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灩被他這樣一說,高興的找不著方向,她激動地搖搖手離開。


    妖妖靈看著大門的方向,怔了一會兒,道:“師父,你這樣,真的好嗎?”


    白臨風轉身坐在蒲團上,一隻手握起了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有何不好?”


    妖妖靈也說不上來有什麽不好,他搖搖頭,前去將門關上。


    第二天,太陽冉冉升起,全城的人都在看熱鬧,宇文灩帶著自己的刀遊街,還有下人高舉旗幟,旗幟上赫然寫著封刀二字。


    前來圍觀的人都不知道是何意思,從字麵上來理解,宇文灩這是要放下屠刀的意思,可是,動不動就會扛著刀出門教訓幾個男人的她,突然封刀是受了多少個刺激?


    就在眾人都不明白的情況下,宇文灩真的封了刀,還請了北越最高級的法師來,整個儀式相當的莊嚴肅穆。


    妖妖靈拉著白臨風站在人群後方,也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師父,這一點兒都不像是鬧著玩呢?”


    “能夠勸她放下屠刀,也算功德一件。”白臨風自以為做了不得了的大善事。


    儀式完成之後,大刀放進了一口梨國楠木的棺材中,還貼了四張大黃符,宇文灩手持三柱香,對著棺材發下誓言。


    “今日封刀,永不再啟,若有違背,灰飛煙滅。”


    響亮的八個字傳的滿城都是,城中百姓都肅然起敬起來,今日的宇文灩,實在認真。


    棺材被幾個道人抬走,宇文灩孤冷地站在高高的天台上,目送著她帶了很多年的刀,那可是她的長輩們每年贈送她的短刀匕首,後來因為實在不好整理,她便命人將短刀匕首鑄成了一把刀。


    舒城問過她“為了一個男人,把你最心愛的東西封起來,值嗎?”


    她沒有細想,道“不知道,隻是覺得,他比我的刀更重要。”


    人群中,她看見了白臨風一襲白袍不染纖塵,楚楚地立在那裏,不管他站在角落裏還是人山人海裏,他都能在萬千人之中脫穎而出。


    她對著白臨風淺淺一笑。心想“白臨風,我可是很認真很認真地喜歡你,隻盼你也能夠早點喜歡上我”


    白臨風也微微一笑。


    封完了刀,宇文灩就被家主宇文宵抓住了胳膊,他這個父親紅著眼眶,一看就是有演技,戲且多的老手。


    “灩兒,十萬黃金也是金,咱們家大業大,開銷也大,爹求你一件事,把金子取回來。”宇文宵內心苦惱,他的敗家娘們兒李絕絕揮霍十萬黃金,眼睛都可以不眨一下,但是他不能,他是若大的家族之主。


    “爹,我娘說了,為了我的安全,十萬黃金都不是事兒,你身為一個家主,怎麽能這麽小氣呢?”


    “正因為我是家主,要是親自去取會被別人笑話的。”是啊,要是被別人笑話,一個家主連十萬黃金都舍不得的人,那才丟人!


    “爹,你這意思好像我就不怕別人笑話似的,我也是少主啊!”宇文灩感覺自己被爹坑了。


    “你不一樣!”


    “哪不一樣?”


    “你本身就是一個笑話!”


    “......”宇文灩開始懷疑,這是不是她的親爹!


    “爹,我們斷絕父女關係吧!”宇文灩撂開宇文宵的手。


    “等等,如果你能把黃金如數帶回,爹親自下廚犒賞你!”這已經是宇文宵全部的底限了。


    “成交!”


    誰叫宇文霄做的飯菜巨好吃呢,宇文灩樂嗬嗬地跟宇文宵擊掌,最後奪門而去。


    為了拿回那筆黃金,宇文灩也是絞盡腦汁,總覺得幹巴巴的去取黃金會破壞她在白臨風心中‘財大氣粗的美好’形象。


    想到種種不妥,她又跑去舒府將正在繡花的舒城搶了出來。


    宇文灩親臨,使得舒府上下雞飛蛋打,怨聲載道。


    “宇文灩,你再敢帶我女兒出門半步,休怪老夫出手狠辣!”舒盛明瞪著眼珠,手持利劍,氣得臉上燒起了火。


    “舒伯伯,對晚輩不要這麽凶嘛!別說帶著舒城出門半步,我現在都出了十多步了。您看,今日風清雲淡,心情美妙,您就放我們走吧。我也實在是有急事,需要您家聰慧的寶貝女兒幫忙,您就行行好,允了!啊?”宇文灩臉上掛著比蜜還甜的笑容。


    原想著舒盛明這個老家夥可以溝通一下,沒想到他提劍就朝宇文灩刺來,還好舒城的劍法得到他的真傳,上前就為宇文灩擋了回去。


    舒城拔劍一挑的姿勢,英氣逼人,快如閃電,異常淩厲。


    舒盛明被女兒對著來,心中更是氣憤。


    “不肖之女!”


    “爹,我雖不是繡花的那塊料,但在劍術上,卻是永安第一。”舒城說這句話的時候,簡直迷到一眾人啊。


    顯然就是警告她的爹,別刺激她,要是急了就會讓他老人家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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