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露打濕了冷書的衣服,她一句抱怨的話也沒有。柯傲天知道更深露重,隻不過他心累的不想起來。


    “你快回家。”柯傲天再次開口讓冷書離開。


    冷書動了動唇,抱緊胳膊說:“外麵還真挺冷的。”


    “你回去吧。”柯傲天望著冷書的無袖連衣裙微微皺了皺眉頭。


    “你同意去看醫生,我就回家。”


    冷書死磕到底,他被打的這麽重不看醫生怎麽行?


    柯傲天疲倦地再次合上眼,醫生?就是上帝來了也治不了他心裏的痛苦。


    冷書見柯傲天沒吱聲,抱著胳膊側身而躺,拿臉對著柯傲天,更是因為有些冷朝柯傲天的臂彎中臥了臥。


    夜深人靜,隻有三三兩兩的蟲鳴在耳邊伴奏。冷書合著眼,心跳紊亂,距離她的心上人這麽近,她已經不知不覺地彎起唇角。


    很快,她心安地睡著了,久久沒出聲,柯傲天再次偏過頭,正對身側的冷書,那麽近、那麽嬌俏……


    柯傲天動容地看著,猛地想起這草地太涼,秋風也很冷,趕緊爬起來脫掉身上的夾克衫蓋在她的身上。


    “嘶嘶嘶”的聲音由遠及近,柯傲天正點燃了一根香煙,等他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時,已經吃痛地“啊”了一聲。


    冷書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看著坐起的柯傲天眉頭深皺,忙問:“怎麽了?”


    “蛇。”柯傲天指著小腿告訴了冷書。


    冷書驚的連連倒退了好幾步。


    隻見一條花蛇在柯傲天的腳踝上纏了一圈,怎麽辦?她要怎麽辦?她最怕的就是蛇。


    冷書心亂如麻,縮在一旁不知所措,懼怕的手腳無處安放。


    柯傲天想說沒事,隻是一條水蛇沒毒的,估計從那邊的池塘遊過來的。隻是沒等他開口,冷書撒開腿丫子跑了。


    柯傲天笑了笑,她害怕也是正常的,她離開更是人之常情,他們隻是幾麵之緣而已。


    柯傲天看著纏在腿上的蛇,無所謂地呢喃:“再不離開別怪我動手了。”


    柯傲天低下頭,微微墊起了腳後跟,就在這時,一個黑影站到柯傲天跟前,她說:“你別怕,我來趕走它。”


    是冷書。


    手裏拿著一根細細長長的竹子,是他們進這個花園門口那地方的竹子。


    原來她不是嚇跑了。


    這一刻,柯傲天心裏說不出的感受,在恐懼麵前不都是自保嗎?她為什麽要留下來?


    柯傲天看著她捏著細竹子的手抖個不停,問:“你怕蛇?”


    冷書咽了口唾沫,她怕蛇怕到不能看見蛇,隻要見了就會噩夢好幾夜。


    不過她沒說她怕,她顫顫巍巍地伸出細竹子說:“你別急,也別亂動,我用長竹子把它引走。”


    柯傲天真的沒動,隻是靜靜地看著冷書那哆嗦的身子骨。


    伸到蛇頭邊的竹子四處擺動對不穩,她似乎牟足了勁,對準蛇頭碰了一下,感受到碰撞,咬住柯傲天傷口的地方鬆了一點,緊接著抬高的舌頭朝著冷書吐著細長的銀針,冷書嚇的直接閉上了眼,握著竹子的手抖的更厲害了,不過她沒鬆開也沒逃走。


    她真的很害怕,柯傲天想。


    不過她想用竹子引走蛇的想法……是不是太天真了……


    她閉眼間,他右手伸過去,對著蛇尾一提,瞬間抽起蛇倒立地抖個不停,片刻功夫,花蛇僵硬地被柯傲天扔在了一邊。


    他是農村出來的,捉蛇打蛇是拿手的事,因為他知道這蛇沒毒,所以才不急著解決它的性命,反而讓傷口的痛刺激自己。


    “已經沒事了。”柯傲天出聲。


    冷書不敢睜眼,懼怕地睜開一隻眼,還是眯了一條線的那種,小臉蛋緊繃繃的,櫻桃小嘴更是緊瑉著,無一不在說明她很怕蛇。


    她的害怕與不畏形成了強烈的落差,在夜色朦朧中,讓柯傲天心生異樣。


    “沒事了?”冷書睜開眼,看著柯傲天問。


    “嗯。”


    冷書扔掉手中的竹子,慌亂地跑到柯傲天身邊,不管男女有別地抬起柯傲天的腳看著傷口說:“這麽嚴重!”


