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飛羽這一天也是怪怪的,見了冷夏笑的毛骨悚然而且還繞道走,害的冷夏幾次跑廁所照鏡子,是不是身上哪裏有問題。


    就在冷夏考慮要不要問問顧墨行蹤時,陌生號碼響了起來。


    “喂,您好!這是超神科技秘書台,請問您是哪位?”


    “冷夏,是我。”


    冷夏聽了想掛電話,那端的江一姝哀求地說:“冷夏,別掛,我能見你一麵嗎?”


    冷夏抿嘴不語,她來見她,是顯擺嗎?


    “冷夏,我求你了,就見一次。”


    “好。”


    掛了電話的冷夏,真想抽自個一個大嘴巴,什麽人不見,要去見江一姝?可她心善啊,見江一姝求的那麽低聲下氣,她拒絕不了。


    半個小時後,公司附近的甜品屋,江一姝戴著大遮陽帽步履匆匆地趕來。


    “對不起,你等急了吧?”江一姝恭謙有禮,如一個老朋友一般的問候。


    “見我什麽事直接說吧。”冷夏望著江一姝,她瘦了,也憔悴了不少。


    江一姝囁嚅著唇瓣,一個字也沒說,隨後,他從包裏掏出病曆給冷夏。


    冷夏翻了翻,隨後問:“這是什麽意思?”


    就那龍飛鳳舞九重天的字,她能認識?


    “我生病了。”江一姝聲音很小。


    “然後呢?”


    冷夏一句話噎住了江一姝,她幹坐著,半天說不出話來,如果不是走途無路,她也不會過來找冷夏。


    “冷夏,看在我們曾經是學友的份上,你能不能……”借點錢?


    冷夏等的有些不耐煩,這時顧墨的微信跳了進來,是語音,冷夏不想當著江一姝的麵聽顧墨發的語音。


    “是要借錢?”冷夏問得不痛不癢,其實她根本就不知道江一姝找她幹嘛。


    江一姝一個勁地點頭:“冷夏,我知道我做過錯事,你也恨我。


    可我真的無路可走了,我得了很嚴重的婦科病,如果不治療好,會影響生孩子的。”


    冷夏想說生不生孩子和她有關係嗎?她有些不耐煩地說:“借多少。”


    三五百可以,多了她也沒有。


    “可能要……八千。”江一姝心裏沒底。


    冷夏凝眉,真的以為她日子很好過?一開口就這天價。


    冷夏:“做什麽手術要這麽多錢。”


    “宮頸手術。”江一姝咬著字眼說的,她覺得這病顯得她這個人很髒。


    冷夏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麽病,不過“宮頸”二字看起來是很嚴重的病。


    “紹項南呢?”冷夏問,他們不是以集體辭職的方式告訴她,他們想在一起嗎?


    “我……沒告訴他。”


    冷夏麵無表情,心裏卻有些難受,生病了都不願意告訴他,怕對方擔心,果然他們很相愛。


    “冷夏,其實我知道你經濟不好……”但你有個高富帥男朋友。


    “我會給你想想辦法。”冷夏兩唇一開一合,就答應了江一姝的請求。


    “冷夏,謝謝你,不過你能不能不要告訴你男朋友。”


    “你怎麽知道?”她有男朋友的事,也才幾天而已。而且這個男朋友來的有些莫名其妙,不否認她確實也動了心。


    咳咳!感覺有些見異思遷,冷夏克製著眉尾的笑意,可江一姝還是看的清楚,冷夏幸福了。


    為什麽她的幸福卻那麽痛苦?


    “上次在醫院見過你男朋友,看的出他很護短。”江一姝苦笑著。


    護短嗎?冷夏表示還好啦!


    江一姝有些緊張,抓住冷夏的手說:“冷夏,我向你借錢的事,你一定替我保密,成嗎?”


    冷夏抽回手,疏離又不失禮貌:“好,我會保密。”


    借錢的事,冷夏還是向顧墨開了口,她給顧墨發了信息,兩分鍾後,微信轉賬了一萬到她的賬戶。


    其實冷夏不清楚的是,她的微信已經被顧墨綁了一張銀行卡,想怎麽消費就怎麽花。


    這是顧墨的聘禮,無上限。很顯然,他的傻丫頭並不知道。


    事情解決了,冷夏起身離開,江一姝突然說:“冷夏,我會離開徽城的。”


    冷夏掃了一眼這個昔日盛氣淩人的女精英,她離開不離開,關她毛事!


    江一姝告訴冷夏這個,是希望冷夏別讓她的男友對他們趕盡殺絕,她和紹項南的日子都苦成黃蓮了。


    冷夏出門,點開顧墨發來的語音:“夫人,天井湖一夜遊,可否賞臉自行前來?”


