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澤放下袖子時就瞧見冷夏呆坐在沙發上,他走過去,拍著冷夏的肩膀說:“我們幾點出發?”


    “現在啊。”


    “走唄!”顧雨澤拉起冷夏,拎過茶幾上的手提包,“麵試的是什麽公司?”


    “宏瑞。”


    “做什麽的?”


    “紙箱。”


    “小夏子,你墮落了!”顧雨澤搖頭歎息,幼兒園畢業的都能進去,也不知道冷夏湊什麽熱鬧。


    冷夏掃了他一眼,拉開大門,大言不慚地說:“彎彎,你這是職業歧視?還有,我去幹嘛的?還不是爭取不拖你後腿!”就顧雨澤那點稿費,不經花啊,他倒好,變著法子花她身上了,還不是可憐她現在失業了。


    靠在冷夏家牆壁上的顧墨冷冷地看向冷夏,她整個人窩在那個男人的胳膊下,一隻手還勾住了他的腰,自然的微笑刺痛了他的眼。


    顧墨全身崩的難受,虧他還想著聽她解釋,她倒好,帶著男人回家過夜。還有,什麽叫著不拖那個男人的後腿,他們夫妻了、同甘共苦了?


    冷夏也看見了站她家牆角的顧墨,她暈染在嘴角的微笑,是用了多大的心撐起來的,可是,顧墨一出現,一切都破壞了。


    顧雨澤倒是直接的多,他摟著冷夏向外麵側了側身體,不讓冷夏對視著顧墨。


    “走吧。”顧雨澤說。


    冷夏擠出笑臉,輕輕點了點頭,她現在能和顧墨說什麽?她深知,悲傷遠比快樂漫長,所以不悲不喜,也就不報希望,不用害怕失去。


    顧墨看著倆人相依偎地走遠,一拳打在了牆壁上,他真夠傻的,她推倒白雪兒,他沒找她麻煩,白雪兒還為她說清,她倒好,做了壞事還帶男人回家浪。


    他還傻傻地跑來,真是腦袋被狗啃了。


    顧墨從冷夏家離開,回到公司時,邢飛羽剛剛到,“總裁,已經聯係了律師,十一點過來。”


    顧墨隻是看了一眼邢飛羽,邢飛羽又遞上顧老爺那裏帶回來的假結婚證。


    顧墨嫌惡地說:“扔了!”


    “好。”


    扔就扔,反正是個假證,還是他陪著總裁去辦的。邢飛羽又扯回結婚證,卻又被顧墨一把奪了回來,“我自己扔。”


    “好的,總裁。”一看就是舍不得扔,哪怕是個假證,邢飛羽暗自揣測著。“總裁,昨天顧老爺與夫人叫我過去說了冷秘書的事,他們讓我轉達給你。”


    “出去!從今以後,不許在我麵前提她!”


    又發火?


    邢飛羽叫苦連天,就知道這事沒那麽好辦,而且,顧總裁這脾氣就跟老舊的唱片似的,唱歌一陣一陣的,唉。迎著顧墨狠絕的目光,邢飛羽悶聲出去了。


    顧墨積壓了一夜的怒火終於爆發了,牙齒咬的咯咯響,眼裏閃著無法遏止的光,攥緊的拳頭青筋醒目,一切怒火都無法磨平冷夏與那個男人共處一室帶給他的心頭恨,顧墨大力一掃,桌上的文件“砰,劈,啪”地散了一地,連帶著電腦也搖搖欲墜地晃了好久,才勉強沒落下地麵。


    邢飛羽聽見這聲音,急忙跑進來問:“總裁,怎麽了?”


    邢飛羽看了眼地麵上的東西,大致也知道了辦公室一片狼藉的經過,他見顧墨沒說話,也就沒收拾地出去了。


    冷夏因為顧墨的突然出現,導致整個人沒精神,顧雨澤還是忍不住地問:“小夏子,你老實告訴我,你和白雪兒以及她那個男朋友到底怎麽回事?”


    冷夏閉嘴不說話。


    顧雨澤一把拉住悶頭往前走的冷夏,“紅燈!”


    冷夏抬眼看了下,確實是紅燈,顧墨就是她的負能量,隻要一個他的眼神,就能讓她現出失魂落魄的原型。


    他為什麽出現在她家門口,算昨天的賬?她解釋過沒推白雪兒,他不信罷了。冷夏知道渾身是嘴也有說不清的理,所以她選擇了不說。


    “彎彎,陪我去打電動,隨後請你吃飯。”冷夏沒心情去應聘一個小小的紙箱廠文員,她想到這是自己投的簡曆,頓時覺得她傻的沒底線。


    “嗯。”顧雨澤悶哼了一聲,見到冷夏為了白雪兒的男朋友失魂落魄,他心裏不好受。


    “小夏子,你是不是非他不可?”


    “什麽?”冷夏傻眼。


    “如果你非常喜歡他,我幫你搶回來。”


    “你以為他是玩具店裏的公仔啊,喜歡就可以帶回家!”


