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兒有想過,如果再給她一次重生的機會,她會不會還這麽自掘墳墓自我活埋?


    不過,一定是,因為淺哥哥是她的少女情懷,是情犢初開,更是初戀難忘。


    她不後悔她的爭奪,不爭取怎麽知道是幸福還是不幸。至於冷夏,嗬嗬,就那樣吧,本就可有可無的友情,至於對她的傷害,顧墨也替她討回去了。


    柯洛娜蹦蹦跳跳地跑到顧墨跟前,拉著顧墨的大手走向白雪兒。


    “姐姐,就是墨哥哥救你的。”


    “謝謝。”白雪兒麵無表情地說著,救與不救,她想說有什麽關係,在“薔薇會所”,什麽樣的淩辱她沒經曆過。


    “你怎麽在這裏?”顧墨出聲。


    柯洛娜問:“你們認識?”


    本還與白雪兒相見恨晚的柯洛娜瞬間戒備森嚴,看顧墨的反應,再看白雪兒,怎麽感覺他們之間有事情啊。


    白雪兒:“不認識!”


    顧墨:“嗯。”


    倆人異口同聲。


    顧墨疑惑不解,白雪兒這是欲擒故縱嗎?她又有什麽計謀在等著他?


    柯洛娜更加堅定他們之間有事,拉著顧墨的手宣告自己的主權。


    白雪兒看著顧墨身邊的柯洛娜,心裏甚是歡喜,她就說嘛,就算冷夏能回到顧墨身邊也呆不久,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冷意身上那麽多的傷痕缺陷,隻會讓顧墨越來越討厭她。


    想到這一點,且不說她贏了,至少平手,反正她得不到的冷夏也別想得到。


    顧墨鬆開柯洛娜,上前一步,森冷啟齒:“我希望你離我遠一點,包括我身邊的人。”


    白雪兒不以為然,蔑笑地走過去,路過顧墨身邊時,哂笑地說:“淺哥哥,你的愛還真讓我刮目相看。”


    聲音小的隻能顧墨與白雪兒聽見。


    白雪兒從他身邊走了,顧墨知道她誤會了他和柯洛娜,不過她不會去解釋,他現在對冷夏能做的就是推開她,不讓她卷進這場紛爭中。


    柯洛娜緊張地瑉唇凝眉,這個小姐姐和顧墨關係一定匪淺,她要怎麽辦?看顧墨目不轉睛的樣子,一定是喜歡她……


    柯洛娜越想越不安,以至於顧墨離開時她都不知道。


    顧墨站在門口等她,她吞吐不快,半天才擠出三個字:“墨哥哥……”


    “有事?”顧墨問的不帶感情。


    “你和那個小姐姐……”


    “我前妻。”


    前妻?柯洛娜仿佛晴天霹靂,她實在沒想到顧墨竟然離婚了!!!


    這個消息太震撼,她一時接受不了,邢飛羽送她回去時,她還處在魂不守舍當中。


    次日一大早,海城,陽光普照大地,賓館裏,冷夏懶的連眼皮都不想睜了,不餓不渴,就是懶。


    顧雨澤在門口拍了半天門,冷夏賴了半天床才撐起一點力氣起了床開了門。


    冷夏有氣無力,像團棉絮一樣靠在門邊,眼皮重的抬不起來。


    “小夏子!”顧雨澤急忙伸過手扶住冷夏,“你怎麽了?”


    “累的很,估計是生病了,全身都沒力氣。”


    “我帶你去醫院。”


    顧雨澤抱起冷夏就往外衝,冷夏想說不急這一時半會,她死不了,就是沒啥力氣,可連這句話也懶的說出口。


    最近的海城人民醫院,顧雨澤心急如焚地抱著冷夏放在椅子上,不放心地叮囑道:“小夏子,等著我,我去排隊掛號。”


    冷夏點點頭,拉著顧雨澤的手說:“彎彎,你別急,我沒多大的事,一定死不了。”


    “不許瞎說!”顧雨澤急忙打斷,冷夏可不能有個好歹,“你在這裏等著,一定不要離開。”


    顧雨澤三步一回頭地走向隊伍之尾,長長的隊伍等的顧雨澤


    如熱鍋上的螞蟻,費了半天的功夫才拿到了號,又急匆匆地抱起冷夏朝二樓內科走去,沒想到,還需要排隊!


    “餓嗎?”顧雨澤問冷夏。


    冷夏扯著唇角,淡淡地笑著說:“彎彎,你別著急上火了,我真的沒事。”


    會沒事?顧雨澤繃著臉不說話,好好的一個人不吃不喝?再看向前麵隊伍,顧雨澤埋頭朝前走去。“這位美女,你能不能賣下你現在的號給我?”


    “不賣!”女人回的不留情麵,聲音倍大,惹來了大家的非議,都說他強行插隊,還說有錢了不起等等。


    顧雨澤灰頭土臉地回到冷夏身邊,忽然萌生了做生意的思想,如果他錢財萬貫,有權有勢,至於領著冷夏排隊?


