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李絕絕身著白貂鬥篷,華貴無比地出現在了西槐巷口的錦畫館,身後的家仆更是排滿了巷子。


    錦畫館的朱漆大門又被敲響,白臨風如同以往於此事置之不理。他淡定地品著茶,不動聲色。


    妖妖靈卻被這頻繁的敲門聲逼得有些心慌,他來回走動,感覺要自己立馬就要瘋癲。


    “師父,我控製不住我自己了,讓我出去教訓她吧!”


    白臨風淡飲了口茶,輕道:“隨便。”


    妖妖靈擼起衣袖將門打開,結果看到李絕絕雍容華貴,笑容慈愛地站在門前,這已經算是驚豔的了,更驚豔的是麵前那幾口大箱子,蓋子都不蓋,滿目黃金,刺痛眼球。


    李絕絕搖了搖團扇,道:“小公子,煩請通傳一下裏麵的白老板,我是宇文家的李氏,特攜十萬黃金替小女宇文灩向他提親。”


    妖妖靈說不上話,咕嚕咕嚕地幹咽了幾下,最後飛快地跑進屋。


    “師父,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妖妖靈邊跑邊說,最終跪在了白臨風的腳下。


    白臨風從容地問:“眼睛怎麽了?”


    妖妖靈抬頭,道:“被金子閃瞎了!”


    未等白臨風說什麽,妖妖靈拽住了他的廣袖,激動地說:“宇文家財大氣粗,帶了十萬黃金前來下聘。”


    “師父,他們太有錢了,簡直限製了我的想象力。”


    “像你這樣,替死人畫畫像,也掙不了多少錢。”


    “師父,要不你就嫁了吧,以後,我也能過上好日子!”


    “啊!”妖妖靈被白臨風丟出大門。


    白臨風麵不改色,優雅從容地來到門前,他是別人眼中脾氣最好,氣質最好,修養最好的男子,任何女人見了他,都覺得此人值得嫁。


    所以,李絕絕看到他甚是喜歡。


    “白老板,我家灩兒鍾情你,曾於我耳邊說過,此生非你不嫁。你看,她身份尊貴,待你又好,不如應了這門親事。”李絕絕溫柔地說。


    妖妖靈從角落裏爬起來,他走到白臨風旁邊,道:“師父,答應了吧,那宇文灩已經五個時辰沒有上街打男人了,看樣子是為了你改了性子,待你也是真的好!”


    “啊!”妖妖靈又被白臨風一腳送上了天,不知落向何處。


    李絕絕抓緊鬥篷上了毛領,花容失色。


    “啊,那個,不答應就算了,我,我先走了。”李絕絕帶著家仆倉皇而去。


    白臨風大喊:“夫人,金子忘帶了。”


    “哦,改日我讓灩兒來取。”李絕絕的聲音遠遠傳來,像是受到了什麽驚嚇。


    當然,驚嚇是有的,白臨風一腳就能把妖妖靈送上天,李絕絕心想,一個如此暴力連小孩都打的男人,她家閨女怕是享受不起。


    結果李絕絕回去就叨叨這件事情給宇文灩聽,她語重心長地勸道:“灩兒,娘是為了你好,有家暴的男人不能要,把他忘了吧!”


    宇文灩聽完,不太耐煩:“那你還敢派我去拿金子,你不怕我被他一刀捅死啊?”


    李絕絕一怔,臉色嚴肅起來:“對喔,是娘想不周到,算了,區區十萬黃金而已,咱們不要了。”


    宇文灩咬了口蘋果,沒有說話,門外卻有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傳來:“是誰說十萬黃金不要的?”


    宇文灩和李絕絕都挺直了腰杆站了起來,看著門外走來的黑袍男人,他是家主,宇文宵。


    “還能是誰,當然是這個敗家娘們兒唄。”宇文灩指了指李絕絕,然後走向宇文宵:“爹,好好管教管教她。那個,女兒還要去找男人,就先告辭了。”


    “你個不肖之女,你!”李絕絕差點氣到吐血。可是宇文宵就在麵前,她不敢再往下罵。


    宇文宵看著離去的宇文灩,和顏悅色地囑咐:“灩兒,加油哦。”


    “好的,親爹。”宇文灩已經揮揮手離開二人的視線。


    宇文灩自小就天資出眾,能夠用眼淚召喚出蝶種,所以在宇文家的地位極高,這樣的天才寶貝,宇文宵自然非常珍視。


    宇文灩跑去舒府,把舒家的大小姐舒城搶了出來,麵對家仆的阻攔,她隻說:“有本事就上來打啊,敢傷我一根汗毛,我宇文家可是要來討伐的。”


    舒家也是望族,但麵對宇文家族這樣的實力,他們不敢造次,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宇文灩把舒家大小姐帶上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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