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喝了多少酒?冷夏邊走邊想,屋內不見紹項南的人,冷夏徑直地去了窗台邊,推開了窗戶,好讓屋裏的酒氣散一些。


    “一姝,一姝,你回來了?”


    冷夏被人從後麵抱住了,是紹項南。


    “一姝,我就知道是你,你怎麽會舍得丟下這麽愛你的我?”


    冷夏試圖扳開纏在她腰間的雙手,無奈紹項南的力氣太大了。


    冷夏幹著急,“項南,你放開我,我不是學姐,我是冷夏。”


    “你就是我的一姝,是我的。”


    冷夏這麽一解釋,紹項南圈著她的腰肢更緊了,唉,冷夏默默地歎了一口氣,她和一個醉酒的人解釋,能解釋的清?也是她腦子不靈光。


    紹項南一直喃喃自語,他的頭靠在冷夏的肩膀上,酒味大的能熏暈她,她後悔她的多管閑事了。


    唯一慶幸的是紹項南隻是抱著她,並沒有什麽過分的舉動,直到他鼾聲如雷,冷夏才拖著一百三十斤的紹項南往床邊挪去,沒錯,腳不離地一步步挪動的,短短十來步,差點沒壓死她。


    將紹項南丟在床上,冷夏趕緊跑到椅子上坐著喘氣,估計站窗戶邊有二十分鍾之久,現在她的整個肩膀後背都酸脹不已。


    等休息夠了,冷夏才出了紹項南的房門,一身疲憊地回到自己的屋。


    一次又一次遇見顧墨,注定她的心情好不了,又加上江一姝死了,她的後事該紹項南安排,可他把自己灌醉,這個爛攤子誰收拾?


    突然想起江一姝那晚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冷夏心下一驚,她早上忘記和警察說這事了。


    這個不知道對江一姝的死因有沒有幫助,不過冷夏還是出了門,當然,她還算明智地叫上了季涼川,原因無他,就因為他有車啊。


    季涼川聽了她的話後,二話不說領著她上了當地的派局所。冷夏一字不落地交代了江一姝的原話,她那夜聽的毛骨悚然,所以記的格外清楚。


    警察臨了告訴冷夏,如果再有細節想起來隨時過來做記錄,冷夏點頭答應。


    坐在季涼川的車上,倆人都不說話,冷夏想到上午的問題季涼川沒回答,覺得不該冒昧地與季涼川套近乎,所以閉口不說一句話。


    無聊的冷夏為了打發尷尬,隻好掏出手機玩,說實話,自從到了寧城進了非凡工作室,她與以前的朋友同事一點聯係也沒了,之前的手機號碼也被她注銷了,但是她留著一些人的聯係方式,也刪了白雪兒、顧墨的號碼,隻是他們的號碼早就刻進了她的腦子裏,一時半會也忘不了。


    點開郵箱,裏麵躺著一條彎彎的郵件,之前的郵件都被她清空了,她離開了徽城代表她必須放下過去的一切。


    點開:小夏子,家裏收到一份你的信件,這年頭寫信的人不多了,估計是一份特別的信,所以我給你留著,如果你急要的話,把地址給我,我再轉寄給你。


    冷夏凝眉深思,這年頭誰會寫信?冷夏第一個念頭便是她那從未見過麵的爸爸?想想又覺得這個想法不切實際,鄰裏人都說冷書水性楊花,隻怕她這個種也不純良,誰會當這種頭頂綠油油的爸爸?


    “我們在這邊還要待幾天?”冷夏轉頭問季涼川。


    “不清楚,最起碼要三五天吧,看警察那邊的情況。”


    冷夏點頭,是啊,他們哪裏知道,隻能等警察他們調查好了才知情。


    “她挺命苦的。”


    季涼川知道冷夏口中的她說的是江一姝,想了一會兒說:“人各有命。”


    冷夏不知道怎麽說,是人各有命,還是造化弄人,還真不好說。不過,冷夏沒糾結這個問題,而是編輯了浩然山莊的地址給了顧雨澤,要求走某風快遞,隻要求快。


    冷夏與季涼川傍晚看了一次紹項南,他還在睡覺,他們倆人心照不宣地出了紹項南的房間,實在是酒味太惡心人了。


    第二天一大早,冷夏剛吃完早餐,就接到了徽城寄過來的快遞,顧雨澤辦事相當靠譜。


    她是帶著期待的心情撕開了信件,如果真有男人來當她爸爸,她是接受呢還是不接受呢?但是她覺得她遲早會接受,大概會矯情一會兒,誰讓她缺愛呢,她想知道教科書上父親的愛是怎麽寬厚的。


    一目十行,冷夏瞪圓了眼,她怎麽也不敢相信,近十張的a4紙全是江一姝的控訴,還有一些照片,以及醫院的病曆。


    冷夏從來沒遇上過這麽棘手的事,她舔了舔幹燥的唇,恍惚了半天,隻見頭頂投下一抹暗影,冷夏慌亂地用手蓋住桌上的信件。抬頭,紹項南正望著她。


    冷夏心虛地朝他笑了笑,隻是皮笑肉不笑,她不知道紹項南有沒有看見她掌心下藏的是什麽。


    “吃飯了嗎?”冷夏揪心了半天後問紹項南。


    “沒有。”暗啞的聲音。


    “那你快去吃吧,早上的小米粥挺好喝的。”冷夏隨便地說著,紹項南不離開,她沒法子收起這些東西啊。江一姝這是給她寄了一個燙手山芋啊!


