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白雪兒偷親,顧墨沒反應過來,等回過味時,瞥見冷夏起身跟著起亞走了。


    顧墨立即推開白雪兒,“雪兒,我說的你怎麽想?”


    白雪兒微笑沒急著回答,她在想顧墨剛才的反應,她吻他,他隻是被動接受。


    “顧墨,給我點時間考慮考慮。”


    白雪兒沒有正麵答應顧墨,反而讓他有些慶幸。


    白雪兒見顧墨板著臉,以為顧墨不高興,隻得挽著他的胳膊撒嬌地說:“顧墨,做人要言而有信,我已經簽訂了這部戲,不可能中途毀約的。”


    “言而有信……”顧墨細細嚼著這個詞,他也必須做到,望著白雪兒水汪汪的大眼,他躊躇了。


    “欺負你的女人,我會給你討回公道。”顧墨鬆開白雪兒,給邢飛羽打電話,簡單地講了一些張靜怡的信息。


    白雪兒勾起嘴角,她終於有後台了,什麽女配男主的,統統被秒殺。


    “我渴了。”顧墨說完,立即朝冷夏剛才進去的房門走去。


    推門時,就聽見起亞問冷夏當明星的事,顧墨大步走進去。上下唇瓣輕啟,聲如古琴彈奏的流水般清涼:“我的人,你也挖?”


    起亞沒料到顧墨的走近,而冷夏在顧墨靠近房門時已經聽清了他的腳步聲,似風一樣輕快,又如落地針清脆,所以她沒急著拒絕起亞。


    她想讓顧墨知道,沒了秘書的工作,她也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起亞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工作,喜歡就做,不喜歡就換,人呢都是往高處走,不存在挖不挖的事。”


    顧墨走到冷夏旁邊,很自然地拿過冷夏手心裏的水杯,灌了一大口又還給了冷夏。


    冷夏望著水杯,頓時沒了再喝水的欲望,這上麵不僅有她的口水,也有顧墨的,還有白雪兒的……


    “送給你,慢慢喝!”冷夏推回水杯,眼神裏都是不樂意。


    她總是在顧墨麵前輕易地暴露她的小情緒。


    顧墨接過水杯,又是喝了一口,再次遞給冷夏,冷夏橫掃一眼,這特麽的糟蹋她麽?


    “喝一口吧,沒毒。”顧墨唇角上揚誘惑般弧度,看向冷夏的眼神似玩味似認真。


    起亞看著冷夏與顧墨,笑意漸濃。


    “不要!”


    太惡心了。


    冷夏逃出了客房,與門口的白雪兒撞個滿懷,白雪兒被撞的四仰八叉,冷夏也沒好到哪裏去,也是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白雪兒,你沒事吧?”冷夏爬起來,急忙拉白雪兒起來。


    白雪兒坐地上起不來,聞聲出來的顧墨與起亞一起扶起了白雪兒。


    “白雪,對不起,我沒看見你在門口,都怪我太急躁了……”


    冷夏很愧疚,撞傷了白雪兒,她難過心疼,可眼下,有了顧墨這個靠山,白雪兒是她撞不起的閨蜜了。


    “小夏子,我沒事,就是腿有些不得力,和你無關。”


    白雪兒拉著冷夏的手解釋著,這讓冷夏更加難受,她覬覦著閨蜜的男朋友。


    就在冷夏垂頭喪氣時,門口響起急促的拍門聲,絕對不是有禮貌的敲門聲。


    “誰?”起亞沒好氣地吼了一嗓子,自從白雪兒遇上顧墨,就沒一件順當事發生,不是請假就是推了檔期,要不拒拍某某廣告……


    拍門聲沒停,起亞隻能去開門,等人進屋時,冷夏覺得他們攤上大事了。


    一屋子的保鏢一時湧了進來,凶神惡煞地盯著他們幾個。


    “誰是白雪兒?”


    為首的一個男人掃著冷夏與白雪兒問。


    顧墨擋在了冷夏與白雪兒前麵,深入漩渦的黑眸底透著幾分寒意,“出去或者躺地上!”


    顧墨語畢,保鏢們笑聲震天。


    “什麽事這麽樂活?”黃高野摟著張靜怡搖搖晃晃地走進來。


    “報告黃總,竟然有人在你地盤叫囂。”為首的保鏢立馬上前,恭敬地匯報情況。


    黃高野漫不經心地抬眼,瞬間嘴角抽搐著,這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啊!


    黃高野突然一腳踹向保鏢,當然,就他那肥胖的體格是踹不飛保鏢的,相反的,要不是黃高野身後的保鏢們接住了,指不定黃高野怎麽仰麵朝天似深水龜。


    “全部滾出去!”黃高野衝手下一頓凶,保鏢們退的一幹二淨。


    張靜怡一臉懵圈地看著黃高野,他不是替她報仇來的嗎?怎麽把手下遣走了?


    “老大,小的無禮了。”


    顧墨淡淡地看了一眼黃高野,這小子到今天還是這副樣子,出門一大幫回家就知道鑽被窩。


    顧墨看了眼冷夏,走向白雪兒問:“雪兒,你怎麽樣?”


