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盛怒地盯著門口笑的天真無邪的柯洛娜,最後沉聲道:“繼續開會!”


    邢飛羽輕聲走向門口,拉著柯洛娜出了會議室大門。


    “刑助理,墨哥哥是不是生氣了?”柯洛娜不傻,顧墨那麽凶,她還是第一次見。


    邢飛羽麵帶和煦:“柯小姐,總裁今天有很多事要忙,他不是對你生氣,隻是他工作時不喜歡被人打擾。


    要不柯小姐先回去,我相信總裁忙完了自然去找柯小姐。”


    柯洛娜點點頭,不過她卻說:“謝謝你刑助理!我就在這裏等墨哥哥。”


    邢飛羽滿頭黑線,他這些話不是很直白地告訴她顧墨不想見她麽?他又說錯了……


    “好吧,那柯小姐隨意。”


    邢飛羽趕緊進了會議室,他盡力了,也低估了每個人臉皮的厚薄差異。


    三個小時之後,顧墨一身疲憊地回到辦公室,不經意地一瞥看見窩在沙發裏的柯洛娜,眉頭皺成一團,轉身就出了辦公室。


    “飛羽,等她醒了安排司機送她回去,就說我出差去了。”


    “是,總裁。”邢飛羽話音剛落,也就那麽慣性回頭一看。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柯洛娜調皮地微笑,一步步地走近他們,邢飛羽識趣地走開了,顧墨強打起精神,扯著三分笑意。


    “娜娜妹妹,我還有……”


    “墨哥哥,你別說,聽我說。”柯洛娜站到顧墨跟前,踮起腳尖,抬手擋住顧墨的嘴巴,“墨哥哥,我知道你忙,我不會給你添亂。


    我過來隻是想和你說一句話:我不介意了。”


    柯洛娜說完,青春活潑的臉蛋白裏透紅,她終於表白了,好羞羞!她捂著發燙的臉從顧墨跟前跑走了。


    顧墨一頭霧水,她等他這麽久就為了說這一句話,還有這句話什麽意思?


    想不出的顧墨也就不再想了,反正隻要柯洛娜不纏著他一切好說。


    柯洛娜一口氣跑出了中潤集團的大門,迎麵撞上一個人,她有讓開的,不過那人似乎故意擋她的道。


    柯洛娜雖然天真活潑,可她大小姐的囂張跋扈容不得自己受委屈,她站定睨著對麵的人說:“給我道歉!”


    對麵的人戴著鴨舌帽,似乎刻意饒舌地說:“柯小姐可否願意借一步說話。”


    柯洛娜一聽,警惕地後退了兩步。


    對麵的人卻嗬嗬一笑,“關於顧先生的事,柯小姐也不想知道?”


    “什麽事?這裏不能說?”


    “此事說來話長,這裏說下去,隻怕我們都變成烤乳鴿了。”


    想想也是,柯洛娜上前一步,警告地說:“告訴你別耍花樣!”


    “不敢,單純地聊聊,柯小姐身後有那麽多雙眼睛盯著,我哪敢耍什麽花樣?”


    “你是顧墨的前妻?”柯洛娜瞧麵前人,身形有些像。


    “正是。”


    白雪兒料定柯洛娜會跟著她,便一直往前走,柯洛娜緊跟其後,從大道繞到一處公園,白雪兒才停住了腳,摘掉帽子看著柯洛娜,目不轉睛。


    隻見柯洛娜眉毛上揚,料定她性格高傲,脾氣大。


    柯洛娜也在打量著白雪兒,底子不錯,長的跟個明星似的,就是有些憔悴。


    “柯小姐,也喜歡顧墨?”


    “你怎麽知道?”


    “嗬嗬,隨便說的。”白雪兒不經意地笑著,又說:“柯小姐大概不知道顧墨有孩子吧?”


    柯洛娜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著,她對顧墨的事都不知道,隻是憑著她的一腔心生歡喜地單相思著,不過剛才好歹主動地表白了一句,希望她的墨哥哥能懂她的少女懷春。


    “孩子?”柯洛娜嫩的掐出水的臉變了色。


    白雪兒冷笑一聲,說:“不過沒了,被顧墨殺死了。”


    柯洛娜往後退了好幾步,顧墨殺了他自己的孩子,怎麽可能?她的墨哥哥一直是她的偶像,特別完美,怎麽會喪心病狂到殺自己的孩子?


    “你是不是不信?”


    白雪兒突然對視著她,窺探著她的心思。


    “不信很正常,不過是事實,他為了外麵的一個女人殺了我們的孩子。”


    柯洛娜怎麽也接受不了這麽多事,這已經徹底顛覆她長久以來的信仰了,她記得她的墨哥哥特別重情誼。


    當年剛來她家時,他誰也不搭理,每天都會一個人待著,要不就捏著脖子上的紅繩說話,他說的多了,說的久了,她也懂了一些,關於一個叫著“丫頭”的女生。


    那麽多年,他一直帶著那根紅繩,她多次想看清那根紅繩到底長什麽樣,一直被顧墨藏的嚴實沒機會看。


    一個這麽長情的人怎麽會是白雪兒口中那麽濫情的人?


