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成楊和君無咎再度向淩淩詢問了那金安晏最近的起居事情,事無巨細。


    不過,淩淩卻沒有將妍女的事告訴成楊他們!


    袁雅琳知道這淩淩應該是想要保護她,她怕這些事會暴露她的身份,她感激的衝著淩淩笑了笑,看著她說道:“沒事的,這幾位大人,都早已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


    淩淩聽到袁雅琳這樣說,驚訝不已,不過不久她便釋然了。


    她想到最近的事情,再看看成楊和君無咎,便理解了。


    這幾位大人確實與她以往見過的不同,他們確實如戲本上所說的一樣,一身的浩然正氣……


    如此淩淩便放心的將妍女的事同君無咎他們說了!


    君無咎和成楊幾人聽到之後,都感覺柳暗花明又一村,如果這妍女手中真的握有關於袁家一案的證據那麽,為袁雅琳洗清冤屈的過程便會簡單許多……


    大家又商議了許久,夜已深,大家便也都有了困意,最終商議定明日由蘇文月陪同袁雅琳去找妍女,而成楊和君無咎則繼續查金府和那掌櫃的事……商議好這些便趕忙各自去休息了!


    次日清晨,蘇文月和袁雅琳梳洗好後,便一同來到了這醉笙樓。


    一到醉笙樓,本來掌事的以為有了生意,還很是熱情,但當蘇文月提到妍女時,那醉笙樓的掌事竟說這妍女身體不適,不宜見客!


    蘇文月正發愁沒有辦法去見到妍女時,袁雅琳卻走上前對那掌事說道:“你上去,就同妍姑娘講,戴先生求見,她是一定會見的!”


    那掌事狐疑的看了看兩人,看兩人器宇不凡,雖然心中遊移,但最終跑到了樓上,去像妍女通報!


    果然不多時,那掌事的便跑了出來,躬身請她們二位進去……


    一進到妍女房中,袁雅琳便看到妍女和衣躺在床上,臉色慘白,看起來十分不舒服,而且她眼睛紅腫,看起來是哭過了,還是哭了很久的樣子!


    她看著袁雅琳二人,努力撐起身子,想要向二人施禮,但被袁雅琳攔住了,袁雅琳看著她說道:“妍姐姐,你身體不適,快快躺著,不要起來了……”


    袁雅琳這一聲妍姐姐叫出來,這妍女的眼淚立馬從紅腫的眼眶流了出來,她看著袁雅琳說道:“黛凝,黛凝,你果然還活著,安晏說的沒錯,安晏說得沒錯!”


    她一邊說話,眼淚一邊止不住的流,她緊緊的抓住袁雅琳說道:“安晏最終還是沒有見到你,他若是能夠見到你平安無事便好了,你知道他最疼你!”


    妍女如此一說,袁雅琳的眼淚也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流下來,她看著妍女說道:“妍姐姐!妍姐姐!是我不對,我本該第一時間來見金哥哥和你的,都是我的錯,是我太任性了!我本想查明一切再見你們,我怕我的有罪之身,會牽連到你們!”


    “胡說……你怎麽能這麽想呢?”妍女一邊哭著說話,一邊無力的用著手來打袁雅琳的手臂。


    哭了許久,妍女看著她繼續說道:“你明知你金哥哥的個性,他怎麽會容忍讓你一人來承擔這些事情,他一直堅定的相信你沒事,可是卻一直不見你來見他,越等他越沒有了自信,以至於到最後日日買醉,自責自己沒有保護好你!”


    妍女的話刺的袁雅琳心一陣劇痛……於是她一直哽咽著不知如何是好!


    妍女同她哭了許久,蘇文月立在一旁局促不安,不知道如何來安慰兩人,不過不久那妍女竟然將袁雅琳攬在了懷裏,同袁雅琳說道:“不要哭了袁妹,你金哥哥一直希望能夠為你沉冤得雪,他為完成的事,我會為他完成的!你不要怕,我會同你金哥哥一樣守護你!”


    袁雅琳聽到這話,心中更加感動,她輕輕的拍了拍的肩膀說道:“妍姐姐,黛凝何德何能能得你和金哥哥做一生知己!你們為黛凝做的事,黛凝無以回報,黛凝隻能來世做牛做馬再來報答你們的大恩了!”


    見袁雅琳如此說,妍女立馬露出了不悅的目光,看著她說道:“幾日不見,黛凝你竟然變得如此生分,我和安晏都待你如親妹,我們如何會要你回報些什麽!”


