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你大爺的!冷夏擱心裏碎道。忽然,冷夏一把抵住顧雨澤,以壁咚的姿勢壓迫著顧雨澤。


    顧雨澤眨巴著眼,以一種盡管勾引的姿態睨著冷夏。


    冷夏問:“彎彎,你不會寫那種顏色的小說吧?”她感覺顧雨澤怪怪的,就像那春天夜裏叫的賊歡快的貓。


    “怎麽這麽問呢?”好歹他知道顧墨與白雪兒結婚了,擔心她心裏難受,不畏嚴寒不畏他媽媽的強權,不遠幾百裏地來看她。


    她把他想成啥人了?


    香菇藍瘦!


    “不是就好。”她可不能看著他做錯事。


    冷夏鬆開顧雨澤,衝他勾著食指說:“走吧,領你吃飯去。”她怎麽會舍得她最好的閨蜜啃幹脆麵。


    “不吃幹脆麵了?”顧雨澤明知故問地在後麵追問。


    “再吃,你就是幹脆麵了。”


    再次來到烤串前,冷夏一丁點食欲也沒,她剛剛吃的有些撐,“彎彎,將就地吃點,明天帶你吃好的。”


    冷夏說著,單手搭到顧雨澤的肩膀上,身高的懸殊,顧雨澤識趣地貓著腰,供冷夏勾肩勾的舒服點。


    “再喝點?”顧雨澤問冷夏。她身上的酒味還挺大,又是半夜才回去,顧雨澤不用問都知道她剛吃的夜宵。


    “不要!”冷夏推開啤酒,看著顧雨澤吃,“我怕酒後亂性。”


    “沒事,你可以對我耍流氓。”


    冷夏奪過顧雨澤手中的啤酒,灌了一大口,放下狠話說:“彎彎,你別後悔。”


    顧雨澤連忙奪回瓶子,“別喝了,我怕。”怕你喝多了難受。


    冷夏嬌媚一笑,就知道彎彎膽小怕事,“說吧,來我這裏想幹嘛?”


    “缺少創作靈感,誰讓你跑了,不知道你是我的靈感女神。”


    女神?女神經吧!冷夏吐槽。


    “彎彎,最好老實交代,否則,小心打斷你的狗腿子。”


    顧雨澤兩隻眼睛翟黑翟黑地望著冷夏,可憐兮兮地,“我想問你哪天回家?”


    “今年不回去了。”


    “咋的,你要上天啊!你媽的墳不上了?”


    冷夏垂下眼,卷翹的睫毛微微顫動著,人都死了,靠她燒堆廢紙有什麽用?“你要是看不過眼,你就去燒幾張。”


    “冷夏,沒有過不去的坎,知道嗎?”顧墨結婚了,隻能說明他們有緣無分,適合冷夏的還沒出現。


    “我懂,可人死不能複生,就讓我多難過一陣子,也記她久一點。你曉得,我這人心大不愛記仇,也不愛記人,可是我想記住她,她的死改變了我所有的思想,讓我對婚姻有了更深的頓悟。”


    不一定嫁給自己愛的,嫁給愛自己的也不賴。


    “你說誰死了?”顧雨澤一頭霧水,他並不知道浩然山莊的事,他來寧城也隻是因為白雪兒告訴他,她和顧墨結婚了。顧雨澤不是不懂白雪兒這麽做的意圖,無非讓顧雨澤來安慰冷夏,然後兩人一拍即合在一起,了了冷夏羈絆顧墨的心。


    他來,隻是感覺冷夏需要他這個倒苦水的垃圾桶。


    “江一姝死了,紹項南人格分裂了。”冷夏望著桌麵上的烤串,麵無表情地說著,隻是心裏抽著痛。


    “死了?人格分裂?”顧雨澤一時難以消化,不過他沒繼續問冷夏,而是安慰著說:“他們怎樣和你無關,你不用費腦子傷心。”


    “為什麽你們都這麽說?”


    顧雨澤不知道“你們”指的是誰,不過,他還是繼續勸道:“本來就是啊,要我說他們自作孽不可活。”


    冷夏淺淺地看了顧雨澤一眼,他們都不懂她心裏的痛苦,這一切的源泉其實是她冷夏,她不招惹顧墨,就不會有這一切的事發生。


    “小夏子,你說人格分裂了,出現了幾個人格?”


    “一起三個。”冷夏回的有氣無力。這都大半夜了,她犯困啊,奈何顧雨澤精力正旺盛。


    顧雨澤一聽,興趣盎然,非纏著冷夏給他講解紹項南的人格問題,冷夏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顧雨澤甚至用手機錄了音。


    “小夏子,我就說你是我的靈感女神嘛,剛好卡文了,一見你,立馬通了。”


    顧雨澤小人得誌地說著,愣是把她冷夏說成了潔廁靈的味道。


    這夜,顧雨澤像打了雞血一樣,拉著冷夏擼串擼到人收攤,冷夏困成一條狗,兩隻胳膊掛在顧雨澤肩膀處。


    日上三竿,冷夏一睜眼差點嚇暈,她上班遲到了,慌忙地摸手機,卻摸到一團軟軟的肉。


    臥槽!冷夏一腳踢開顧雨澤,這不要臉的怎麽爬她床上了,她沒記錯昨晚給他打地鋪了!


