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還說等他們結婚了,希望冷夏還是白雪兒的閨蜜,他還真替白雪兒考慮,現在又來做這一出,就不怕她冷夏也會想不開自殺?


    女孩的麵皮,她冷夏就不該有嗎?


    誰來告訴她,她什麽也沒做,就要受這份難堪?難道放在心底的愛,也要被人掏出來,放在油鍋煎、火海燒、刀山紮?


    天地之間,好像就剩下了冷夏一個人,空洞飄忽,還有她的呼吸聲,一長一短。


    她當然不會想不開,她一個人孤軍奮戰這麽多年,哪會想到死這種最簡單的解脫。


    顧墨看向冷夏時,冷夏依舊在看著他們,又好像不是看他們,她的眼神很平靜,好像這些話對她一點影響也沒有。她難道不該說些什麽?一句道歉也該有吧?


    起亞進門時,就看見詭異的一幕,冷夏呆呆的,白雪兒趴在顧墨懷裏哭,起亞的心沒來由地咯噔了一下,莫非她擔心的事發生了。


    她第一次見冷夏,顧墨也在時,她就發覺他們之間有不一樣的感情,這次白雪兒自殺,她雖然什麽也沒和她說,但是她多精啊,早就腦補了一係列情感大戰,畢竟總裁與秘書的關係嘛,多曖昧。


    起亞也就愣了一下下,扯著嗓子說:“我說你們兩個人能不能不這麽肉麻了,一見麵就抱,能不能克製下?”


    白雪兒試圖從顧墨懷裏鑽出來,卻被顧墨圈著不能動。


    “我要抱著你,到我再也抱不動時。”


    顧墨此語一出,引得起亞尖叫,“你們真夠惡心的,還有你們的定情信物也夠奇葩的,人家好歹是什麽項鏈、手鏈,要不紋身,苦情痣,你們倒好,弄一個……”


    “起亞!”白雪兒的聲音冷的徹底,看向起亞的眼神凶狠。


    “好了,好了,不說了,我知道你寶貝著。”起亞趕緊說,她每次嫌棄,白雪兒都會罵她,不過這次凶的有些狠。


    冷夏因為起亞的進入,遐想被打斷,隻能麵對著顧墨與白雪兒你儂我儂。


    白雪兒說她八歲就喜歡了顧墨,這是早戀吧,那麽小就知道留定情信物了,果然他們的世界是她望塵莫及的。


    “你們恩愛,我出去了。”起亞離開時,還不忘掃了冷夏一眼。


    冷夏突然不知道她該走還是配合地解釋幾句,想到顧墨來時的囑咐:他說她應,冷夏也跟著起亞的腳步出了門。


    “請你喝一杯!”起亞靠在牆壁上,等著冷夏。


    “感冒。”喝不了。


    “又不是喝酒!”起亞拽著冷夏離開。


    奶茶店,冷夏捧著滾熱的杯子,問起亞:“你就請我喝這個?”


    “對呀,這個味道超讚的,誰喝誰知道。”


    冷夏真的試了一口,除了一點苦味澀味與一點甜味,還是不均勻地夾雜著,沒什麽特別。


    “是不是特別應你現在的心情?”


    冷夏望過去,起亞含蓄地笑著,臉上寫著:我都懂。


    “不知道。”冷夏說,她現在心情很複雜,她不知道以後怎麽去顧墨那裏工作,也不知道怎麽麵對白雪兒這個閨蜜。


    她更加不知道怎麽療傷,痛,卻說不出口。


    冷夏與起亞離開,白雪兒噙著淚問顧墨:“你把她帶來,是不讓我們當閨蜜了嗎?”


    “你有我還不夠?”


    “可她也是我閨蜜,從小玩到大的,我很珍惜我們之間的友誼,我更加不知道她是不是愛著你?”


    顧墨瞳孔收縮,冷夏愛他?他感受不到。


    “雪兒,你隻要知道我愛你就夠了。”


    白雪兒聽了,一把抱住顧墨,眼淚一直流啊流,顧墨拍著她的後背,任由她發泄。


    “顧墨,如果冷夏懷了你的孩子,你會不會回去找她?”


    顧墨渾身一頓,如果他和冷夏真的有了孩子,他會不會不要麵前的丫頭?或許會,隻不過,他沒這個選擇的機會。


    “雪兒,別擔心了,我從沒碰過冷夏,哪裏來的懷孕。”


    “真的?”白雪兒推開顧墨,直直地望著他,隻是顧墨的眼裏,清而直,直而硬,沒有一點說謊的痕跡。


    那冷夏那天的信息是怎麽回事?


    “我是一個對婚姻無比忠誠的人。”


    迎著顧墨磊落的目光,白雪兒似乎也懂了他一直對她君子的根本原因了,白雪兒勾著嘴角,湊在顧墨唇角啄了一口,“顧墨,我想吃飯。”


    顧墨看了眼手表,確實有些遲了,不知道冷夏餓了沒有,她胃不好。


    白雪兒見顧墨半天沒表示,推了推他的胳膊問:“怎麽了?”


    顧墨後知後覺,他總是控製不住第一時間想著冷夏,實在不應該!顧墨淺淺而笑:“我在想中午給你做什麽好吃的。”


    “你做給我吃?”


