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顧墨領著冷夏進了中潤總裁辦公室,這讓底下的人唏噓不已,因為這個女人是被顧墨摟進來的,而且是招搖撞市的那種。


    關係不一般!絕對的!


    “我做什麽工作?”冷夏站在顧墨跟前問。


    顧墨看了眼桌上一堆文件,有些疲憊地說:“和以前一樣吧。”


    敷衍!冷夏給顧墨的話下了定位。不過沒關係,她不在意的,她什麽都不用在意了。


    “可以!”


    冷夏無所謂,反正閑職一個,從超神到中潤,都是閑職。


    等顧墨開始工作了,冷夏出了門四處閑逛,茶水間,她斜靠在門口聽著裏麵的八卦,清冷的麵目更是冷了幾分。


    裏麵的人討論的無非就是她比較好命,被顧墨看上了,隻是,他們豔羨的思想裏不會知道她經曆過什麽。


    生命的長度與寬度、深度與高度,在季涼川死後,她一直不敢去想,但是她隻知道這一切都是顧墨、白雪兒的錯。


    他們必須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


    邢飛羽在路過財務部門時看見了失魂落魄的冷夏,想上前打個照顧,卻被她岑寂的模樣給逼退了腳步。


    總裁辦公室,邢飛羽交了文件卻沒離開,顧墨頭也沒抬地問:“還有事?”


    “總裁,我看冷夏小姐在茶水間待了好一會兒了。”


    顧墨沒抬頭,他必須盡快完成手頭的工作,早早下班陪她出去開心開心。


    “我知道了。”


    邢飛羽實在不放心,又說:“總裁,我擔心冷夏小姐……”畢竟她以前受了刺激失憶了,還做了傷害自己的事。


    “她不會!”顧墨打斷邢飛羽。


    “為什麽?”


    顧墨抬起頭看向邢飛羽,為什麽?因為她恨他,不過,顧墨最終垂下眼簾,隻是說:“出去吧,如果不忙的話留意下她的安全。”


    邢飛羽雖不放心,也耐不住顧墨不接茬啊,隻好應道:“總裁,我會留意的。”


    冷夏一直杵在茶水間門口,裏麵的人沒出來,外麵的人……沒有敢進去的。


    顧墨不知情,他下來時一眼看見冷夏靠門邊站的,整個人很放鬆的狀態,唇角似乎帶著淡淡的笑,他走過去問:“累了?”


    冷夏睜開眼,其實顧墨走向她時,她已經感覺到了,隻不過懶的睜眼而已,她回想起她和季涼川的第一次見麵,說不上有火花,也談不上溫暖,隻不過於現在而言,他們所有的相處都成了遺憾,隻能用來回憶。


    冷夏打開眼簾,淡笑不複存在,顧墨心疼地什麽也沒說。


    茶水間的人聽見外麵的聲音,立馬跑出來了,見到了顧墨嚇的不輕,忙喊:“總裁好!”


    顧墨點頭不語,精致的五官如鬼斧神工雕刻而成,冷峻有型。


    “你們在茶水間八卦了五十三分鍾!”冷夏看了眼手機說。


    倆人頓時慌了,急忙解釋說:“總裁,我剛剛肚子痛,是小雅陪我的。”


    被稱著小雅的女人立馬附和:“是,總裁,她肚子痛,我就幫她捶了。”


    冷夏不接話,她倒想看看顧墨怎麽處理,他不是一向嚴苛嗎?狠絕嗎?有本事把全公司的人都開了!


    顧墨看著麵前的兩個員工,滿麵紅光,哪裏像肚子痛的樣子,不過,冷夏質問過他是活閻王,不近人情,所以他想改,他想冷夏看見他一直在朝著她想要的樣子去改。


    顧墨:“扣半個月工資!”


    兩個女人如獲大赦,顧墨一直很嚴厲,在中潤,隻要犯了錯誤,重者開除,輕者也是降職,罰工資還是第一次,他們感恩戴德地說:“謝謝總裁,我們再也不敢了!”


    “回工作崗位去!”


    兩個女人溜的比賊都快!


    冷夏好笑地盯著顧墨,不是鐵麵無私嗎?原來也會護短!還有人情味!如果他當初有一點人情味,紹項南也不會被一步步逼瘋,江一姝也不會受連累而死,季涼川也不會脾出血、也不會犯病,她也不用霸占了季涼川的角膜去看這個肮髒的世界!


    顧墨見冷夏意味不明地看著他,以為她發現了他的改變,不免對他接下來的每一步打算更加有信心。


    顧墨伸過手摟住冷夏的腰肢,她纖細的腰細到他的一雙手就能圈過來,顧墨憐惜地抵著冷夏的發頂說:“冷夏,給我時間。”成為你喜歡的樣子。


    “可以。”她沒了生活下去的目標,時間對於她而言,就是那東流的水,永不幹涸到枯燥無味。


    冷夏肯定了!興奮與激動如那飛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嘩嘩啦啦、浩浩蕩蕩地從顧墨心裏傾泄出來,淺薄的言語已經無法表達他的感動:冷夏願意給時間給他了!


