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咎說完,成楊腦海中突然閃出大人二字,他趕忙說道:“對了,蘇明鳶經常會提到一個大人,她說她是被這大人所救,也是這大人幫助她向安王府尋仇,那這一切會不會和她口中的那個大人有關。”


    成楊話音剛落君無咎讚同的點點頭,確實如此,他感覺他們是兩方人馬博弈的棋子的感覺越來越明確,果然是有兩方人馬。


    這其中一方就蘇明鳶和他大人為代表的想要利用他們查辦買賣官職和火油一案。


    而另一方則是已月玉蓉和月玉蓮和那個令牌主人為代表的想要逃避查探的一方。


    這兩方的博弈其中到底暗含著怎樣的利益,他不得而知,他隻不想在這樣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間了。


    如此太虛觀一案便隻能告以段落,所有的線索都斷了,再一直僵持下去也不過是隻是浪費時間。


    最後他們又向道鳴詢問了一下這虛清的來曆,便整裏好案情,準備將他交由新的知府,來繼續查看。


    之後道鳴則講述了一下這虛清的來曆!起初這太虛觀的道長並非是這虛清,隻是不知哪天起,這道觀裏來了一批十分有權勢的人,強行讓這虛清做了這道觀的道長。


    當時觀中不服的道士便都同當時的道長雲遊去了,隻剩下這些無處可去的小道士,留在了這裏。


    其實從那虛清的做派便可以看出他全然沒有一個道士的樣子,一幅俗塵做派,隻是這道觀得罪不起那些權勢,隻能容忍。


    而且自從這虛清道這太虛觀之後,這太虛觀經常會散發出一些怪味,而且這雙丹閣還起了幾次火,將這葫蘆山都燒了!


    那之後薛知府帶人來抓走了許多小道士,說是他們看護失職,完成,火災,殃及百姓,最終都判了死刑。


    後來這虛清道長便明文規定在沒有他的允許下水都不許進入這雙丹閣。


    道鳴的話讓君無咎想起了那日初到太虛觀時那開門小道士的話,君無咎問道鳴:“是哪個王爺年初去過太虛觀!”


    道鳴搖搖頭說不知道,他全程穿著鬥篷,全程圍的極為嚴密,誰也不知到他是誰,隻是聽聞是京城中的一個王爺,地位十分尊崇。


    這個尊貴的王爺引起了君無咎和成楊的極大興趣,他們思索了許久都為得出答案。


    隻能暫時收回心思,整理好最近幾起案件,並將未查明之事也一一記錄好,以便新知府查看!


    這新知府明日清早便到會到了!皇帝受到信件後,連忙安排一位自己信任的官員來做這徐州知府。


    如今這徐州政權也算安穩的掌握在皇帝的手中了。


    整理完這一切,天已經黑了,這時


    湛之君和孫主簿才堪堪趕了回來,他們在城郊的一座山上為蘇明鳶尋了一個風水十分好的地方安葬了。


    處理完這一切兩人又跑到了龍葫蘆河再度分析了一下這河流的形勢。 想要明天新知府來時,和他請命來治理這龍葫蘆河,避免百姓再遭受那無妄之災。


    次日清早,君無咎等人剛剛吃完早飯,這新徐州知府的隊伍便進了這徐州城,不多時便來到了知府衙門,成楊幾人出門迎接,這新任的徐州知府趕忙連連作揖,報出名號,說自己姓方名斌,字元敬。


    成楊等人互相報了名號後趕忙應這方斌進府。


    “這方知府長得也太英俊了吧!”蘇文月跟在成楊和君無咎身後小聲的說道。


    成楊撇撇嘴,彈了蘇文月額頭一下,說道:“你就不能關注一些重點!你難道就沒看方知府的一身正氣麽,隻知道盯著人家的臉看!”


    蘇文月捂著額頭吐了吐舌頭繼續說道:“當然看到了啊,要是沒看到這一身正氣,我又怎會誇他好看?那月玉蓮長得也不錯!你又何時見我誇過他?告訴你,我這人也是有底線的!我的底線便是要心術正!”


    成楊被蘇文月的說辭逗得哈哈大笑,走在前麵的方知府將這一切盡聽在耳中,羞的兩頰通紅。


    這方知府剛進府落座,眾人再度寒暄幾句,茶還未喝上一口,便被君無咎等人說的案子吸引了注意力,而且時不時讚歎成楊等人著實厲害,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偵破了幾件大案,而且還懲治了徐州這方的昏官,揪出了買賣官職的線索!