    冷夏坐在椅子上,整個人軟的想躺地上,雖然她沒聽見顧雨澤說了什麽,但是她了解彎彎這人啊,現在顧雨澤憋屈自責的樣子也是讓她心力交瘁的難過,她好像總是給身邊的人帶來麻煩。


    “彎彎,真的不用著急,我沒事的。”


    任冷夏怎麽解釋,顧雨澤都把她當絕症來對待。


    終於等到了他們,顧雨澤攙扶著冷夏走了進去,白大褂醫生冷淡地問:“哪裏不好?”


    冷夏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她說:“我感覺很累,身上沒什麽力氣,也沒什麽胃口,不想吃東西。”


    醫生:“還有別的症狀?”


    冷夏想了想,搖搖頭說:“沒有。”


    醫生:“出現這種症狀多久了?”


    冷夏:“前天吧,早上起來時就頭暈,然後吃早飯,吃了一點點就吃不下去了。”


    醫生抬眼看了眼顧雨澤問:“你男朋友?”


    冷夏:“不是,他是我……家人。”


    醫生拿起病曆寫了起來,不再搭理他們,顧雨澤急啊,迫不及待地問:“醫生,她到底怎麽了?”


    醫生慢條斯理地放下筆,不客氣地說:“看病是急的事?”


    顧雨澤立馬噤聲了,可不能得罪了醫生,到時候馬虎地給冷夏瞧病,吃虧受罪的還是冷夏。


    冷夏也是老臉一紅,尷尬地說:“醫生,他擔心我才著急的。”


    醫生懶懶地看了一眼,繼續在病曆上龍飛鳳舞,寫完後拿起聽筒聽了一會,又給冷夏量了血壓,最後又開了一張單子放到桌邊,“去抽血化驗,然後再去b超。”


    “這麽嚴重?”


    聽到又抽血又b超,顧雨澤擔憂地又問了一句。


    醫生放下筆,再次非常淡定地看著顧雨澤說:“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我讓你做的檢查必然是必須的,你們是不是不做?”


    “做。”顧雨澤怕了,這女醫生隻怕是更年期,他作為病患家屬,有顧慮有疑惑不是很正常的???他要是什麽都知道,那他不就是醫生了,用的著找她看病!!!


    抽完血,拿著報告又去做b超,顧雨澤被拒入內,隻能站走廊幹著急。


    躺在床上,看著醫生擠了冰涼的液體在肚皮上,又拿著b超儀器在小腹周圍劃拉來劃拉去,不過很快就讓冷夏起來,檢查結束。


    冷夏想問醫生她得了什麽病,不過大家好像都是複製了一個臉色,不搭理人,隻是告訴冷夏,直接去醫生那裏,報告已經傳過去了。


    再次回到內科門診醫生這裏,不用排隊了。


    醫生看著電腦上的報告,又接過顧雨澤手中的抽血化驗單,司空見慣地說:“懷孕了,32天。”


    朗朗乾坤,突然晴天霹靂,比噩耗還要驚恐,冷夏瞪著眼,雙耳失聰地望著醫生,囁嚅著唇瓣,最終什麽也不敢問。


    顧雨澤懸在心頭的焦急來不及安放,就被迫切換成震驚當中,冷夏懷孕了?顧墨的孩子?那她……


    顧雨澤垂下眼簾,盯著冷夏的側臉,看著她,不知從何說起,又不知如何麵對她,他盡力嗬護的女孩,還是成了別人的女人,說不心痛,多假,他連自己都騙不過去。


    醫生看著突然安靜下來的倆人,出聲道:“你們這孩子……要的吧?”


    顧雨澤茫然地看著冷夏,冷夏是傻眼地看著醫生,隻見醫生嘴唇在動,卻聽不清她說了什麽。


    醫生搞不清狀況,繼續淡淡地說:“你這乏力犯困、胃口差都是早孕的反應,正常的,一般三個月後就好了,還有,頭三個月不要同房,盡快來醫院建生育檔案。”


    醫生說完,將報告病曆全推到冷夏跟前。


    冷夏幹坐著沒動,她怎麽就懷孕了?當初買避孕藥時,那店員不是說她在安全期嗎?根本就不需要吃藥,那怎麽又懷孕了?怎麽可以!她和顧墨已經結束了,怎麽可以懷孕,那她和冷書有什麽區別?未婚生子?嗬嗬,風水輪流轉、因果會輪回,這是又到她身上了?


    不行!她不容許這種事發生,絕對不許!


    冷夏半天沒動,醫生按鈴叫了下一位病患,冷夏又突然站了起來,斬釘截鐵地說:“懷孕?我想做掉!”


    醫生奇怪地看向顧雨澤,“你們確定不要?”


    顧雨澤被問住了,他懂冷夏想打掉孩子的原因,她有多介懷她的身世,他很清楚。


    “是,不要。”


    冷夏回的不帶一絲動容。


    醫生:“可以藥流,不過一周後還需要做一次b超看看是否有殘留物,如果有、需要安排清宮手術。”


    冷夏麵無表情,盡管心裏有些痛、有些恨,顧墨,一次次在她身上留下傷痕!她答:“幫我開藥吧。”


    醫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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