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望著顧墨遠去的背影,太陽底下淩亂不已,這麽厚重的禮物,她不要,他不是該高興嗎?


    他的錢又不是大水淌來的!


    邢飛羽繼續遊說冷夏,“冷夏小姐,你可不能氣著總裁了,就一次,實在不行,你先收著,回頭找個恰當時間還給總裁。”


    這方法倒是可以,冷夏勉為其難地說:“行,我先收著,但是,總裁要我做非我願的事,我不會做,這個隻是暫時替他保管。”


    “行,行,行。”邢飛羽比了ok手勢,又去追顧墨。


    氣喘籲籲:“總裁,還是你身強體壯。”


    “缺少鍛煉!”顧墨不留情麵地批道。


    邢飛羽汗顏,他倒是想鍛煉啊,沒時間哇!總裁大人就知道數落他,結果他自個談個戀愛都需要他這個軍師指揮。


    太操心了,一顆心操的稀巴爛啊!


    邢飛羽堆笑:“總裁,你消消火,冷夏小姐不接受你的禮物,這不是難得可貴的品質嗎?


    你的身份地位擺在這裏,冷夏小姐都沒有近水樓台先得月,而且身負重債,她也堅韌不拔,正可謂‘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這不是女子中的大丈夫嗎?


    你再看,冷夏小姐溫柔可人,心地善良,貌美如花,與總裁你般配的不得了。”


    般配?邢飛羽其實有些為冷夏可惜,這麽純真的小姑娘,被他家總裁玩弄在手掌中。


    一百萬啊,也真是難為冷夏小姐了。


    “你先回賓館!”顧墨說。


    邢飛羽知道總裁氣消了一半,至於接下來的你儂我儂,他就不參與了。


    顧墨說完又回頭朝冷夏走去,道理他都懂,是他太心急了。


    “我來拿。”顧墨從冷夏手裏奪過太陽傘,臉色還是臭臭的。


    “顧墨,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麽送我這個?”冷夏知道顧墨生氣,可她也不能平白無故接受他的饋贈。


    “我錢多,躁的慌!”顧墨沒好氣地回道。


    又生麽子氣?好歹她隻是問問原因嘛,倆人都各自較著勁沒說話。


    農莊綠樹成陰,偶爾稀碎的光線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了下來,落在地麵上成了許多圓形的光斑。徐徐漫步的一對璧人,引得路過的人紛紛側目。


    “夏夏,我……”顧墨想了這麽一路,他該在冷夏麵前表露真心,隻是,下一秒,他再次想起曾經的一切。


    他退縮了……


    “夏夏,好好在我身邊……當秘書。”


    冷夏以看不懂的表情瞅著顧墨,剛剛那焦急而又迫切的顧墨轉瞬即逝,一眨眼,他再次高冷地睨著她。


    “好。”秘書這工作比銷售輕鬆,工資待遇又高了幾個檔次,她當然樂意效勞了。


    “我送你回房休息會,飯點叫你。”


    冷夏點頭沒拒絕,她越來越看不懂顧墨了。總裁,按理說應該雷厲風行、刻板威嚴,也或者心狠手辣、肅冷倨傲,再不濟也該沉穩果斷,可她剛剛在他臉上看到了猶豫不決。


    是她的錯覺嗎?幹嘛莫名關心他?冷夏回房就洗了把冷水臉,讓自己別想太多。


    冷夏大致翻了下顧墨以她名義買的房產,別墅樓,地點竟然在浩然山莊裏,這下冷夏不淡定了。


    買了這麽一個地方,送給她?顧墨是怎麽想的?難道他真的打算潛她?不應該啊!顧墨看起來很正派。


    冷夏懷著複雜的心情出了門,酒店門前一彎清泉,由左邊一直延伸到她看不見盡頭的右方。


    冷夏沿著青石板,一直往上遊走,兩旁花壇裏栽滿了不知名的花卉,石板邊沿路栽了蔥蘭,粉色、白色的蔥蘭以s形的走向亭亭玉立,一眼望不到頭。


    這裏風景真不錯!冷夏想的出神,她上次來都沒仔細看。


    走了一段距離,紫金花掛滿枝頭,穿過長長的紫金花走廊,冷夏有些累了,便坐在涼亭休息。


    要把這裏逛遍,看來得坐觀光車了。冷夏剛想到這裏,就看見邢飛羽大步流星地趕來。


    “冷夏小姐,請跟我來。”


    “好,不過有什麽事?”


    “總裁說帶你好好轉轉。”


    她能說她累了,不想逛了嗎?


    冷夏跟在邢飛羽後麵,忍不住問:“刑助理,總裁這次來這邊是為了工作嗎?”


    “不是。”


    “那是為了什麽?”


    邢飛羽汗顏,總裁大人:你能不能長點心啊,關心冷夏小姐,對她好,你吱一聲啊,誰有空猜你的心思,而且又不是你的心你的肝,怎麽猜的出?


    邢飛羽覺得他肩上的擔子更重了,“冷夏小姐,總裁來這裏,隻是因為他知道你心情不好,帶你出來放鬆心情的。”


    冷夏張口結舌,他哪隻眼睛看見她心情不好了?難道就因為她的那句“他結婚了”?