    “在我眼裏沒區別。”顧雨澤執著地對著冷夏說。


    隻要她高興,他可以去找他。好言相勸不行,那就來硬的,五花大綁把他綁到冷夏麵前。


    “進去玩吧,不知道你腦部結構是不是寫了‘奇葩’。”


    “要不扒開看看。”顧雨澤勾住冷夏的肩膀,瀟灑地走向前台換遊戲幣。


    冷夏糟了顧雨澤一百塊錢才出了電玩城,輸的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彎彎,中午請你吃飯。”


    “就這家吧。”顧雨澤指著麵前的土菜館說的。


    冷夏不在意吃什麽,挽著顧雨澤的胳膊走進去,確切地說是冷夏拖著顧雨澤進了飯店,她不想讓自己閑一分鍾,那便惦記閨蜜的男人60秒。


    “嗨!”顧雨澤突然停住腳與人打招呼,冷夏看過去,就瞧見了邢飛羽,她慣性地四周掃了掃,一般情況下,邢飛羽在哪,顧墨便在哪。


    “冷秘書。”邢飛羽喊了一聲。


    冷夏問:“刑助理一個人?”


    “不是,等一個朋友。”


    “噢。”冷夏回的簡單卻意味深長,邢飛羽說是朋友,那便不是顧墨,那她不用換家吃了。


    “要不一起吧,人多熱鬧。”邢飛羽想到何靜正尷尬的不得了,難得遇上了熟人,拉過來再說。


    “不好吧?”冷夏麵露難色。


    “有什麽不好的。”顧雨澤直接拉著冷夏坐在了邢飛羽對麵。


    “你們認識?”冷夏看了看邢飛羽,又看了看顧雨澤。


    “算上今天,第三次見麵吧。”邢飛羽看了眼顧雨澤後對著冷夏說的。


    “是,我們這是不打不相識,對吧?”顧雨澤拿起麵前的一杯水碰了下邢飛羽掌心中的杯子。


    這時,一個女人徑直走過來坐到邢飛羽的鄰座,一落座,直接挽著邢飛羽的胳膊,半個身體埋進邢飛羽的胸口。


    冷夏看的臉紅心跳,這是愛情的火花啊,霧草,多少年沒見過了。


    邢飛羽尷尬地扯了扯何靜的胳膊,試圖把她從自己懷裏拉起來,無奈何靜如橡皮泥粘住了一般。


    “飛羽,我餓了。”


    “服務員,上菜。”邢飛羽大聲地喊了一嗓子,隻聽前台小姐姐衝後麵的廚房喊話:“8號桌上菜。”


    冷夏幽怨地掃了眼顧雨澤,就說不要拚桌了,打擾人家秀恩愛的。


    顧雨澤仿佛沒看見冷夏的埋怨,依舊小口地瑉水。


    冷夏見顧雨澤沒懂,湊近顧雨澤低聲說:“我們換桌吧?”


    顧雨澤,沒聽見。


    冷夏氣急敗壞,隻好掐出笑臉對著恩恩愛愛的倆人說:“刑助理,你們慢慢吃,我們換桌了。”


    “不用!”邢飛羽與何靜異口同聲地說。


    感情這姑娘知道對麵有人啊!


    顧雨澤附和地說:“對呀,人多熱鬧點。”


    冷夏從來不知道顧雨澤是喜歡湊熱鬧的人,而顧雨澤之所以賴邢飛羽這桌不走,隻是想打聽些下冷夏與她領導的感情瓜葛。


    “刑助理,你們領導呢?”


    “在辦公室,今天有些忙。”邢飛羽解釋著,其實顧總裁哪裏忙了,他早上送過去的文件,到現在還沒審閱簽字,不知道又在抽哪門子風!


    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起訴冷夏,現在這個當事人就坐他對麵,邢飛羽有些心虛。


    “忙著欺騙良家婦女?”顧雨澤嗆的莫名其妙,冷夏吞進喉嚨裏的水又噴了出來。


    冷夏失禮地及時捂住了嘴,沒讓口水糟蹋桌上的菜。


    “顧雨澤,你總是那麽喜歡開玩笑。”邢飛羽尷尬又不失微笑地說,他第一次見顧雨澤就被打了,再見就是吵架,在超神科技有限公司大門口,這次是第三次見麵,貌似又不能和諧。


    冷夏搗了搗顧雨澤的胳膊,示意他別亂說話。


    何靜從邢飛羽懷裏坐直了身體,盯著冷夏問:“你被領導潛規則了?”


    “咳咳……”冷夏華麗地咳了起來,又被水嗆了。


    顧雨澤拍著冷夏的背,臉色不大好,看向何靜時帶著不友好的色彩。


    冷夏看見了顧雨澤的小眼神,立馬一腳踩了過去,他不知道是他自己挑起這麽敏感的話題嗎?還嫌她不丟人,逢人就說她冷夏愛上了閨蜜的男朋友?


    “美女,叫什麽名字?”何靜問。


    “冷夏。”


    “那大帥哥呢,叫什麽名字?”何靜又問顧雨澤。


    邢飛羽明顯感覺邢飛羽在聽見何靜喊顧雨澤大帥哥時,他那一瞬即逝的不高興,估計“大”字刺激了邢飛羽。


    “顧雨澤。”


    邢飛羽代替顧雨澤回的,“吃飯,不是說餓了嗎?”邢飛羽夾了幾根芹菜與幾個黑木耳放在何靜碗裏。


    “冷夏,顧雨澤,很高興認識你們。”何靜張口,二兩白酒進了肚。


    冷夏佩服的五體投地,幾個人吃吃喝喝耽誤了一個小時,直到邢飛羽的電話響了起來。


    何靜讓邢飛羽就在原地接,他乖乖做了,特別聽話。


    電話接通的一瞬間,冷夏吃進肚裏的飯菜攪的她難受的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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