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柯公館,柯傲天出門探視柯洛娜,男人見柯傲天能隨便進出,尤為火大。


    徽城警局,柯傲天慈眉善目,望著一張桌麵距離的柯洛娜,低低輕呼:“娜娜,我的寶貝女兒。”


    柯洛娜神清氣爽,看見柯傲天有那麽一絲絲閃躲。進了警局兩天了,她都快忘了柯傲天長啥樣了,如果可以,她一輩子都不想出去見他。


    “爸爸。”柯洛娜醞釀了半天情緒,才得以喊出聲,淒迷而痛苦。


    “寶貝女兒。”柯傲天激動地伸出手,想抓住擱在桌子邊緣的柯洛娜,隻是柯洛娜遲遲不伸出手,柯傲天眼神警告多次,柯洛娜才顫顫巍巍地移動雙手。


    柯傲天一把抓住柯洛娜的手,幾近心疼地摩挲著她的手背,憐愛地自言自語:“寶貝,受苦了,爸爸一定想辦法救你出去。”


    柯洛娜渾身一震,過往如電影快鏡頭閃過,那些暗無天日的黑夜中,她是怎麽熬過來的?大概靠著的隻是她知道她會嫁給顧墨。


    “寶貝,想爸爸沒有?爸爸好想你。”柯傲天拉著柯洛娜的手,摸來摸去。


    “爸爸,我也想你。”柯洛娜心驚膽戰,柯傲天的手還在她的手背手心遊走,反反複複隻有四個字:“守口如瓶”!


    柯洛娜遲遲沒答應,柯傲天還是在重複,重複的指尖加大了力道,如果不是有警察盯著,他都要剝光了她,看她還在裝什麽蒜。


    “娜娜!”


    柯傲天加重了語氣,尾聲下降,寒意從生。


    “爸爸,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聽話等你救我出去。”


    柯傲天鬆開手,滿意地說:“寶貝乖。”


    柯洛娜筆挺地坐在位置上,麵臨著柯傲天,她是如坐針氈,垂在兩側的手臂僵直的抬不起來。


    柯傲天又問了柯洛娜幾句才離開,反正他的目地已經達到,隻要柯洛娜不亂說話,區區一個徽城的警察能耐他何!


    麗景苑,顧墨為冷夏置辦的新房,昨夜帶她過來看了後就留宿了這裏,一大早,冷夏推開二樓窗戶,就看見對門的瀟雨婷站在門口左顧右盼。


    顧墨做好早餐端了上來,放下早餐走到冷夏身後,從後攬住她的腰,聞著她發間的清香,低聲說:“顧太太,一大早就發呆,想什麽呢?”


    “你能要點臉嗎?我什麽時候答應嫁你了?一口一個顧太太!”


    “嗯,是,還沒求婚,是顧先生失職。那顧太太能不能看在我親手做的早餐份上,寬限幾日容我精心準備準備?”


    “再準備也沒用。”冷夏抑著淡淡的笑,剛好樓下來了一輛車,冷夏非常熟悉。


    顧墨注視著冷夏,見她笑的極其不懷好意,順著她的視線看下去,幽幽地說:“顧太太也好偷窺這口?”


    “滾一邊去,你說他們能不能成?”


    “不能!”


    “為什麽?”冷夏接受不了,她看他們就是挺配的,一對活寶。


    “因為他討厭!”竟然癡心妄想把他老婆給娶了。


    冷夏偏過頭盯著顧墨小人之心的嘴臉,慢騰騰地說:“如果他們成了,我們才有機會成。”


    什麽?顧墨半晌回不了神,冷夏揶笑,飄然而過吃早餐去了。


    顧墨這下慌了,涉及到終生大事,他絕對不能怕老婆要迎難直上了,“顧太太,你千萬不能有這種想法,他們和我們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你看他事業才起步,能不能有一番作為還不好說,這把我妹嫁過去相信顧太太也不會放心吧。而我比他優越一點,事業穩定養活顧太太沒問題。”


    冷夏不為所動,咬了一口荷包蛋噙著微微的笑意,不接顧墨的話。


    “而且他二婚了,我妹太單純,玩不過他。”


    冷夏放下筷子,盯著顧墨。


    顧墨心底發怵,也不知道哪句話就能惹毛了顧太太。


    冷夏瞅著顧墨:“你是說我二婚?”


    “沒有,絕對不是這個意思,顧太太二婚是顧先生的錯,誰讓顧先生之前太蠢,害顧太太走了彎路。”


    冷夏似笑非笑,“嗬嗬”冷夏幹笑兩聲,笑的顧墨心裏沒底。


    “如果我沒記錯,顧先生再婚得三婚了吧?”


    “冤枉!”顧墨急忙竄到冷夏跟前,蒼天在上,日月可鑒,他不是三婚!


    “顧太太,我可以解釋的。”


    冷夏不大感興趣地說:“解釋吧?”


    “謝謝顧太太開恩!我領過一次結婚證,所以隻能算二婚。”


    “五十步笑百步?”


