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山莊,警察來時,冷夏還沒醒,從冷夏房間取證再比對紹項南,一點也對不上號,無奈,警察撤銷了對紹項南的監控。


    季涼川自從進了房間,一句話也沒說,隻是安靜地待在一邊看著,邢飛羽告訴他冷夏被人襲擊。


    邢飛羽叫了餐送進了房間,顧墨看了一眼就飽了,季涼川倒是吃了起來,與邢飛羽兩個人吃著還不忘討論一下這道美食口感怎麽好。


    顧墨氣的不輕,不知道是針對季涼川還是邢飛羽,他說:“能不能安靜會?”


    “冷夏喜歡熱鬧,聽見我們說話或許就醒了。”季涼川說。


    顧墨眉頭拉直,他怎麽不知道冷夏喜歡熱鬧!


    邢飛羽對顧墨多了解,自然知道顧墨又吃醋了,不過醋是個好東西,活血散痕、開胃、消食、還解毒。顧總裁多吃點,有益於身心健康!


    “你對冷夏夠了解啊!”邢飛羽對季涼川說,不過是說給顧墨聽的。


    “嗯,還可以吧,畢竟朝夕相對,了解肯定有一些。”


    朝夕相對?怎麽對的?顧墨又是嘴角一抽,視線如炬。


    邢飛羽補刀開始:“嗯,你們朝夕相對肯定了解,其實主要的還是看各人吧,有的人不能真心相待,就是在一起生活幾年十幾年,還是不了解對方。”


    季涼川覺得這話精辟,中國現在很多婚姻關係就是這樣,夫妻共同孕育一個孩子,如果不是因為孩子這紐帶,夫妻兩個人完全可以零交流,隻要有一部手機就夠了。


    “你解說的一針見血!”季涼川毫不吝嗇對他人的誇讚。


    “哪裏哪裏!”邢飛羽吞下最後一口包子說。


    季涼川與邢飛羽吃的飽飽的,聊天聊的更帶勁了,邢飛羽覺得人生遇知己可遇不可求,季涼川覺得他鄉遇故知實乃命中注定。


    就在季涼川說冷夏性格優點時,顧墨發飆了,他紅著眼說:“請出去!”


    季涼川也不惱火,他笑著反問道:“不知道顧先生以什麽立場讓我出去,如果我沒記錯,冷夏現在是我工作室的員工,更是我的……”


    季涼川賣了一個關子,他和冷夏是上下屬關係,再近一點,勉強算朋友。


    “噢,對了,我今天還有事。”江一姝的葬禮,他還是需要參加的?


    季涼川挑起顧墨的怒火,立馬撤退了,邢飛羽見了暗笑,據他剛才的觀察,這個季涼川對冷夏隻是一般性的愛護,並沒有男女之情的你儂我儂,不然顧墨守在床邊,季涼川不揍他?


    很顯然顧墨被氣暈了,沒注意到這個細節。


    火葬場,季涼川先紹項南一步到了,見到紹項南,季涼川問道:“邵經理,早上你門口站的什麽人?”


    “我也不清楚,說要我配合調查。”紹項南回。


    葬禮很簡單,想隆重也不行,因為沒人參加,至於江一姝的家人,紹項南直到她死,也不知道她家人的聯係方式,唯一要來的她父母的電話還是從警察手裏拿的。


    不過很遺憾,她的媽媽告訴紹項南,人都死了,葬禮有什麽好參加的!


    紹項南痛苦不已,她的父母不過來是紹項南的問題。江一姝說過她的父母要把她賣給地主老財的後代的後代的後代,她不同意才偷偷跑出來的,而後再也沒有回去過。


    他們結婚時,江一姝背著他打了電話,不過她父母告訴她,除非他們死了,否則永遠不要回家。


    紹項南還記得結婚第三天回門那天,他還問她要不要回去,江一姝說謝謝紹項南肯陪她回去,但是最後,他們那天並沒有回去,紹項南記不清到底是為什麽沒有回去。他後來問過,江一姝說太折騰,怕累。


    季涼川不好再問什麽,忙前忙後處理江一姝的後事,紹項南由一開始的安靜到後來的悲戚成聲,季涼川都看在眼裏。


    火化的那一刻,紹項南一個人蹲在牆角暗自落淚,季涼川陪在一邊,安慰道:“人死不能複生,邵經理還需要節哀。”


    季涼川知道他的這些話都是隔靴搔癢,無關緊要,就像當初他媽媽死時一樣,所有人都告訴他節哀,真的那麽簡單,那人也不稱之為人了,沒了七情六欲自然不會難過。


    “你知道嗎?她跟我結婚時,是我最苦的時候,那時候我媽媽病重,為了讓她看見我可以成家立業我才結的婚。


    我們賣了房子,吃最便宜的饅頭和鹹菜,好不容易現在日子順當了一點,富裕了一點,她卻走了。


    我心裏痛啊!其實是我不好,如果我沒得罪人,也就不會被封殺找不到好工作,也不會看著她抑鬱而拿不出錢給她治病。


    都是我的錯!”