    “我沒事了。”白雪兒捂著胸口說的。


    冷夏看著顧墨,在剛剛一幫人衝進來時,她一點也不害怕,就像泥石流發生後顧墨突然出現在她跟前一樣,她相信他不會讓她有事。


    可如今,他隻關心了白雪兒……


    “莫非這就是讓老大暴雨時還人工降雨的嫂子?”


    黃高野知道顧墨不和他計較,立馬露出不著調的本性,嬉皮笑臉地看著白雪兒說。


    暴雨時人工降雨?顧墨餘光掃向冷夏,冷夏毫不知情,她還在走神中。


    白雪兒笑著看向顧墨,顧墨寵溺地凝視著她,倆人在眼神交匯中傳達著甜言蜜語。


    黃高野瞅著白雪兒,還真美麗動人啊,張靜怡與她一對比,這不是野鴨子與天鵝嗎?黃高野為了讓嫂子高興,一巴掌扇蒙了張靜怡。


    冷夏蹙著眉,看著黃高野,“男人打女人,站的住腳?”


    語畢,冷夏忽然發現她到底是哪頭的?


    張靜怡捂著臉頰,兩眼含淚地看著黃高野,剛剛還溫存的男人轉眼就打了她。


    黃高野被冷夏的聲音吸引了目光,他是色狼級別中的極品,看著貌若天仙的冷夏,而且還是清純而又冰冷的那種,黃高野控製不住體內的燥熱,主動走了過去。


    “黃高野!”顧墨沉聲,怒氣滿滿。


    黃高野立馬偃旗息鼓,收斂了垂涎的目光。


    “她是我的秘書!”任何人不準動。


    黃高野以“我懂了”的眼神看向顧墨,顧墨知道黃高野誤會冷夏是他的情人一類,但他不打算解釋。


    “老大,大嫂,賤人衝撞了你們,我一定會好好處理,保證大嫂不再有困擾。”


    顧墨知道黃高野辦事效率,點頭說:“嗯,順便吩咐下去,任何人與白雪兒為敵,我一定追究到底。”


    “老大,你放心,小弟一定辦好。老大,那我們中午一起吃頓飯,和這麽漂亮的嫂子吃飯,真是榮幸。”


    “不必了!”顧墨一口回絕。


    要不要這麽護短?吃頓飯又不會把嫂子摳掉一塊肉,小氣嘎啦的老大!


    自從有了嫂子,他們兄弟的聚餐,顧墨一次也沒參加過!


    太過分了!


    黃高野想的出,做的更絕,偷偷把這裏的情況添油加醋、描繪的活色生香地公布在兄弟群裏。


    黃高野的手機像煮開的稀飯,沸騰個不停,顧墨說:“你還是走吧,不要忘了帶上你的垃圾。”


    顧墨眼簾沒抬,就把張靜怡視著垃圾,張靜怡全程都是傻眼,本想著黃高野腰纏萬貫、隻手遮天,狠狠地教訓白雪兒一番,不料反被教訓了。


    冷夏看著離開的黃高野有些惱火,隨隨便便打女人,簡直是臭水溝邊的蚊子,恨不得直接滅蚊器對準,一噴死一片。


    冷夏咬牙切齒的模樣落盡顧墨眼裏,他懂她的嫉惡如仇,可世事如棋,一步錯滿盤皆輸。


    “雪兒,你好好休息,本來還打算陪你吃頓飯再回去的,可下午還有一個會議。”


    下午有會議嗎?冷夏搜腸刮肚,不記得有這茬。


    白雪兒有些落落寡歡,冷夏不知道顧墨的意圖,隻能轉移了話題說:“是啊,總裁為了見你,開了一夜的車。”


    白雪兒聽了,疑惑地看向顧墨,一夜?從徽城到她這裏也就三個小時,需要開一夜的車。


    “昨晚雨大。”顧墨算解釋了白雪兒的疑惑。


    深睡的冷夏不清楚顧墨躊躇了半夜,而又龜速行駛的事,她以為顧墨開了一夜的車,她睡前見到顧墨開車,醒來還看見他開車,所以開了一夜的車,沒毛病。


    “那你休息兩個小時再回去吧?”白雪兒懇求地看著顧墨。


    “不行,今天的會議特別重要。”


    顧墨斬釘截鐵,一點泥水也沒拖。


    白雪兒看向冷夏,嬌滴滴地說:“小夏子,顧墨的會議能不能往後移移?”


    擦!冷夏汗顏。


    這是她能控製的事?況且顧墨說的會議安排,她一個字也不清楚。


    冷夏幹笑,“白雪兒,你丫的沒談戀愛前,多幹脆的一個人,那年你得了病,還帶病飛飛機,我怎麽沒見到你把工作往後推推呢?”


    冷夏說完,隻見白雪兒臉色鐵青,冷夏這麽一說,再次成了心機女。


    冷夏恨不得咬斷舌頭,今非昔比了,白雪兒有了顧墨,能跟過去相比嗎?罵人不揭短,她這是掀了白雪兒的老底啊。


    “白雪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


    冷夏不知道怎麽解釋,她就是口無遮攔啊!算了,話已經說了,白雪兒是她閨蜜,不會與她計較的。


    顧墨合時開口,深情款款,“雪兒,我來遲了,讓你受了很多苦。”


    冷夏扯動嘴角,笑不出來,她直接出了房門,相信顧墨今天走不了了,他們接下來指不定怎麽琴瑟和鳴、翻雲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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