    “嗯。”


    白雪兒開心的想飛起來,“顧墨,你真好。”


    “等著我,我快去快回。”


    顧墨就近找了一家還算有檔次的飯店,借用了他家的廚房。白雪兒在顧墨走後,翻出顧雨澤的號碼,直接打電話過去。


    “我的雪妃,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顧雨澤一手敲著鍵盤,一手舉著手機。


    “彎彎,最近見小夏子了嗎?”


    “見了啊,怎麽了?”顧雨澤一驚,莫非冷夏出了什麽事,不然白雪兒不會問得這麽含蓄。


    “彎彎,我也隻是問問,你也知道小夏子性格強,什麽事都悶心裏不說,我是真擔心她。”


    “你發現她什麽問題了?”


    顧雨澤問的急迫,白雪兒得意地勾起嘴角,就知道一定可以從顧雨澤嘴裏套出冷夏的事,他太關心她了。


    “我看她最近狀態不是很好。”


    這一點顧雨澤也發現了,提起這個就來火,他上午去冷夏公司找他領導要個說法,沒想到因為沒預約,他連他們公司的門都沒進去。


    想想就來氣!顧雨澤一肚子牢騷沒地發,剛好白雪兒送上了門,顧雨澤把冷夏領導做的缺德事一五一十地抖給了白雪兒,這讓白雪兒從心底笑了起來。


    顧墨為了她,把冷夏丟在了荒郊野嶺?她實在沒想到,顧墨也這麽愛她。


    臨了,白雪兒問:“彎彎,你確定冷夏隻是感冒了?”


    “嗯,肺炎,她的體質你也懂,一淋雨一受涼,直接肺炎,我傍晚還得帶她掛水去。”


    白雪兒又和顧雨澤客套了幾句才掛了電話,冷夏感冒了,就算她肚裏真的有孩子,這個孩子也要不了,得了肺炎得注射多少藥水進身體裏。


    想到這裏,白雪兒心情大好,盯著纏著紗布的手腕樂活,也不枉她下了狠手。


    前夜,她雇的偵探給她發了那些照片,她是真的生氣,戲沒拍完,她就崩了,回到住處,她故意支走起亞,選擇了割腕,也虧她把握的好,沒割太深,不然照起亞回來的遲,她真的會掛掉的。


    這一切隻是因為她深深愛著顧墨。


    顧墨提著飯盒進了門,白雪兒正拿著劇本背台詞,顧墨走過去,抽走劇本,厲聲責備道:“受傷了就好好休息,你不拍戲我也能養活你。”


    白雪兒甜甜一笑,撒嬌地拉住顧墨的胳膊說:“那你必須養我一輩子,要是耍賴了,你就是小狗。”


    “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來,張嘴。”顧墨一口口地喂著白雪兒。


    “真是你做的?太好吃了。”白雪兒舔著唇,可憐巴巴地等著顧墨吹涼一口,趕緊接過去,囫圇地吞了下去。


    “慢點吃,這些都是你的。”


    “嗯。”白雪兒抬頭挺胸,端坐著身體如乖寶寶等著顧墨喂養。


    白雪兒很少吃主食,顧墨喂了十來口,白雪兒就吃不下了,不過,她沒說,顧墨卻懂了,如果是冷夏,他不用擔心她吃的少。


    顧墨猛地想起,不能再拿白雪兒與冷夏比較了,冷夏隻會是他的秘書。


    起亞回來時,就看見高高在上的顧總裁在收拾餐具,她衝白雪兒擠眉弄眼,意思是:這麽好的男人可遇不可求啊!


    顧墨處理了餐具,坐到白雪兒床邊,輕輕撫摸著她那隻受傷的手腕,“還痛嗎?”


    “不痛。”


    “傻丫頭,怎麽這麽傻,這是最後一次,再讓我發現,我一定會綁住你的手腳,把你拴在我身邊寸步不離。”


    “你不離開我,我就不會再傻了。”


    “不會離開你!雪兒,好好睡會,我還要趕回去處理工作,忙好了立馬趕過來看你。”


    “又要走?”白雪兒有些失落地瞅著顧墨。


    “嗯,昨天的工作都沒做,今天又加了不少。”顧墨苦笑,做到他這個層次,注定他的休息時間很少。


    “那你也要休息休息。”


    “我知道,倒是你,照顧好自己,別讓我擔心。”


    白雪兒沒吱聲,蓄著淚水的眼眶說紅就紅了,顧墨歎了一口氣,揉了揉她的臉蛋,“等我來看你。”


    顧墨雖不忍心,不過確實工作如山堆積。


    待顧墨走後,起亞才走近白雪兒身邊,“大團圓了?”


    “還早。”


    “那我告訴你,就算你要結婚,也隻能隱婚。”


    “我會做好的!不過,起亞,就算你是我經紀人,也是我朋友,但我的私事你能不能不多嘴?”


    起亞明顯一愣,這麽義正言辭地指責她,白雪兒還是頭一回。


    “起亞,以後不準在任何人跟前提起小虎牙的事,那是我和顧墨之間的秘密。”起亞今天差一點就說給冷夏聽了。


    起亞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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