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飛羽麵對著冷夏的盛情,隻能推辭,他隻怕吃了這頓飯,總裁會讓他吃不了明天的飯。


    “不了,謝謝總裁、冷小姐,我走了。”


    “她讓你留下,你就必須留下。”顧墨沒好臉色地說。


    他太氣了,她做的飯能隨隨便便讓一個男人吃嗎?


    邢飛羽端著忐忑,坐在距離顧墨最遠的位置上,冷夏瞅了眼顧墨,這男人太沒品了,好歹他的助理盡心盡力、忙前忙後為他服務,一頓飯也舍不得留人吃。


    擺個臭臉給誰看?


    隻是,讓冷夏沒想到的是,今天的顧墨吃的賊快,當邢飛羽吃完一碗飯再去盛第二碗時,空手回到餐廳拿著筷子進了廚房後,再次空手出來了。


    “謝謝總裁,冷小姐,我吃飽了,該走了。”


    “一碗就飽了?”冷夏不解,顧墨家的碗普遍不大,邢飛羽一個大男人吃那麽一點點夠嗎?“鍋裏飯很多,刑助理再吃一點唄。”


    邢飛羽幽幽地看向顧墨,顧總裁麵前的大碗估計是盛湯的碗,此時裝滿了米飯。


    顧總裁不怕撐壞自個的胃嗎?邢飛羽滿臉黑線地想。


    冷夏順著邢飛羽的視線看向顧墨,她立馬跑進廚房,出來時一臉尬色,電飯鍋空了,一粒米也沒剩。


    “總裁,我回去了!冷小姐,謝謝你的飯菜,很可口。”


    邢飛羽真誠地說,這年頭把飯菜做的這麽好吃的小姑娘不多見啊。


    “應該的,沒事多多過來吃,你在家也是一個人吧,想吃口熱乎的都比較麻煩。”


    冷夏小姐還真體貼他這隻單身汪,邢飛羽感動壞了,“謝謝!”


    邢飛羽接觸到顧墨射過來的視線,一刻也不敢耽誤地走了。


    冷夏坐了下來,諷刺地說:“今兒個餓壞了?”


    “嗯,也不看看幾點了。”


    “總裁,沒事,你慢慢吃,吃不下明早接著吃。”


    顧墨賭氣不語,悶頭扒飯,她盡做好人,無所謂,他就是不願意把她做的飯分享出去。


    “幼稚不幼稚?”冷夏越看越來氣,丟下飯碗直接進了房間。


    她突然發現,她已經病的不輕了,盯著鏡中的容顏,臉還是那張臉,隻是寫滿了欲求不滿、斤斤計較。


    冷夏對著鏡子說:“冷夏,你在想什麽呢?他已經是你閨蜜的男人了,你怎麽回事?天天把他放心上還要不要臉了?


    就因為他長的好看?手裏有錢有勢?冷夏,你不能這麽虛榮!


    做回自己吧,回到過去,遇見顧墨之前,那時候的你最好,不會玻璃心。


    加油,加油……”


    冷夏自言自語地說了很多,油沒加上,反而漏了不少,她真的特別想衝顧墨發火:憑什麽這麽對她?想愛就追,不想愛就分,什麽都是他說的算,憑什麽?


    隻是,那是閨蜜的男朋友……冷夏倒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惆悵。


    冷夏進了屋,顧墨放下手中的碗,盯著堆的高高的大米飯出神,他這是失態了?不應該是這樣的。


    良久,顧墨朝冷夏的房間走過去,敲了敲沒反應,顧墨直接推門進去。


    倩麗的人兒正蜷縮在床邊,環抱著自個的胳膊,似乎夢到不好的事兒,眉頭蹙起,唇邊微微顫抖著。


    顧墨俯身下去,輕輕地抱起冷夏,感受到溫柔的臂彎,冷夏貪戀地貼近顧墨的胸口嗅了嗅,眉頭的褶皺很快就平坦了。


    顧墨將冷夏放在床中央,準備抽身離開,卻被冷夏揪著胸前的衣衫,顧墨勾過一旁的薄毯,輕緩地靠在床上。


    右手抬起,落在冷夏的臉頰上,喃喃自語:“夏夏,你讓我如何是好?


    你說我自私也好,霸道也無妨,總之我見不得你離我太遠。”


    顧墨在冷夏徹底睡熟鬆開他衣服時離開了房間,臨走,還留下了一記額頭吻。


    在去顧家的路上,冷夏伸著脖子問前座的顧墨,“我這個樣子真的可以去嗎?”


