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揉著昏昏沉沉的腦袋,沉聲問:“她究竟去了哪裏?”


    邢飛羽回答不了,他一直都在盯著下麵的人極力尋找冷夏小姐,可結果不如意,他考慮是不是哪一環節出了紕漏。


    “過了很久,終於我願意抬頭看,你就在對岸等我勇敢。”走馬觀花地過了很久,隻是她不在對岸,他也勇敢的太遲……


    “總裁,還有一件事……”


    邢飛羽正想說季涼川的事時,顧墨手機響了。


    “知道了!”顧墨隻說了一句,起身對邢飛羽說:“去安城!”


    “有冷夏小姐的消息了?”


    “是!”


    顧墨答的認真而嚴肅,隻不過眼角那絲輕鬆還是被邢飛羽看到了。


    一路飛奔,一個半小時就到了浩然山莊,車子還沒聽穩,顧墨已經下了車匆匆向裏走去。


    經理正在酒店大廳給員工開會,見到顧墨立馬上前,“總裁!”什麽風聲都沒收到,突然襲擊啊!


    “326房間,現在領我上去。”


    經理不知道出了什麽事,雖然狐疑,不過還是去拿房卡,前台小姐戰戰兢兢地遞過房卡,心裏直發怵,秉著顧客是上帝的原則,她忍不住出聲說:“326房間在兩個小時以前入住了客人。”


    這樣貿然進入是不是不太好?不過她沒敢說這句話,畢竟總裁在這裏。


    “快點!”顧墨凶斥道。


    邢飛羽進來時就聽見顧墨發火了,經理也是醬菜色的臉,不敢忤逆的樣子。


    他走在顧墨的右側前一步帶路,邢飛羽跟在顧墨的身後一步,三人心思各異地上了三樓,經理敲響了房間門。


    過了很久也沒人開門,顧墨說:“直接開門!”


    經理心驚膽戰,這裏有顧客,他直接開門,萬一被顧客鬧起來,這麻煩不是小事啊!


    顧墨冷了經理一眼,一把奪過房卡,刷卡進入一氣嗬成!


    經理硬著頭皮進去的,屋內沒有人,床上倒是放著一套衣服,休閑款式的t恤加牛仔,與冷夏的穿衣風格極其相似。


    洗澡間傳來嘩啦啦的水聲,經理聽了吞了口唾沫,眼下最明智的是他們趕緊出去,等人家洗好了再進來,不過瞧顧墨一屁股坐下去的樣子,是不肯走了。


    邢飛羽也意識到不太好,雖說可能是冷夏小姐,萬一不是呢,那不是尷尬了,他附在顧墨耳邊說:“總裁,要不我們先出去一會兒?”


    顧墨攥著拳頭,緊張又期待,並沒有搭理邢飛羽。這時,水聲戛然而止,推拉門也開了。


    隻見裹著睡袍走出來的女人,顧盼生輝,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妖嬈。


    她不是別人,正是白雪兒。


    “顧墨,你怎麽來了?”


    白雪兒看起來特別高興,驚喜的神色不言而喻。


    她就知道顧墨不會放棄他的丫頭的!


    “是你?”顧墨滿滿的失落!


    白雪兒咬著唇瓣難堪地站在原地,不是她還會有誰?難道是冷夏?如果真的是冷夏,也給她省力了,省得她還要花費精力與財力去尋找她,不過隻是去滅口。冷夏被找回,她就翹辮子了。


    白雪兒裝作不在乎的走過去,拉著顧墨的手說:“顧墨,我好高興你能來看我,等我完成手上的工作,立馬回去。”


    顧墨冷冷地問:“你為什麽在這裏?”


    最主要的是他的關注點落在了那身衣服上,白雪兒何時穿過這種衣服?


    顧墨態度很冷,她雖接受不了不過隻要顧墨還能與她溝通,這婚姻就能進行下去,她堆笑地說:“我接了一個廣告。”


    顧墨重新打量著她,這白淨的臉蛋,純真的眼神,怎麽會做出那些勾當?難道這就是女人之間的心機?


    “衣服是你的?”顧墨問。


    “當然,不然你以為呢?”


    “以後不許穿了!”


    白雪兒有些懵,這衣服配不上她嗎?確實,這種廉價的衣服也隻配冷夏那個小婊子。要不是為了代言費,她才不穿這種地攤貨!


    “好,我拍完廣告就扔了!”


    顧墨沒接話,難道下麵的人都是睜眼瞎?冷夏與白雪兒相差很多,根本就不是一個風格,怎麽會認錯?


    除非……


    顧墨起身走進衛生間,果然,一副黑色的假發放在洗臉台邊,顧墨拎起假發扔到白雪兒身邊問:“什麽意思?”