    “嗯。”紹項南應了聲,腳卻沒挪動。


    冷夏幹笑,她又不能明著趕紹項南走,心裏有事心裏虛啊。


    紹項南似乎對她手下的東西很感興趣,眼神一直在盯著,這讓冷夏的心跳的更加緊湊,都能讓她跳背過氣去。


    “邵經理,起了!”


    季涼川走了過來,看見冷夏一臉便秘的表情,又看見紹項南緊盯著冷夏看,特意解圍地說。


    “季總,給你添麻煩了。”紹項南立馬恭敬地說。


    季涼川掃過冷夏一眼,淡淡地說:“不麻煩,主要是邵經理要節哀!”


    “謝謝季總關心!”


    因為季涼川的到來,紹項南才隨他一起去餐廳吃飯,冷夏趕緊收拾了信件躲回房間,藏包裏、感覺不安全,又放進枕頭下,還是覺得不安全。


    冷夏捏著信件欲哭無淚。


    冷夏迷迷糊糊地傻坐了很久,直到敲門聲響起,她哆嗦地丟掉了手裏的信件,敲門聲還在持續,冷夏問:“誰?”


    “是我紹項南,還有季總,我們見你臉色不好,便想著過來看看。”


    “我沒事,我很好。”


    冷夏急忙撿起地上的信件,一股腦塞進被窩裏,深吸一口氣才走向門口。


    開門,紹項南正打量地看著她,季涼川神情淡淡的,他一直都那樣。


    “季總、邵經理,你們吃過了?”冷夏問,杵在門口沒讓他們進屋的意思。


    “吃了。”季涼川回。


    “噢,那我們今天要做什麽?”


    “沒什麽要做的,如果可以的話,你陪邵經理跑一趟,買些辦理後事需要的東西。”


    冷夏心口一緊,她和紹項南去?以她女人的直覺,她感覺紹項南發現了那份信件。


    冷夏嘴角一抽,擠著笑容說:“季總,你看邵經理心情也不好,要不我一個人去買。”


    “你知道買什麽?”


    冷夏被季涼川問住了,冷書死時,她還小,都是景山的爺爺奶奶們一手操辦的,等景山爺爺奶奶們過世時,是顧墨遣人安排的,她光顧著傷心了。


    “我可以問人。”冷夏回,總之她不能與紹項南單獨待著。


    “我去吧,冷夏說的不錯,邵經理也沒那個心情。”季涼川說。


    冷夏鬆了一口氣,她這一表情落進季涼川眼裏,就變得有深意了,總感覺冷夏故意和他套近乎。


    季涼川又說:“那我們走吧,邵經理也回去休息休息。”


    “謝謝季總關心!”


    “走吧!”季涼川對著冷夏說。


    冷夏不放心地回頭看了一眼,想開口說關門換身衣服時,季涼川又說:“抓緊時間,我等會還要去趟張琳那裏。”


    冷夏一聽,也不敢耽誤下去了,趕緊走了出去,連忙關上了門。


    紹項南一直緊隨著冷夏的目光,季涼川也看到了這一點,不過他不是多事的人,別人的感情瓜葛他不會多嘴。


    在去壽衣店的路上,季涼川見冷夏一直不在狀態,好心提醒道:“冷夏,一個人要想坦然,就三不碰,不貪不偷不搶,不僅僅是錢財,還有人。”


    冷夏疑惑地看著季涼川,沒聽清他具體說了什麽,她心裏一團麻,她怎麽攤上這麽個事啊,江一姝為什麽把那些東西交給她?是想要她替她申冤?那就意味著紹項南免不了一場牢獄之災。


    她到底該怎麽辦?


    冷夏的不說話,在季涼川眼裏便是他說的是事實:冷夏與紹項南糾纏不清。


    冷夏與季涼川離開後,紹項南接到了方啟明的電話,他詛罵他把他帶進坑裏了,還揚言下次見麵要弄死他。


    方啟明是最後一個與死者江一姝接觸的人,他成了案件的重重之重,也因為他家中實力雄厚,得已保釋在家裏,但是他也不能出家門,有兩名警察二十四小時跟著他。


    趁著蹲馬桶的機會,方啟明才有機會給紹項南打電話。


    紹項南也是氣的不輕,讓她好好伺候方啟明,他了解方啟明,有虐女伴的傾向,剛好江一姝滿身傷痕,絕對能哄好方啟明,誰成想,她竟然死了,死的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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