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範澄澄和張澤音的婚禮。範澄澄和張澤音從高中到大學兩人在一起了五年,打破c中的百分之零點零一的情侶成功概率。


    此時範澄澄坐在婚車裏,手捧著鮮花。嘴角溢著幸福的笑容,心跳失衡的緊張。


    “澄澄,你終於和張澤音結婚了。”郝朵坐在範澄澄旁邊,高興的說道。


    範澄澄點點頭,清亮的眼眸裏有掩飾不住的慌張。她想起了林度言,昨夜她就這麽走了,他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實在不像之前的作風。


    範澄澄心裏窒息。


    “唉,連你都嫁人了。我真是……”郝朵長歎了口氣。


    範澄澄回過神來,用手捋了捋郝朵的伴娘發型。“你的男朋友也不錯,趕緊嫁了吧。”


    郝朵和範澄澄一樣,都是c中的學生。不一樣的是,她們是好學生當中的大大咧咧且不安現實的一撥人,所以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


    “我啊……”郝朵伸手整理了範澄澄的白色婚紗褶皺。“再說再說……不過你的學校……”


    “暑假後照常上學唄!”範澄澄目前還是s大的大二學生,高考失利後,女孩多讀了一年,雖說現在的學校比不上張澤音的名牌大學,但還是不錯的。


    張澤音大三後已經開始了實習,頗有一番事業前景。他和範澄澄的感情少少也走過了五年,想起來就是很漫長的時光。


    郝朵貼身過來抱住了範澄澄。“新婚快樂。”


    範澄澄沒有推開郝朵,任由女孩把她壓得喘不過氣。範澄澄回抱著她,輕拍著郝朵的後背。


    “小心懷孕!”郝朵冷不防的一句。“懷孕就不能上學啦!”


    ……


    範澄澄冷臉推開了她。


    “哈哈……”郝朵捂著嘴笑著,解釋道:“我這是為了你的學業著想。”


    幾秒後,範澄澄翻了嘴臉,對郝朵上下其手的撓癢癢,車裏無聊的氣氛瞬間被挑熱。


    兩人正歡暢的聊著,突然車前一股衝勁。郝朵和範澄澄身體急速前傾,許久才恢複了常態。郝朵鎮定下來,急速的開了車門,下車準備破口大罵時,卻被那一抹身影禁了聲。


    範澄澄也被嚇到了,她眼睛近視,極力眯長眼睛想看清站在車前的人。奈何還是一片模糊。開車的司機吼了出來。“幹嘛呢?要不要命啦?”


    隻見那人緩緩抽出一把水果刀,赤裸。裸的指著某人。不是別人,正是多嘴的司機。郝朵站在離他不遠的位置,瞬間明白些什麽,她喊了出來:“林度言?”


    男人抬頭瞥了一眼郝朵。


    “真的是林度言,你……你來幹什麽?”郝朵驚到。


    林度言長腿跨步幾下直接略過了郝朵的問題,他的目標是範澄澄。林度言很快走近了婚車,順利的把車門打開,準備強行把範澄澄拉出來。


    全程都是寂靜的狀態,連範澄澄都忘記了反抗。似乎她又看見了原來的林度言,那個在心裏不一樣位置的林度言。


    郝朵最先反應過來,緊跟著捉住了林度言的手臂。“林度言!你不能……你不能帶走澄澄!”


    男人瞪了一眼郝朵,眼裏盡是暴虐,和強烈的戾氣。女人瞬間沒了底氣,任由範澄澄被拉了出去。


    “澄澄,跟我走。”林度言說道。


    範澄澄大驚,搖頭。“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我要結婚了,林度言。”女人語氣軟了下來。“你放過我好不好?”


    馬上……馬上她就會和張澤音組個圓滿家庭了,千萬不能……不能在這時候被阻斷。


    林度言噙著殘忍的力氣,緊緊抓著範澄澄的白臂。他咬著泛白的嘴唇隻發出三個字。“不可能!我不會讓你和他結婚的!我告訴你!不可能!”


    男人瞥了郝朵和司機幾眼,淩厲的眼神漸漸靠近範澄澄,他一低頭的就挨住了範澄澄的耳垂。“如果你不跟我走,我就把他們都殺了。我殺人的事你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是開玩笑的。”


    範澄澄驚恐的想起一年前,藍俊寅倒在血泊裏的場景。也是第一次範澄澄感覺到了林度言的可怕,一貫和她開玩笑的林度言,殺人竟這麽輕而易舉。


    範澄澄匆匆跳了幾次眼神,沒有回答,手裏緊緊抓著捧花。


    林度言痛恨範澄澄現在的表情,每次她想推開他卻無法開口時就是這個表情。


    “你走不走?”林度言生氣的把水果刀“嘭”的插在了車玻璃上,刀刺穿了窗戶,散出了花樣,幾片玻璃渣掉落在兩人腳邊。


    裏窗的司機被嚇破了膽,急切的朝副駕駛爬去。郝朵靜靜的看著兩人,自嘲的輕笑了當年自己的一句戲言。“澄澄啊,林度言喜歡你,這麽簡單的事你就沒有看出來嗎?”


