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逼的柯傲天一句話也沒有,再次五分威脅五分恭維地說:“柯先生要想稱霸商界,還是需要好好管好身邊的人!”


    柯傲天睨著男人沒接話,他的城府足以容納任何人的叫囂。男人沒聽見柯傲天的爭辯,以勝利者的姿態喜滋滋地出了門,柯傲天在他後麵警告道:“你想出門無妨,進了局子別怪我保不住你!”


    “你!”男人氣急,不過也是,他是“新照”的法人,也是因為涉嫌洗黑被通緝,換了身份逃回國內卻又被人連鍋給端了!實在可惡,以他與顧墨交手的經驗來看,這次事情敗露一定是顧墨幹的。


    柯傲天不再搭理他,閉目養神想轍子。


    男人訕訕地回了客房繼續睡覺。


    顧墨從柯傲天家離開,看了眼遠處的麵包車微微點頭,車上的吳劍平撥通手機。


    顧墨鑽進邁巴赫,接通電話:“沒有發現,不過以我的感覺來說,那個人一定藏在了柯傲天家裏。”


    “我也這麽認為,隻是目前少了一個上門搜查的證。”


    顧墨了然,“他既然回來,必然做了萬全準備,他持有美國公民的身份證,對付他沒那麽簡單。”


    “再難爬的山我也給它鏟平了!”


    “嗬嗬!”顧墨爽朗而笑,“看好你,柯洛娜那邊有什麽進展立即告訴我。”


    “明白!”吳劍平摁斷電話,囑咐手下人道:“盯緊了,一隻蒼蠅也別讓飛進去或者飛出來!”


    “是,吳隊!”


    顧墨的車子直接開到了婦幼保健醫院大門口,下車走進醫院。


    三樓轉角處,顧墨一眼看見隊伍中的冷夏,相比較於別的孕婦都是家人陪著,還可以坐在一旁休息,而冷夏隻是形單影隻地一個人背著挎包站在隊伍當中。


    時而鋝起耳邊碎發,時而看眼手機,顧墨站了一會兒打通電話問:“丫頭,在哪呢?”


    “醫院。”


    冷夏聲音很平靜,好像沒有因為他沒陪她來產檢而生氣,沒生氣?顧墨有些失落,她不生氣也就代表著不在乎,不在乎他這個人。


    不過,他還是溫柔地問:“怎麽沒告訴我?”


    “為什麽要告訴你?”


    “我都要娶你了,你說為什麽要告訴我?”


    冷夏秀眉蹙起,不自覺地彎了彎嘴角,“我有說要嫁你?”


    “我婚都求了,你也沒不答應,你不嫁我還想嫁誰?”


    冷夏攥著手機,聽著那人欠扁的聲音,又想到他自負的嘴臉,頓時惱火,他哪裏來的自信一定認為她要嫁給他?“你哪裏求婚了?”


    “這麽說顧太太答應了,隻要我求婚,顧太太就答應了是吧。”


    冷夏氣的腸子都痛,他們說的是一碼的事?“我是這個意思?”


    “不是嗎?顧太太剛才不是埋怨我沒求婚嗎?言下之意隻要我求婚了,顧太太就答應。”


    冷夏慍怒了,顧墨婚禮上,柯洛娜被警察帶走,她心底是有竊喜的,不過想到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棄她選擇了別的女人,她心底的一席之地就不想讓顧墨占著,“我沒有!”


    “沒有幹嘛紅了耳朵。”顧墨心情超爽地說。


    冷夏猛地捂住了耳朵,一摸還真滾熱滾熱的。


    “回頭!”


    顧墨告訴冷夏,冷夏疑惑地回頭。


    顧墨三兩步跨過去,站在冷夏跟前,笑的燦爛明媚。


    冷夏聞著某人身上的西柚氣息,身心舒暢,不過麵上沒表現出來,杵著眉說:“你戲弄我?”


    “哪有?”


    顧墨裝無辜。


    “你都來這裏了還問我在哪?”


    顧墨勾了勾唇角,伸過手摟住冷夏:“想給我的太太一個驚喜!”


    驚喜?冷夏瞅著顧墨,非常的不相信,他就是自作主張一意孤行。


    “好了,顧太太,看在肚裏有寶寶的份上別拉著臉了,趕緊笑一個。”


    冷夏齜牙咧嘴,隻是一個鬼臉對著顧墨。顧墨舒心一笑,貼著冷夏的臉頰就是啵了一口。


    “要點形象好不好?”


    “親我自己的老婆有損形象?”


    冷夏撫額,再次提醒道:“誰是你老婆?”


    “你啊,冷夏,又冷又熱的矛盾結合體。”


    “你是說我名字難聽?”


    “嗯,是不好聽,不過如果叫……”叫顧太太就完美了。


    冷夏氣的瞪眼,卻也想聽聽他的高見,他當年離開時,她還是冷夕顏,他都習慣了,不對,他隻是習慣叫她丫頭的。


    半天沒下文,冷夏忍不住問:“怎麽不說了?”