    冷夏快速地編輯道:“不敢不賞臉。”順便配上偷笑笑臉。


    心情大好,兜兜轉轉一圈,她的前任娶了別人,而她也有了新的開始。


    雖有擔憂,可想到顧墨這些日子來的所作所為,冷夏還是覺得顧墨還是比較靠譜的。


    而且他爸媽也挺有意思,喜歡她喜歡的很明顯,昨天竟然讓邢飛羽送了一堆美容燕窩給她,說是要為他兒子娶媳婦盡一份力。


    看看,多逗的、咳咳,未來公婆。


    江一姝來到醫院時,接待她的依然是上次那個很冷漠的醫生,她很快就被安排了手術。


    麻藥被推進手背時,江一姝痛的想哭,可她隻能咬牙堅持著。


    江一姝被護士推出病房時,意識還沒完全醒,她覺得眼皮子好重,好想睡覺。


    護士告訴她:“你先休息休息,等一會兒把這上麵的牛奶麵包吃了。”


    江一姝心裏聽清了,不過沒什麽動作神情表示,她很累,她想張口說她知道,可還是沒出聲地睡了過去。


    半個小時後,江一姝才慢慢醒過來,一大早就空腹去見了冷夏,隨後才來的醫院,她餓壞了,一把抓過桌上的麵包狼吞虎咽著。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紹項南的。


    接通,“江一姝,你死哪裏去了?”


    江一姝鼻尖一酸,她慢慢地吞下嘴裏的麵包,輕聲說:“項南啊,我和人事部部長一起去外地采購食品,估計過幾天才能回去。”


    紹項南聽了,將手中的遙控器直接砸在電視屏幕上,結了婚還想綠他一身?


    “你最好死在床上!”


    江一姝心口澀澀,明知道他會這樣,可她還是一次次地對他存有期待,希望他能對她好一點。


    “好了,項南,我有點忙了。”江一姝掛了電話後大哭不止,嚇的巡邏的小護士急忙跑進來。


    “美女,你不能哭的,這很危險,對你身體不好,你控製下情緒,好不好?”


    江一姝沒聽見一樣,小護士無奈,一把抱起江一姝,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美女,別哭了,你得對自己的身體負責,我們有話好好說。”


    江一姝趴在小護士的後背哭了好一會兒才緩解了心底的委屈,她已經想好了,這幾天在醫院待著,等康複了就去安城。


    醫生給的醫囑是兩個月不能有性福生活,她怕紹項南的粗暴再次傷害她,以前很多時候,她來了大姨媽,紹項南都不會有半點憐香惜玉地溫柔點。


    她決定洗心革麵好好做人,不再做傷害自己身體的事。


    躺在江一姝家裏的紹項南滿腔怒火無處發泄,他是拿著屋裏的東西能砸就砸,不能砸的也砸了。


    冷夏一整天都沒見到顧墨,外加邢飛羽行為怪異,她懷疑今天晚上的夜遊天井湖會有特別的事發生。


    日落西山,冷夏拎著包坐上了公交車,心情美看什麽都爽。


    邢飛羽搞不懂他的總裁做的都是哪一出,派車接冷夏小姐過去啊,非要她一個人來。


    難道就想看她沿湖走過?


    不過總裁確實大手筆啊!


    冷夏從公交車擠下來時,映入眼簾的天井湖大門煥然一新,香檳玫瑰沿路鋪開。


    冷夏身後的一對情侶“啪啪”地拍起了照片,冷夏繼續走,她不知道的是那對情侶被拒在了大門外。


    今夜的天井湖被顧墨包場了。


    冷夏走在紅毯上,走了很長一截路,直到看見了湖麵上壯觀的一幕,她還沒一次性看過這麽多小船、這麽多氣球。


    少女心的她一路狂奔過去,顧墨今天約她來這裏,就是為了看這個吧,隻不過她並沒有聽說天井湖近日有什麽活動要舉辦。


    走近,冷夏怔住了,碩大的“冷夏,嫁給我吧”,醒目的誇張!


    這裏都是顧墨的安排?


    邢飛羽見冷夏到來,立馬從船裏跳出來,邀請冷夏上船。


    他的工作就是迎接冷夏、護送冷夏,直到與湖中央的那艘大船碰頭。


    “邢助理,顧墨呢?”


    “冷小姐,請!”邢飛羽可不敢透露了顧墨的驚喜,笑而回避了冷夏的問題。


    “冷小姐,小心。”


    放眼望去,氣球、彩帶、流光燈應接不暇。


    “我們去哪?”


    和總裁匯合!


    不過邢飛羽並不是這麽說的,驚喜驚喜,當然是驚大於喜,這份驚需要顧總裁親自來解開。


    “冷小姐,請坐好,我們很快就到了。”


    “這是求婚嗎?”冷夏有些懵。


    邢飛羽汗顏,冷小姐問的真可愛,這麽大場麵不是求婚難道是擺著玩的?


    他們辛苦了好幾天,日夜趕工、演習了好幾遍才有今天這壯觀的一幕。


    鮮花遍地,購空了整個徽城的花卉市場;彩球、彩帶紗幔,雇了幾百人趕工、打氣、掛滿整個天井湖。


    不過大船上的電子蠟燭燈是顧墨親手布置的,烈日炎炎下,他蹲了一上午才完成的。


    邢飛羽在想,等顧總裁大婚,他的婚禮是不是得全球同慶?那工作量有些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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