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付諸著我的所能,為了那個女人,為了她的笑。”


    ……


    浩天夢到了他和紅蓮的初次相遇,夢到了在破廟中的溫存,那些印在他骨子裏的點點滴滴,他甚至做了這樣的夢,夢到了很久以後,和紅蓮相伴在一起,過著幸福安逸的生活,還有可愛的孩子。


    浩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周圍黑蒙蒙的,沒看到林兒,他急忙起身。


    “林兒!林兒!”


    岩洞內,浩天大喊著,因為天黑的關係什麽也看不清,他還是喊著。


    “你太吵了。”


    一個陰森低沉的聲音傳來,嚇得浩天停止了喊叫。


    “你是誰?”


    浩天站穩了腳步,他的手伸向背後,卻撲了個空。


    該死!浩天心中叫苦,殺黑熊精的時候短刀還在,可是昏倒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你到底是誰?”


    浩天急了,他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可是好像聽到了嘶嘶的聲音,這聲音讓他更加的不安。


    “林兒!”


    浩天的腦中閃過最壞的念頭,他不敢再想下去。


    “要吃了你的人。”


    這個聲音越來越靠近,浩天縮感到的恐懼也是前所未有的。


    這是什麽?


    一陣冰涼的感覺從腳底往上竄,有東西開始纏著,越纏越緊。


    蛇!


    浩天瞪大了雙眼,待他確定是蛇的時候,全身已經被緊緊的勒住,動彈不得,此刻他心跳加速,全身的血液沸騰起來。


    真的會死嗎?不明不白的?不要!不要!


    ……


    “果然是遇到了極大的危險才會出來。”


    變成人形的玉林看著眼前的青年——“還是這副德行。”


    “大叔!”


    長風一手捂著自己的脖子:“您剛才差點兒把他勒死了!”


    說著還似模似樣的咳了兩聲。


    這小子再過多少年還是這樣!


    “敘舊就到此為止吧!”


    玉林清楚長風的用意。


    “你讓他來找我,無非是想讓我幫他,那你自己呢?”


    “大叔,為了紅蓮,我什麽都可以做。”


    “如果強行這麽做的話會減少你的壽命,甚至連投胎的機會?”


    “除了人類,仙魔鬼也都有消亡的那一日,我沒那麽貪心的。”長風說著又眯起了眼睛,他的笑總是讓人覺得暖暖的。


    ……


    天亮了,浩天完全清醒了過來,岩洞外流淌的溪水將他吸引了過去,他那好放在身邊的短刀,一步步走出去。


    “林兒!”


    見到林兒站在小溪邊和一個短發少年在一起玩耍,浩天驚呼著,林兒轉過頭,看到是浩天,馬上跑過去,撲到他懷裏。


    “小子,你嚇死我了,知不知道!”


    扔下手中的刀,浩天將林兒抱起來,親了又親。


    浩天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黑雨,昨夜昏迷中,已經知道了傳說中的神仙人的他,見到這個少年也不會覺得吃驚了。


    ……


    “請仙人收下我,教我功夫。”


    看到浩天似乎心意已決,玉林並沒有馬上答應。


    “你知道自己的身體中有另外一個人?”


    “是的。”


    浩天回答的誠實。


    “我可以讓你擁有與他同等的力量。”


    玉林說到此,見浩天似乎有點驚喜。


    “但是,這需要你付出相應的代價。”


    “代價?”


    原本暗自竊喜的浩天突然愣住,他抬起頭看著玉林,這個傳說中的近乎神仙一樣的大妖怪,會讓自己付出什麽代價?難道!


    浩天不敢往下想。


    “蛇穀沒有收人類做弟子的先例,如果你願意做妖怪,我就收下你。”


    玉林的話讓浩天大吃一驚,黑雨也覺得不可思議,為何師父會說出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來?


    “我願意!”


    沒想到浩天這麽快答應了。


    “隻要能變強,就算變成鬼我也願意。”


    玉林沒有說什麽,轉身回到自己的密室了,原本他隻想試探一下浩天能有多大的決心,卻不想這年輕人幾乎想都不想就給出了答案,感到欣慰的同時玉林決定收下浩天。


    暫時得不到回應的浩天和林兒待在溪邊,悠閑地吃著野果,踩著溪水,黑雨卻把這不可思議的事告訴了紅蓮。


    “大叔老糊塗了!”


    原本看上去很平靜的紅蓮終於忍不住了,雖然這種事是有可能的,可如此危險的事,就算僥幸城了妖,可浩天今後的生活要怎麽辦!


    看著姐姐離開的背影,青鸞歎著氣,碰上那個人的事,就變得如此不冷靜,老頭子怎麽可能做出那種事,就算浩天那個傻子再怎麽心甘情願,作為玉林來說,也不會犯這種錯誤的。


    空氣中夾雜著些許異樣的氣息,青鸞抬起頭看著天空——“要下雨了嗎?還是別的什麽。”


    ……


    戀人的久別重逢並沒有太多的喜悅,見到紅蓮的那一刻,浩天恨不得馬上衝上去抱住她,可最終還是猶豫了,尤其是,他發現她鐵青著臉,怒視著自己。


    於是這份衝動變成了沉默,浩天心中有些悲涼,難道她還是不想見自己?


    “為什麽答應那種條件?”


    她何嚐不想跑過去自己看個夠,可是脫口而出的,隻有埋怨。


    “什麽?”


    浩天一時沒反應過來。


    “如果你成了妖怪,我一輩子都不會見你的!”


    “我……”


    浩天一時覺得委屈,自己曆盡艱辛就是為了能和這個女人再次相見,可剛剛見麵,就被數落個沒玩。


    就在二人僵持的時候,天空突然變了顏色,大片的黑雲壓了過來,轉頭整個天幾乎漆黑一片。


    “要下雨了嗎?”


    浩天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情況,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紅蓮又欲離開。


    “你……”


    “待在這裏哪都不許去,不然我絕不再理你!”


    紅蓮說完一陣煙似的消失了,浩天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他呆站在原地,看著天,心中卻不知是何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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