    冷夏很介意臉上的創口貼。


    顧墨想到上次來醫院看望冷夏,他的媽媽竟然提到了結婚,而他也差一點結婚了,隻是……


    “能不能去都必須去,你可以把這當作工作的一部分。”


    顧墨盯著前方的路,有些心煩意亂地回答。


    一語點醒夢中人!冷夏恍惚有些明白了,顧墨大概就是這麽處理他們之間的關係的,僅僅是工作,留下她隻是為了避免緋聞。


    而她要做的隻是工作,無關其他。


    冷夏端坐了身體,一瞬間長大的感覺,總是得付出代價,而她見識了顧墨的涼薄與狠絕……


    原本探頭探腦的小女人突然一句話也沒有了,顧墨有些不解,他希望看見她對他的依賴。


    “夏夏,等會吃飯時不要提起白雪兒。”


    “總裁,屬下記住了。”冷夏有禮有節地回答。


    顧墨盯了幾秒後視鏡中的冷夏,她疏遠的很直接。


    他想問問怎麽突然變了臉,可手機響了,是白雪兒的來電。


    顧墨接通,就聽見電話那頭的哭聲,“嗚嗚……顧墨,你過來好不好?我不要當明星了,我隻想見到你,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雪兒,你冷靜一點,出了什麽事,好好說。”


    白雪兒隻是哭,顧墨的手機連著車載導航,所以冷夏聽的分外清楚,顧墨的擔憂與嗬護,她也看的很明白。


    冷夏轉頭看向窗外,倒退的景致在眼前一晃而過,晃的她意識飄忽,她本能地回避顧墨與白雪兒的耳鬢廝磨、打情罵俏。


    “夕顏……”,冷夏仿佛聽到來自天際的聲音,那該是她的淺哥哥在喚她。


    她靠在玻璃窗上,唇邊暈著淡淡的笑,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卷翹地一顫一顫的,好似兩隻展翅待飛的蝴蝶。


    顧墨掛了電話,回頭看向冷夏,本意是想告訴她,他們不去顧家吃飯,而是去安城看望白雪兒。


    隻是,看著她安睡的樣子,顧墨心生憐憫,他不懂心底這份隱隱作痛為哪般?


    顧墨找了一處停車的地方沒繼續前行,怕驚擾了冷夏安睡,薄霧蒙蒙,顧墨輕輕地拉開後車門,蓋好薄毯,又退了出來。


    一個是放不下的人,一個是深愛的人,直到夜深,顧墨也沒理出頭緒。八月的天氣善變的很,半夜忽然飄起小雨,驟變的霧靄濃罩著整個徽城,似乎有一場大雨滾勢而來。


    顧墨發動車子,朝安城趕去,他的雪兒需要他。他錯過她很多年,這一次不能錯過。


    冷夏醒來時,天空還是霧蒙蒙的,大雨傾盆地灌在車頂上“嘩啦啦”


    作響,冷夏想著莫非她又睡著了?


    她沒問顧墨,瞧著窗外陌生的景致,她知道他們現在是在白雪兒的所在地,拿出手機看時間,一看嚇一跳,竟然淩晨五點了。


    顧墨這是開了一夜的車,他有多累?可他再累也是為了白雪兒而已,即將衝出口的關心,被她悄悄地壓在了心底。


    顧墨開的很慢,他顧及後車位的冷夏,也因為雨勢太大影響了視線。


    顧墨說:“醒了話陪我聊天吧。”


    想聊什麽?冷夏咬著唇望著顧墨的側顏,她覺得顧墨很憔悴。


    他的每一天都很忙,休息的時間也很少,現在又奔波……


    算了,和她沒關係!她隻是他的下屬而已。


    “總裁,你想聊什麽?”


    顧墨屏住呼吸,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倒視鏡,隻是微微低著頭的冷夏,他看不清。


    “聊你吧。”顧墨故作輕鬆地說。


    冷夏抬頭,與倒視鏡中的顧墨視線相對,一眼之中,一個坦然一個驚慌,顧墨喜歡看冷夏驚慌的樣子。


    “我……有什麽好聊的?”冷夏很快地挪開視線,她不能看他,怕中毒太深。


    而且,他不會給她解藥。


    “你和雪兒從小就認識?”


    顧墨沒再注意冷夏,主動移開了話題。


    冷夏聽了勾起唇角,哂笑自己,原來他隻是問白雪兒。


    “不是,我和白雪兒後來認識的。”她還清楚地記得,白雪兒天天跟在她和淺哥哥的身後當小妹妹的模樣。


    轉眼,白雪兒心智成熟了,已經獨當一麵,做事都有了女王的派頭。


    “怎麽認識的?”


    顧墨打破砂鍋問到底,隻是他不知道,冷夏的心口痛的厲害。


    對於過去,她不想再提。


    “總裁,如果你想知道白雪兒的事,你直接問她,相信她很願意和你聊的。”


    冷夏拒絕了顧墨的傷口撒鹽以及感情傷害。


    顧墨沒想到冷夏會讓他碰壁,他真的隻是想多知道冷夏的一些事,“早餐想吃什麽?”


    冷夏輕歎一口氣,她吃什麽重要嗎?他不知道還有“食不知味”這個詞語嗎?


    他明明白白地向她求婚,說著愛她一輩子的情話,轉眼,他讓她忘記他做過的事,投身她閨蜜的溫柔鄉,他把她當機器人嗎?他把她的心當鬆了的螺絲釘嗎?鬆了直接擰緊,不痛嗎?


    “米餃!”冷夏故意說的,徽城米餃是他們當地的特色美食,一般地兒吃不上。脆脆的米餃再配上一口糯糯的米粥,絕對會挑起舌尖上的愛情。


    顧墨聽了瑉唇不語,他能想象


    冷夏此刻木著臉的樣子,她在和他賭氣,可他不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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