    “沒有大礙的。”


    冷書氣呼呼地看了他一眼,小心地放下他的腿,摻起他的胳膊說:“走,送你去醫院。”


    “這種蛇沒有毒。”


    “沒有毒也得去檢查一遍。”冷書執著地憑她的小力氣去拉柯傲天。


    徒勞了半天。


    柯傲天說:“真的不用去!”


    冷書不說話,隻是用盡力氣地想把柯傲天從地上拉起來,兩個人衣服貼著衣服,柯傲天的胳膊被冷書搭在她的肩頭,嬌俏的她怎麽可能攙起一米八的大高個。


    “別費勁了。”


    冷書知道柯傲天自暴自棄地癱地上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可是她也不是那麽容易放棄的人。


    “我必須送你去醫院。”


    冷書手上的力氣沒減,柯傲天靜靜地看著冷書,在她身上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這麽多年來,從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一步步走向經商之路,挫折是一個接著一個,困難更是如大浪淘沙,而他從沒有放棄過。


    柯傲天起身。


    冷書沒想到柯傲天自己站了起來,失衡地往後仰去。柯傲天眼疾手快立馬摟住其腰肢,及時地將她帶回他的懷裏。


    “你還好嗎?”


    他問她。


    冷書羞紅了臉,他滾燙的胸膛就在她的臉頰邊,燒紅了她的耳根,也讓她的心跟著燎原。


    “我沒事。”


    冷書手忙腳亂地後退了一步,鋝了鋝發絲掩飾她亂了節奏的心跳。


    柯傲天握緊掌心,殘留著冷書的體溫。


    “送你去醫院,走。”


    冷書走過去,架起柯傲天的胳膊在自己的肩頭,“這樣可以嗎?”


    “其實我沒事。”


    怎麽會沒事?都被蛇咬了!


    冷書沒和他辯,隻是攙扶著柯傲天一步步朝最近的醫院方向走去。


    柯傲天去醫院被要求留院觀察,因為有可能是輕微腦震蕩。冷書氣的不輕,一定是四少幹的。


    “我要找他們理論去!”


    冷書看著柯傲天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心疼不已。


    柯傲天靠在床頭對冷書說:“不用那麽複雜,我相信我沒事。”


    “沒事?不嚴重醫生說的話還能是胡謅的?”冷書替柯傲天鳴不平。


    “真的沒事,能省的事就不往大的地方鬧。”


    柯傲天倦色叢生,冷書作罷,坐在一邊的凳子上說:“你累了吧睡會,我給你盯著藥水瓶。”


    柯傲天自嘲不已,不過還是聽話地閉上了眼,他真的頭痛頭暈,大概就是醫生口中的腦震蕩吧。


    合著眼,腦海裏就是季梵與柯家俊糾纏在一起的畫麵,一個男人窩囊至此,再無下限了!


    他的心裏如狂風巨浪後的狼藉……


    柯傲天禁閉著眼,冷書睜著眼,時而看下藥水瓶,時而盯著柯傲天的臉,見他眉心擰成川字,她欲抬手撫平,又不好意思地收回,折騰了幾個來回,她也沒糾結出個實際行動來。


    藥水掛結束,已經淩晨兩點了。


    冷書拿手撐著腦袋,側著頭緊盯著柯傲天,忽然,柯傲天出聲:“冷小姐,謝謝你照顧我,這床……你來躺會吧。”


