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笑了笑:“這是民間的習慣,傳說嫂子為妹子梳頭會得到幸福。”說完玲瓏退出門外。


    珍珠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傳說會幸福?如果嫁到鄰國也會幸福,我就不會認識他了,就不會…不會…不會這麽愛他。”


    玲瓏走出來後說了一句話,這句話是說給宗原聽的“清風過,曳燭光,獨舞無人欣賞,留花香彌撒暗傷,君若有情將花撿,花若有意把歌唱。”


    宗原聽後轉身推開珍珠的房門,一個美麗無比的公主站在他麵前,兩人默默相視。


    玲瓏停了下來,回首看去,宗原已經走進了珍珠的房間,她的嘴角輕輕上揚:“或許,你們可以幸福。或許……你們可以替我幸福。”


    說完走出了公主的宮院,一路上她失望而又高興,悲喜交集在一顆絕望的心。


    宗原走到珍珠麵前將她攬在懷裏:“對不起珍珠,對不起……我決定等明天出了花都國國界,我們就在沙漠裏逃走,你願意嗎?”


    珍珠大哭起來:“我願意。”


    他們相擁著,直到天亮,五十多名宮女忙著來為她準備補妝,後麵一支很長的軍隊排在那裏等著宗原去號令,一輛做工宏偉的馬車,五匹駿馬拉著車上的珍珠,前麵是帶隊的宗原和騎兵,車後麵跟著二十多名陪嫁的宮女,宮女後麵是兩隊長長的侍衛尾隨而來


    宗原騎在馬背上,不停的回頭看看珍珠,他握著手裏的水晶珠子,這個可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他多麽想快點到達沙漠,那樣他就可以跟珍珠離開命運按排好的軌跡,去一個沒有帝王君臣束縛的地方。


    天終天黑了,也正好走進了沙漠,沙漠裏的夜晚一著美麗,天上一樣掛那輪寄相思的明月,宗原看了看天空停了下來:“今晚就在這裏過一夜,天亮再走


    他走到珍珠車前:“公主,下來休息下。”


    珍珠把手交到他手中,他們站在沙漠之中,宗原再看看天上的月亮:“現在是時候了,你準備好了嗎?”


    珍珠點了點頭,宗原拿出珠子拋向空中,他拔出劍對準珠子刺碎,瞬間破碎的珠子發出一道白光直衝月光,狸兒這時從天而降,遠遠看去如仙女下凡,所有的人都看著眼前這種異象,直到她越來越接近地麵時,所有人才看清楚,她身後有九條狐狸尾巴,如孔雀開屏般展開,全身閃著銀色的光茫。


    眾人都被嚇住了,當然也有人拿著劍指向從天而降的狸兒:“快點保護公主。”


    狸兒將身後的九條尾巴伸向用劍指著她的人,一下子九個人被綁住,舉在天空然後把尾巴鬆開,九個人從天上掉了下來已經沒有氣息,所有的人嚇的四處逃命


    宗原抱著珍珠:“她是七姨……”


    除了九條人命死在狸兒手裏其他人都逃走了,狸兒落下地麵後走向宗原,那九條美麗的尾巴伴著她倩麗的身體搖曳而來:“你們走吧,一直往前走,那裏有個村子,從此你們要隱姓埋名的在那裏供度此生。”


    宗原和珍珠向狸兒跪下:“多謝狐仙相救,此後我們一定會為您建一座狐仙廟,以報救命之恩。”


    宗原和珍珠騎在一匹馬上,奔向他們幸福的地方,沙漠裏有這麽一道風景,一位美麗的新娘抱著一位氣宇不凡的少年,騎著馬後麵拖著一條長長的紅色絲帶,這就是一對讓人羨慕的情侶。


    狸兒站在沙漠裏看著:“隻要你們能幸福,就算讓我變回原形也值的。小姐,棋王,張璃你們的兒子得到了幸福。”


    那些送公主的人有些迷失在沙漠裏,有些逃到另一個國家,隻有2個人回到了花都國,他們把在沙漠遇到妖怪的事告訴了國王:“除了我們兩人,其他人可能已經被妖怪殺了。”


