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聽到冷夏說燙,立馬夾了一個放嘴邊吹涼了些才放進冷夏碗裏。


    他的每一舉動都在融化著冷夏的心。


    兩個人從商場回來後已經夜裏十一點,顧墨隻好給白雪兒發信息說不回去了,還向她保證不會做對不起她對不起這份婚姻的事。


    白雪兒簡單地回了一個字:“好。”


    楊龍翔摟著白雪兒,賣力地俯臥撐,一番運動之後,白雪兒累倒在楊龍翔的懷裏。


    “幾次了,親愛的?越來越會磨人了……”


    “那你就說喜不喜歡我這樣?”白雪兒媚眼如絲,雙手遊走在楊龍翔的發間。


    “當然,我這輩子都隻愛你!”楊龍翔凝著白雪兒的眉目、深情款款。


    四目相對,又是一番雲雨絲纏……


    次日一大早,冷夏就敲響了顧墨的房門,心想去看望叔叔阿姨,怎麽也得去早點,不能掐著飯點去,顯得特別沒禮貌。哪知道,冷夏敲了一個空,顧墨根本就不在房間。


    公寓樓下,顧墨被白雪兒抱著撒不開手,顧雨澤站在一旁裝瞎子。


    “雪兒,相信我,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白雪兒昨晚想來想去也沒什麽好辦法,隻好發動她女人的特性:黏人的本領,她絕對不容許顧墨再與冷夏攪和在一起。


    “顧墨,我不管小夏子怎麽了,我真的管不了了,看見你和她出入成雙,我心裏太難受了,顧墨,我們和小夏子坦白吧,我相信她可以承受的。”


    顧墨不是沒想過,可冷夏在遊樂場突然就昏迷不醒嚇壞他了,他沒把握做無法掌控的事,萬一冷夏受不了,再發生點啥,他一定會悔不當初,他肯定。


    “白雪兒!”


    顧墨不是拖泥帶水的人,被白雪兒纏了半個小時不免火大,他大力拉開白雪兒,厲聲道:“雪兒,我希望你明白,在冷夏受傷這件事上我們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不刺激她,而且我已經聯係了美國最權威的神經醫學專家,要不了多久,冷夏就會被治好。


    你能忍就乖乖地在一邊看著,你要是不能忍,那就回劇組,讓自己忙起來就不會胡思亂想。”


    顧墨真的怒了,他既然娶了白雪兒,必然不會做對不起他們婚姻的事,無奈白雪兒的肚量容不了一個病人,甚至是不信任他。


    如果他真的可以無情無義不重承諾,那他和冷夏早就結婚生子了。


    白雪兒被顧墨嗬斥的委屈至極,僵硬地站在他的對麵一言不發。


    顧雨澤沒想到顧墨發了這麽大火,有些不好意思地走遠了,給他們夫妻交流的空間。


    “顧墨,你凶我?”


    見他的丫頭低眉順目的樣子,他又心軟了,他的本意不是凶她,隻是希望她可以信他給他時間處理問題,“丫頭,我不是凶你。”


    顧墨解釋了一嘴,不過白雪兒認定了顧墨因為冷夏凶她,賭氣地離開了。


    顧墨懊惱地一腳踹向路邊的花壇,頓時踩碎了好幾朵小花,顧雨澤慢悠悠地飄過來,咋舌道:“哎呦呦,堂堂中潤集團的總裁,竟然拿幾朵小花撒氣,實在有辱你的身份啊。”


    顧墨冷峻地掃了一眼,惡狠狠地說:“要你管!”


    顧墨上了樓,顧雨澤跟在後麵進了他家。


    冷夏見到他們倆一前一後進屋,有些奇怪地問:“你們怎麽一起?”


    “樓下倒垃圾,撿回來的。”顧墨說的。


    顧雨澤也不生氣,邪魅不羈地笑道:“小夏子,今天想去哪裏玩?”


    他已經約了一個心理醫生,想領著冷夏去看看,冷夏現在這個樣子,隻能廣撒網,好找出根本原因。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顧墨也找了,還什麽神經醫學專家,已經是專家了,這個噱頭足以斷定那人有幾分能耐,但願冷夏早點康複。


    冷夏歉意地告訴顧雨澤:“彎彎,不好意思,要你白跑一趟,我們今天不出去玩,要去顧家老宅。”


    “那就帶上我唄。”顧雨澤耍起無賴來,絕對不是一般人的腦回路。


    冷夏為難地看著顧墨,她想著顧墨一定不會答應,哪成想顧墨卻說:“好啊,一起吧,人多熱鬧。”


    就這樣,兩個人回顧家變成了四個人,車上還有邢飛羽。


    邢飛羽昨天從顧雨澤與白雪兒對話中也知道了一些事,冷夏落水失憶,誤以為顧墨還是她的男朋友。


    抵達顧家老宅,冷夏雀喜地奔在最前頭,把自己當報喜鳥一樣摁響了顧家的門鈴。


    智能語音播報鏗鏘有力的問:“請問你是誰?要找誰?”