    四目相對,冷書心虛不已,柯傲天睜開眼時整個人都是清醒的,絕對肯定沒有睡著過,幸虧她剛才沒伸手去碰他,不然丟人丟大發了。


    冷書愣神時,柯傲天已經下了地,冷書見他滿身是傷如何也不肯上床躺會,而柯傲天執意要她上去,兩個人爭來爭去,最後折中了一個辦法,一個人躺兩個小時。


    柯傲天要冷書先睡,冷書眯眼前叮囑柯傲天到時間叫她,一開始的睡不著到睡的很香,天亮了,冷書才幽幽醒來。


    一睜眼,冷書就看見自己的手被柯傲天抓著,心頭一熱,喜上眉梢。


    柯傲天感受到冷書的動靜也醒了過來。


    兩隻手十指緊扣,掌心對著掌心,空氣玄妙起來。


    柯傲天急忙解釋:“那個……你昨晚……可能是噩夢了……”


    “謝謝你!”冷書抓著柯傲天的手沒鬆開,反而舉高了一點。


    “應該我謝你。”


    “我見了蛇會做噩夢。”她解釋。


    “我知道。”他明了。


    “我給你買份早餐上來,等醫生查房後我回去一趟,一晚上沒回去我爸會急的。”


    冷書鬆開柯傲天的手,雖然她不想鬆開,可是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不好意思緊抓著他。


    “我現在就送你回去。”柯傲天忙起身,頭暈目眩導致他站不穩又跌坐回凳子上。


    冷書急的不輕,忙下地扶著柯傲天:“你去床上躺著。”


    柯傲天也沒推辭,他確實渾身不得勁。


    “哪裏不舒服?頭痛頭暈嗎?”冷書焦急地問,昨晚醫生說了如果一直頭痛頭暈惡心等等就不排除腦震蕩的可能了。


    柯傲天啞然失笑,他真的腦震蕩了也好,剛好能忘記那些屈辱的事情。


    “你還有心情笑?”


    冷書抬頭便看見柯傲天在笑,不免有些惱火,這都什麽時候了他不該著急自己的身體?


    柯傲天問:“你很擔心我?”


    “是。”


    冷書不否認。


    “為什麽?”


    冷書失聲了,為什麽?因為她把他放在了心上,他不好了她也會跟著難受。


    柯傲天直直地看著冷書,他不明白,他娶回家的老婆都能背叛他,他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都不是他的,為什麽冷書這個富家千金要擔心他關心他?


    為什麽?他想不通,卻又迫切地想要答案。


    “因為我們是朋友啊,你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麵說的話了?”


    冷書紅著臉別開了眼,急不擇言地拽了一個自認為非常完美的理由搪塞給了柯傲天。


    朋友啊!挺好!柯傲天笑了笑,不再多言地靠在床頭閉目養神。


    冷書拍著胸口驚魂未定,希望他沒看出什麽破綻。


    醫生過來還是認定柯傲天輕微腦震蕩,柯傲天隻能繼續住院,還需要臥床休息,避免外界不良刺激,減少腦力活動,醫院也會適當給予鎮靜及改善植物神經功能藥物治療,初步估計十天左右能康複。


    十天!柯傲天等不及,他覺得自己那點錢財會被季梵給卷空的,隻不過冷書天天在他麵前盯著,他就是想離開也找不到空隙溜走。


    冷書與家裏人謊稱與好朋友出國遊玩了,甚至搬出了她的好朋友,家裏人也不疑由著她去了。


    最重要的是因為冷書要去的地方是澳洲,陸老爺看中的準女婿陸彥北正在澳洲參加一個項目。


    柯昊楓認定女兒冷書是去陸彥北私會的,所以更是叮囑冷書多待些日子不急著回來。


    柯傲天住了十天的院,季梵隻打過一通電話過來,告訴他她要回家帶孩子不工作了,還要求他每個月必須拿一萬塊錢用著家用,柯傲天答應了。


    一個月一萬,季梵還真敢與他下口,工廠什麽效益季梵不是不知道,她這是在逼他、掏空他!


