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澄澄再見到何冰清已經是初中畢業的那個暑假了,範澄澄和何冰清一個月沒見。


    範澄澄那天晚上在電話裏哭得厲害,何冰清二話不說就把衣服披上,覺也不睡了。見到範澄澄,她的衣服領口已經被撕扯爛了,臉上還有淚痕。何冰清默言的把範澄澄摟在懷裏。


    她說:“早知道你這麽傻,就不應該離了你。”


    範澄澄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何冰清摟在懷裏。


    原來,在何冰清不在的一個月,範澄澄在社交網上和一個男人聊得火熱,涉世又淺,範澄澄毫無顧忌的和那個男人見了麵。沒想到是小學同學謝靖,範澄澄沒多想,在市內和他玩了大半天。


    到了晚上,範澄澄要回家。


    謝靖說:“我明天回家,今天在這裏開一個房間住。”


    範澄澄點點頭,謝靖在賓館開了房間後,站在門外,不敢進去。她想等謝靖出來,打聲招呼就走。


    “哎喲……”裏麵傳來很大一聲驚叫。


    範澄澄急忙開門走進去,隻見謝靖站在屋內很愜意的望著範澄澄。


    “你騙我?”她有些不爽。


    “沒有……我看到一隻蟑螂。”謝靖聳聳肩。


    範澄澄有點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我回家了,很晚了。”


    “別走……”謝靖忽然從後背抱住了範澄澄。“你一直知道我對你有意思,是不是?”他說的曖昧,呼吸細細的灑在範澄澄的皮膚上。


    “我沒有。”範澄澄試圖掙開這個擁抱。房間門已經被謝靖關上了,她現在又走不開。這種狹小的空間讓範澄澄有些害怕。


    “我喜歡你,範澄澄。”謝靖說著就咬住了範澄澄的耳垂。


    這種告白並沒讓範澄澄感覺到多舒服,她咬著下嘴唇說:“謝靖,我不喜歡你……我……我回家的……”剛踏出兩步,謝靖把範澄澄撲倒在床上,


    這局麵非同小可,範澄澄冒失地在謝靖胳膊上咬了一口,他撕叫了一聲,吻住了範澄澄亂動的唇。裏麵的煙味讓範澄澄想吐,抄起兜裏的手機“嘭”地一聲砸在謝靖腦袋上。


    呼~範澄澄鬆了口氣,馬上推開逃了出去。


    剛好十一點整,路上很少的人。範澄澄盯著路燈忽然想起何冰清拉著她的手在路上奔跑的那幾分鍾。她緊了緊領口,給何冰清打了電話。


    何冰清說“我幫你報仇,那小子敢上shang你,他是找zhao死!”


    範澄澄回到家,躺在床上,回想道何冰清的話有些發呆。


    第二天,李明豔問範澄澄昨晚怎麽很晚回來?


    範澄澄低著頭不得已說了謊話,她去了同學家裏。


    還好母親沒有懷疑,範澄澄長長的舒了口氣。


    謝靖的事一直沒有動靜,範澄澄以為何冰清那天說的話都是開玩笑。也是,她們都慢慢長大了,再說何冰清是個女孩子能對謝靖做些什麽?


    幾天後,何冰清把謝靖的照片交到範澄澄手上。照片裏的謝靖躺在草地上,半眯著眼睛,嘴角流了點血。頭頂被刀割出幾道口子,血嘩嘩的流,胳膊上還有大大小小被煙頭燙傷的痕跡。


    範澄澄屏住呼吸。“他……怎麽了?”


    “我把他約出來,讓我哥找人把他教訓了一頓。”何冰清說的風輕雲淡。“這死si人,還真以為你沒我這個朋友,所以我約他,他一點防備都沒有。”


    範澄澄想起來把謝靖社交號碼給何冰清的事,大概懂了。她愣愣地望著何冰清。“你哪個哥哥?沒聽你說過。”


    “社會上結識的,你不用問太多。”何冰清伸手把範澄澄淩亂的頭發撥開。“以後……要小心男人,知道嗎?”


    謝靖的事過去後,轉眼範澄澄上了c中,和何冰清的聯係越來越少。範澄澄沒有手機,就算聯係也在放假的那幾天。何冰清似乎玩得很開心,再晚打電話她都可以接到,有時候範澄澄能聽到她那邊傳來刺耳的音樂聲。


    她覺得,何冰清不是原來那個何冰清了。


    張澤音拍了拍前排的人。“範澄澄,你怎麽這麽笨?”


    黑板上的那道題她已經做了一節課了。


    “我笨,你來啊……”範澄澄最煩張澤音這個樣子。明明什麽都會,還喜歡捉弄她,嘲笑她。她不過就是開學時候搶了他喜歡的位置嘛!


    “我沒這個閑心,周末有沒有時間?”


    “怎麽?你要和我約會啊?”


    “範澄澄,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你還拒絕我?”


    範澄澄一個哈欠打出來,“張澤音,我們打個賭好不好?”


    “什麽賭?”


    “如果這次考試我的化學及格了,咱們在一起好不好?”張澤音肯定是在開玩笑,他怎麽可能喜歡她?


    範澄澄和張澤音打下這個賭後,範澄澄回想起來還不如不打, 反正最後她還是和張澤音在一起了,成了她違背賭約了。


    期末考試範澄澄化學不及格。


    張澤音的好心情一落千丈,他的抱怨聲一天比一天響亮。


    “範澄澄,你真的好笨!”


    範澄澄無奈的回複。“隻能說明你教的不好。”


    “你這是仗著我對你的寵愛。”張澤音走到範澄澄麵前。“你也不想想你睡過頭那幾次是誰把你從名單上劃掉的。”


    想想也是,範澄澄一學期下來幾次早自習都曠了,睡過頭了,到期末評優時,上麵一個記錄都沒有。


    很顯然,是大班長張澤音擅作主張把她解救了。


    範澄澄努努嘴。“張澤音,不然我們試試唄。”


    “試試?”


    “嗯,試試在一起。”範澄澄仰頭望著張澤音,她沒有開玩笑。


    範澄澄把謝靖的事告訴了張澤音,原以為他會把自己大罵一頓,但張澤音變得更心疼範澄澄,對他們的感情也更認真了。


    範澄澄翻過一本書。肖波納說“初戀就是一點點笨拙外加許許多多好奇”。要說起來,她和張澤音的相識很平淡無奇,甚至張澤音對她的吸引她也不知道在哪,最初的意願找個理科男友成績或許好點,結果過了兩年。範澄澄選了文科,張澤音去了理科,他們還沒有分開。換作一般人,可能就分手了。


    可張澤音成了範澄澄寶貴的初戀,而且是五年的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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