    妍女一邊說一邊掙紮著起身,走到自己化妝鏡前,輕輕的敲了敲鏡麵右上角,誰知這鏡子竟然自己緩緩的升了起來,露出來一個隱藏的四方小盒,她從這盒中拿出了兩封信,還有一個令牌,交到袁雅琳手中繼續說道:


    “這兩樣物品便可以證明袁家的清白了——這兩封信都是金老爺同林知府的親筆信,這令牌也是林知府同這信一同交給金老爺的,證明自己托囑他來辦你們袁家!”


    她一邊說又一邊打開了這封信,指著中間金老爺和林知府商議如何來處理袁家時的對話說道:“安晏看到這部分時十分心痛,他一時間甚至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想為袁家申冤,卻不曾想到暗下黑手的竟然是自己親生父親!”


    袁雅琳顫抖著雙手,接過信仔細的看了看,這信中確實記錄了那金老爺和林知府的計策往來,十分詳盡!看得她心中怒火中燒!


    “不過,你金哥哥最後還是想著要大義滅親的,他本來想公布這些證據來為你鳴冤昭雪,可是奈何那時還是林知府掌權,他沒有能力,也不敢將這些證據公布出去,怕胳膊擰不過大腿,得不償失!不過前幾日他聽聞來揚州視察的幾位大人親手將林知府送進了大牢,他一陣歡喜,正準備將一切證據準備好,交到幾位大人的手中,不曾想還未如此做,便遭到了迫害……”


    妍女一邊說,一邊再度哭了起來,看得袁雅琳和蘇文月肝腸寸斷,袁雅琳趕忙握住妍女的手說道:“妍姐姐,你相信我們,我和幾位大人一定會查明真相,為金哥哥報仇的!”


    妍女點點頭,似欣慰的看著袁雅琳笑了笑,隻是臉色更加白了!


    說道這裏,那妍女似乎又想到了什麽,她趕忙打開收拾盒,從裏麵拿出一個玉扳指,那玉扳指的外部雕刻著一條被雲隱隱約約遮擋住的龍,將它遞到袁雅琳的手中說道:“這個便是當初他們有理由汙蔑你們袁家的物件!”


    她一邊說還一邊掃了蘇文月一眼看著她說道:“這個玉扳指,今年年初,有人用盒子封密嚴實,將它交到了你父親手中,並讓他一月之後壓往蘇州,此事不許他同任何人提起,包括你!所以當初此事事發,你也並不知內情……”


    袁雅琳接過玉扳指,仔細想了想確實記得過年時父親曾同她說過,過幾日自己要親自走一趟鏢,那時袁雅琳還不知是何重要的物件能讓父親親自出山,想必定是十分重要的物件,畢竟當時父親已經將鏢局全權交由她打理,他已經三年沒有出過一趟鏢了!


    不曾想,這重要的物件竟是這個玉扳指,可是當初父親並不知這是何物?那父親能夠同意親自運鏢必定是出於給某個重要人物的麵子!可是誰的麵子能這麽大,大得到能請動父親,畢竟當初這林知府讓他們保管一樣東西,父親都沒有親自理會,而是全全交由她負責。


    袁雅琳正在想時,蘇文月接過了她手中的玉扳指,細細的看了起來,她仔細的看了一會,突然覺得這玉扳指上雕刻的圖案,看起來有些眼熟,突然她想起了那個木質的令牌,上麵的龍和這個龍的感覺如出一轍,這到底怎麽回事,莫非這個也是那京城中某位重要大人的信物麽?那它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呢?莫非那位大人,在籠絡什麽人麽?


    想到這裏,蘇文月一時拿不定主意,她看著袁雅琳說道:“袁姐姐,我覺得這些東西還是盡早交到我師兄和君公子手中為好,他們早一點看到這些證據,也能使你早一點沉冤得雪!”


    袁雅琳看著蘇文月讚同的點點頭,她正要說些什麽,卻被妍女的話打斷了,那妍女看著蘇文月說道:“君公子,莫非是君大人?”


    “哦?妍小姐如何得知這君大人的?”蘇文月看著她,疑惑的問道。


    那妍女笑了笑,看著她說道:“看來蘇大人還不知自己同其他幾位大人在這揚州府有多出名,前幾日您們親手將林知府送進了大牢,您們的事跡早就在揚州城內傳遍了,人人都道幾位大人,是青天大老爺呢!”


    聽到妍女如此說,蘇文月打消了心中疑慮,不過也被她說的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說他們也隻是在盡自己的職責罷了……


    兩人互相含蓄了一番後,那妍女看著蘇文月隱隱約約的問道:“這君大人,今日怎麽沒陪同黛凝和蘇大人一起來呢?”


    看到妍女提道君無咎眼神中有些躲閃,蘇文月一時摸不到頭腦,一是間,她心中的疑慮遍再度湧了上來,她看著那妍女說道:“君大人還有別的事情要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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