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顧墨算是領教了,他的小媳婦還在生氣啊,這可如何是好?


    “媳婦,看在你掛我電話的份上,我們能不能扯平了?”


    “誰掛電話了?”


    冷夏矢口否認。


    “傻媳婦,你關機前不知道刪除通話記錄?”


    冷夏心尖一顫一顫的,她就說嘛,遲早被發現了。


    “媳婦,不生氣了好不好?看我給你變魔法!”


    顧墨拎起白金項鏈,就在冷夏的直視下,菱形吊墜一點點變了形狀。


    “戒指?”冷夏驚奇了。


    顧墨以順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戒指套在了冷夏的無名指上,“我戴的,沒有我的準許,不準下。”


    冷夏不知道被喂吃了什麽,心裏五味雜陳,她問:“你什麽時候買的?”


    “很久很久以前。”


    “那是多久?”


    顧墨並不想提具體的時間,說景山泥石流那時候吧,怕冷夏傷心,說求婚之前吧,怕冷夏說他渣,橫豎都是二啊,愁死他了。


    “不會是送白……”


    “不是!”顧墨趕緊打斷,“去年的這個時間,那次去美國出差,就定製了這款,怕你不接受,我就想著先送你項鏈……”


    顧墨沒說完,就見冷夏神色暗淡了,她一定想景山的爺爺奶奶們了,畢竟到最後也沒能找全他們的屍體。


    “夏夏,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他們不希望你為他們傷神的。”


    “一邊去,別搞的像特別了解我一樣。”


    “我很了解你,就是有些遲。”害冷夏吃了很多苦。


    顧墨摟著冷夏,將頭埋在冷夏的脖子處,低聲說:“夏夏,再給我一點時間處理完問題,任何時候都要信任我。”


    冷夏摸著戒指,大小正合適,她剛剛也隻是故意刺激他說是不是送白雪兒又轉送給她的。


    苟且?冷夏再次想起季涼川說的話,她的苟且能應在顧墨身上嗎?


    冷夏還想問他剛剛說要處理問題是什麽問題時,發現顧墨已經睡著了,他是有多累?


    想想也是,一個集團的人靠他吃飯,又想起邢飛羽下午說的話,到底是想表達什麽?這些腦子聰明的人說話都那麽高深,不能往直白的點說?


    “去床上睡吧。”冷夏叫醒了顧墨,她可沒能耐把這麽大個的顧墨扛床上去。


    顧墨睡眼朦朧,抬起手搭在冷夏的肩頭,“扶我一把。”


    “嗯。”冷夏乖的像隻樹懶。


    顧墨雖然搭在冷夏肩頭,不過一點力也沒加給她,這讓冷夏錯以為顧墨腿傷好了。


    “陪我睡會。”


    “不要,還沒洗呢。”


    顧墨摟著她就沒鬆開的打算,冷夏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躺在顧墨身邊,感覺很奇妙,不知道是戒指帶給她的心安,還是顧墨說的那些話,她聽著顧墨淺淺的呼吸聲難得一身輕鬆地睡了過去。


    次日一大早,倆人一前一後醒來,冷夏被顧墨纏的沒辦法,隻好準許他給她塗藥。


    臨了,顧墨賤嗖嗖地說:“估計明晚就可以開葷了。”


    冷夏沒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沒多問地過了兩個風平浪靜的白天黑夜。直到塗藥後的第二天早晨,她被某人給撞擊的死去活來……


    一連好多天,顧墨天天坐在輪椅上,冷夏真想他m的爆粗,不是骨折嗎?不是打了石膏嗎?每晚幹起那事來怎麽一點也不像受傷的樣子。


    再搞下去,她都想離家出走了,太慘無人道了,每天晚上都不能好好睡覺,折騰到大半宿。


    這夜,冷夏穿著連體衣躺在床上,顧墨好笑地一直盯著她,冷夏打算裝蒜裝到底,就是不開口。


    最後顧墨開口了,他說:“媳婦,今晚有事,不能陪你睡了,你會失眠嗎?”


    “不會!”冷夏歡喜的特別直接。


    “媳婦,我怎麽感覺你挺高興?”


    冷夏:豈止是高興?恨不得買炮仗慶祝了。


    顧墨起身,揉著冷夏的頭發說:“最近會特別忙,你……沒事不要出門,就在家裏陪陪爸媽。”


    冷夏望著顧墨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些不安,顧墨替冷夏拉好被子,柔聲說:“好好休息。”


    出了公寓,顧墨上了一輛麵包車,邢飛羽回頭問:“總裁,你要親自去?”


    “當然。”敢把他的老底都摸透的人,他不去見識一番豈不是對不起那人的本事了。


    郊區一棟老房子前,顧墨與邢飛羽一前一後走了過去。門口保鏢見顧墨來了,畢恭畢敬地垂首行禮,邢飛羽說:“開門!”


    鐵皮門推開,屋子裏一股發黴味,邢飛羽貼心地遞過口罩,顧墨接過大步走了進去,睨著被捆住的男人問:“你就是‘全球達’?”