    這裏的其他人包括公主和宗原。靖王很難過;他把這個事對他最愛的王妃玲瓏說了,玲瓏哭了,她以為他們會幸福……


    宗原終於找到了狸兒說的那個村子,於是她們就改了姓名住了下來,宗原改名為顏中緣。城公主不再是城公主,她還是叫珍珠。


    宗原也兌現了自己的諾言為狸兒建了一個廟,從此兩人過著男耕女織的生活,後來生了五個孩子。


    狸兒觸犯了天條,她本成仙,隻是她求過神,要留在人間保護恩公的後人,隻因她此次改了宗原和城公主的結局還殺了人,神隻好將她打成原形流放在這片沙漠裏,200百年後自然會遇上有緣人來解救她。


    故事說到了這裏,狐狸仰頭,問道:“畫師畫覺得,我有錯嗎?”


    宇文灩提起筆,已經紙上畫了這樣一張畫“狐狸還恩。”


    “為了別人的幸福,何錯之有。隻是,殺人,錯了。”宇文灩放下筆,將白紙上的畫交給了她。


    “我當如何?”狐狸看著還恩畫問。


    “你當留在我這畫魂居懺悔。”宇文灩抿唇一笑。


    自此以後,這畫魂居就多了一隻狐狸,不管是妖界的事,人間的事,畫魂居都能解惑。


    雲國,那個時代最富強的國家,百姓安居樂業,一幅盛世輝煌的太平騰圖展示了大雲國的經濟形勢,其中經商最為重要,在大雲國有不少的商販富甲一方,那麽東方家就是富可敵國的一個大家族


    東方家族上下人口有五千,六十歲的東方孔也氣數將盡,膝下有兩子一女,大子東方鑒,是東方正夫人的兒子,她為了將來能讓自己的兒子接掌東方家族的權位,不惜殺死了二夫人,還設計將二夫人之子東方子贏趕出了東方家,東方孔也念他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特將永梅園騰出劃分於他。


    永梅園從此變成了東方子贏的家,他天資聰明,性格孤癖,外表極其冷漠,從十歲那年搬出了東方城,隨來丫環家丁不過三十餘人,但是這裏麵不排除他的心腹畢宇凡,畢宇帆在十歲那年也跟隨著他來到永梅園,這一過就是十五年,畢宇帆是全天下最忠心的人,當然也隻忠心於東方子贏,像東方子贏這樣有謀略的人,就一定要配上畢宇帆這樣武功蓋世忠心護主的侍衛


    東方正夫人為了鞏固兒子的地位,她聯合了奸商蘇億榮,將他的女兒蘇青梅娶進了東方城,進門也有兩年了,蘇青梅一直沒有懷孕,臥病在床的東方孔也有言在先,隻要兩個兒中誰先有繼承人,誰在接掌東方家族的一切。


    正夫人還有一小女兒,叫東方傾城今年十八歲,她是一個集可愛與美麗於一身的女子,生性單純,時常去永梅園看往她的二哥東方子贏,兄妹倆雖然不是同一母親所生,但感情堪比她的同胞哥哥東方鑒還要親!


    正夫人再怎麽聰明能幹,也想不到二十五歲的東方子贏會在她身邊安排內應,這個內應非常了得,她是正夫人的貼身丫環,年齡正好二十。


    十年前子贏救了一個女孩,還教她武功,三年後十三歲的影依被送到了正夫人身邊,經過三年的訓練,影依無所不能,深得正夫人的喜愛,多次為她排憂解難,其實很多計謀都是子贏出的,為了確立影依在東方城的地位,有時也隻能放長線等鉤大魚


    今年的三月很特別,雨水特別多,這天下著大雨,把美麗的桃花兒打的七零八落,氣派的永梅園門前站著兩位守門的家丁,這時一輛馬車從大雨中駛來,馬夫撐起油紙傘對車裏的主人說道:“姑娘,永園府到了。”


    車裏的主人輕輕的拉開車簾,馬夫小心的扶她走了下來,這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穿著像一位管事的總管,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貴氣。同時也透露出一種溫柔與優雅,高條的身材一看就是個精明強幹的女子,她就是上麵提過的影依。


    影依塞給馬夫一袋銀子說:“今天的事你當作沒有發生,也沒有看到,懂嗎?”馬夫惟命是從的點了點頭回答:“放心吧姑娘,我趙老三今天什麽也不知道。”影依滿意的一笑目送著馬夫離去,直到馬車消失在大雨之中,她才走到兩個家丁麵前。


    影依從袖口中掏出一塊雕刻著一枝梅花圖案的青銅牌子,她說:“我要見你們家主人。”


    兩家丁見到這塊牌子後便領著她走進若大殿堂中央,這時走來一位腰間掛有一把配劍的男子,清透的臉上上鑲嵌如星星般閃亮眼睛,他的笑好似這個春天的陽光,暖暖的讓人放鬆警惕,他就是陽光正義,忠心護主的畢宇帆,第一眼看到影依,臉上塗抹了一層驚訝:“影依姑娘?”


