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聽到聲抬眼就看見冷夏局促地僵在原地,他告訴白雪兒:“雪兒,我現在有點事,晚點聊,你也好好休息。”


    白雪兒的聲音很甜,撒嬌地衝顧墨說:“不嘛,除非你親我一下。”


    “留著當麵親。”


    冷夏仿佛沒聽見一樣,麵無異色地站在原地。


    顧墨掛了視頻,冷夏還沒回過神,顧墨問:“有什麽事?”


    冷夏走近,遞上錦盒,顧墨沒接,冷夏隻能放到桌麵上,“總裁,這是夫人送給我的東西,你應該知道她誤會了,所以我隻能還給你。”


    顧墨盯著桌上的盒子,單手操過打開,純天然的玉鐲,清灰與濯黃均勻地分布著,依舊保留著一百年前的粗糙做工,沒有如今的玉那樣透徹與圓潤,卻承載著他們顧家幾代人的傳承在裏麵。


    顧墨看了一會,蓋上盒子,不以為然地遞到冷夏邊,“既然送你了,就拿著。”


    “可夫人誤會了,才錯送給了我,我不能要。”


    “不要就扔了!”


    有病!祖傳的東西不在於價格昂貴與否,在於一代傳一代,代代相傳,這個顧墨腦袋有坑!病的不輕!


    冷夏氣鼓鼓地拿過錦盒攥進口袋,想著等合適的時間再還給顧夫人。


    “明天隨我去安城。”


    又是安城?冷夏心裏如沸騰的白開水……


    “是,總裁。”


    冷夏中規中矩地回答,顧墨覺得有些不一樣,見冷夏沒有過多的說話欲望,也就忍著沒追問。


    冷夏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總裁都是全世界各地飛來飛去,但是顧墨好像真是這樣,起早摸晚,沒有雙休,偶爾擠點時間,陪過她,現在是擠時間哄白雪兒開心。


    想必明天也是見白雪兒。


    冷夏心情說不上好與壞,她習慣了失去,冷夏約了梁芊芊吃晚餐,梁芊芊告訴她沒時間。


    梁芊芊自從結婚以後,公司業績噌噌地往上跑,估計要賺不少獎金,可卻不見她笑臉過,冷夏幾次堵住她,她都以沒時間為由,沒給冷夏開口的機會。


    萬般無奈,冷夏隻能約娘炮顧雨澤。


    “小夏子,你沒病吧?”顧雨澤一來就摸了摸冷夏的額頭。


    “瞎說什麽呢!”冷夏打掉顧雨澤的大手掌,挺細皮嫩肉的,難怪娘的一塌糊塗呢。


    顧雨澤挨著冷夏坐了下來,端起冷夏的酒喝了一口,搖頭晃腦地說:“小夏子,你會來這地方?說吧,啥事?”


    地點是他們家附近的酒吧,正趕稿的顧雨澤沒時間出門的,可看見冷夏請客的地點是酒吧,他必須來。


    感覺什麽都逃不過顧雨澤的眼,冷夏重新開了一瓶啤酒才說:“你這眼睛怎麽那麽賊呢?”就知道她有事才找他!


    “和我說吧。”


    “你?”不行!就顧雨澤那大嘴巴,如果告訴他,她喜歡上了白雪兒的現男友,那後果……


    雞飛狗跳都是輕的,顧雨澤一定會幫她搶回白雪兒的現男友,鬧起來會出人命的。


    顧雨澤睨著冷夏好看的酒窩,淺淺的笑意藏在酒窩裏,他打趣道:“你不信我?”


    “好了,喊你出來就是為了喝酒,不是聊天的。”


    “那喝吧!不要忘了你的極限。”


    “好。”


    冷夏心裏劃過暖流,18歲成年時,顧雨澤帶冷夏進了酒吧,那天他找了好幾個好朋友,輪流灌冷夏的酒,最後冷夏喝的昏天黑地,睡了一天一夜。


    事後,顧雨澤告訴冷夏:“小夏子,你最多能喝三兩白酒,十瓶啤酒,如果再參和別的酒,你會醉的更快。這是你的極限,你要永遠記住,任何時候都不要輕信任何人隨便喝酒。”


    顧雨澤一定是淺哥哥派來的,在淺哥哥死後一個月,顧雨澤搬到她家附近,他對她好就像淺哥哥對她一樣好。


    “顧雨澤,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因為我們一起長大。”顧雨澤說的流利,這樣的話他從遇見她後就一直這麽說著。


    “不虧是好哥哥!來,為我有個好哥哥幹杯!”冷夏舉著酒瓶子碰了下顧雨澤的酒杯,響脆的玻璃碰撞聲蕩漾在嘈雜的酒吧中。


    冷夏沒喝幾杯就喝不下去了,因為她的心裏裝滿了心事,吃點東西喝點飲料都會容易撐。


    倆人不鹹不淡地聊著天,最後顧雨澤說:“小夏子,聽說白雪兒找了一個高富帥。”


    冷夏點頭,補充:“還癡情!”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是顧墨告訴她的,他不僅癡情還長情,對象是白雪兒。


    顧雨澤扭過頭附在冷夏耳邊說:“我怎麽聞到一股酸味?”