    冷夏衝著智能門勾唇一笑,超神現在的智能產品越來越高科技了啊,她回答:“我是冷夏,我找顧老爺與夫人。”


    智能語音:“冷夏小姐,請進!”


    在室內看電視的三人驚呆地你望著我、我望著你。


    卿晴有些不信地問:“是冷夏那丫頭?”


    顧笒:“是冷夏。”


    瀟雨婷見她大姨、大姨父已經傻了,丟下話說:“當然是冷夏了,雖說她和顧墨分手了,可冷夏這人值得交,我去門口迎她。”


    瀟雨婷起身,帶著顧笒、卿晴也站了起來,他們還是感覺不真實。


    自從顧墨與白雪兒扯證以後,顧墨是更不著家了,連過年都不回,這當中離不開白雪兒的攛掇,這也就罷了!他們老兩口老了也無所求,隻想兒孫繞膝下,


    誰知這都多久了,白雪兒肚子一點動靜都沒,吃頓飯數著米粒吃幾口,一看那樣子就沒打算要孩子。


    所以他們兩口子卡著顧墨不準辦婚禮,辦了婚禮等於在他們圈中承認了白雪兒是他們家的兒媳婦,白雪兒的身份在那,指不定多少人笑話他們家有個戲子兒媳婦。


    如果白雪兒懷孕了,這多少會另說了。不過沒懷,他們就不急著顧墨與白雪兒辦婚禮。


    “冷夏,好久不見!”瀟雨婷一把抱住冷夏,被跟上來的顧墨拉開了。


    “別擠了她。”顧墨對瀟雨婷說的。冷夏現在是他們的重點保護對象,一點磕了碰了都不能有。


    瀟雨婷白眼懟過去,“哥,有人性了嗎?護短也沒見過你這樣的。”不過瀟雨婷更好奇的是顧墨怎麽與冷夏一起回來的?


    不是說分手了嗎?又複合了?感情的事果然曲折。


    顧笒與卿晴看著進來的兩個人,吞了口唾沫,卿晴小聲問顧笒:“老顧,我是不是昨晚沒睡好,出現幻覺了?”


    顧笒:“我也有這種感覺。”


    卿晴:“那你讓我掐下。”


    卿晴說話間就掐住了顧笒的胳膊,顧笒擰著眉說:“痛!”


    “那你再掐我一下?”卿晴還是覺得不真實地問。


    顧笒沒舍得掐卿晴,倒是握住了她的手說:“是真的,冷夏在衝我們笑。”


    冷夏被顧墨牽著走向了顧墨、卿晴,走近,冷夏笑著說:“叔叔阿姨,我們回來看你們了,都好久沒回來了,我們太不孝了。”


    冷夏話音剛落,顧雨澤、邢飛羽、白雪兒進了屋,提著許多禮盒,白雪兒是在門口遇上的。


    顧笒與卿晴一頭霧水地看著麵前的顧墨與冷夏,倆人手拉著手親密無間,隻是後麵的白雪兒耷拉著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們心下疑惑,卻也沒急著問,顧笒說:“你們年輕人工作要緊,回不回來無妨。”


    卿晴見到冷夏,雖然不解,不過她稀罕冷夏這丫頭,當即拉著冷夏的手坐到沙發上,眉開眼笑:“夏夏,你怎麽瘦了?”


    “沒有啊。”冷夏哭笑不得,她哪裏瘦了,感覺還胖了,夫人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不辣眼睛啊。


    顧笒衝顧墨使了一個眼色上樓進了書房,顧墨示意邢飛羽照顧屋裏的人,他跟著顧笒上去了。


    書房,顧笒開門見山:“怎麽回事?婚姻不是兒戲!”


    既然娶了白雪兒,就別三心二意、一天天地作妖。


    “冷夏受了傷,忘記了很多事,醫生說不能受刺激,我們隻好配合著她。”


    “什麽傷?車禍?”顧笒急切地問。


    顧墨歎了一口氣,如果他那天沒順著白雪兒的意思去農莊,或許不會引得白雪兒與冷夏鬧了不快,也不存在冷夏落水的事。


    “溺水。”


    顧笒瑉唇沒說話,溺水這事可大可小,重者喪命、植物人,冷夏能活著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她隻是不記得一些事,已經是幸事了,需要做什麽,你們順著她就好。”


    顧墨:“知道。”


    “你老婆沒有意見?”


    能沒有嗎?早上還吵了一次,這下又跟了過來,他能理解白雪兒,可它做不到對冷夏的不聞不問。


    “雪兒很大度,她能理解。”


    這倒出乎顧笒的意料之外,白雪兒如此胸襟也是有氣度之人。隻不過又想起那次西餐廳的事,顧笒又叮囑道:“等冷夏這件事解決後,你和白雪兒辦婚禮吧,早點要個孩子。


    還有,夫妻相處需要花費時間,你不能把自己的老婆丟家裏不管,這夫妻不能同心,怎麽白頭偕老。”


    顧墨聽著顧笒的說教,頓時不悅,他有什麽資格教訓他!就顧笒在外做的那些惡心事,他早就一清二楚了。


    “我的婚姻,我心中有數!”輪不到一個滿身騷臭的顧笒來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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