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看著顧雨澤,再次問:“彎彎,你為什麽反對我們?”這隻是她的個人感情問題,和顧雨澤八竿子打不著。


    “因為他是殺人犯!”


    “你從哪聽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下次別以訛傳訛了。”


    冷夏本能地不相信。


    顧雨澤不解釋,他雖沒正型可也不是胡謅的那類人。


    果然,冷夏低低地問:“他……這裏麵是不是有誤會?而且,他走到今天這種地步,手上多少會有……”


    “你不死心,可以去問他!”


    冷夏不明白了,她隻是談了一個戀愛,想結一個婚,怎麽就那麽難?


    冷夏下了顧雨澤的車,站在路邊茫然若失,顧雨澤把手機還給她時說:“你去問清楚,我在樓下等你。”


    “不用了,他不在家。”


    冷夏轉身進了公寓,她沒上樓隻是等著顧雨澤離開,顧墨說過不要不聽他解釋就要離開,所以她該信他的。


    一次次地錯過,她沒精力折騰了。回到屋裏,卿晴與顧笒都回了房間,誰也沒出來,吃飯時還好好的,顧雨澤一出現一切都破壞了,唉!


    顧墨在辦公室打了一個盹的時間,天就亮了,邢飛羽已經備好了早餐問:“總裁,你要不要回去一趟?”


    “不用了。”


    “可是這新聞滿天飛了,如果你不回去,冷夏小姐怎麽想?好歹應該提前打聲招呼。”


    顧墨揉著腦殼,累的睜不開眼,“來不及了,我真的回去了,事情隻會往更糟的方向發展。”


    邢飛羽放好早餐說:“截止到淩晨,股票一直穩定,不過對方好像開始拋出了。”


    “他們撐不住了還是……”顧墨屏氣靜神,他得仔細著每一步,事情到了這一步,他甚至扯進了冷夏,他給的料足,但願白雪兒不僅僅是堵槍眼的。


    邢飛羽正襟危坐,周身像是刷了一層漿糊,而他的心裏像有幾十個車軲轆在轉。


    “飛羽,如果事情沒按我們設想的來走,你交代下去,隻要護著冷夏安全,其餘的事由著她去。”


    “是,總裁,我現在就去辦。不過,老爺夫人那裏?”


    “他們造的孽,他們該懂!派人保護好,別的不用管。”


    “是,總裁。”


    邢飛羽急忙去處理,雖然昨天已經布置了下去,可這件事還是要慎重又慎重。


    邢飛羽剛出辦公室,就看見白雪兒款步姍姍地走過來。他想:但願一切如總裁的願。


    旭日公寓,冷夏越想越不安,殺人犯?顧墨是殺人犯?怎麽可能?


    她胡思亂想之際,已經不由自主地出了門,打了輛的車直奔中潤集團。


    邢飛羽接到保鏢報告時,發現已經來不及了,白雪兒也到了,他貿然進了辦公室打擾了顧墨的計劃,那可是一招不勝滿盤皆輸。


    “冷夏小姐,早!”


    邢飛羽在公司門口堵住了冷夏。


    “刑助理,不早了。”


    呃?邢飛羽沒想到冷夏氣勢洶洶的,一定是因為顧墨求婚又不回家,他就知道這方法不妥。


    “冷小姐,總裁在開會,讓我陪你去附近吃早餐。”


    “我吃過了,去他辦公室等他吧。”


    邢飛羽微微咧嘴幹笑,推了推鼻梁上的鏡片,略顯憔悴地說:“總裁昨晚一夜沒睡處理公司的事,今早一大早就開會,累的夠嗆。”


    冷夏繼續往裏走,邢飛羽把心一橫,索性拉住冷夏說:“冷夏小姐,如果我招待不周,總裁一定會降罪於我。”


    邢飛羽攔的特別奇怪,已經引起了冷夏的注意,“刑助理,請讓開!”


    她杏眼圓睜,小臉紅撲撲的,不知道是熱的還是惱火了,盯著邢飛羽心虛不已,白雪兒剛進了總裁辦公室,甭管他們談的如何,被冷夏撞破都會是車禍現場。


    “冷小姐,我敬你去休息區歇歇吧,這天太熱了,你看你都出汗了。”


    “刑助理,你到底在遮掩什麽?”顧墨求婚的聲勢造的那麽大,為什麽不露麵,這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嗎?她在來這裏的路上才想起這點,現在被邢飛羽這麽攔著,更是想知道他們在搞什麽鬼!


    “冷小姐哪裏的話,我隻是聽從總裁的吩咐照顧好你。”


    “那就請你讓開!”


    冷夏進了總裁專屬電梯直上頂樓,邢飛羽跟在一旁,一個勁地給顧墨打電話,偏偏顧墨不接。


    路過會議室,空無一人,冷夏意味深長地看了邢飛羽一眼,她就覺得這裏麵有貓膩,果然不假。


    邢飛羽裝著很淡定地看了眼手表說:“會議剛結束。”


    冷夏大步朝顧墨辦公室走去,推開門,顧墨正坐在辦公桌前工作,看著突然進來的冷夏,顧墨微微皺起眉頭。


    邢飛羽見辦公室沒有白雪兒,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夏夏,你怎麽過來了?”


