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嚇的閉上了眼,隻是顧墨的拳頭轉向了桌麵,厚實的實木桌子被震的搖晃的厲害。


    “腦細胞死亡會怎樣?”是死掉嗎?顧墨壓低聲音問。


    “你他娘的再瞎bb,信不信我捏死你!”顧雨澤竄過來把桌子拍的“砰砰”響。


    醫生無辜地看著他們,他的話還沒說完呢,怎麽一個比一個暴躁!


    “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發火不能解決問題,而且你們能聽我把話說完嗎?”


    顧墨:“你說!”


    “這個腦細胞死亡的數量決定了患者的情況,多了的話,情況肯定不樂觀。”


    顧墨:“可是她昨天都好好的。”


    醫生一時無言,醫學上的未解之謎以及奇跡多的數不清,他隻好說:“我們先觀察看看吧。”


    顧墨與顧雨澤回了病房,冷夏躺床上一動不動,宛如妝容精致的洋娃娃。


    伊維酒店,白雪兒裹著睡袍站在床邊,看著地下的車水馬龍,右手指夾著燃燒的香煙,煙霧迷蒙地縈在她的周身,讓那雙失神的眼更加陰暗。


    “怎麽這麽傷感?”楊龍翔從後抱住白雪兒,略厚的唇微微性感地附在白雪兒耳根邊。


    白雪兒陰暗的眼瞬間噙滿恨意,


    紅唇邪魅地勾起,“幫我做件事!”


    “好。”


    “安排兩個地痞玷汙冷夏,我要她聲名狼藉,沒臉再在顧墨麵前裝傻充愣博同情!”


    楊龍翔毫不遲疑地回道:“好,今晚就辦成這件事。”


    白雪兒懶懶地推開楊龍翔,走向床邊拿起手機給顧墨打電話。


    顧墨接到白雪兒來電時,心裏又添一道火,白雪兒越來越不懂事了!冷夏昏迷了,她還鬧小家子氣脾氣。


    出了病房,顧墨才接通電話。


    “顧墨,你在哪?”白雪兒詰問。


    “在醫院!”


    顧墨見白雪兒一點悔改之心也沒有,現在又來鬧,不免態度有些冷。


    白雪兒感受到顧墨的冷意,頓時繃緊了身體,一腔怒火在咬牙切齒間:“哪個醫院?”她倒要去看看,冷夏沒臉沒皮到什麽時候!


    “人民醫院。”顧墨說完就掛了,白雪兒要是還有點閨蜜情誼可講,自然會來看望冷夏,如果沒有,他也不會強求白雪兒來。


    白雪兒望著被掛斷的電話,氣不打一處來,她就不明白了,顧墨明明是她的丈夫,怎麽胳膊肘總是向著冷夏,如此看來,冷夏非死不可,不然得礙她一輩子的眼。


    “楊龍翔!晚上安排四個男人去人民醫院!最好能搞死她,錢不是問題,最主要的要辦事穩妥!”


    “好。”楊龍翔答應著,白雪兒在氣頭上,他不好說什麽,但是看著白雪兒為了那個顧墨做錯事,他得攔著。


    “陪我去人民醫院。”白雪兒盛氣淩人地換了衣服出門。


    到了人民醫院,楊龍翔才與白雪兒一前一後拉開了距離,白雪兒再次打通了電話,問了冷夏的住院房間。


    620房間,白雪兒以恨不得殺了冷夏的麵色進了屋,果然,冷夏這個臭婊子躺床上裝昏迷,還挺像的!


    隻是顧墨與顧雨澤都不在這裏,白雪兒徑直走進去,看著氧氣罩,伸過手便揭開了,冷笑地望著冷夏:“裝什麽裝!還吸氧!真是浪費氧氣!


    冷夏,明人麵前不說暗話,我想你死,你最好現在就去死!”


    病床上的冷夏離開了氧氣罩,心電監護儀立馬發出急促的“滴滴滴”聲。


    白雪兒拉起被子,蒙住了冷夏的頭,擔心白雪兒做錯事的楊龍翔一直跟著白雪兒,見她用被子蒙住了床上的冷夏,他顧不得暴露自己衝了進去,立馬掀開被子,接好氧氣罩。


    “你瘋了?”楊龍翔壓著舌根責罵白雪兒,“你這樣是解決了她,那你自己呢?怎麽脫身,別說和顧墨雙宿雙飛了,就是想天天見到他都不可能。”


    白雪兒被楊龍翔罵清醒了不少,她剛才純粹被冷夏氣昏了頭,楊龍翔拉著白雪兒坐在一邊,擔心有人進來,急忙說:“親愛的,一定要克製,衝動是魔鬼,我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我隨叫隨到。”


    白雪兒頹廢滴點點頭,眼睛一直盯著冷夏,她怎麽也不明白,冷夏不也隻是一雙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憑什麽顧雨澤對她好,顧墨還是對她好,顧雨澤無所謂,顧墨不一樣,他是她的丈夫!