    要不要這麽矯情,她還不至於為了一個男人要死不死,真的那樣,在阿淺與冷書死時,她已經崩潰了。


    阿淺,是冷夏的玩伴,有一天突然就離開了,所有的大人都告訴她,阿淺死了,被人販子拐走殺掉了,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冷夏很長一段時間是羨慕阿淺的,死掉的阿淺應該不會有感覺,而她深刻地體會了想念的滋味,太過煎熬,那時候的她還不懂煎熬這個詞,她隻知道心裏很難受。


    這麽多年過去了,阿淺的模樣早就模糊了,可她依然把他放在心底。


    一個給她無限縱容的大哥哥。


    邢飛羽送冷夏上了觀光車,自己騎著共享單車跟在後麵,全當鍛煉身體。


    冷夏上車,看見顧墨矜貴疏離的視線,心情有些起伏,她應該表示下感謝,畢竟顧墨送她這麽大的禮物,這得多少錢啊?


    她的巨債,隻要她賣了別墅,那還款是秒秒鍾的事兒。


    “顧墨,我不是水做的,鋼筋水泥比較適合我。”


    所以他不必為了她的一句話,大費周章地哄她開心。


    她擔不起這份偏愛。


    不對!她又說錯話了!冷夏後悔不已,又補了一句:“你不必帶我來這裏。”


    呃?好像又沒說到點上。


    顧墨盯著冷夏,倔強的小臉蛋摻著他看不懂的桀驁,這是他目前為止,第一次遇到一個女人有這樣的氣魄。


    “帶你來這裏,自然有原因的,回去以後寫一萬字觀後感。”


    “什麽?”冷夏彈跳起來,頭頂撞上車頂,痛的她一個勁地揉啊揉。


    “敢不敢對自己用心點?”顧墨攬過冷夏,一隻手輕輕地摸著她的發頂。


    冷夏乖的像隻貓,一動也不敢動,顧墨挑戰她的底線已經數不清多少次了,她為什麽沒揍扁他?


    “一萬字會不會太多?”


    “你是不是傻?”他逗她的。


    臉頰紅的燙人的冷夏從顧墨懷裏鑽出來,拉平了下裙擺,挺直地坐好,假裝看外麵的風景。其實,腦海中總是浮現顧墨攬她的場麵,羞愧啊!


    顧墨領著冷夏在浩然山莊住了三天兩夜才回了徽城,而冷夏也見到了顧墨送她的別墅,豪華之上還有什麽詞嗎?冷夏想不出。


    總之,那是一個矜貴奢華的地兒,她光腳都怕踩壞了地板的那種矜貴。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冷夏和總裁一同出遊的事在公司鬧的紛紛揚揚,還有照片為證。


    午餐時間,梁芊芊偷偷溜到六樓,堵住冷夏,逼問:“說,你和總裁是不是在一起了?”


    “天地良心,絕對沒有!”


    “還說沒有,我說讓你爆照,你都沒應,原來是因為總裁就是妹夫噢。”


    “芊芊,真的不是你想象的樣子,我和總裁一清二白的。”


    梁芊芊回一個不信的眼神給冷夏,便輕手輕腳地趴到顧墨辦公室門外,偷聽。


    “他已經走了!”


    “是嗎?我還想讓妹夫請吃飯呢。”


    “妹夫請姐姐吃飯,應當的。”顧墨淳淳的底炮音在冷夏頭頂響起。


    冷夏恨不得敲暈自個,梁芊芊見到總裁本尊,垂涎欲滴地走到顧墨身邊,賊嘻嘻地笑臉相迎:“總裁妹夫,還是你大氣。”


    其實,她心底冷颼颼的,這於公,他是總裁,於私,他也是總裁,她剛剛扒拉牆角的事,總裁會不會要責罰她啊?


    晴天在上,平日沒跪拜你,今日還請接受她的禱告,放她一條生路啊!


    “夏夏的姐姐,都是我的親人。”


    當事人一句話也沒有,等想說話時,已經被氣的不輕了。“你們夠了沒有?胡說八道什麽呢?


    顧墨,我們是那種關係嗎?你在亂認哪門子親人?


    梁芊芊,滾回你的銷售部,回頭找你算賬。”


    冷夏發完火,梁芊芊笑的異常奸詐,隨後對顧墨說:“總裁,好好收拾你家老婆!我先撤了。”


    看冷夏這發飆的樣子,指不定等會被血濺一身。


    “你看你,把你姐都嚇跑了。”顧墨涼涼地說了一嘴。


    “顧墨,我們有必要把話說清楚。”


    公司的流言蜚語,她一直堅持清者自清,可奈不何顧墨拆台啊。就他剛剛的話,指不定梁芊芊怎麽以訛傳訛呢。


    “好啊。”顧墨推開門,走了進去,冷夏氣勢洶洶地跟了進去。


    倏然,門被顧墨關上,順帶鎖上了,冷夏心口一緊,他想幹嘛?


    “說吧,說完了我說。”


    “我要辭職!”


    “不批!”


    “憑什麽?”


    “憑我喜歡你!”顧墨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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