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成楊便覺察出不對,方才他著實是有些著急了,聽到那滁州知府說道名醫和藥材,他便直接想到了毒,不成想竟直接質問他解藥在何處!如此直接暴露了自己他知道這滁州瘟疫是他用毒造就的……如此底牌如今便亮了出來,成楊真是懊悔不已!


    聽到成楊的話,那滁州知府也愣了半晌,這解藥而已,成楊問了兩遍,他也是聽的清清楚楚,看來如今他所做的事已經全部暴露了,看這成楊的手段,想來他也定沒有好日子過,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就依上麵的一說,讓這些人走不出滁州……


    雖然他心中已經想好了對策,不過麵上,他依舊笑著看著君無咎說道:“解藥?什麽解藥?小人沒有聽懂大人的意思……”


    那滁州知府一邊說,一邊裝作十分不解的樣子,看著成楊,成楊知道事已至此,如今便可以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了……他直接直視著他,冷峻的說道:“佟大人,你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你自己在這滁州地界為虎作倀,做了些什麽喪盡天良的事,難道你自己不知道麽……”


    成楊如此說完,可那佟大人依舊沒臉沒皮的看著成楊繼續笑道:“成大人如此一說,下官就更加糊塗了,大人有什麽話您直說便可,這意味不明的一番話,下官可猜不透……”


    “哦,竟還有您這知府大人琢磨不透的事?”這話音剛落,君無咎便帶著方明走了進來,原來他們剛下寨子,君無咎和方明便擔心祠堂中的百姓,便又再度上去查看了一番,如此才會比成楊他們晚一點到達這滁州的知府衙門!


    君無咎和方明來到這衙門門口時,還未通報,也為遞上官牒,那衙役便讓他同方明進去了,原來他們將方明人作成了方清,他們都以為方清是知府大人手下的紅人,從未想過他與知府大人之間發生過什麽過節,所以趕忙放他們進去……


    見到那些衙役如此,君無咎突然心頭升上一計,他要轉變方清當初一直潛伏查案的路線,他以為一直潛伏在那滁州知府的身邊,便能摸出大魚,實則他錯了,想來這滁州知府也不夠資格接觸到那頂層之人,還不如直接掐斷他這條線,讓那幕後黑手,不能再利用他來繼續殘害他人……


    而這斬斷他的方法,便是這方明,想來方清定然不會和這滁州知府談及方明的事,而如今那滁州知府也定然以為方清身負重傷,要沒幾日活頭,或者他應該很堅定的認為,方清早已經死了,如此他便可高枕無憂,畢竟向我他眾多老底人已經不見了……


    如今方明再度出現在他的麵前,想來他定然也會將他人做方清,他定然會十分慌張,不小心便會露出一些蛛絲馬跡……而且就算他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也可以讓方明來假扮方清,同這佟大人對峙,方清是最大的證人,由不得這佟大人不認……


    果然這方明隨著君無咎走進來時,那佟大人當場愣住了,他盯住方明仔細看了許久,都沒有看出什麽異常,他想不懂這方清為何會沒死,他明明親眼看到,他受了極重的傷,定然活不了的,而且就算能活下來,也不會在這幾日內便恢複如初,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不過如今方清出現,一切已經不容他再多說,隻要他將一切說出,他便徹底被暴露,畢竟成楊他們現在等待的便是一個機會,一個能徹底將他壓垮的機會,而方明便是這個機會!


    而且這方明一直跟在那君無咎的身後,而君無咎又同成楊是一條心,如今看來,他已經沒有了退路,隻能生死一博了!


    不過他依舊不動聲色的看著君無咎說道:“這位大人的話,更是有趣,仿佛我佟某,還非得知道些什麽才行。”


    佟大人說完話,君無咎沒有理會他,而是徑直走到了成楊的身後,而方明則是按照君無咎的吩咐,靜靜地走到了佟大人的身後,笑著看著佟大人說道:“大人,我回來了……”


    佟大人看到方明如此,心跳如鼓,他氣不打一處來的看著他說道:“你如何站得我這邊,你應該站在幾位大人的身後才是,我這棵樹著實是太小了,棲不了你這麽大的鳥……”


