬目,初一仔細地看了看,發現這其中多比零竟然有關當初的裴家的貪墨案。


    看到這裏成楊突然想到了裴家大小姐,也想到了蘇明鳶,他答應蘇明鳶的事,現在總算有進展了,這筆賬目一出,絕對能夠洗刷她們兩家的冤屈。


    想到這裏,同趕忙將那賬目揣到了懷裏,然後同初一同走了出來,他們趕忙趕到了前堂,前來看望霄雲太公主的人都聚在那裏,看起來十分的難過。


    君無咎歎了一口氣,知道這些人並不知曉這霄雲太公主是因何自殺的,還為了同皇親沾染一些關係,跑到這裏為她哭上兩聲,真不知道明日早朝之後,他們知曉了這霄雲太公主的真正死因以後,這痛苦的臉上會作何表情,是否還是痛苦。


    君無咎雖然頗帶嘲諷的想著,可是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過人群,他在人群中仔細的掃著,並沒有發現穿絳色綢緞的人,他有些失落,正要去別處查看時,他竟然被好多人團團圍住,應該都是高官,但是君無咎一個也不認識。


    他不知他們為何會如此,就連一直守在他身邊的初一都有些緊張。生怕有什麽人,會混進去傷害他。


    不過並非他們長得那樣,那些人反倒對君無咎十分的熱情,原來他們將他圍在這裏,是因為其中有一個人認出了他,也聽說他完全醫治好了霄雲太公主的中風,而且之前在滁州之時,還治好了瘟疫,所以現在全都想要請他到府上行醫,著搞得君無咎十分的窘迫。


    初一也不知道如何處理現在的局麵,畢竟將君無咎圍住的人都是一群高官,並不是什麽不法之徒。他也不好插手。隻能靜靜地守候在外麵,看君無咎無力的推脫。


    無論他怎麽說,那些人都說君無咎是過分謙虛,現在他神醫的名號早就傳出去了,他還這麽謙虛,就給人一種實在拿派頭的感覺。


    看到君無咎一直推拖,那些人便有些不快,覺得君無咎有些不識趣,不過君無咎倒是無所謂也不覺有什麽,畢竟這些人如何看他,他是十分的不在意的。


    正當那些人覺得沒趣陸續地散開時,一個人從霄雲太公主的臥室中走了出來,君無咎仔細一看發現那人正是安王的異母兄弟,而他的身上穿的便是那絳色的衣服。


    君無咎看到他,心中大致已經明白了一切,想來這人便是同安王一同做出貪墨,並且誣陷他人的事,隻是不知道為何安王死後他一直留著這賬目,直到今日才想著銷毀它呢。


    君無咎看到了,那初一自然也看到了,他本想上前攔住那人的去路,卻被君無咎攔下了,他看著他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先不要打草驚蛇,我們回去同翰飛商議一下,之後再行動。”


    君無咎說完,初一點點頭,便沒有動手,繼續跟在他的身後。又在安王府繞了幾圈之後,依舊沒有發現什麽線索,君無啊便帶著賬目同初一離開了。離開前他看到那個安王的兄長一直若有所思地在看著他。


    不過君無咎沒有理會他,也沒有上前同他寒暄,因為他知道他應該已經知曉他拿走了那本賬目,畢竟隻要現在他再回去那密室之中,看看火盆中的灰燼便會知曉。


    回到崇王府後,君無咎發展成楊還沒有回來,而蘇文月則一直陪著凝蘭收拾東西。


    他趕忙上前詢問,問她們在做什麽。


    看到君無咎回來,凝蘭十分的開心,趕忙向他俯身行禮,感激地說道:“多謝最近君大人的幫扶,凝蘭和孫銘能夠有今日多虧了幾位大人,凝蘭真是無以為報,還希望大人能夠收下凝蘭此禮。”


    凝蘭拜完,孫銘也跟著拜了一拜,這倒是弄得君無咎有些手足無措,他趕忙走上前看著他們笑著說發的:“哎,你們這是作何,這本就是我們應該做的,而且你們拜我,這讓我如何是好,這裏我根本沒有出什麽力,一直是翰飛。”


    “好啦。”君無咎說到這裏突然被蘇文月打斷了,她看著她笑著說道:“君公子,你不要如此客氣啦,我回來時她們也是如此拜我的,起初我也十分的不好意思,不過,凝蘭同我說,這樣他們心中會好受一些,既然如此,我們為何不成全他們呢。”


    “為何開始收拾包袱了,你們這是要離開麽。”君無咎問道,實在是想不到他們為何要離開。


    ‘沒錯,想來明日早朝皇上便會宣布霄雲太公主的事了,雖然會保存她一定的顏麵,但是如此對於我們來說,已經算是了卻了心願了,明早之後,想來也就安全了,所以我和孫銘也該離開了,不能再在這裏叨擾幾位大人了。’凝蘭說完,便給眾人行了禮,她能有今日,多虧了大家的幫忙。


    君無咎早就知道,真相大白之後,他們必然是要分開的,也就不阻攔他們了,這皇城中的危險與非議太多,而且一直留在崇王府,他們自己的小日子也過不起來,君無咎知道他們定然是渴望一個家,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哪怕小小的,但是隻要能夠遮風避雨便足夠了,因為那小家之中畢竟是兩個人一同生活。


    想到這,君無咎看了看他們再度開口詢問到:“那你們打算去哪裏呢,對於之後的生活有什麽打算。”


    凝蘭想了想,看著他們笑著說道:“我們打算去南方,找個小城,去城郊過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現在經曆的種種之後,突然覺得簡單的生活十分的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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