    林度言的鐵臂死。死的環住範澄澄,生怕她會逃跑一樣。範澄澄怔忪了幾下,忍不住去掰開林度言的禁錮。手上的捧花滑落到了地上,男人還是沒放手。


    女人內心的溫度驟然低了幾度,內心遭遇著回憶。她緊盯著林度言,泛不出輕鬆的笑意,終是她從了他的要求。


    “我走,我走……”範澄澄無力的說著一句話。


    *********


    範澄澄被強製帶進一間偏僻的別墅。裏麵裝飾奢華,卻隻有她和林度言兩個人。男人緊緊的抓著她的手,手腕已經泛紅。範澄澄一直踉蹌的跟著,別墅的燈還未開,眼前黑黢黢的。


    範澄澄有些害怕,不自然的甩了甩林度言抓著她的手。


    男人身上散發著冷氣,一路徑直把範澄澄帶進了臥室。“咚”的一聲把女人推了進去,自己跟著進去,扭頭便把房門上了鎖。


    屋子裏瞬間剩下單獨的兩個人,範澄澄靜靜的站著。內心在顫抖,林度言沒有開燈,她不知道男人的意圖。黑夜完全遮住了林度言的表情活動,範澄澄咬著下唇問道:“你……你不是要和我談談嗎?”


    範澄澄輕腳後退了幾步,直逼冰冷的牆壁。“來……來這裏幹嘛?”她脆弱的神經緊緊的繃著,手指關節泛白的扣著身後的漆色。


    林度言沒有理範澄澄,自顧自悠閑坐在沙發上,後背懶懶的靠在沙發上,襯衫扣子隻扣了兩顆,精壯的身材半隱半顯。眼睛猶如蒼鷹,熾熱的眸子盯著殘夜裏的女人。


    範澄澄大致能瞥見林度言的身形,不可否認他很俊麗,甚至比第一次見到更加高大迷人了。上學那時候範澄澄才到他的肩膀,現在卻連肩膀都夠不著了。


    時間有時候真是個好東西,


    正失神的想著,林度言站起來一步步緩慢的靠近她。範澄澄後退了一步,後背完全靠住了牆壁。女人想逃,錯開林度言的方向朝右邊邁了幾步。


    男人長臂擋住,手輕鬆的掠過女人的視線,撐在了範澄澄後麵的牆上。林度言同樣挑起了她的下巴,略顯低沉的說道:“談什麽?我們有什麽好談的?”


    “那你……你在騙我?”範澄澄忐忑不安的站著,她不敢甩開林度言的手掌,就直愣愣和他保持著這個姿勢。


    “也不算,隻是想問問你這算不算一種背叛?”


    “背叛?”範澄澄突然彎了嘴角,輕哼出來。“我們沒有在一起過,我怎麽算背叛你?”


    林度言臉色一僵。“澄澄,你在找死。”


    “你想怎麽樣?”


    “很簡單,你是我的,我再也不會把你讓給張澤音那個小子!”林度言偉岸的身軀禁錮著她顫抖的身子。


    “不可能!”


    林度言緊緊的抓住範澄澄的手臂,捏的女人生疼的哼了出來。如果放在七年前,林度言絕對還是寵著她的,可是他現在隻能以獵物的態度對待範澄澄。


    不一會,範澄澄白皙的皮膚上就被他活生生的勒出了一道紅痕。“不可能!不可能……”範澄澄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甩開林度言,偏偏就是不行。


    被抓住的一隻胳膊漸漸無力,男人褲兜裏的一抹光亮晃到了她的眼睛。女人順勢抽了出來,是把水果刀。果然,林度言放東西的習慣還是沒變。


    上學的時候他就喜歡把削水果的小刀放在口袋裏。


    範澄澄猛地用刀抵著林度言的脖子。“你……你鬆手!”


    林度言看著這樣的範澄澄,忽然享受起來。“終於看見你在我麵前生氣了。”他嘲諷的說道,範澄澄隻有在張澤音麵前才是真實的自己。而他,頂多就是個路過的人。


    “不放手,我就殺了你。”範澄澄根本沒有在意林度言語音裏的苦澀。她隻想逃,回到張澤音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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