    他顫抖地在冷夏額頭親了一口,還是曾經的悸動,一切都好像回來了,顧墨摟著冷夏的手更緊了,像把她揉進他的心裏。


    冷夏麵無表情,旁觀者地看著激動的顧墨。


    “冷夏,去吃飯,我帶你去吃飯,我還要給你帶來一個驚喜。”


    “好。”


    顧墨是七月的天氣,冷夏是酷暑中的空調,她生冷的一個字回答了顧墨的雀喜。


    一家並不高檔的餐廳,兩個人麵對麵坐著,冷夏心不在焉地看向窗外,陽光毒辣,行人都大汗淋漓,隻有她感覺不到一絲溫暖,更別說熱了。


    “冷夏,是不是有些冷?”顧墨拉過冷夏的手捂在掌心。


    冷夏茫然地看向顧墨,她想說:心捂不熱的,手也熱不了!


    顧墨叫來了服務員,調高了中央空調的溫度。冷夏看著他做著一切徒勞的事,無動於衷。


    “兩位請慢用!”


    熟悉的聲音喚回冷夏,轉過頭:“芊芊?”


    “冷夏?”梁芊芊驚喜地看著冷夏,之前顧墨來找她時,她以為冷夏真的失蹤或者死了。


    “坐下來吧。”顧墨吩咐著。


    梁芊芊也不客氣,直接擠在冷夏身邊坐了下去。自從顧墨來找過她後,經常帶客人來這裏吃飯,老板營業額上升,看見她也是眯眼笑,本想給她升職當經理的,不過她拒絕了,隻要求漲工資,畢竟經理的事她做不來,真的上任了隻是她出洋相。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梁芊芊很激動。


    “前兩天。”冷夏一刹那的驚喜過後,反而沒那麽高興了,如果她表現的太興奮,顧墨下次拿人開刀,是不是就得拿梁芊芊了?


    她不想連累任何人的。


    梁芊芊前前後後也聽了不少顧墨說的關於冷夏的事,所以對於冷夏的冷淡她理解為受了刺激。


    “冷夏,見到你好高興,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我挺好的!”冷夏輕飄飄地帶了過去。


    梁芊芊:“你沒事就好!冷夏,顧先生對你特別好,好男人不多見,你一定要好好珍惜。”顧墨愛屋及烏,給她解決了那麽大困難,她對顧墨是由衷的感謝。


    梁芊芊真心真意,隻是在冷夏看來,梁芊芊也隻是一個托,這大概就是顧墨帶她來這個並不高檔餐廳吃飯的根本原因了。


    他還真無所不用其極!


    冷夏看向顧墨,見他聽了梁芊芊的討好,享受的理所當然,更是譏諷滿滿。


    冷夏不屑地看著顧墨時,顧墨剛好投來目光,炙熱而寵溺,冷夏無視地偏過視線。


    顧墨問梁芊芊:“崽崽怎麽樣了?”


    “托顧先生的福,崽崽比之前的狀態好多了,醫生說了送來的及時,不能擔保說會健全,至少能生活自理。”


    冷夏到底沒忍住,回頭看向梁芊芊問:“崽崽是誰?”


    梁芊芊苦澀地囁嚅著唇瓣,繼而如釋重負地笑著說:“我兒子小名崽崽,他生下來腦癱。”


    梁芊芊說的眼眶泛紅,冷夏跟著揪心,她並不知道腦癱是什麽樣的病,她以為是腦子不好,俗稱癡呆傻子之類的。


    “不過幸虧顧先生出手相救,現在在正規的醫療機構接受治療,醫生說康複的挺好。”


    冷夏看向顧墨的眼神微微變了色,不過麵上還是風平浪靜、不驚不喜。


    “吃過飯,我想去看看崽崽。”


    “嗯,剛好我也下班了。”梁芊芊急口說,以前她很怕別人知道她有個腦癱兒子,做了這麽久單親媽媽,她認命了,單文西可以不管兒子,她這個當娘的狠不下那個心。


    尤其是在顧先生伸出的援助之手之後,她的日子有了奔頭,隻要崽崽還能活下去,她也就不埋怨生活的不公了,不管怎麽說,婚姻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跪著也要走完。


    冷夏依稀記起那日在泳衣店見到的梁芊芊,她知道她肯定遇上了難處,她想等回頭去看望她,沒想到終究沒機會,這次再見,她氣色好了很多,作為朋友,看見她過的好一點,她也就放心多了一點。


    其實她想問很多問題,不過都沒問了,因為顧墨在旁邊。


    吃完飯,顧墨開車,梁芊芊與冷夏坐在後座,梁芊芊過意不去地說:“冷夏,你坐前麵陪顧先生聊天吧。”人家女朋友都是坐副駕駛的。


    “不用!”


    “不用!”


    顧墨與冷夏異口同聲。


    冷夏看透一般地輕笑一聲,前麵的座位一直都是白雪兒的專座嘛,她一直都知道,不過她現在不屑去坐,哪怕顧墨請她去坐,她都不去,因為惡心。


    顧墨不疾不徐地開口:“後麵座位安全,出了事故第一個遭殃的是副駕駛。”


    冷夏聽的出神,似曾相識她曾說過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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