    “顧先生,久仰久仰!”


    顧墨淡淡地看著他說:“誰派你監視我的?”


    “素問顧先生無所不通,也有不知道的問題?”


    顧墨一個眼神,兩名保鏢過來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說!”顧墨不想浪費時間。


    “求財而已,總是動粗也不合適吧?”


    “痛快!求財……那好,說個價,我要的是零保留。”


    “五百萬!”


    “你還不貪心?”


    “顧先生,來日方長,生意也是長流水,不必一次做絕了,這個理,顧先生肯定比我懂。”


    “成交!說吧。”


    “全球達”把白雪兒聯係他的所有內幕全抖給了顧墨,顧墨聽了,臉色漲紅,眉毛根根豎起,脖子漲的像要爆炸一樣,原來這中間有這麽多事!


    白雪兒……她怎麽變成這個樣子!


    “這個任務……接不接?”顧墨扔了一張相片在“全球達”跟前。


    “全球達”痛快地應下了,不過他需要顧墨許諾隻要他的偵探公司還在徽城的一天,顧墨就得護他周全,顧墨同意了。


    顧墨與邢飛羽離開這裏後,“全球達”也被送回了家。


    顧家私人醫院門口,顧墨冷冷地說:“飛羽,將我的車子房子辦公室等等,一個個排查,我要知道還有多少天眼在盯著我。”


    “總裁,那白雪兒這裏?”


    “按兵不動!”顧墨說完下了車,大步走向醫院裏。


    醫院對麵的酒吧,白雪兒正躺在沙發上,享受地眯著眼微笑。


    男人捏了一把她的大腿皮笑肉不笑地說:“怎麽樣?這次的貨不錯吧?”


    白雪兒懶洋洋地回:“給我貨不是你應該做的嗎?不然,你哪裏來的資料!”


    “嗬嗬!又調皮!”男人舉起酒杯,淺酌了一口,繼而端著杯子灌進白雪兒嘴裏。


    白雪兒驚醒不少,他是要灌死她啊。


    男人不以為然地扔掉了酒杯,冷冽一笑:“話說事成之後,你想要什麽?”


    “想要什麽?我想要他們的命!”


    她的一切都毀了,她要顧墨與冷夏的命不過分吧!


    “沒問題!這個我可以留給你!”男人說完起身走了。


    顧墨在病房等了很久也不見白雪兒回來,問了護士才知道她一個小時以前就離開了。


    顧墨打算離開時,白雪兒回來了,很嗨的樣子!顧墨擰眉,拽著她的胳膊擲地有聲:“你又去磕藥了?”


    “有什麽關係,開心嘛!”


    “白雪兒!不要仗著你是冷夕顏就可以為所欲為!”


    “淺哥哥?”白雪兒不認識地望著顧墨,“你在關心我?”


    顧墨眸色暗淡,關心?他現在真想撕碎了她,戲弄他這麽久,要不是還有那麽點用,她還有機會在他麵前喘氣?!


    “你關心我?怎麽可能!你把我送進薔薇就給我判了死刑了,我還指望什麽?就這樣吧,開心一天是一天。”


    “你恨我?”


    白雪兒嗤笑的臉微微動容,恨?不恨還是人嗎?毀她所有!她說:“我恨你?你可是淺哥哥,我恨不了。”


    “以後不要提了,我現在、以後都隻會是顧墨。”


    “好吧,提了也隻是傷心。說吧,這麽晚來找我有什麽事?”


    “我來,是告訴你,這幾日安排你出國,還有順便告訴你,我要和冷夏結婚了!”


    “出國?好啊,沒問題。不過你結婚為什麽要告訴我?是要我去婚禮現場鬧去?其實我更加好奇,那麽高傲的冷夏怎麽會跟你?”


    顧墨刹那間掐住了白雪兒的脖子,雙目緊盯著她的臉,他怎麽也聯想不到,曾經那麽一個單純的小女孩會變成今天這麽毒辣的模樣,處心積慮、步步為營!甚至給了他一頂綠油油的高帽!


    白雪兒猛地驚醒過來,裝瘋賣傻之後的恐慌襲上心頭,顫栗從腳底開始的,連帶著全身都發抖。


    顧墨瘮人的目光如羅刹嗜血一般看著她,他好像再用一個點的力就能掐斷她的脖子。


    白雪兒一個勁地發抖,雙手試圖扳開顧墨的手卻抖的使不上力氣。


    “砰”的一聲,白雪兒被顧墨丟在地板上,她捂著脖子猛烈地“咳咳……”


    “白雪兒,不要得寸進尺!如果你再敢有半分傷她的心思,我會把你丟進長江喂魚去!”


    “……”白雪兒啞口無言,顧墨今天是瘋了,好好的跑來掐她威脅她,難不成他發現了什麽?


    白雪兒低著頭,眼球快速地轉動著,看來她必須加快進度了。


    顧墨冷眼掃過,白雪兒心虛還是害怕了?很好,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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