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有些為難。


    顧雨澤一直坐在之前的位置看戲,目前來說他的小夏子臉皮還是很厚的,氣也沉住了,最好能把白雪兒氣的半身不遂。


    顧墨意有所指地說:“天氣挺熱的,坐的太擠有些熱。”


    白雪兒依舊不動,冷夏有些別扭,挪了挪屁股,臉色也立馬不好了。她就不懂了,她主動表達愛意有錯?


    顧墨衝白雪兒擠眼,白雪兒當作沒看見,憑什麽冷夏回來了,就要把她的丈夫供她安慰?


    顧墨甚是頭痛,拿起手機給白雪兒編輯了微信:冷夏受了刺激,你別和她計較,我會盡快和她解釋清楚。


    白雪兒嘟著嘴,冷夏受了刺激怎麽不抱顧雨澤,偏偏拽著顧墨不放,她一定是故意在他們跟前裝瘋賣傻!就算能騙過顧墨也騙不了她白雪兒。


    冷夏偏過臉靠在座位上休息,昨晚被蚊子咬的沒睡好,此刻房車輕微地晃動,外加空調吹的很涼爽,冷夏很快就睡著了。


    “救我,救我,救我……”


    在所有人都閉目休息時,冷夏囈語不斷,她的腦海裏出現了那片湖,丁大壯領她去的地,她在水底掙紮著,就是蹬不開腿,她剛開口喊“救命”,湖水就一股腦湧進她嘴裏,嗆的她隻能吸入更多的湖水,她好痛苦,好想人來救她。


    顧雨澤與顧墨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顧雨澤拉著冷夏的手試圖搖醒她,顧墨一個勁地拍著冷夏的臉頰,“冷夏,你醒醒!醒醒!”


    冷夏還是胡亂地求救著,白雪兒冷冷地看著冷夏,她的直覺一向很準,冷夏絕對是故意在他們跟前耍心眼,她不動聲色地扭開一瓶礦泉水,走近冷夏,從她的的頭頂澆了下去。顧雨澤與顧墨同時打掉了她手中的瓶子,厲色地凝著她。


    冷夏在夢中沉入湖底,突然被人拉了一把,離開了讓她痛苦的地方。


    冷夏睜開雙目都是淚的眼,夢裏太真實了,她覺得好可怕,一把抱住麵前的顧墨,說什麽也不鬆開手了。


    白雪兒氣的“哼”了一聲走到最後一排,顧雨澤默默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低頭玩手機,心想:小夏子不錯,終於會玩心眼了,要給她比個心。


    “顧墨,我好怕,我以後都不要去湖邊了。”


    “好,不去,我們都不去。你做夢了?”顧墨擔憂地問,這陰影得多大啊,青天白日地睡覺都驚到了。


    “嗯,我夢到自己又掉湖裏了。顧墨,我是不是經常犯頭暈?”


    顧墨不知如何回答,他壓根就不知道,不過還是順著冷夏的話回答:“是,經常。”


    冷夏聽了深思了一會兒,那就能理解了,不然她真不覺得她會蠢到跳湖的地步。


    “回頭陪我看醫生吧。”她不想下次再犯頭暈栽死了。


    “好。”顧墨答。


    這次,冷夏自然地靠在顧墨胸口睡的,睡的特別安穩,顧墨等人把她送到宿舍裏,她都沒醒。


    “顧墨,我們能走了?”白雪兒有些氣惱。


    顧墨沒立即肯定回答。


    白雪兒更加惱羞成怒,當著外人的麵衝顧墨發火道:“顧墨,她為了殺我落到這個地步,這是她自找的,憑什麽我們都要圍著她轉?更何況,你是誰的丈夫?”


    白雪兒擲地有聲,顧墨愧疚地望著白雪兒,他之前沉浸在冷夏還活著的喜悅中,忽略了白雪兒的感受,實在不應該。


    他說:“好,我們回去吧。”


    “你不準離開!”顧雨澤攔住顧墨的去向。


    白雪兒推了顧雨澤一把,“憑什麽?”


    “她要是醒了找不到他怎麽辦?目前看來,隻有他能搞定冷夏。”


    顧雨澤這麽一說更是讓白雪兒生氣,“彎彎,你不能為了小夏子是非黑白都不分吧?我才是顧墨的妻子,懂嗎?”


    “我不管!反正小夏子是因為你才落了水,你做了錯事讓你丈夫償還,不是天經地義?”


    白雪兒怎麽也沒想到顧雨澤這麽能扯淡!她一口否決:“彎彎,我說多少遍你才信,我根本就沒推她,是她推我的,是她說我是礙眼的,這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的,你們都被她騙了!”


    白雪兒越說越生氣,顧墨對冷夏的默許態度讓她生氣,顧墨自責地摟住白雪兒說:“我信你,我永遠信你。”


    顧墨撞開顧雨澤,摟著白雪兒出了冷夏的宿舍。


    回到距離冷夏宿舍不遠的公寓,白雪兒更是堵了一口氣,顧墨把住的地方按的這麽近,是為了冷夏麽?


    “雪兒,我想和你談談。”


    “談什麽?”白雪兒來了脾氣。


    “談冷夏。”


    “那就沒什麽好談的。”白雪兒端著胳膊背對著顧墨坐著。


    顧墨於心不忍,不過還是不忍心放任冷夏這樣不管,“雪兒,你別這樣,你聽我說好不好?”