    影依的笑容永遠醉人,也許是7年前經過了三年的特別訓練,也許討好人,讓別人第一眼就喜歡,這些本事都像是一種職業,她淡淡的說:“主人在嗎?有緊急的事情要稟報。”


    “何事這麽嚴重,非得你親自冒險而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門外響起,這個男人高大身影遮蓋了影依的視線,他聲音帶有一絲貴人調,清晰的吐詞夾雜著點點霸氣,再看去他那沉寂的臉,冰的讓人恐懼,可是他五官卻雕琢的那麽迷人,是世間少有的絕美男子,給他幾個詞形容的話就是遙遠;美麗;危險而冰冷。這樣的人男就是東方子贏!


    影依已經七年沒有見他,更多的聯係都是書信或是畢宇帆的轉達,她愛了七年的男人,發誓願意為這個男人做任何事,好久她才收住內心的澎湃,回答:“老城主快不行了,這事關係著東方城的繼承人,老城主說要在兩位主人中選一位,條件是誰先有後,誰就做下一任東方城的主人。”


    東方子贏將雙手靠在背後,若有所思的望著門外的大雨滂沱,畢宇帆鎖眉,再看看影依問:“那東方鑒可有動向?”


    “老夫人給他安排了一門親事影依回答著。


    “誰家的小姐?”這句話是東方子贏問的,他的轉身那麽傲然,影依像是要迷失方向一樣,她盡量控製住內心的情感,回答道:“蘇億榮的女兒蘇青梅。”


    畢宇帆右手握拳捶在自己的左手心,歎道:“不好!老夫人是想借助奸商蘇億榮的勢力輔助自己的兒子。”


    影依點了點頭,子贏一點也不著急,他站在原地深思片刻後說:“影依,以後蘇青梅的飲食上多加一味藥。”


    說完就靠著手走了,陰陰的來悄然無聲的去。畢宇帆看著失落的影依,她的視線斷絕在外麵的大雨之中。


    “好不容易見著你一麵,卻連正眼也不瞧我,為了你我孤身一人在東方城為你擋刀擋劍,得到卻是你叫我再為你做件事,如果我期望你能娶我為妻,這算不算奢求,你會不會笑我自作多情?”她輕輕的地心裏低訴著


    畢宇帆為影依準備了馬車,外麵的雨總算小了很多,她站在門口看著永梅園的一切,原本人間仙境,就因為這裏的主人是位冷麵男子,一切都像被冰凍了,失去了生動和靈氣。畢宇帆遞給她一把油紙傘:“影依姑娘一路小心。”


    一個孤單身的影上了馬車,漸漸消失在煙雨朦朧中。


    影依的馬車路過樹林,外麵出現五個黑衣人從天而降,馬夫拉著驚恐的馬兒,殺氣越來越濃,彌漫了整個樹林,影依知道這些人是衝她而來,她拿起宇帆給她的傘從車裏飛了出來,輕輕的落在車蓬上,一隻手撐起芍藥圖案的傘,目光冷烈的看著樹上潛藏的黑衣人說:“你們是誰派來的?”


    黑衣人沒有說話,一起向她並發刺來,她騰空而起唯美的在空中翻了兩個跟頭,抵消了五人毒辣的劍招


    影依拿著傘像一朵蒲公英飛落,下麵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她從袖中拉出一把軟劍,在空中嗖嗖嗖幾聲,五個黑衣人從天空中跌落下來,她執劍站在唯一的一個活口人身邊:“說!誰派你們來的。”


    “好厲害的功夫。”一個男人拍著手掌從樹林裏走了過來。


    影依看著這個男人驚詫道:“孔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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