    冷夏的心咯咚了一下,顧雨澤太可怕了,再被他套下去,冷夏覺得她會死在顧雨澤的賤嘴之上,於是,冷夏伸過手臂搭在顧雨澤肩頭,笑嘻嘻地說:“別拿你創作的激情用我身上!我是金剛鑽,心腸硬著呢。”


    顧雨澤點頭,“這倒是,與姓紹的那小子談了好幾年,分手了也沒見你怎麽滴,你的心果然很歹毒!”


    “打住!”越說越沒譜,她怎麽歹毒的?冷夏鄙視地瞪著顧雨澤。


    “我這叫收放自如,拿得起放得下,明白嗎?”


    “bingo!小夏子,等我一分鍾,我要記下來,你這句話給了我不一樣的靈感,改變了我書中女主角的命運。”


    冷夏滿頭黑線,就瞧見顧雨澤劈裏啪啦地在手機上摳吧,“你不會因為我一句話把女主角整沒了吧?”


    顧雨澤投給冷夏一個相當不清楚的笑容,繼續在摳吧。


    沒意思!冷夏再次感覺叫顧雨澤出來喝酒就是一個天大的錯誤,誰知道什麽時候就把顧雨澤鍵盤上的角色給抹殺了。


    “你慢慢寫吧,我先回去了。”


    冷夏打了輛的士朝顧墨家趕去,進屋了,冷夏迎麵撞上臉色鐵青的顧墨。


    顧墨眉色不悅,按著怒火走近冷夏,“你喝酒了?”


    “喝了一點。”


    冷夏“咯”地打了一個酒咯,顧墨嫌棄地擰著五官。


    “和誰一起喝的?”


    冷夏正要告訴他,忽然發現她憑什麽都聽他的,不免情緒開始暴躁,“顧墨,現在下班時間,我沒必要句句回答你的問題,還有,這是我的私事,你憑哪一點可以管我?”


    冷夏堵的顧墨無言,他竭力控製情緒後說:“明早六點出發,起早點。”


    酒壯人膽,冷夏覺得是真理,她在顧墨關了房門後才發現她凶了顧墨,她的總裁!


    再次到了安城,冷夏要淡定的多,管顧墨和白雪兒怎麽恩愛,她都謹記她隻是來工作。


    拉丁酒莊,冷夏與顧墨下車就見到邢飛羽。


    “總裁,請。”


    顧墨問:“黃總到了沒有?”


    “已經到了,就等總裁你了。”


    冷夏跟著顧墨身後上了一輛觀光車,沿途都是葡萄園,還有一些蔬菜大棚。


    邢飛羽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回過頭和顧墨、冷夏介紹沿途的風景。


    冷夏聽的興致缺缺,顧墨突然問:“昨晚太累了?”


    這話咋一聽沒毛病,可結合顧墨的神情,冷夏覺得顧墨還在因為昨晚飲酒的事生氣,但是當她看見邢飛羽急忙轉過頭端正身體後,冷夏豁然發覺顧墨的腹黑。


    她昨晚什麽都沒幹,顧墨說的這麽曖昧不明,讓邢飛羽不亂想都難。


    “我很好!”冷夏擠出三個字,皮笑肉不笑地回瞪著顧墨,太可惡了,言語都要占她便宜。


    坐在前排的邢飛羽偷笑當中,看來顧總裁還是沒憋住開了葷啊,這樣也好,總裁是那種負責人的男人,他一定會娶冷夏小姐的。


    “你們先進去。”顧墨對冷夏與邢飛羽說。


    顧墨朝衛生間的方向走了,冷夏問邢飛羽:“總裁來這邊談項目?”


    “是,總裁打算收購這酒莊。”


    “噢。”冷夏沒了下文,好像總裁的工作都交給邢飛羽一個人幹了,她這個秘書不知道一天都做了什麽事?


    既然顧墨沒告訴她,說明不需要她參與進來,冷夏笑著對邢飛羽說:“刑助理,你進去忙吧,我一個人到處逛逛。”


    “好。”總裁夫人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冷夏沿著一條小道一直往前走,兩旁的葡萄園裏掛滿了紅葡萄,許多婦女拿著剪刀正在采摘葡萄,一掛掛飽滿的葡萄都快壓斷葡萄架了。


    冷夏漫無目的地走著,偶爾接過婦女送她一串葡萄,嚐了嚐,還真甜。


    “你聽講了嗎?酒莊要賣了。”


    “我也聽說了,不賣不行,這指不定什麽時候就倒了。”


    冷夏在路過一處大棚時,聽見裏麵的女人在聊天,扯的就是顧墨今天來處理的事。


    好奇心驅使,冷夏找了一處厚草皮坐了下來,烈日炎炎,幸虧還有串葡萄解暑。


    “我今早來時,路過那個大坑了,又陷了一大塊下去。”


    “我前幾天也看了,聽他們說這個是因為地下水被抽光引起的。”


    “嗯,我也聽說了,而且上頭已經派人在填坑了。”


    “填坑也隻是糊一時,現在那裏一天一個樣,昨天不也添了,一夜過了,還是白費。”


    “對,我看我們等葡萄采摘完,需要重新找工作,別沒掙多少錢,還在這裏送了命。”


    “唉,也是,我家老頭子癱床上,我又不能跑遠了,隻能附近找。”


    冷夏聽到這裏,一身惡寒,她一骨碌爬起來,原路返回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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