    白雪兒心虛地挪開眼,不敢看他咄咄逼人的視線,沒錯,她是刻意偽裝成冷夏的模樣,隻是她還沒準備好,她還沒點香薰,沒倒紅酒,沒滿屋子噴香水……


    她鋌而走險,隻想挽留顧墨。


    白雪兒急忙過去抓著顧墨的手,哭著說:“顧墨,你聽我解釋。


    我知道你最近為了小夏子的事很煩神,我隻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我愛你,我願意天天假扮成她的樣子留在你的身邊。”


    “不要這樣!”他放在心尖的丫頭不該這麽低聲下氣的,他不習慣。


    “淺哥哥,那你想要我怎麽樣?從小到大我隻愛你一個人,這麽多年,我一個人拚死拚活,我全靠著你這個信念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我以為我們相遇了,會是有情人終成眷屬,我沒想到你會告訴我,因為小夏子要和我離婚?


    淺哥哥,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顧墨被白雪兒質問的一句話也沒有,良久他才說:“雪兒,對不起你的人是我,但是與冷夏無關,你不該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她。”他的丫頭應該幹幹淨淨的,從心到手。


    白雪兒刹住了淚,傷害她?難道顧墨知道了什麽?不應該啊,她做的每一步都很緊密。


    顧墨見白雪兒無話可說,也就是默認了她對冷夏的傷害,失望之情溢於言表,他拿開白雪兒的手說:“雪兒,不管你怎麽想,我還是你的淺哥哥,你都是我的丫頭,但是隻是哥哥與妹妹的那種。


    如果你有困難,我都不會放任你不管。


    我對你隻有一個請求,等我找回了冷夏,我希望你不要再傷害她、刺激她,因為你傷了她,也就傷了我。”


    那些照片那些郵件,如數住進了他的心裏,冷夏曾經受過的委屈與傷心,他真實地體驗到了,甚至比她更難過,因為她消失在他的眼前了。


    顧墨轉身,白雪兒吼道:“顧墨,你非要和我離婚不可?”


    顧墨恍若未聞,大步離開,邢飛羽急忙跟過去,經理更是一頭霧水,這女人上次不是跟著顧墨來過嗎?那時候兩個人如膠似漆的,還以為隻是女朋友,沒想到倆人都結婚了。


    轉眼又被離婚,果然家花不比野花香,當富豪的女人,風險更大!


    顧墨來到了浩然山莊,就想著去看看他送冷夏的房子,走到了門口卻退了出來,她不知下落,他一個人看哪門子的房子。


    回到徽城時的顧墨直接去了監獄,邢飛羽攔不住的那種,非去不可。


    麵對著楊龍翔,顧墨整個人如一團火,“說,你到底把她弄哪裏去了?”


    楊龍翔雖然懼怕顧墨的淫威,不過為了白雪兒,他什麽都可以豁的出去,想到白雪兒之前來時哭的慘兮兮樣,他見了顧墨也是分外眼紅!


    “我已經接受了審判,難不成還要翻案?”他悠閑地答,著實刺激了顧墨。


    顧墨雙眼蹙眯,睨著這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楊龍翔,一字一句地說:“你信不信我讓白雪兒生不如死?呃?”


    楊龍翔雙腿不自覺地並攏,望著顧墨赫然暴怒的樣子,心虛地低下了頭,他有軟肋卻沒鎧甲。


    老實回:“我不知道,人販子都是經過一道又一道的手才賣出去的,我真的不清楚。”


    顧墨真想衝進去撕爛他的嘴,掏出他的心,看看裏麵有沒有寫著冷夏的下落。


    邢飛羽真擔心顧墨衝動起來成了魔鬼,鬧出一發不可收拾的殘局就晚了,他低聲說:“總裁,這裏交給獄警,他們受了我們的吩咐,一定會讓他招出來的。”


    招?都多少天了,也沒看見他們問出一個有用的字!


    顧墨橫眉怒對:“楊龍翔,你聽清楚了,明天一早,如果你招不出,我會讓白雪兒滿世界地接客!”


    楊龍翔癱坐在椅子上。


    顧墨離開,楊龍翔被兩名獄警攙進了監獄,他思前想後根本不知道怎麽解決這個問題。


    他不能告訴顧墨,這件事是白雪兒主導的,也沒法子告訴顧墨冷夏的下落,他什麽也做不了。


    邢飛羽跟著顧墨憂心忡忡,難不成真的要把白雪兒送進那種地方?這愛情不在,舊情也是好的,怎麽可以這麽絕情到無情呢!


    “總裁,真的要把太太……”邢飛羽還是多嘴了一句。


    顧墨送了一個白眼給邢飛羽,在他身邊多久了,真真假假都分不清!


    “沒看出我糊弄他的?!”好歹她是他的丫頭。


    邢飛羽汗顏,他家總裁越來越腹黑了!佩服佩服!


    “總裁高明!”


    邢飛羽趕緊溜須拍馬,省的又被顧墨怒對,他這陣子跟個瘋子差不了幾步了,逮誰和誰急。


    “飛羽,你說我們是不是漏掉了什麽?”顧墨問,以他們和警方合力,不至於這麽久一點線索都找不到,反而他的信息全被人窺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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