    楊龍翔走後,白雪兒起身湊近冷夏,看著她白臉紅光的,怎麽也不像有事的樣子,她思來想去這絕對是冷夏的把戲,來和她搶顧墨,就是可惜了,那一大湖的水都沒淹死她!


    白雪兒再次伸出手,揭開氧氣罩,聽著心電儀發出的“滴滴”聲,感覺特別舒服。


    這時,房門被推開,顧雨澤健步過來,一掌推開白雪兒。


    白雪兒被顧雨澤推著撞在了床頭櫃的邊角上,後腰硌的生疼。


    急忙蓋上氧氣罩的顧雨澤紅著眼逼視著白雪兒,“你想幹嘛?白雪兒,我就知道是你害冷夏的!現在又來這出,是不是想她死?”


    白雪兒正要罵回去時,顧墨進來了,白雪兒立馬楚楚可憐地哭開了,“不是的,彎彎,我來時這個氧氣罩有些歪,我就想給它擺正了,我沒害小夏子。”


    顧墨走進問:“怎麽回事?”


    顧雨澤先一步說:“怎麽回事?還不是你的好女人幹的事,她想拔掉氧氣罩,你說她想做什麽事?”


    “我沒有。”白雪兒簸著腳走向顧墨。


    “你受傷了?”顧墨問。


    “沒事,剛在遊樂場扭了腳。”


    “坐下來,我給你揉揉。”


    顧雨澤沒好氣地說:“滾出去,別在小夏子跟前演戲,真他那媽的惡心!”


    “我……”白雪兒捂著臉一瘸一拐地出了門。


    顧墨看了眼冷夏,確定心電監護儀正常便出了門,白雪兒坐在椅子上,半躬著後背,雙手捂著臉,一抖一抖的,棕色大波浪也跟著擺動。


    顧墨走過去,舉起白雪兒的腳搭在自己的腿上,柔聲細語地說:“雪兒,冷夏情況非常不好,我們大家都沒什麽好心情,我相信你也心情不好,大家言語有些衝撞,你別介意。”


    白雪兒不敢相信,顧墨竟然幫著顧雨澤說好話,他們這是因為冷夏成了同盟?


    而且還美其名曰帶上了她白雪兒,她要是再抱怨是不是就給她扣上無情無義的帽子?


    顧墨,你還真絕情!白雪兒心想。


    白雪兒:“我知道。”


    顧雨澤衝了出來,指著白雪兒說:“你給我滾,小夏子一定不想見到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你能騙你男人,騙不過我!


    還有一點,白雪兒你給我記住了,如果小夏子有個三長兩短,一定是你害的,她這輩子一個仇人也沒有,有的話也隻會是你!”


    白雪兒倒吸一口涼氣,顧雨澤這麽一說,這是逼她無法出手了。


    “夠了!”顧墨懟向顧雨澤,雖說冷夏的事讓大家都很鬱悶,可白雪兒是他的丫頭,他信他的丫頭心底善良。


    白雪兒被顧雨澤搶白著,眼眶裏的淚直打轉,鼻翼翕動,“彎彎,小夏子也是我閨蜜,你為什麽總是指責我?總是把莫須有的事往我頭上栽?


    你自己好好想想,我是明星,我到哪裏都會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不能給自己的形象摸黑,我會幹害小夏子的事?這不是自毀前程是什麽!


    還有,我實話告訴你,我現在很幸福,金錢,愛人,我什麽都有,我犯得著害小夏子?我這不是吃飽了撐的?”


    白雪兒說的顧雨澤無話反駁,他知道白雪兒說的是事實,可他更相信小夏子的為人。


    顧雨澤:“你別給我洗腦,省省那點口水吧,沒用!”


    白雪兒咬著下唇,委屈地看著顧雨澤:“好,彎彎,既然你不信我也沒關係,反正你和小夏子一直感情好。


    但是我求你一件事成不?你和小夏子和和睦睦,別來攪和我和顧墨,我們是合法夫妻。她不能因為自己的私欲,強製霸占我的老公吧?你們有為我考慮嗎?我心裏作何感受?”


    顧墨羞愧地垂著頭,白雪兒的指控字字落在他的心裏,刺的他心頭酸澀。


    “對不起!”顧墨揉著白雪兒的腳更加的輕柔,“我以後會注意的,老婆,對不起!”


    白雪兒聽著顧墨第一次叫了她“老婆”,頓時感覺一切都值了。


    “顧墨……”


    “我們回去吧。”顧墨扶著白雪兒起身,從顧雨澤跟前離開。


    顧雨澤一拳砸在牆壁上,挪開手時,骨節處破了皮滲出一點血絲。


    回到病房,顧雨澤苦笑地說:“小夏子,快點醒過來吧,醒來了我帶你回家,我說要由著你做任何事我要食言了,除了我自己,我不信任何人能保護你、不讓你受委屈。


    我們回去,你想工作也可以,想當米蟲也可以,但是站你身邊的人必須是我。


    哪怕你覺得我對你不好,限製你的自由……隨便你怎麽想怎麽說,我都不會由著你去經曆那些風雨。”


    因為那些風雨之後,沒有彩虹可見,顧墨是別人的合法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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