    在這十天了,冷書與柯傲天同吃同住,一點大小姐的脾氣都沒有,這讓柯傲天感動的同時有些明白冷書意欲何為了,他心虛地不敢告訴冷書他已婚。


    出院這天,柯傲天請冷書吃飯,說要感謝冷書這段時間的照顧,實際上是為了和冷書說明白他配不上她的愛。


    餐桌上,柯傲天不知怎麽開口,他怕自己說了會讓冷書一怒之下封殺了他的工廠,又怕不說耽誤了冷書,兩難之際,柯傲天含蓄地說:“你還沒來過這種地方吃飯吧?”


    柯傲天帶冷書吃飯的地方很破舊,他估計冷書沒來過。


    冷書喝了一口水,慢條斯理地擦淨唇角,心情很好地回:“來過,你這不是帶我來了嘛。”


    柯傲天:“……”


    與他料想的回答有些不一樣。


    柯傲天又說:“對啊,隻有我這樣的身份才會請你來這裏吃飯,明白了吧,我們之間的差距不是一點兩點……”


    “在哪裏吃不是吃!”


    柯傲天被冷書堵的啞口無言,他把心一橫,說道:“其實我……”結婚了!


    冷書笑了笑,夾了一塊大肉放在柯傲天碗裏,這麽多天了,冷書相信就是石頭也該捂熱了吧!


    她對他的愛都在行動裏了,他不會看不出,不過他欲言又止一定是覺得自己沒錢沒勢,不過她不在乎啊。


    “我相信你總有出人頭地的一天。”


    冷書的一句話如一顆隕石掀起海浪滾滾。


    從來沒有人和他說過相信他一定會出人頭地,哪怕是季梵都不曾說過,這是他心底的豪言壯誌,也是他這麽多年來永不停歇奮鬥的終極目標。


    這個被他放在心底的壯誌如今被人提了,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一個漂亮而又不膚淺的女人提的……


    柯傲天呆呆地望著冷書,隻見她櫻桃小嘴咧成一條縫隙,微微彎起的唇角羞澀如含苞待放的玫瑰嬌豔欲滴。


    “不管你想做什麽,我都會等你!”冷書適時為自己爭取了一把,繼而羞答答地低著頭擺弄著麵前的筷子掩飾嬌羞。


    柯傲天怔在原地,等他?等他離婚?是這個意思?


    柯傲天並沒有給冷書任何承諾,冷書對他說的那些話卻像魔咒一樣植進了他的心裏,怎麽也擺脫不掉。


    在親眼看見季梵與柯家俊鬼混在一起時,他就沒想過再要季梵,可是冷書的那些話卻加速了他要結束頭頂綠油油的進程。


    回到家的冷書像似吃了蜜一樣,隻不過在她踏進家門的那一刻,悲劇已經埋下了。


    “說,你最近去哪裏了!”冷昊楓怎麽也不敢相信,他的乖巧女兒竟然野了。


    “我和朋友在一起。”


    冷書不敢說和男朋友在一起,應該是男朋友了,她都說的那麽明白了,而柯傲天也沒拒絕,他隻是自卑沒有門當戶對。


    “朋友?你不是說去澳洲嗎?我還以為你和彥北說好了,原來不是。你竟然和一個……”有婦之夫的男人糾纏!


    “伯父,且慢!”突然出現的男人矜貴地走到冷書身邊,對著柯昊楓行禮。


    冷書看著從她家二樓下來的陸彥北,疑惑不已,他怎麽在她家?


    陸彥北繼續說:“伯父,冷書小姐在外這麽多天也很累,讓她先回房休息休息,縱有天大的事等她休息夠了再說也不遲。”


    陸彥北一心為冷書開脫,冷書更是一頭霧水。


    冷昊楓氣的臉色鐵青,瞪著冷書好一會兒才鬆嘴道:“滾回房間好好反思反思!”


    冷書:……反思什麽?她不就是喜歡了一個男人,想談戀愛想嫁人了,這也不對?算了算了,她老子正在氣頭上,而且這麽多年都寵著她突然發火了,她也很害怕!


    待冷書回了房間,冷昊楓問陸彥北:“彥北,你為什麽不要我告訴她柯傲天那個男人已經有老婆有兒子?”


