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澤這麽一說,冷夏傻住了,而後一想,不合適那就當居家服穿,反正隻要是她織給顧墨的就成。


    今天的顧雨澤在冷夏眼裏特別聒噪,她忍不住吐槽道:“彎彎,你去那邊看電視,或者玩電腦,都成,別妨礙我織毛衣。”


    “一定要織?”


    “嗯。”


    “那好,我就擱這裏住幾天,你織好了,再跟我回家成嗎?”


    冷夏看傻x地看著顧雨澤,這丫的莫非又是沒寫作靈感了,故意來刺激她找靈感?尼瑪,太缺德了。


    冷夏索性不再搭理顧雨澤,埋頭織毛衣。直到冷夏感覺有些餓時,她才放下針線,伸了一個懶腰,顧雨澤已經貼心地奉上了一碗雞湯麵,雞湯是他從家裏偷偷拎來的,麵條是樓下超市買的。


    “彎彎,你真好。”


    “嗯,我也覺得我真好,真心好用!”


    冷夏接過碗,放在茶幾上,顧雨澤又遞過小凳子,冷夏會心一笑,“你也吃啊。”


    “我吃過了。”


    “是嗎?”冷夏沒怎麽注意到這個問題。


    “是,半個小時前就吃了,就在餐廳那邊,你沒注意到我吧?”


    “還真沒注意,那我吃了啊。”


    冷夏狼吞虎咽,很快就吃了下去,顧雨澤心疼地看著她,心想:不就一件毛衣嗎?至於趕集一樣,吃這麽快燙了誰遭罪?


    這夜,顧雨澤還真賴在這裏不走了,冷夏顯得很不高興,明著暗自讓他走,而顧雨澤甘心當狗皮膏藥粘上了就


    撕不下,冷夏沒辦法隻好默認了,不過,顧墨沒回來,這讓她心神不寧。


    “彎彎,你說我要不要打電話給他?”


    “誰?”


    “你明知故問。”


    “顧墨嗎?”顧雨澤躺沙發上含糊不清地說著。


    “嗯。”


    冷夏精氣神很足,顧雨澤特別奇怪,她這一天都沒睡,隻知道織毛衣,難道不累?


    “別打了,我估計他忙,總裁……事情多。”心裏卻碎道:去他媽的狗屁總裁!


    冷夏讚同,隻好回房睡覺。一夜無話,當大清晨的陽光撒滿這片土地時,冷夏喜上眉梢地叫醒了沙發上的顧雨澤。


    “你看看,我織好了。”


    顧雨澤睡眼惺忪,看著麵前花花綠綠的東西,半天,才出聲:“你一晚沒睡?”


    “對啊,織的好看嗎?”


    冷夏期待地望著顧雨澤,過了顧雨澤的關,她才敢送給顧墨。


    “他在你心裏,就那麽好?”


    顧雨澤看著毛衣上的圖案,顧墨深情款款地側目看著冷夏,真情似乎透過毛線流露在外,她是注入了多深的愛才織出這麽靈動的畫麵?


    “哎呀,你快說,這衣服好看嗎?”冷夏喜笑顏開,雖然舉著毛衣的兩隻手腕酸脹的很。


    “好看,特別好看。”可惜人家不會要的!“小夏子,以後別傻了,就算再愛一個人,也要留點底線。”


    傾盡了所有,等沒了愛,該怎麽麵對以後的歲月?


    “錯,愛就要愛的徹底。”


    顧雨澤看著冷夏,一場溺水事件,徹底改變了冷夏的性格,他突然好懷念以前的冷夏,保留的徹底,受到的傷害也會小很多。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還是喜歡以前的你。小夏子,毛衣織完了,我們回家吧,以後顧墨不去找你,你都不要來了,好嗎?”


    冷夏沉靜在喜悅當中,隨口說:“你又胡說!”


    “我沒胡說!”顧雨澤看著冷夏深深的黑眼圈,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毛衣砸在了沙發上。


    “你幹什麽?”


    冷夏生氣地彎腰去拿毛衣,被顧雨澤拉住了胳膊,他祈求地望著她,一字一頓地說:“小夏子,我們回家吧?他不是你的良人,他會害死你的!”


    冷夏想不發火都難,這個顧雨澤從昨天進他們家就神叨叨的,“彎彎,你要是還是我閨蜜,就盼我點好!


    別一天天盯著我不放,我知道你什麽心事。我有了顧墨不會生疏了你這個閨蜜,但是你也不能為了這點友情毀了我的愛情吧?


    虧我真心地希望你結婚生子過幸福生活,你倒好,我和顧墨感情好,你就心生怨恨,天天擱我跟前說三道四,這合適嗎?”


    晴天霹靂!震的顧雨澤傻眼,“我在你心裏就是這般自私狹隘?”


    “你是怎樣的,還用我怎麽明說嗎?”這麽直接地挑撥,一點技術含量也沒有,她又不傻,看不出來才怪。


    “好,我多管閑事,我鹹吃蘿卜淡操心,小夏子,我多嘴了。


    但是,你怎麽說我無妨,我還是要說,你和顧墨一點也不般配,顧墨那種渣渣根本就配不上你!


