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每個人都是自己生活的主角,可主角活的憋屈,還經常客串別人的配角,這就有點欺負人了!


    冷夏輕輕關上門,大口呼吸著房間外的空氣,走廊盡頭,起亞正刁著細長的香煙吞雲吐霧,冷夏對她沒好感,沒想著過去打聲招呼。


    可起亞卻走到冷夏跟前說:“你就是雪兒的閨蜜吧?我之前聽過你聲音。”


    “是。”


    “雪兒這次可謂披荊斬棘,前途一片光明了,你為她高興吧?”


    剛剛因為顧墨的吩咐,黃高野已經上下打點過了,白雪兒即將紅的發紫。這事起亞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但是冷夏不清楚。


    “當然。”冷夏不明白起亞想表達什麽,依舊正麵地回答了她的問題。


    “你心裏難過嗎?”起亞似笑非笑地睨著冷夏。


    冷夏覺得起亞看穿了她的心思、拆開了她的偽裝,硬著頭皮說:“我聽不懂你說什麽。”


    起亞沒繼續說話,而是走向房間,冷夏想告訴她不要打擾顧墨與白雪兒,卻看見顧墨已經走了出來。


    顧墨與起亞擦身而過時說:“好好照顧雪兒。”


    起亞回頭衝冷夏勾唇一笑,冷夏打了一個寒顫,她沒招惹起亞這個怪女人啊。


    “顧先生慢走!”


    顧墨走向愣住的冷夏,低聲嗬斥道:“走啊!”


    冷夏知道顧墨生氣了,但是原因不詳,反正不是關於她。


    顧墨穿著白色的襯衫,下身的九分褲露出腳踝,身姿挺拔,冰冷的麵龐拂不掉讓人迷醉的氣息,三庭五眼帥的格外明顯,眉宇間的深沉好似深淵之底。


    冷夏看的恍惚,什麽時候起,她也成了外貌協會?浩然山莊?景山?還是天井湖的求婚……


    “小心點。”顧墨突然摟住冷夏的腰肢,她措手不及地撲在顧墨的懷裏。


    電梯裏一下子擁進了好多男女,冷夏發呆的根本沒有注意一個女人手中的玫瑰花盆栽。


    冷夏看了眼,慶幸地拍了拍胸口,玫瑰花枝幹上的刺,個頭都不小,紮一下不死人,卻夠她痛的了。


    “謝謝。”冷夏貼著顧墨的胸口說的。


    顧墨沒聲地圈著冷夏,沒放開的意思。冷夏一顆心像奔出了一樣,掛在耳邊“撲通撲通”地響,大腦一片空白,顧墨的靠近就是她的毒藥。


    一樓,所有人一起湧了出來,顧墨圈著冷夏等所有人都離開了,才眉色不悅地摟著冷夏走出來。


    他還在生氣,冷夏想。


    冷夏回頭望了眼賓館,有些悵然若失,她好像與白雪兒再也親近不了了。


    顧墨開著車子沒目的地閑逛著,冷夏問:“你不是急著趕回去嗎?”


    還有會議,十分重要的會議。


    顧墨眼前一亮,一個漂亮的轉向,車子拐向了一家藥店門口。


    “在車上等我。”顧墨撐著黑傘走了下去,不疾不徐,抬腳落地間都是優雅。大雨嘩啦啦地響,伴隨著五六級的大風,是個人也逃竄地趕路,而顧墨活脫脫地耍了一把帥。


    當然,離不開冷夏炙熱的欣賞目光。


    冷夏習慣了無能為力,就如現在,她逃不開顧墨的視線之內,也無法坦然地與白雪兒搞基吧友誼。


    想到什麽來什麽,冷夏盯著白雪兒的信息,特別慚愧。


    “小夏子,今天見到顧墨太激動,我都沒有與你好好說話,我太不好了……”


    白雪兒的短信後配了十幾個自敲腦袋的表情包,冷夏暈起笑意,她能想像出白雪兒現在自責的模樣。


    隻是,一言難盡啊!


    冷夏措辭了半天,編輯了幾個字:“你幸福就好!”


    白雪兒的回信很快,“小夏子,我前幾天發現了幾款超好用的麵膜,我托朋友在歐洲帶回來的大品牌,剛剛忘記給你了,回頭就郵寄給你。”


    冷夏想說不用,她送的化妝品,都擺在她家落了不少灰塵,可最後還是編輯了“謝謝”兩個字。她推辭過,白雪兒還是照送。


    “我的就是你的,何必說謝,不過,顧墨不能共享!”


    白雪兒調皮地配了一排害羞的表情包。


    冷夏眼眶一緊,驚的扔掉了手機,白雪兒好像有了透視眼一樣看穿了她心裏的小九九。


    顧墨回來時,直接拉開了後車位的門,拿起冷夏掉在腳墊上的手機,低頭坐了進來。


    冷夏欲奪過顧墨手中的手機,已經來不及了,顧墨見冷夏著急的樣子,已經慣性地解開了冷夏手機密碼。


    “顧墨不能共享”幾個字跳入眼裏,顧墨不動聲色地遞過手機,一臉認真地打開塑料袋,拿出棉球與碘伏。


    “你受傷了?”冷夏情不自禁地湊到顧墨跟前問。


    顧墨白了她一眼:恨汝不長記性!


