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瀲吃驚地看著他,剛才的力量至少在他十倍之上,此人修為遠超於他,見他呼吸平靜,是位高深漠測的對手,恐怕事情不太好解決。


    “趙家公子,在下是錦畫館的畫師,剛才多有打擾,還望見諒。”白臨向來最有禮貌,說話也客氣,任誰聽了他的話,都會原諒和寬容。


    白臨風又開始扮起柔弱,道“這月黑風高的在下實在害怕,有什麽事情等明日天亮了再說不遲。”


    說真的,趙瀲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明明討厭白臨風,恨不得上去幹一架,可是看著他說話,眼角燦爛的微笑,竟然會滋生出不想動武解釋問題的苗苗,這實在詭異可怕。


    趙瀲還在深思這個問題,白臨風已和宇文灩越走越遠。


    西槐巷


    宇文灩噗嗤笑出聲,她倒退著走在白臨風的前麵,眼睛炯炯有神地盯著白臨風,她邊走邊調侃:“沒想到,美男計居然對男人也有作用。看到趙瀲那一臉無言以對的表情,真是把我笑死了。”


    白臨風沉默不語,還是那個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的樣子。


    妖妖靈從牆頭跳下來,插著腰直罵:“宇文灩,深夜噤聲你不知道嗎?”


    宇文灩差點一屁股坐死妖妖靈,還好她機智地停下,轉頭一看,就是妖妖靈氣乎乎的臉,她溫柔地伸出手,在他的頭上揉了兩下:“小孩子要可愛,別總是凶巴巴的,小心長不高!”


    妖妖揮手甩開了宇文灩的手,臉色越發難看,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向他提起身高。


    “小爺再警告你一次,不許提身高!”對於一個二十多歲的妖來說,他實在是無能為力。


    白臨風早就習慣了她們吵架貧嘴,趁著二人不相上下,他已踱進大門,喝了口茶,泡起了熱水澡。


    宇文灩有些疲憊的上了閣樓,今天發生的事足夠她好好的捋一捋,為什麽趙瀲也參加了捕蝶?還有,白臨風怎麽出現在郊外?他的身上,似乎有著一股強勢霸道的力量,被他隱藏的很好。


    她哼著小曲想要進屋問問白臨風,推開門就被一層水霧迷了眼,淡淡的清冽之氣灌入肺孔,感覺要上天。眼前不知發現了什麽,總之快得讓人摸不清什麽來路。


    白臨風從浴盆裏出來,披了一件白衫,整個過程隻是一眨眼的功夫,所以宇文灩也不清楚自己看到了什麽。


    白臨風著白色薄衫,款款走來,宇文灩瞪著圓圓的眼睛,看看著這極致誘惑的畫麵沉淪、發癡。


    他停在她的麵前,清冽的氣息透過薄薄的衫子飄開,有些沉迷其中,無法自拔的感覺,酥麻而歡喜。


    “我,我不知道,你,你在洗澡。”宇文灩看到滿屋子的水氣還有那冒氣的浴桶,再看到眼前這剛剛出浴,渾身散發著芬芳的白臨風,剛才那水聲,風聲,響聲,不用質疑,就是白臨風出浴。


    可惜,她什麽都沒有看到。


    “有事嗎?”白臨風脾氣好,從來不會對人亂吼,明明吃虧,還是不當一回事兒。


    宇文灩心情好多了,幸好白臨風沒有把她丟出去。


    “那個,趙瀲他是我娘親閨友的兒子,當時兩位家長開了個玩笑,指腹為婚。哈哈,可笑吧,我怎麽可能會答應這種事,十年前,趙瀲被我揍的半死,現在他回來了,估計是找我算賬,然後把婚事給退了。”宇文灩向他解釋這些,是不想白臨風誤會,這世不上是他不問,她就可以不說能處理好的事情。


    “那是你的事。”白臨風回答的真是絕情,簡直插心窩!


    “也是你的事,我喜歡的人是你,要嫁的人也是你。”宇文灩隻想強調這一點,她的心隻容得下白臨風一人而已。


    “夜深了,早點睡。”白臨風默了片刻,隻有這寥寥六字。


    宇文灩不好多留,隻得退出房間,親手為白臨風帶上了門。她透過緩緩關閉的門縫看著白臨風,他的嘴角有點上揚。她心想,白臨風表麵上不在乎,其實心裏不知有多高興。


    她欣喜若狂的跑到自己房間,抱著枕頭狂奔大喊“他笑了!他笑了!我就知道他在意我,在意我就是喜歡我!”


    過了一會兒,屋子裏的喜悅還在沸騰,擾的隔壁根本沒法入睡。


    白臨風忍不住過來敲門,宇文灩置若罔聞繼續狂奔。


    白臨風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所以冷靜處理的結果是一腳踹落了門。


    宇文灩抱著枕頭,呆呆的看著門外一襲白衣飄飄的白臨風。


    門板慘烈地鋪在地上,周圍一片狼藉,出塵不染的白臨風與之格格不入。


    “明天記得請人把門修好。”白臨風冷冷說完幾個字就回自己的房間睡覺。


    宇文灩抱著枕頭感慨了許多“男人啊……直接告訴我不許喧嘩便是,何必踹門?”


    雖然她宇文灩很有錢,但也不能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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