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被逗紅了臉,卿晴笑著打趣:“這丫頭還害羞了,多吃點,想吃什麽盡管指使顧墨,要不然告訴我們。”


    冷夏除了點頭也不能再說什麽了,她怕自己愛心一泛濫又說了胡話。


    一餐飯吃的冷夏的心提到嗓子眼,終於結束了,顧家父母將冷夏送到住宅樓樓下,卿晴拉著冷夏的手不鬆開,“要是和我回家住多好。”


    冷夏幹笑,顧笒卻笑的欣慰。


    卿晴:“夏夏,交給你一個重要的任何,早點勸顧墨搬回家住,好嗎?”


    這個事情有點重大啊,冷夏還真不敢點頭。


    卿晴落落寡歡,年輕人都不願意和老人同住一個屋簷下。


    “夏夏,顧墨小時候出了一些事,導致他和我們老兩口一點也不親熱,也遲遲不找女朋友,我想你肯定是特別的,你的出現改變了他,也可以改善他和我們老兩口的關係。”


    卿晴深深歎了一口氣,“夏夏,如果你也覺得我們老兩口不好相處,那就不難為你了,你們就在外麵過兩人世界吧。”


    冷夏鼻尖一酸,她受不得卿晴的體諒,連忙點頭答應:“阿姨,我盡力勸他,可他不見得會聽。”


    畢竟,她又不是他的誰!


    “好,我們夏夏最棒!”卿晴一樂活,直接抱住了冷夏。


    冷夏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母親的懷抱是如此的溫暖人心,就像三月的細雨秋天的徐風,讓人從心底覺得暢快。


    “叔叔阿姨,我先上去了。”冷夏笑著打招呼,她不想再這麽煽情下去。


    這些不屬於她,她貪戀不起。


    “好,趕緊回去休息。”卿晴嘴上說著,手倒沒鬆開。


    顧笒搖頭好笑,他的老婆還是那麽可愛。他走過去,語重心長地對冷夏說:“好好照顧自己。”


    冷夏奇怪地望著顧笒,這大概是父愛吧?她感受的不明顯。


    “走了,回家去。”顧笒再次拉走了卿晴。


    冷夏等他們走遠,才轉身進去,她需要足夠大的勇氣才能住顧墨家。


    推開門,鞋架上的花花公子單皮鞋落入冷夏眼底,他回來了?


    冷夏疾步進去,一圈下來,沒發現顧墨的影子,冷夏有些尷尬,她剛剛那麽殷勤是準備做什麽?


    冷夏臥進沙發一角,蜷著身體靠在沙發上,她鬧出那麽大的烏龍,顧墨都不關心了,由此更加證明白雪兒在他心裏高過一切。


    “歡迎顧墨回家!”門口的語音播報讓冷夏竄了起來,一對眼,便是一身休閑打扮的顧墨,滿頭大汗,手上還拎著食品袋。


    “你怎麽回來了?”冷夏問。


    顧墨懶懶地抬了下眼皮,唇色涼涼,“我的家,我不能回?”


    顧墨氣鼓鼓地,誰能知道他看見冷夏的那條短信有多生氣,竟然讓他和白雪兒要孩子!


    冷夏被噎的心酸,他這麽生氣是因為她的那個烏龍嗎?冷夏噤聲地站在沙發邊,心裏千千結。


    “沒事回房間!”顧墨將食品袋丟在餐桌上,臉色臭烘烘地告訴冷夏。


    冷夏站著沒動,想了想,還是打算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顧夫人希望你婚後可以回家住。”


    顧墨沒反應,隻不過眼底閃過一絲嘲弄。


    冷夏見顧墨沒表態,又說:“顧老爺、夫人年紀大了,他們渴望親情。”


    其實親情這玩意,冷夏也沒有多深的感受。今天的這些話,也是因為卿晴給了她不一樣的感觸,她也算有感而發。


    顧墨眉頭解不開地擰著,她讓他早點和白雪兒要個孩子,也是受他父母蠱惑,來做他的思想工作?


    “不要忘了你的身份!”顧墨倏然轉身,與冷夏隔著一米的距離,可眼底的冷意直接迸向冷夏。


    冷夏感覺透心涼的尷尬,她是逾越了界線,關心了他的私事。


    “總裁,對不起!”


    冷夏低下了她倔強的頭顱,長這麽大,她還真沒在誰麵前慫過,她可以不在乎也可以死要麵子地硬撐著,隻是在顧墨之後,一切都變了。一次次打破底線,一次次被放肆地傷害。


    顧墨麵色凝重,他想一層層剝開冷夏的心,看看裏麵到底塞了什麽?她是安著什麽心思左右了他的情緒。


    冷夏站了好半天,低著頭進了房間。顧墨拎起桌上的水餃,直接扔進了垃圾桶,他擔心她陪他父母沒吃飽肚子,特意去她常去的大娘水餃買的。


    是夜,寧城,俗稱爛民營的城鄉居民樓652房間,紹項南盯著沙發上爛醉的江一姝,一雙眼恨不得射死江一姝。


    他怎麽也沒想到,設計他失業的會是江一姝!這個女人就是他的災星!