    顧墨抓過冷夏的手,掰開她的拳頭,隻見手掌根部好幾條細細的血痕。


    顧墨用棉球沾了清水擦幹淨,又塗了點碘伏,冷夏一動不動地任由顧墨擺布她的手――草耙子大手。


    “痛麽?”


    顧墨丟開冷夏的大手,嫌棄的很明顯。


    冷夏盯著塗了薑黃色藥水的左手,這是與白雪兒進出門撞上碰傷的,誰知道門口的那盆仙人掌那麽紮人。


    “以後能長點記性嗎?危險的事能不能少做!”


    顧墨說的義憤填膺,就沒見過這麽傻的女孩,明明受傷了卻不吭聲。


    “你不知道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顧墨又說。


    冷夏本來有些難過,眼眶濕濕的,聽顧墨這麽一說,慣性地堵他:“那我哭了,你哄啊?”


    冷夏傻傻地看了眼顧墨,轉過頭瞟向窗外,她還能再孬點嗎?


    “我肯定哄,像哥哥哄妹妹那樣。”因為不能以男女朋友的身份出現。


    “我可沒那麽有錢的哥哥。”冷夏拒絕了。


    誰稀罕當他妹妹!誰稀罕以後喊白雪兒嫂子!誰稀罕有個愛而不得的哥哥……


    顧墨坐了好一會兒沒反應,冷夏轉過頭一看,他竟然睡著了。


    活該!誰讓他連夜趕過來,隻是為了看一眼磕了膝蓋的白雪兒。


    冷夏扯過薄毯扔在顧墨身上的,他就算感冒了,也和她無關。


    誰讓他自作自受,有白雪兒的大床不睡,鑽進車裏補覺……


    冷夏越想越心煩,到最後卻是乖乖地牽好毯子,確保顧墨不會冷。


    秋天都是一場雨後一層涼,冷夏想,連天氣都需要外力作用,那她是不是就可以多貪戀一點,等顧墨和白雪兒結婚,她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顧墨醒來時,天再次黑了,冷夏滴溜著眼盯著顧墨,她很想問一句,重要會議不開了?


    男人都是騙子!


    顧墨揉了揉雙眼,顯得很疲憊,睡了一下午反而覺得身上更加不抻透,


    他當機立斷地做了一個重大決定,其實就是隨心所欲地任性。


    “餓壞了了吧?”顧墨收好毯子問冷夏。


    冷夏指了指車載垃圾桶,示意她吃了很多零食。


    冷夏其實有些好奇顧墨這貨,妖孽的麵孔,禁欲係的高冷,平日不見吃口零食,車上倒是備了不少好吃的零食。


    難道男神為了形象,都是偷偷解饞的?


    顧墨很滿意冷夏的自給自足,雖然零食是他花錢買的,可隻要不讓她餓肚子就好,省的見到狗糧都吃的飽。


    冷夏看見的顧墨,笑的特別淫蕩,冷夏斷定顧墨在謀劃不好的事,而且很有可能關於她。


    顧墨別著深意的微笑,一本正經地說:“下車吃飯。”


    睡了一下午,脖子都痛了,顧墨想到下次出門是不是要開房車了?


    讓冷夏沒想到的是顧墨定了總統套房,大間套小間的那種,顧墨美其名曰保護冷夏,讓她睡裏間,可冷夏沒想到的是大間沒衛生間,所以當夜晚降臨,顧墨幾次裹著睡袍經過她床邊時,冷夏都有一種偷情的錯覺。


    挨到天亮,冷夏才迷糊地睡著了,失眠這玩意,在冷夏眼裏就是夏天的雪冬天的高溫,不常見。


    可今兒個遇上了……


    “還沒醒?”顧墨蹲在冷夏床頭問。


    冷夏倏然睜眼,對上雅痞的一張臉,她怎麽不知道顧墨是這種流氓?


    “你為什麽在這?”


    顧墨反問:“我定的房間,我不在這裏在哪裏?”


    冷夏詞窮,卻依然據理力爭:“是你的房間不假,可我現在住這裏,你難道不該避諱一下?”男女授受不親!


    “為什麽要避諱?你沒穿衣服還是我沒穿?”


    流氓!顧墨絕對是流氓中的鼻祖。


    顧墨逼視著冷夏,眼底毫不收斂的謔意。


    “男未婚女未嫁,難道不該注意清白嗎?”冷夏對蒼天說她真的沒見過這麽帥卻不要臉的流氓。


    “我又沒把你怎麽樣?難道你希望我毀你清白?”


    顧墨逗冷夏上癮,看著冷夏豎起刺毛,他甚至想伸手掐掐她的膠原蛋白。


    冷夏一腦子漿糊,她憑什麽希望顧墨毀她清白,能娶她?


    哼!


    冷夏被戳了痛處,沒好臉色地說:“你是我閨蜜的男朋友,說這些話合適嗎?甭管是不是玩笑。”


    她不喜歡,一點兒也不喜歡,不是她的男人,沒必要撩潑她。


    顧墨瞬急斂去笑意,沉著臉說:“對不起!”


    顧墨出去後,冷夏還在恍惚著,她感覺這日子越來越糟心了。


    顧墨與冷夏再次坐上車時,倆人都沒說話,冷夏想著返程後就好了,安心工作領薪水。


    “為什麽來這?”冷夏望著一望無際的湖水問顧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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