    佟大人如此說完,方明倒也沒有拒絕,而是繼續看著佟大人說道:“大人教訓的事,僅遵大人教誨!”說完便走到了君無咎的身後……


    成楊看到方明和君無咎如此,立馬領會了君無咎的意思,他趕忙看著那佟大人說道:“大人,你如此吩咐方清站隊,可是已經想清楚了,決定要供認你的罪責了?要知道,方清早便將你所做的一切告知我們了……”


    成楊說完,那佟知府沒了聲音,他一直知道成楊他們查到了不少的線索,那上麵也說,他們極為有能力,不容小覷,隻是他絕沒想到,這些人再有能力,能將奄奄一息的方清離他了下來,如此僅是想想,便覺得恐怖!他想了想,看著他們再度說道:


    “成大人,除了方清,你手裏可還有別的牌,對於他的話我若說是他的一麵之辭,你們又可會強行抓我,對我屈打成招……”


    聽到佟大人的話,成楊等人,一時無語,君無咎衝著方明使了個眼色,方明便走了出來,看著那佟大人說道:“佟大人此言差矣,方清跟在您身後,很多問題也看得很明白了,你難道真的覺得我不會留一點證據來防你麽?要怪就怪你太衝動,竟然想殺我滅口,而不是好好想想如何同我做交易,你才能獲得最大的利益!”


    “方清,你是我的人還是成大人的人,我們心裏都心知肚明,你再在這裏說這些,不覺得可笑麽?你從一開始便和我走了相反的兩條路,難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能將你手中的證據隱而不發麽?”


    佟大人一邊說,一邊不屑的看著方明,仿佛自己早已經洞察了一切一般而且他仿佛已經有了主意他並不是很在意方清是否會將手中的證據交給成楊。


    成楊聽到佟大人如此說,便笑著看著他說道:“哦?大人你這是承認了嗎?承認這一切都是你做的,既然你認罪服法,不如將你做的一切全權交代了吧!”


    成楊一邊說,一邊叫兩旁的侍衛,上前來抓住這佟大人,那佟大人被捕後,倒也沒說些什麽,也沒有喊冤也沒有認罪,隻是老老實實的跪在那裏一聲不吭……無論成楊問他什麽,他也不回答……


    其實成楊他們最擔心的便是那批從滁州運來的女子的安全,自從上次方清之後,再無人知道她們準確的消息,如今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隻是無論他們如何逼問這佟知府,他都不肯說出分毫,隻是笑著看著他們說道:


    “有本事,你們就繼續去查啊?你們不是挺有能耐的麽?啊!方清,從我眼皮子底下弄走了多少人?若不是我發現的及時,我可就被你害得功虧一簣了!”


    聽到那佟知府如此說,成楊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他指著那佟知府,氣憤的說道:“佟莽,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不要真的以為本官不敢對你行刑……”


    成楊說完,那佟知府的掌櫃依舊沒有什麽改變,依舊看著他笑著說道:“大人,那你想讓佟某說些什麽呢?那些女子是佟某最後一根稻草,佟某可是要用它來救命的,又怎麽回會輕易的告訴你,他們在何處呢?如此我可真是太蠢了!”


    那佟莽說完,成楊著實氣不過,便叫那些侍衛上前,打這佟知府二十仗,得到這個命令時,幾個侍衛麵麵相覷,都不敢說話,更不敢上前動手。


    看到如此景象,成楊更是氣極,直接執著那群站在一旁的侍衛說道:“都過來,都給我打,我看誰不動手,你們,一人打他一仗,若是不動手者雙倍責罰,你們心裏要清楚,此人早便不是,你們的知府大人了,他現在是那人人得而誅之的罪犯,雖然現在還沒有查清,你們當中有沒有同謀,不過近日不打者便一並算作那同謀吧!”


    成楊說完,威嚴的掃視了那群侍衛一眼,嚇得他們趕忙跑了上來,那起那木仗一人一仗,絕不含糊,打得那佟知府哭天喊地,衣衫被點點血跡慢慢洇紅……


    不過好在這侍衛不到二十人,雖然他們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打得很用力,但也不至於傷到這佟知府的性命……但是也絕對讓他嚐到了苦頭!


    可是盡管如此,無論成楊和君無咎問什麽,他都是咬緊牙關,不肯透露半分,隻是衝著他們狠狠的說:“方清不是在這呢麽?你們全問他不就好了。”


    他一直如此,成楊等人盡管再氣,也沒有辦法,現在一切都未查明,也不能當場處決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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