    顧墨起身走向冷夏,牽著她的手特別的自然。


    冷夏任由他拉著她走向椅子坐了下來,想問他的話卡在了喉頭,隻是問:“你的腿好了?”


    顧墨眸色晦暗,他能說他當初就是為了讓冷夏擔心他才故意裝受傷很重嗎?肯定不行,冷夏會撕了他的,他裝著無所謂地說:“嗯,石膏太礙事了,我就提前給下了。”


    冷夏沒說話。


    “昨晚沒睡好?”顧墨一遍遍地撫摸著冷夏的下眼瞼,心疼地問著。


    “嗯。”


    冷夏沒否認,他說過要彼此坦誠的。


    “那怎麽辦,我這工作太多,這幾天估計都不能回家,夏夏,習慣一下,好不好?”


    冷夏望著他溫和的臉,絲毫不能把他與一個殺人犯聯係起來,可顧雨澤為什麽那麽說?他也不是一個隨意詆毀他人的人,彎彎的脾性她很了解。


    “顧墨,我有事問你。”


    “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


    “你是不是……”冷夏始終說不出口。


    顧墨也不著急,等著她自己說,冷夏深吸了一大口氣,還是無法平定焦躁的情緒,她默默地起身離開顧墨的腿上。


    顧墨看了眼休息間的方向,一顆心揪住了,他千算萬算,漏算了冷夏的主動過來,照她的性格是不會主動的。


    冷夏隨意地走動著,掩飾心裏的不安,囁嚅著唇瓣,幾次欲啟齒都歸於靜默。


    “夏夏,讓飛羽先送你回去,我忙完了第一時間回家,好嗎?”


    “顧墨,我可以自己回去,不過有件事,我必須搞清楚,你說過的,如果我有疑惑必須得到你的親口驗證,不然都不可信,這話還算數嗎?”


    “當然,永遠算數。”顧墨站到冷夏跟前,他感覺此刻的自己就像風平浪靜的海麵上的一艘船,指不定何時來了一波風浪,讓他葬身海底。


    冷夏迎著顧墨漆黑的眼眸,誠摯的眼神,開口問:“你……是不是殺過人?”


    顧墨一個重心不穩,後退了一大步抵在桌子邊角,太陽穴凸凸地痛,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冷夏。


    顧墨的每一個動作都跑進了冷夏的眼裏,他的反應應了顧雨澤說的是真的,邢飛羽也是嚇了一跳,顧墨殺過人,他不知道。


    他走向顧墨與冷夏之間問:“冷夏小姐,這是不是誤會,總裁一直中規中矩,對待馬路上的一條流浪狗,都會給它讓道的。”


    冷夏也不願意相信,可如果不是真的,顧墨為什麽不否認不反駁?


    邢飛羽見顧墨不吭聲,特別著急,“總裁,你還是趕緊解釋說清楚,相信冷夏小姐一定信你,不然也不會到你這裏來求證了。”


    顧墨急忙背過身,背對著他們,一字不發。那麽久遠的事,卻一直在他的心底,不曾遺忘,那些恐懼的夜裏,他一夜夜地失眠,失眠,失眠……


    再到後來,他隻能靠著安眠藥才能睡著。


    17年過去了,他以為沒有人會知道,看來真的是他回來了,而且招招奪他的命!


    冷夏等的越來越心灰意冷,她依然在等,等他的解釋,等他說一句誤會,哪怕是等來他的肯定,她已經不去想顧墨肯定後,她要怎麽辦?


    “顧墨,你一定是因為有什麽原因才……殺人的嗎?”


    冷夏問的忐忑,多希望他有難言之隱才殺了人,可是吧,一條命,那麽卑賤地被殺掉,不殘忍嗎?


    冷夏矛盾極了,她真心地希望顧墨說他從來都沒殺過人,隻是沉寂的顧墨好像給不了她想要的答案。


    “顧墨,我好難受,我惡心、想吐……”


    突然站在休息間門口的白雪兒,雙手撐著門框,特別疲憊地說著話,似乎疲憊的沒看見這屋裏還有冷夏與邢飛羽。


    顧墨偏過頭,瘮人的目光掃向白雪兒,她穿著三點式的衣服,痛苦地抓著門框。


    冷夏冷冷地看著,突然就笑了,白雪兒大清早就出現在這裏,連外套都來不及穿,昨夜是不是同床共枕、同被而眠?還惡心嘔吐?


    顧墨瞳孔中的殺機愈演愈烈。


    白雪兒趴在門框邊,一點點地下滑,她不是沒感覺到顧墨的凶狠目光,隻是想起那個人的狠戾與變態,她隻能硬著頭皮完成他的吩咐。


    “顧墨,我好熱。”白雪兒暗啞地聲音回蕩在房間內。


    顧墨杵著眉心,這一步非走不可,至於冷夏,最後一次狠心吧!他起身走向白雪兒,不顧身後一點點癱下去的冷夏,他每走一步,如踩在刀尖之上,每走一步,心口都被刺的活生生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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