    你以為你的是真愛,在他那裏隻是意外,隻是累贅,你醒醒吧!


    你知道他昨晚為什麽不來,因為他有心愛的女人,但是不是你!”


    顧雨澤一定是瘋了,冷夏睨著他說:“夠了,顧墨是怎樣的人,我比你清楚,你要是說完了就出去。”


    “你在攆我,因為顧墨?”


    “是,我不容易別人詆毀他,你也不行。”


    顧雨澤氣的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一出門,他就後悔了,他和病著的冷夏上什麽火?他們倆認識了17個年頭,頭一次吵架吵紅了臉。


    顧雨澤靠在牆壁邊自責,想著等氣消了再敲門。


    冷夏站在屋內,氣的腦闊痛,腦海中快閃很多畫麵,又好像是發洪水了一樣灌著她的腦袋,痛的她抱著腦袋倒在沙發上,漸漸地,痛感消失,眼皮越來越重,合上了眼。


    顧雨澤冷靜了情緒,他決定等會好好與冷夏道歉,也要做到好好與她交流,於是,他拍著門板,討好地喊:“小夏子,開開門唄,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你讓我進去,我給你鞠躬賠禮道歉……”


    顧雨澤講到口幹舌燥,冷夏也沒給他開門,果然還是他的小夏子,對他一直都狠心。


    這時,他的編輯又給他來了電話,直言要他今天去京城,還說時間緊任務重,希望他克服困難走一趟,還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是明著威脅他不去的話,以後再也不會給機會給他了。


    在與編輯再三確定時間後,顧雨澤咬牙答應了,他現在去明晚趕回來,估計不會有問題。


    不過顧雨澤這人辦事穩妥,他安排了樓下小飯館一日三餐給冷夏送餐,如果一餐沒送到就立馬給他電話。


    餐館老板答應了,當然也收了相應的辛苦費。當晚,顧雨澤成功地收到了餐館老板發來的冷夏照片。


    這夜,江畔公寓,白雪兒再一次獨守空房,昨天顧墨走後就沒回去,今早也隻是回來換了身衣服,衣服上的酒氣熏的她頭痛。


    眼下已經夜裏十一點半了,縱使顧墨有再多的工作,這個點也該回來了。白雪兒試著給邢飛羽打電話,哪知道邢飛羽關機了。


    白雪兒隻好退而求次給“全球達”打電話。


    “白小姐好!”電話秒接,對方的聲音很輕快,像似挺高興的樣子。


    “好什麽好?最近怎麽又沒照片發來?”


    “白小姐沒付錢,我怎麽主動給你照片,那不是成了敲詐勒索?”


    “我前幾天不是剛給你轉了錢?”


    白雪兒怒火中燒,這一次比一次要的多,偏偏她現在又囊中羞澀。


    “白小姐,你這話可就有差錯了,前幾天轉的錢是前幾天的照片,這幾天你又沒給錢。”


    人至賤則無敵!白雪兒痛恨地捏著手機,“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一個月10萬塊,現在這樣是什麽?坐地起價?”


    “嗬嗬……”對方冷笑一聲,“之前?之前我不知道白小姐正是當紅小花旦,我更不知道跟蹤的是中潤集團的創始人兼總裁啊。


    這麽大的身份在這裏,區區十萬算什麽,白小姐說是嗎?”


    白雪兒怒目切齒,警告地說:“別欺人太甚!”


    “是嗎?如果白小姐覺得我這是欺人太甚,那我也沒辦法,不過嘛,我手上的這些資料,我估計會有人願意花高價買的。”


    “你!”


    白雪兒氣的說不出話,這個節骨眼可不能出了紕漏,她迂回地問:“我們能否見麵好好談談?”


    “不好意思白小姐,我這麽忙,不見得有時間見你。”


    白雪兒恨如頭醋,她千防萬防竟然算露了她的“搶”口,一個轉身竟對著她自己了。


    她說:“全球達先生,人心不足蛇吞象,小心聰明反被聰明誤,適可而止才能長久盈利。”


    “哈哈哈哈!”對方又是一陣大笑,笑的白雪兒臉色煞白。


    “白小姐,你這話說的有道理,既然你這麽有誠意,這樣吧,我呢也給你優惠點,提供一次照片十萬。”


    “什麽?”白雪兒氣的從床上站起來,膝蓋又撞上了床頭櫃,痛的她吱牙半天說不出話。


    “白小姐,我很忙的,免費透露一句,顧先生正在旭日公寓樓下,我與他隔的不遠,如果我不小心暴露了……”


    赤裸裸的威脅!白雪兒陰森森的眼底噙著滔天的恨意,“全球達”可惡,顧墨與冷夏更可惡,這是藕斷絲連斷不了?她急口道:“慢著!一次十萬,成交!”


    “合作愉快!”


    對方悠哉地說著,白雪兒沒心情與他客套,直接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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