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覺得心煩氣躁,這邢飛羽說話辦事一向妥當,今天怎麽回事,話說一半沒音了,這讓顧墨很不安。


    身在顧宅的卿晴氣的頭痛不能入睡,她一遍遍地給兒子打電話,一直占線,她估計她被兒子拉黑了。


    看著身旁熟睡的丈夫,想到一直不成家的兒子,卿晴就胸悶,兩個男人就沒一個讓她省點心的。


    掃了眼丈夫脫下來的新襯衫,她心底的怒火愈燒愈旺。


    邢飛羽剛到冷夏家門口,就模糊看見倒地的冷夏與站著的紹項南。


    他來不及和他的總裁細說,直接下車奔過去。


    “冷小姐?”邢飛羽疑問地喊了聲。


    聽到喊聲,冷夏抬起頭向上望去,扯動額頭的傷口,一張臉痛的猙獰扭曲著。


    紹項南僵在原地,他沒想到,冷夏隻是摔了那麽一跤,就滿臉鮮血?


    邢飛羽眼疾手快地跑過去,一把抱起冷夏。


    這個紹項南是不是找死?他的總裁還沒拿他開刀,他倒自個送上門了。


    果真不作不死!


    “讓開!”邢飛羽沒好氣地掃了紹項南一眼。


    “刑助理?”紹項南才看清來人是邢飛羽,他疑惑地看向冷夏又看了看邢飛羽。


    冷夏搭上的男人是邢飛羽?還是顧墨?


    “這筆賬,我們慢慢算!”邢飛羽看懂紹項南的疑惑,他半真半假地傳達了顧墨的意思,卻也成功地讓紹項南誤會了他們的關係。


    “冷夏!”


    紹項南逼近邢飛羽,欲從他懷裏奪過冷夏。


    “邵經理,請讓開!”


    “我的未婚妻,你不準帶走!”


    冷夏此刻頭痛頭暈,她隻覺得耳邊很吵,卻沒力氣製止。


    “未婚妻?邵經理,貌似你們已經分手了!


    今天我務必帶走她。”


    邢飛羽目露凶光,他實在想不到冷夏這麽好的女人怎麽有紹項南這種腳踏兩隻船的前男友。


    “我們沒分手,倒是刑助理,插足我們之間。”


    紹項南擋在邢飛羽跟前,沒打算讓開的意思。


    紹項南,你還要點臉不?邢飛羽汗顏。


    “你想看她失血過多?”


    邢飛羽急的要命,要是被他的總裁知道,還不得扒他的皮啊。


    流了這麽多血,太嚇人了。


    紹項南被邢飛羽反問住,他隻顧著嫉妒別人抱了冷夏,卻忽視了冷夏的傷。


    紹項南默默地讓開一條道,邢飛羽抱著冷夏衝上車。


    紹項南緊跟邢飛羽的車子,為了甩掉紹項南,邢飛羽一路飛奔,連闖兩個紅燈,終於甩掉了紹項南。


    可憐了他的駕照啊!12分沒了,這些都得要總裁賠償!


    顧墨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邢飛羽驚出一聲汗,嘀咕了一句:“冷小姐,你可得幫我說請啊。”


    他光顧著甩紹項南,沒記得給總裁匯報冷夏的情況啊。


    希望死的不會太慘吧。


    他顫顫巍巍地接通電話,開口道:“先生,冷小姐受了傷,我正往第一醫院趕。”


    顧墨一聽,急忙掉頭,朝第一醫院呼嘯而去。


    手術室門前,邢飛羽正搓著掌心的汗液,醫生說冷夏會需要縫好幾針,他要怎麽和顧墨交代。


    真是伴君如伴虎,總裁談戀愛,他跟著提心吊膽。


    “她怎麽了?”


    “先生,冷夏小姐……我到時看見她倒地上的,然後就這樣了。”


    邢飛羽一時也不知道如何解釋。


    “那現在怎麽樣?”


    顧墨望著禁閉的門,心情沉甸甸的,早知道不丟下冷夏就好了。


    果然還是要麵對,邢飛羽盡量保持著鎮定回:“醫生說要縫好幾針。”


    “好幾針?”


    顧墨氣的瞪圓了眼。


    邢飛羽不敢吱聲了,他的總裁現在在氣頭上,多說多錯哇。


    “她一個大活人,怎麽就摔跤了?”顧墨氣的夠嗆,蠢丫頭,還能再傻點?


    “這個我不清楚,邵經理在,要不我去問問。”


    邢飛羽剛剛怕顧墨與紹項南碰麵,所以才甩掉他,他沒有考慮過追究冷夏的傷由。


    “紹項南?”


    顧墨不悅地蹙眉,是他傷害了她?


    這時,醫生走了出來,問道:“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顧墨急忙走過去。


    醫生見慣不怪地說:“病人已經脫離危險,這幾天靜養,飲食要清淡,一個禮拜後拆線。”


    “她縫了幾針?”顧墨於心不忍地問。


    “七針。”


    七針!顧墨一雙眼眯成攝人的利劍,寒氣逼人。


    “邢飛羽,去調查,我要知道事情的細節。”


    顧墨冷言,邢飛羽趕緊領命走了。


    下了手術台的冷夏被推進普通病房,麻藥過了,冷夏也醒了。


    “你?”