    顧墨啞然,就知道他的丫頭不是那麽好忽悠的,除非她不願意和他算賬,否則會被她算的懷疑人生。


    “顧太太,我錯了,我不該拿婚姻的事做籌碼,我再也不敢了。而且顧太太能不能看在我身心都屬於你一個人的份上給我一次機會?”


    “顧先生一直這麽能說會道,什麽叫身心都屬於我一個人?白雪兒的鍋我不背。”


    “我沒碰過她,她懷的孩子不是我的,我真的沒碰她。”


    冷夏不信,起身往外走,她不想提起以前的那些事。


    “顧太太,我說的是真的,我唯一喝醉的那次,我也以為她的孩子是我的,直到楊龍翔被抓,我才調查出那些事。我很慶幸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


    冷夏頓在原地,那白雪兒的孩子是誰的?


    顧墨似乎知道她所想的,“據偵探的調查,那個孩子是楊龍翔的可能性比較大,不過那幾天,她不僅與楊龍翔在一起還與劇組的製片人在一起,所以孩子究竟是誰的,估計她自己都不清楚。”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孩子不是你的?”冷夏突然回頭,冷冷地看著顧墨。


    顧墨心頭一顫,這樣的冷夏讓他覺得好遠。


    “是。”


    冷夏隻覺得心頭一涼,如果她肚裏的孩子也是別人的,是不是也會被打掉?


    “老婆。”顧墨走過去抱著冷夏喊。


    “因為你知道那孩子不是你的,所以你就狠心打掉?”


    顧墨如被雷擊,“不是,我當時不知道那個孩子的身世,選擇打掉也是幾個方麵的因素。”


    冷夏含恨而歸,他必須做讓她解恨的事。況且在他的思想裏,沒有愛情生下的孩子就是罪孽,與其這樣還不如不要生下來。


    顧墨挑起冷夏耳邊的頭發,看著細細長長的白色疤痕,心疼如巨大的黑洞將他吞噬。


    “丫頭,讓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


    “還能重新來過嗎?”


    冷夏問著,也是問自己,過去的那些事能泯滅掉嗎?好像不能。


    冷夏痛苦地閉上雙眼。


    顧墨不語,還能重新來過嗎?這個問題他第一次正視,他以為他重新追回冷夏,好好寵她愛她,白頭到老會很簡單。摸著近在咫尺的臉蛋,白皙的惹他心疼。


    冷夏睜開眼,清亮的眼眸盈盈秋水,顧墨癡癡地看著冷夏,在這雙透亮的眼睛裏,藏著一個男人了,他們之間的重新來過要如何重新?


    冷夏等了半天,她自己也沒有答案,既然顧墨也沒有,那他們之間就這樣吧。


    這樣更好,無牽無掛,哪一天變心了可以走的灑脫沒有羈絆。


    “顧先生,還勞煩你送我回去。”


    “好。”


    顧墨黯然失神,冷夏眼底的失望他不是沒看見,隻是她的問題他要怎麽解決?人都死了,如果季涼川還活著,他可以去爭,可死了,他就是再爭再鬥也不會贏。


    在冷夏的心裏,他會如天使一般存在。


    顧墨送冷夏回去的路上接了一個電話後就沉默了,冷夏也不想過問,一直閉眼假裝睡覺,重新開始的問題,她想不出答案,導致心情很不好。


    顧墨送冷夏回家,叮囑了幾句就匆匆走了,很急迫的樣子。


    郊區,邢飛羽接到顧墨領著他一步穿過繁密的白樺林,最終停在一處廢棄的汽車修理廠前。


    顧墨問:“柯傲天知道了嗎?”


    邢飛羽:“目前知道了,他剛從警局那邊回去。”


    “招了沒有?”


    “他指名要見你才肯說。”


    男人在柯傲天出家門後也翻後牆出門了,他憋了好幾天沒碰女人打算出去好好瀟灑瀟灑,不想剛出門就被抓了。


    顧墨眸色陰冷,什麽阿貓阿狗都需要他見?如果那個男人口中沒有他想要的幹貨,他會讓他生不如死。


    “進去!”


    顧墨一聲令下,守在門口的兩名保鏢立即打開了卷閘門,生鏽的卷閘門發出直搗心底發麻的刺耳聲。


    顧墨抬腳進去,隻見那個男人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都是血痕累累。


    “說吧!”顧墨坐到保鏢端來的椅子上,整個人氣場全開,霸氣側漏地端坐在男人對麵。


    男人趴在地上紋絲不動,如果不注意看,都不會發現他的十指輕微地抖動了下。


    邢飛羽一個眼神,保鏢拎來一桶水,用鹽泡的水。


    “啊!”男人的低吼聲在一桶水潑在他身上之後。


    保鏢扔掉鐵桶,踢了踢男人警告道:“我們老板和你說話!”


    顧墨揮了下手,保鏢退回,顧墨起身,走向男人跟前蹲了下來,“說!我沒時間和你耗!”


    男人痛的張牙舞爪,隻不過雙手雙腳被鐵鏈拴著動不了,隻能趴在地上。


    男人貼著地麵說:“你不會從我口中知道任何線索的!”


    顧墨眉心一緊,起身之間,突然感覺一股冷風從後背襲來,本能的一個閃躲。


    “砰”的一聲繼而“噢”的一聲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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