    君無咎和成楊敘述完後,方知府一口答應到定會不遺餘力的來偵辦這案子還未查明的部分,之後如果得到什麽消息,定然快馬家加鞭的傳給他們。


    一切案子交接完畢,湛之君提出了要請命去治理龍葫蘆河的想法。


    激動得方知府將忙說好!這龍葫蘆河每年在暴雨時節都會發生大水,淹沒河兩岸的村莊和人家,造成人員傷亡,和財產損失,這龍葫蘆河泛災一事無疑是他的一塊心頭病。


    如今湛之君主動請纓來治理龍葫蘆河,他實在是再高興不過了。


    吃過午飯後,他們幾人便出發來到這龍葫蘆河邊。


    湛之君看著這龍葫蘆河的形狀說道:“其實不必我說大人也能夠看得出來,這治理河流的關鍵還是得疏通,這葫蘆嘴,阻攔喝水,造成淤堵,河流運行不通暢,造成河位太高,一到雨季便衝破河堤,造成水災。”


    “依照湛兄所說來看,確實如此,隻要疏通便可改善這龍葫蘆河,減少水災的發生,我這就命人去準備,明日便來鑿通河道!”


    方知府一邊審視著葫蘆河,一邊欣慰的說道。


    “可是方知府最好也要關注一下民聲,在他們看來著龍葫蘆河裏鎮壓著惡龍,如果擅自將這葫蘆嘴疏通開,那著惡龍便會逃出來危害徐州一方天地。”


    孫主簿走上前看著遠處忙完於耕種的農民說道:“這個想法在他們心中根深地固,如果此事貿然疏通河道,恐引起民怨,造成恐慌,釀成大禍啊。”


    “這有何難,來之前對於此事我已有所聽聞!雖然此時蘭兒和道螢一案並不能完全確定時虛清所為,不過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做出一個反擊那傳說的言論阿!”


    方知府一邊自信的笑了笑一邊說道:“這虛清接連害死了兩個人,如此事情公之於眾便可向百姓們說這虛清本就是個妖道,他為蠱惑人心,串聯前任知府散步這個惡龍謠言不過是為了大肆斂財!”


    說著說著他又看向眾人神秘的一笑,繼續說道:“之後皇帝便聽聞此事,派了欽差來處理此事,將這妖道和那昏官繩之以法,如此真龍天子之福庇佑徐州難道還阻擋不住那惡龍之氣麽?”


    這方知府的口才說的君無咎他們一愣一愣的,過了一會,蘇文月瞬間反應過來,他看著君無咎和成楊一臉認真的問道:“難道你們這些漂亮男人都這麽會騙人?這麽會蠱惑人心麽?”


    君無咎:“……”


    成楊:“……”


    方知府瞬間臉色漲的通紅。


    視察完畢後,這湛之君便連夜畫起了圖紙,他知道君無咎和成楊內心焦急案子的進展,時間不能耽擱的太久,為了節省時間,他便和方知府派了的人,連夜商討這龍葫蘆水利的事。


    果真,這方知府的言論散布出去後,百姓們一致的改了想法,全部開始支持這疏通河流的想法。


    其實這徐州百姓早已無法忍受這年年水災泛濫的龍葫蘆河了,而且每年為舉行祭祀大典,知府都會從他們手中收去一大筆祭奠銀,來舉行典禮。百姓早已負重不堪,卻苦於擔心黑龍作怪,才遲遲不敢疏通河道。


    不出一日,湛之君的圖紙也畫好了,他將它交給方知府後,君無咎一行人便打算啟程,離開,誰知到方知府卻極力阻攔,非要將他們留到明日。


    為使百姓對他的言論深信不疑,便請了個神算子,假裝將吉日定在了明天。在明日舉行疏通河道的慶祝儀式。


    無奈君無咎等人隻得在此多留一天。次日大家一早便聚在了龍葫蘆了河兩岸,他們到達時,河兩岸早已聚滿了百姓,今日的盛況完全和那日祭祀大典有的一一拚。


    然而近日慶祝的過程,卻沒有那日的複雜,無非是方知府上前講了一番豪言壯語,想給百姓就一個好的印象。


    之後便是燃放炮竹,震天響中,君無咎等人聽到了百姓們興奮的呼喊,內心也竟一同覺得激動無比。


    慶典沒一會便結束了,之後便是開鑿河道了,百姓們都很興奮,義憤填膺的幫忙一起幹,想必不多時這河道便會治理好了。


    而成楊和君無咎一行人也整理好一切,離開了徐州,向下一個目的地揚州趕去。蘇明鳶曾說那揚州知府手上有一本冊子,上麵記載著買賣官職的重要信息和賬目,隻有得到它,這案子才能更近一步的明朗起來。而且說不定在這揚州知府的身上能夠發現更多和那個所謂王爺有關的線索。


    隻有這樣,順藤摸瓜,他們才能最終將那個幕後黑手揪出來。無論他多麽狡猾,事情隻要做了,總會露出馬腳。


    他們幾人驅馬奔馳在官道上,那馬蹄揚起塵土像迷霧將他們緊緊包圍,卻無法阻止他們一路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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