    “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不要!就是你想說我還不想聽呢。”


    顧墨刹時停住了腳,直麵著冷夏,突然一隻手托住冷夏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本來就放在她的腰部,不過麵對麵緊貼著,姿勢極其曖昧而且大庭廣眾之下。


    冷夏的臉已經控製不住地紅了起來,結結巴巴地說:“你別亂來,這人多眼雜的,而且衝動是魔鬼,你不想公司因為你而有什麽負麵新聞出來吧。”


    顧墨輕笑著,眼角閃過計謀的光線,他抽開後腦勺的手,以冷夏肉眼可見的緩慢速度一點點移到冷夏的額前,鋝起幾根碎發別到她的耳後。


    清新的西柚氣息打在冷夏的臉頰上,冷夏漲紅了臉,視線下移到他的喉結處,感覺也礙眼又移到他的襯衫領口,白色的襯衫熨貼著他的脖子,領口兩邊繡著天藍色雲朵的形狀,襯托的他這個人矜貴的如天上的雲朵高不可攀,卻讓人迷戀。


    顧墨邪肆而笑:“顧太太,你想哪裏去了,我隻是見你的頭發遮擋了眼睛幫你整理而已。”


    而已?而已?冷夏直接一拳朝顧墨胸口捶去,什麽人哪,做那麽撩人的動作,擺明著故意戲弄她。


    “看來我的顧太太欲求不滿惱羞成怒了。”


    “你說誰欲求不滿惱羞成怒!我才沒有!”


    顧墨含笑的眸子愈發閃著詭計,冷夏清楚的很,急忙去推開他,卻再次被顧墨掌住後腦勺,涼冰冰的唇封住了她的薄唇。


    輕柔地舔著,繼而撬開貝齒滑了進去……


    顧墨就是個混蛋,一天到晚就知道捉弄她!冷夏被顧墨吻的腫漲了上下唇。


    不過某人卻不知道,一本正經地問:“顧太太,幹嘛捂著嘴。”


    冷夏掃了他一眼,恨恨地說:“你幹的好事你不知道!”


    顧墨狡黠一笑,顧太太懷孕了,他又不能夜夜吃肉,親親還不能過過嘴癮了??


    “我幹什麽了?”顧墨再次裝無辜。


    冷夏繃著臉相當不高興地瞅著顧墨,而後一跺腳轉頭朝產檢方向走去,她的產檢還沒排上號呢。


    顧墨再次拉住冷夏,摟在左胸前,第二肋與第五肋之間的心口處,低聲說:“顧太太,如果不是懷孕了,你現在還躺在床上下不了地。”


    冷夏的小心髒一抽一抽的,她靠在顧墨的心口處,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與流氓的情話,感受著他就在身邊,這種踏實足以撫平她的不安、焦灼。


    “等孩子生了,你要好好補償我。”


    冷夏:“……”補毛線啊,管她鳥事!


    顧墨抱緊冷夏,“等補償夠了才可以生孩子。”


    “你憑什麽以為我會為你生孩子?”冷夏懟過去。


    顧墨不以為然,“你不願意生就不生,我們就要這一個孩子,這樣更好,我想吃你時不用憋著。”


    “你知道我孩子……”冷夏驚詫住了,莫非顧墨知道她肚裏的孩子是他的?


    “顧太太,孩子我會當成我自己的孩子來愛,所以你不用有任何負擔,說到底他也是顧家的孩子,我不介意,我隻要有你就夠了。”


    冷夏咬著唇,顧墨的意思她聽明白了,他誤會這孩子是顧雨澤的,哼,就說顧墨沒那麽精明啊。既然他這麽認為,那就讓他這麽誤會下去。


    她想看看顧墨養著別的男人的孩子還能愛她多久?


    冷夏語氣不好不壞:“那我拭目以待吧。”


    “顧太太,你這是答應嫁我了?”


    “沒有。”冷夏回絕的幹脆。


    顧墨不氣餒,“我知道顧太太是要考驗我,我堅信我很快就能通過顧太太的審核。”


    “你一向這麽自負,我懶得理你了,我去做檢查了。”


    顧墨抱著冷夏就是不鬆開,“我帶你去樓上,不用在這浪費時間,你的時間隻能浪費在我身上。”


    “有你這麽霸道的?”


    “有啊,就是我,而且隻會對你一個人霸道。”顧墨說著摟著冷夏進了電梯。


    四樓,安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冷夏對醫院這種地方有天生的排斥心理,外加之前被白雪兒剜了眼角膜,更是對消毒水味特別敏感。


    顧墨也發現了懷裏人的變化,她整個人緊張的緊繃住了,心疼在他心頭蔓延開,顧墨裹緊冷夏:“丫頭,對不起,讓你受了那麽多委屈。”


    他已經瘋狂地報複了白雪兒,把她丟在薔薇會所,就是對她的懲罰,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白雪兒竟然被“新照”利用,據邢飛羽調查來的資料,白雪兒差點被那夥人逼瘋。


    這也算是她的咎由自取吧。


    “丫頭,白雪兒……我雖懲罰過她,不過她做的事需要交給法律嗎?如果你想……”


    顧墨問的認真,當初沒把白雪兒交給警察也是因為沒有證據,如今有了冷夏的人證,加上他的權勢,想讓白雪兒終身監禁是輕而易主的事。


    冷夏有些心煩意亂,她不想提起白雪兒,一輩子都不想,那次救她送去醫院也隻是因為遇上了,“過去的隨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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