    陸彥北眸色深黯,他沒想到出差的這段時間會讓他覬覦很久的女孩愛上了別的男人。


    “伯父,如果你貿然告訴冷書小姐她喜歡的男人已有家庭,這對她來說很殘忍,她心氣高性子倔,這打擊怕是承受不了。”


    冷昊楓何嚐不明白這個理,隻是太讓他生氣了,他出手幫襯過柯傲天,沒想到到頭來給自己閨女帶來一場劫,他很後悔!


    冷昊楓歎了一口氣問:“彥北,我這女兒被我寵壞了,這樣的她你……”


    還能接受嗎?


    陸彥北:“伯父,我喜歡冷書小姐很久了,以前不過來隻是因為她年紀小,不想過早幹涉她的生活。現在的我還是過去的態度:隻等她想法我就娶她回家。”


    “好好好!”冷昊楓激動不已,這門親事是他盼望已久的,“那我們兩家盡快抽個時間見見麵,該商量該定下的事也該辦辦了。”


    “伯父說的是,不過彥北這邊萬事已妥隻欠冷書點頭了。”


    “婚姻之事豈非兒戲,必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的婚事我這個當父親的能做主。”


    “彥北相信有伯父掌舵一定一帆風順,不過彥北也會好好表現,爭取冷書小姐看上我。”


    “彥北說的太過了,小女得你喜歡也是她的造化。”


    ……


    晚飯時,冷昊楓叫回了兩個兒子,得知他們的妹妹要嫁給陸彥北,兩個人都沒什麽大的意見,陸彥北什麽為人他們很清楚。


    冷書嫁給他,定會幸福美滿。


    大哥冷瀟與陸彥北關係很鐵,他豁然想到那些年的陸彥北總是打聽他家妹妹是為什麽了。


    他笑著說:“妹妹這是遇上了有心之人了。”


    “什麽有心之人?”


    冷書從樓上下來,衝到冷瀟身後抱住他的脖子問。


    “小妹,你見著大哥就抱,小哥我呢?我不是你哥不用抱?”


    冷騏不樂意地輕扯著冷書的頭發。


    “小哥,我才不要抱你呢!天天就知道扯我頭發,你壞。”冷書衝冷騏做鬼臉。


    在這個家裏,她仿佛是那個永遠都長不大的孩子。


    冷昊楓繃著臉,實在是他這個女兒把他氣著了,“好了,別鬧了,坐下來我有事說。”


    冷書憋憋嘴,坐到大哥冷瀟旁邊,擠走了小哥冷騏。


    冷昊楓視線掃過三個孩子,不疾不徐地開口:“你們的媽媽命苦,年紀輕輕就得病去世了,這一點我這個當爸爸的很愧疚。


    這麽多年了,我們冷家再無女主人,爸爸不為別的隻是為了你們三個孩子不受苦。


    如今你們都長大了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爸爸希望你們都能夠幸福一輩子。


    冷瀟你呢爸爸不擔心,爸爸相信你有分寸,不過年紀也不小了趕緊找個合適的女孩子結婚生子,爸爸也踏實對吧?”


    冷瀟神情嚴謹,略點頭:“爸爸,我知道,我會安排好。”


    冷昊楓欣慰地點頭,略過冷書將視線放到冷騏身上,這個兒子鬼才是有些,就是劍走偏鋒,稍有差池那就是萬劫不複,所以他的一舉一動都得在他和冷瀟的緊盯下才能穩妥。


    “冷騏,你的婚姻我來做主!”


    “為什麽?”冷騏不樂意。


    冷昊楓沒理他的不滿,又把視線移回冷書身上,“書兒,爸爸對你如何你心裏有數,別說我就是你的兩個哥哥對你都是極致的寵愛。”


    冷書認同地點頭,爸爸和哥哥們對她好的那是沒話說,任何詞語都形容不了。


    “所以爸爸和你兩個哥哥一定要保證你的幸福。”


    冷書:“我很幸福啊。”


    有愛她的家人還有她愛的人。


    冷昊楓說:“你感覺幸福就好,我和你兩個哥哥商量了很久決定給你謀個好姻緣。”


    冷騏翹嘴:有商量很久?不就是臨時通知的!


    冷瀟沒表態,在冷書的婚事上,他的眼光與爸爸的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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