    “我不信!”


    “不信?不信也是事實,你愛信不信,我和他從小就認識,我以為我們重逢可以相守到老,沒想到他轉眼就變了心,離婚就算了,還要打掉我的孩子。”


    “你……胡說的!”


    “我都說了,愛信不信,況且你也可以去找顧墨問明白的。”


    柯洛娜心裏掀起了巨浪,墨哥哥已經變了嗎?她問白雪兒:“你為什麽告訴我?”


    “因為我受了很多苦,我昨夜也被你所救,看你善良,我隻是單純的不想你受到傷害,你年紀還很小吧?”


    “我虛歲23歲。”


    “難怪,這種年紀很容易對顧墨這種高高在上的男人產生崇拜之情。”


    “我不僅僅是崇拜。”柯洛娜糾正著。


    白雪兒淡淡一笑,“好了,實情我和你說了,以後有問題再來找我,我能幫的一定幫。”


    白雪兒說著,塞了一張名片放柯洛娜手中,轉身離開,花壇深處,白雪兒被人一把扯進紅楓叢林裏。


    白雪兒先是一驚,而後看清麵前的人鎮定了不少,卻依然有些磕巴:“先生,我已經照你說的和她說了。”


    “很好!懂的為自己謀取生路了,記住,聰明的人才配留在我身邊。”


    白雪兒低著頭,不敢盯著麵前的人看,他身上的陰冷與狠辣讓她懼怕。


    不過,機會難得,她隻能壯著膽子問:“先生,我什麽時候可以出……國?”


    “國”字已經弱化到隨唾沫吞進肚裏。


    “什麽時候,看你表現了?你什麽時候掌握了更重要的信息,我便送你出國,還要把你包裝成國際巨星。”


    男人說著,抬起手翹起白雪兒的下巴,覆唇而蓋,又以白雪兒沒反應過來的速度掀起她的裙……


    柯洛娜失魂落魄地走在馬路上,她到今天為止,除了喜歡顧墨以外還沒看上眼別的男生,更別說談戀愛結婚了,她一下子就懵了,墨哥哥一直都是她心底的喜怒哀樂,突然一天,她發現這個喜怒哀樂變了味,隻有酸澀了。


    她鬼使神差地又回了中潤集團,隔著玻璃,看著顧墨又在會議室指點江山,一舉一動都是談吐不凡、氣宇軒昂,他就是她的致命毒藥,沒他會喪失往後餘生。


    顧墨抬眼間看見會議室外的柯洛娜,立馬神色異常,厭惡藏在眼底,今天的柯洛娜到底在搞什麽鬼?


    在顧墨遲疑的一瞬間,柯洛娜看見了顧墨,特別的溫情脈脈,墨哥哥一定對她也有好感,不然不會這麽溫柔地看著她。她覺得她爸爸說的沒錯,他不離婚,那就沒她什麽事了。


    柯洛娜豁然開闊了,他打掉他的孩子也無所謂,她喜歡他又可以嫁給他就夠了。至於白雪兒,一定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故意來挑撥她和墨哥哥的感情。


    海城,冷夏打著出租車急匆匆地趕回醫院,氣喘籲籲地再次找到門診的內科醫生時,直接了當地說:“醫生,給我開藥吧,這孩子我不要了。”


    醫生翻著病曆,想起這是之前看過的一個病患,便問:“確定好了嗎?”


    “嗯!”


    冷夏肯定,更是無比地堅定。


    “那好,既然你要做,那我再多嘴幾句,我們醫院還有無痛人流一款,你看你要不要考慮這個,價格貴點,不過即做即走,對身體的傷害會少很多。”


    “不用了,就藥流吧。”冷夏淡淡地回,藥流價格肯定低,她本來就在顧雨澤這裏騙吃騙喝了。


    “你真的不用考慮?這是你第一次懷孕吧?你想啊,如果清宮時刮壞了子宮,對你以後的生育會有很大的危害的。”


    醫生語重心長,一副為冷夏用心著想的樣子。


    “什麽危害?”


    “具體的不好說,但是子宮壁厚度在那裏,刮了肯定有傷害,而且有嚴重的會造成終生不孕。”


    冷夏聽的全身發冷,她就打掉個孩子,就這麽恐怖?不管醫生是危言聳聽想要她花大錢做人流,還是一般的醫者仁心,反正冷夏是慫了,慫的有些坐不住了。


    “你考慮一下吧,反正現在月份小,不著急。”


    “不用考慮了,就做人流吧。”冷夏忽然記起顧墨給她綁的銀行卡,反正肚裏的種是他的,花他的錢打他的種,也算天經地義吧。


    冷夏坐在一邊,安靜地看著醫生開了一張又一張單子,而後遞到她麵前說:“先去繳費,明天早上空腹過來,連水也不要喝,記住了嗎?”


    冷夏拿著一疊單子點頭問:“那這些都是明天做的?”


    “是,我為了給你節省時間,已經把明天的準備工作全做了,明天直接過來手術就成。”


    “好。”冷夏捏著單子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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