    顧雨澤昨天下半夜那是思如泉湧,那嘩啦啦地寫著刹不住,好不容易天剛亮時,累的爬到了床上,還沒閉多久的眼就被人踹下了地。


    “小夏子,你變心了!”顧雨澤抱著被子站床邊委屈地盯著冷夏。


    顧雨澤雙眼通紅,眼眶周圍都是倦色,冷夏感覺挺對不住他的,立馬下地拉著顧雨澤上床說:“你趕緊睡,我先去上班,爭取早點溜回來陪你吃晚飯。”


    晚飯?這還要餓著肚子捱過早餐午餐的意思嗎?不過,隨便啦,他現在隻剩下“困”的唯一念頭了。


    顧雨澤自從賴進冷夏宿舍後,就跟生了根一樣,不走了。


    三日後,冷夏扛著電飯鍋進了屋,這是她下班後剛買的,因為顧雨澤的突然入夥。很顯然兩個人在外吃飯,錢就不經花了,為了長久穩定的生活大計,她決定從今晚開始自己做飯。


    她回來,顧雨澤也隻是從電腦屏幕前挪開五秒的時間,繼而繼續對著電腦了。


    當她不存在。


    冷夏也沒和他計較,放下電飯鍋又下去買電子爐,走到電梯口又牛逼哄哄地回來了,她對著顧雨澤說:“趕緊的,下樓搬米去,我不養閑人。”


    顧雨澤寫到最關鍵的地方被冷夏打斷了,不過他沒說什麽,屁顛地跟後麵走了。


    一通忙活,終於可以吃口熱乎的了,可偏偏有人聞著香味來的。


    小方桌前,冷夏、顧雨澤、季涼川三人麵對著麵,心思各異。


    冷夏想的是季涼川知道她宿舍住了外人,不知道會不會扣她的工資。


    顧雨澤想的是這男人長的不醜,還成熟穩重,不會也對冷夏有意思吧。


    季涼川則簡單的多了,他看著麵前的飯菜,色香味俱全,他想知道什麽時候可以吃了。


    “嗬嗬,我們吃飯吧。季總,招待不周還請見諒。”冷夏諂媚地笑著,但願季涼川發發善心,饒她一次。


    季涼川立馬揀了一根小蘿卜絲開開胃,還真爽脆可口,他連連稱讚道:“味道真棒!看不出來手藝這麽好。”


    “過獎了。”冷夏被誇的不好意思。她照顧墨的做法做的,嚐過的人都說好吃,隻有她自己不滿意。


    顧雨澤一直安靜地坐一邊,密切注視著冷夏與季涼川的一舉一動。稍有苗頭不對勁,他就得滅火。


    吃飯期間,倒是挺安靜的,偶爾有顧雨澤小家子氣地指揮冷夏給他夾菜。


    冷夏放下筷子時,季涼川也適時放下筷子,他說:“冷夏,工作室昨天接了一個大訂單,我希望你可以參與進去。”


    “這是好事啊。”冷夏趕緊說,有工作忙多好啊。


    “要求比較多,而且正值跨年。”


    “入了這一行,時間不是都隨工作而變動嘛,跨年也無妨,我可以參加。”


    她現在一個人,甭提多自由。


    “那好,我過來就是想和你通通氣,後天早上七點準時在工作室集合,去徽城。”


    徽城?冷夏有些後悔答複的太快了,她現在並不想回徽城看見熟悉的物、人、情。


    冷夏呆呆地坐在桌前,心裏壓抑地不好透氣。


    顧雨澤見冷夏隆著眉,對著季涼川說:“季總,我們出來聊聊。”


    “彎彎,你想幹嘛?”冷夏急忙攔住,她知道彎彎為了她的事一向不問青紅皂白,真的把季涼川打怎麽著了,受累的還是她冷夏。


    “我看季總挺有品位,想取取經。”顧雨澤勾唇一笑,甭提多天真無邪了。


    季涼川不了解顧雨澤,但是冷夏了解他啊,這賤兮兮的樣子擺明著找人切搓。


    冷夏放心不下,衝顧雨澤一個勁地眨眼睛,顧雨澤沒看見,季涼川卻笑了。他說:“沒事,我們兩個大男人交流交流也挺不錯的。”


    於是,顧雨澤與季涼川走了,留下冷夏在宿舍刷碗,平日都是顧雨澤刷的。


    宿舍樓下,季涼川淡然的很。


    顧雨澤直接說:“你不許安排冷夏去徽城。”


    “傷口感染了會生膿,不是拿塊布蓋起來就消失了,唯一的辦法是接受治療,放在陽光下照一照,有利於傷口愈合。”


    季涼川不疾不徐地說著,沉穩而內斂,讓顧雨澤有些受挫,覺得他自己就是一身蠻勁的傻麅子。


    “你知道她很多事?”


    “恰好遇見了一小部門。”季涼川回。


    “你是不是喜歡她?”


    “是!”但是不是男女之間的愛。


    顧雨澤的衝動在季涼川的沉穩前,都被借力打力地丟給了顧雨澤。顧雨澤突然發現,如果有這麽一個年紀大一點的男人陪著冷夏度過餘生,亦是愛人也是導師,迷茫的時候給她指點,避開有些痛苦,似乎也挺完美。


    他給冷夏的愛隻是拖後腿,在季涼川跟前,顧雨澤深深地感受到了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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