    江一姝酩酊大醉,此刻窩在一人坐的沙發裏,睡的挺安穩,這些日子以來,她無時無刻不在遷就紹項南,她受夠了!所以在偷偷跑到寧城後,她第一件事就是劃清與紹項南的界線。


    沒想到,紹項南臉皮厚,一直纏著她追到寧城,她也時常與他互相傷害,撿難聽的話糊他一臉翔。


    好歹,吵鬧歸吵鬧,紹項南也找了份送外賣的工作,有時候心情好也會給點錢給她,讓她買點漂亮衣服。


    江一姝想,日子就這麽過下去,遲早會過舒坦的。


    隻是,讓江一姝沒想到,冷夏竟然也來了這裏,而且遇見了紹項南,紹項南回來就是對她拳打腳踢,她一怒之下去了ktv買醉。


    江一姝厚重的呼吸聲,刺激的紹項南怒火衝天,他想也沒想,直接去了窗台邊,拿過塑料盆,倒了半瓶開水端了回來。


    “我讓你個婊子呼呼大睡!”紹項南將塑料盆裏的水直接潑了下去。


    “啊”的尖叫聲劃破天際,驚醒這棟樓裏的所有住戶,淒厲到毛骨悚然。


    江一姝瞬間痛醒,她捂著臉痛的像鬼叫,一頭栽到水泥地麵,一個勁地輕拍這臉頰,哇哇叫不停。


    紹項南冷冷地看著地麵上抱頭痛哭的女人,一點悔意也沒有。


    “嚎夠了沒有?昨晚燒的水,有那麽燙?”


    不燙?七十度有吧!


    江一姝聽見紹項南的聲,安靜了一些,臉色火辣辣的痛時刻提醒她,她再一次被心愛的男人傷害了。


    江一姝從地上爬起來,走了出去,公用衛生間裏有自來水,她走近,擰開鏽跡斑斑的水龍頭,雙手捧住一些冷水撲在臉上,涼涼的。


    麻木已經是她最後的狀態。


    江一姝從公用衛生間出來,走向她和紹項南的房間,路過的每個窗戶邊都趴著人,他們見慣了她被紹項南家暴,卻依舊百聽不膩、百看不厭。


    江一姝麵無表情、心無波瀾地走向自己家的房間,她有些明白冷夏的冷淡是何種心情了,無悲無喜地不在乎,其實更多的是習慣,習慣被周圍冷處理,久而久之,也冷冷地麵對這周圍一切。


    “你怎麽不喝死?或者被人幹死?”


    江一姝一進門,迎麵就是紹項南的詛罵,她笑了笑,甚是不屑,他說的難聽話,隻會一次比一次惡毒,一次比一次會傷她的心,最終,她心死,便不再傷心。


    “我們離婚吧?”江一姝懶懶地坐到沙發上,這麽久以為,她累了。


    紹項南不敢相信地掏了掏耳朵,大步逼近江一姝,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離婚?你在和我開玩笑?”


    免費的女人給她上,他會放棄?


    “項南,我們離婚吧。”


    紹項南捏緊手上的力道,江一姝痛的滾下了淚珠,伸手抓了抓紹項南的胳膊,也隻是徒勞,她的力氣太小了。


    “江一姝,你自己篡改了這一切,現在就受不了了?告訴你,我還沒玩夠,別說離婚了,就是你敢離開我眼前一步,我就讓你上下不得通氣!”


    紹項南驚悚地瞪圓了眼,而後鬆開江一姝,一把揪過她的頭發,拖向了木板床上。


    “砰”的一聲響,江一姝忍著沒吭聲,仰麵倒在床上,腦袋裏嗡嗡地響。


    “項南,你一直遊離在我們的婚姻之外,更別說愛情了,既然你不舍得給我,那就還我自由吧!”江一姝本能地說出一直藏在心底的話。


    紹項南解皮帶的動作沒停,江一姝的話,他也聽見了,隻是,他哂笑地說:“江一姝,你個萬人騎的不要臉,還和老子談自由?


    自由?你這輩子除非死了,不然別想!你敢害老子失業,看我今天不搞死你!”


    紹項南欺身而下,江一姝痛的皺起了眉頭,她身下的傷口還沒恢複好,就這麽一次次被紹項南蹂躪。


    “不會叫了?”紹項南一巴掌拍在江一姝臉上,“和屍體有什麽區別?”


    江一姝沒反應,任由紹項南欺辱著,紹項南折騰了很久,發泄了幾次的邪火,才放了江一姝。


    臨睡前,還不忘警告江一姝:“臭三八,明天起,我不送外賣了,你的工資全部給我!耍手段耍老子頭上!”


    紹項南一巴掌又呼在江一姝的大腿上,痛與不痛於江一姝而言沒區別。


    很快,紹項南便睡熟了,江一姝借著月光盯著紹項南,他終於知道了誰讓他失業,她能說她不後悔當初舉報紹項南嗎?


    一圈下來,殲敵零人,自損她和紹項南,這買賣不劃算,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紹項南與冷夏永遠不能破鏡重圓,這是唯一的勝利。


    江一姝坐了一會,才下了地,她抽出抽屜的筆與紙,洋洋灑灑地寫起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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