    冷夏沒想到陪著自己的是顧墨,他不是陪女友參加晚宴嗎?


    “麻藥過了,痛嗎?”


    不說不痛,一提還真的痛,冷夏老實地回:“不痛才怪。”


    “痛點好,長記性!”一絲心疼從顧墨心上劃過,從唇瓣間鑽出的話卻讓冷夏氣的不拿正眼看他。


    冷夏發誓,顧墨就是閑的無聊,跑她跟前看笑話的。


    “怎麽受傷的?”顧墨問。


    “不小心摔了一跤。”冷夏淡淡地回,她才沒那麽無聊,跑顧墨跟前傾訴,她被前男友打了才摔倒的。


    那太丟人了。


    邢飛羽再回來時,問候了冷夏幾句,就和顧墨出去了。


    “先生,監控盲區,沒查到任何線索,要不直接對峙紹項南。”


    “暫且不用,繼續調查監控,看看有沒有發現。”


    顧墨回來,提著夜宵回來的,這麽一折騰,倆人這個點才吃起晚餐。


    紹項南跟了邢飛羽一路,可邢飛羽擺明著要甩他,幾次闖紅燈後跑的沒影。


    失魂落魄的紹項南漫無目的地敲開了江一姝的家門。


    見紹項南這模樣,江一姝就斷定他求婚失敗。


    “項南,你怎麽來了?”江一姝笑著問。


    紹項南冷眼盯著江一姝,突然掐住江一姝的脖子,一雙眼嗜血般陰狠。


    “說,你到底和夏夏說了什麽?”


    紹項南怎麽也想不明白,冷夏一字不提他和江一姝的事,但冷夏的言語中透露了她已經知曉他們的關係。


    這一切,他沒說,隻能是江一姝說的。


    被捏住脖子的江一姝,瞳孔放大,她不想死,兩隻手拚命地拍打著紹項南的胸口,不過打在紹項南身上也隻是撓癢癢的力度。


    “說,你和她說了什麽?她那麽決絕、那麽厭惡地看著我,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好痛。”


    她的心不痛嗎?


    江一姝放棄了掙紮,嘴角勾起苦笑,兩行豆大的淚珠滑了下來。


    她愛他,為了他甘願付出所有。


    如果他今天為了追回冷夏殺了她,她認了。


    江一姝的眼淚喚回情緒失控的紹項南,她也是受害者,她剛做過人流。


    紹項南痛苦地鬆開江一姝,兩手一個勁地捶打自個的頭,他很痛苦!如果沒有那次醉酒,他也不會和江一姝扯出這些勾當,他的冷夏也不會離他而去。


    “項南,你別這樣,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控製不住地找你。


    你要怪就怪我,是我不好,不夠狠心,總是想默默地做你的情人。


    是我不好,你別懲罰自己,好不好?”


    江一姝爬到紹項南跟前,一把抱住他的頭,防止紹項南傷了自己。


    紹項南仿佛聾了一樣,聽不見江一姝的話,他不懂,是他一個人的錯嗎?還是冷夏搭上了邢飛羽,就以為攀上高枝甩了他?


    他心裏很亂,以至於抽了大半宿的香煙,麻醉他的思想。


    冷夏休息了三天,才被顧墨準許出院。這三天,她的手機被顧墨沒收以及關機。


    “這麽大一個疤,別人怎麽看?”冷夏扒拉著劉海,企圖遮住,無奈根本沒效果。她一直露額頭的人,一時還真扒不下劉海。


    “看就看唄,反正就這張臉,再破相也磕磣不到那裏去。”


    “那怎麽行呢?你這樣,會影響人食欲的。”


    ……


    冷夏氣鼓鼓地看著鏡子,自言自語中。


    “夏夏,出來?或者我進去?”顧墨在門口衝她喊。


    要不要這麽直接?他們並不熟,好麽!一口一個“夏夏”,還真以為她是他的私有?


    不要臉!


    冷夏是橫著一張臉出門的。


    顧墨也不氣惱,看著冷夏抓下來的頭發,忍不住嗤笑:“腦子是個好東西,用來裝智慧的,可惜你裝了弱智。”


    “你才弱智。”


    冷夏不甘示弱地回過去。


    就知道欺負她,這些男人還是男人嗎?


    “試試這個。”


    顧墨遞給冷夏一個粉色小盒子,冷夏沒好氣地接過去,“這是什麽?”


    “打開。”


    冷夏打開,傻眼地望著顧墨說:“你從哪裏淘來的?”


    “坐著別動。”


    顧墨走過去,拿起小盒子裏的隱形空氣劉海,對著冷夏的額頭貼了上去,隨後又扯開她的馬尾。


    很好!顧墨滿意地勾動唇角,他的夏夏隨便一打扮,都能美如天仙。


    冷夏看著顧墨,她覺得一個手法如此嫻熟的男人,不是情場高手也是被別的女人調教的很好。


    總之,顧墨也不是好男人。


    隻不過她不知道,在精品店裏,顧墨對著邢飛羽的額頭練習了不下於五十次,目的隻有一個:在冷夏麵前完美呈現。


    當然,精品店來來往往的男女對著一對彎男又是一番評頭論足。


    當時的情景是這樣的:


    “唉,這年頭,長的醜的都在出軌;長的稍微好看點的,不婚;長的帥的,都變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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