    紹項南雙手揪著他自個的大腿,相似要把褲子給撓破。


    季涼川任由紹項南發泄著,他說:“我們有很多的身不由己與無能為力。”如果他當初有能力,他媽媽也不會慘死。“但是請你記住,不管現在有多少痛苦,路還是往前走的。”就像他一樣,一直腳踏實地走到今天這一步。


    紹項南沒理會季涼川的話,他還沉靜在痛苦當中無法自拔。


    捧著江一姝的骨灰,紹項南一步一個腳印,走的沉重緩慢,季涼川一直跟在他身邊,直到送他回了房,紹項南說他想一個人安靜一下,季涼川才沒跟著。


    最近真是多事之秋,江一姝死了,冷夏又昏迷,季涼川是愁上加愁啊。


    紹項南回到房間,將江一姝的骨灰盒放在床上,揭開蓋子,出神地看著。


    突然,他眼神一滯,滿臉戾氣,對著骨灰盒說:“你終於死了?我還真不敢相信!


    去那邊要好好贖罪,別再勾三搭四了,還有,肚裏的野種是誰的?你最好托夢告訴我,我好幫他認祖歸宗!”


    紹項南說完詭異地哈哈大笑。


    他似乎又想起什麽,從床底下抽出一堆紙,用打火機點燃了一張紙,燒旺的火光映在紹項南臉上,他囁嚅著唇瓣說:“冷夏,就憑你還想給臭婊子翻供?癡人說夢!放心,你那麽想幫助她,那就下去陪她吧!”


    紹項南燒完一張紙,又拿起一張,點燃,不經意一瞥,氣的額頭青筋凸起,冷夏,竟然戲弄他!


    紹項南將地上的紙一股腦塞進垃圾桶,這些並不是江一姝的病曆等,隻是一些草稿廢紙。


    206房間,顧墨等的愈發著急,怎麽還不醒呢?


    邢飛羽從外疾步而來,他附在顧墨耳邊說:“白小姐經紀人打來的電話,白小姐出事了。”


    顧墨騰地站起來,冷聲說:“出來!”


    邢飛羽跟著顧墨出了門,轉告了起亞的原話:白雪兒不知所蹤,隻留下一封顧墨才能拆開的信件。


    “趕緊去劇組。”顧墨說。


    冷夏出了事,他忽略了白雪兒,她好像昨夜打來了電話,不過他心係冷夏就沒接聽。


    邢飛羽擔心冷夏這邊,不過白雪兒下落不明,他也不能多話。


    因為顧墨的一路鞭笞,邢飛羽隻用了二十分鍾就趕到了白雪兒所住的酒店,起亞一直等在大廳,手裏拿著折疊成方塊的白紙。


    見到顧墨,趕緊遞過紙,顧墨立馬拆開:


    “顧墨,我想去一個幹淨的地方,如果你能找到我,我就能好好生活,如果不能,隻能說天意如此。”


    短短幾句話,看的顧墨眉心直跳,白雪兒這是和他訣別?


    顧墨捏著紙擱大廳裏來回走動,邢飛羽過來時,起亞傳達了她剛看到的那些話。


    比起顧墨的擔心,她的擔心也不少,更甚至,她還氣憤,這個白雪兒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動不動就給她來一出驚險事故。


    看來她這個經紀人當的太仁慈了!給了她肆意妄為的熊心豹子膽!


    顧墨深思著,白雪兒說的幹淨地方是哪?可總是集中不了精神,有些擔憂冷夏,怕她醒不過來。


    邢飛羽知道他家總裁煩什麽,裝作不經意地問起亞:“白小姐是不是喜歡雪花?我看她名字取的好聽。”


    起亞蔑視地瞪了邢飛羽一眼,都什麽節骨眼了,還有空討論白雪兒的藝名。不過,她還是點點頭,說:“雪兒說她名字好,晶瑩剔透、雪白幹淨。”


    邢飛羽急他家總裁所急,走到顧墨跟前說:“總裁,白小姐說的地方會不會是有雪花的地方?”


    顧墨反問:“現在到處下雪,有雪花的地方多的去了,去哪找?”


    顧墨真的怒了,邢飛羽看在眼裏,他感覺白雪兒就是在作死,等把顧墨的耐心作盡了,倆人估計就得分道揚鑣了。


    當然,這隻是邢飛羽的一廂情願,他並不知道顧墨的丫頭在顧墨心裏的重要性。


    “去搜下,安城附近有什麽風景好、空氣好的雪山。”顧墨死馬當活馬醫,眼下隻能出去找,在這裏幹著急沒有任何的用處。


    “要從浩然山莊抽人過來尋找嗎?”


    邢飛羽問,總不能靠他們三人去找吧,而且白雪兒的明星身份在這,出動警力並非明智之舉。


    “不用!”顧墨一口回絕,誰害冷夏昏迷不醒還沒調查出來,怎麽能撤出保護她的人?


    邢飛羽憂心不已,那他們三人找啊???


    顧墨說:“通知警方,排查所有監控路口,總有發現,注意打好招呼,隱秘辦案!”


    “好的,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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