    白雪兒沒鬆口。


    顧墨:“我感覺冷夏不對勁,不知道是不是窒息過,我想去照顧她,讓她可以跟我去看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白雪兒嘀咕著。


    顧墨點頭,說出了他心底的疑惑,他認識的冷夏不是這麽會主動的人,“雪兒,甭管她有沒有害你,我們都應該抱寬容的心去對待她,她還是你閨蜜,難道你可以做到對她不管不顧?


    我們帶她看了醫生,接受治療,等她康複了,我們也能徹底安心,是不是?”


    白雪兒被顧墨說的騎虎難下,她真寧願冷夏死了,省的來礙她的眼。


    還記得有一年冬天,她和冷夏、彎彎三個人下河道鑿冰撈魚,結果她和冷夏都掉進河裏了,彎彎倒好,救起了冷夏就回家了,忘了冰層下還有一個她,要不是她命大,早就死了。


    她想對他們有點好感,也得有前提條件啊。


    還有最重要的淺哥哥,她現在的丈夫顧墨,小時候沒少給她添堵。有一次她和冷夏上學遲到,冷夏提議爬牆過去,沒想到被淺哥哥逮住了,他不問緣由就罵了她白雪兒,雖然冷夏後來解釋了,但是她白雪兒永遠不會忘記,淺哥哥牽著冷夏率先離開時說的那句話:“丫頭,你以後少和那女的來往,你看你結識她以後,幹了多少出格的事。”


    難道冷夏拉泡屎也是她白雪兒攛掇的?


    憑什麽大家都扔了臭雞蛋給他,還要她奉還口袋裏的玫瑰給別人!


    她做不到!


    白雪兒收回回憶,擠著眼淚不吭聲,顧墨沉沉地歎了一口氣,“丫頭,聽話,這一次我們照顧好她,以後兩不相欠,好不好?”


    “顧墨,你真的能做到兩不相欠?”


    顧墨點頭,他娶了白雪兒必要不會做違背婚姻的事,隻是這次的意外容不得他不管不顧。


    一個小時後,冷夏醒了,滿屋子找顧墨,顧雨澤告訴她顧墨回家了,冷夏不信,纏著顧雨澤借她手機打電話。


    顧雨澤看著冷夏有些發狂的行為,隱隱地不安,不過為了安撫她,還是給了她手機。


    看著冷夏低眉順目地與顧墨講電話,顧墨的眼底蓋上了一層層霧霾,冷夏?這是冷夏嗎?性子怎麽全變了?


    冷夏掛了電話,衝顧雨澤得意地笑,“還騙我,他隻是去買吃的了。”


    “冷夏,你開心嗎?”顧雨澤問的小心翼翼。


    開心?冷夏咧開嘴,“是這樣嗎?笑的開心?如果是的話,那我就開心,顧墨等會就過來了,你幫我看看,要不要換身衣服?”


    “你這身就挺好。”顧雨澤微笑著回答,真正愛你的人不會在意你穿什麽,會不會打扮,隻會關心你開心與否。


    “彎彎,你怎麽認識顧墨的?我好像不記得引你們見過麵。”


    “我們……隻是你這次掉水裏我們才認識的。”


    “那白雪兒也是了?”冷夏問。


    顧雨澤心下一涼,冷夏這是失憶了?他該怎麽告訴冷夏,白雪兒已經是顧墨的合法妻子了?


    這時,敲門聲響起,顧雨澤逃避了冷夏的問題跑去開門,是顧墨,手裏還拎著食品袋。


    “吃飯了。”顧墨揚了揚手中的袋子,衝冷夏笑眯眯地說。


    “顧墨。”冷夏跑過去一把摟住顧墨的腰,又顧及到彎彎在,不好意思地鬆開了顧墨,接過他手裏的食品袋假裝找吃的。


    顧雨澤:“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了。”


    “等等。”冷夏叫住顧雨澤,“你臉上的傷怎麽回事?”


    顧雨澤神情淡淡,他的傷,嗬嗬,顧墨打的,不過無所謂了,冷夏能活著,一切都無所謂了。


    “你下次可不許再打架了,天天還嫌我嘮叨,也不看看我這麽嘮叨,你也沒長進啊。”


    顧雨澤聽了心滿意足地勾起唇角,扯著臉上的傷痕有些痛,“真好。”冷夏嘮叨他真好。


    冷夏聽的一頭霧水,不過還是拉著他坐下來一起吃飯。


    “吃完飯,我們去恐龍園玩吧,我還想做旋轉木馬,還想做摩天輪,還想玩碰碰車,玩蹦極……好多好多,我都想玩。”


    冷夏手舞足蹈地說著,說的顧雨澤與顧墨憂心忡忡。


    冷夏想的沒那麽複雜,她死過一次的人,她要惜福,還要好好享受她和顧墨做的每一件事,甭管大事小事。


    “怎麽?你們覺得沒意思?”冷夏興致勃勃地問。


    顧雨澤眼眶有些潮濕,小夏子啊,怎麽那麽命苦!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為什麽失憶了?虧他還以為他家小夏子長了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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