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東西在轉的眼花繚繞,冷夏掙紮著欲起來,隻是兩腿一點力氣也撐不起來,幾次跌進沙發直到起不來。


    江一姝回到家,門口的那雙金立皮鞋讓她得意地勾起妖冶的紅唇,她堅定地想:紹項南,你很快就是我的了!江一姝理了理一絲不苟的長馬尾,才慢條斯理地打開家門。


    一進屋,刺鼻的煙味鑽進江一姝的鼻孔裏,抬眼望去,紹項南正背對著她在陽台抽煙。見到此景,江一姝就有些氣餒,紹項南從不在冷夏麵前抽煙。


    不過,她依然漾著妖嬈的笑,輕手輕腳地走向紹項南,從後一把摟住紹項南的腰,兩隻手嫻熟地去解他的皮帶。


    剛觸碰到冰涼的金屬扣,下一秒,她的手就被紹項南捏住不能動彈。


    “一姝,我餓了。”


    紹項南聲音嘶啞,在江一姝回來前半個小時,他已經到了江一姝的家,而這麽長時間裏,他什麽也沒幹,除了抽煙。


    江一姝注意到煙灰缸裏滿滿的煙蒂,軟綿綿地開口:“餓了正好,吃我嘛。”


    江一姝自認為在男人麵前玩酥,沒有一個男人能逃得過她的魅力,紹項南更加不會例外。


    “別鬧!”紹項南正色,掐滅煙頭,轉過身麵對著江一姝,“做飯去。”


    他指使她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江一姝氣鼓鼓的,卻也無可奈何,誰讓她賤,愛上心有所屬的他呢。


    江一姝去了廚房,紹項南再次點燃一根香煙。怎麽看那背影都是寂寥,這讓江一姝異常憤怒,她一個大活人杵在他跟前都成了透明?


    望著紹項南的背影,江一姝恨恨地剁著大包菜,她更加決定要做些什麽才行,打定注意,江一姝不動聲色地將手機調到振動,點開相冊,繼而放在茶幾上。


    飯菜可口,美人在旁,兩個人吃飯吃到一半,紹項南就沒繃住地要了江一姝,當然,這是江一姝故意穿的少的緣故,半露半遮這一套,紹項南永遠吃的香。


    “好啦,人家去洗澡。”江一姝推開紹項南,從沙發上爬起來走了。


    紹項南望著江一姝,心底有些懊惱,他今天來這裏,本來打算和江一姝做個徹底了斷的,他愛冷夏,愛到不能失去她,隻不過現在提了斷的事有些不近人情,紹項南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江一姝不確定紹項南會不會拿她的手機看,照以往不會看,他倒是經常翻看冷夏的手機,他們倆人時常在她麵前變著花樣秀恩愛,到了晚上,紹項南又與她玩大尺度恩愛。


    打開花灑,任由冷水打在瓷磚上濺起水花,江一姝坐在馬桶上發呆。


    隱隱約約的腳步聲逼近,江一姝趕緊鑽到花灑下,隻聽紹項南走近問:“你電話。”


    江一姝合著嘩啦啦的水聲說:“你幫我接或者掛斷。”


    “好。”紹項南拿著手機走了出去,電話響了太久自己掛了,紹項南盯了一眼,這一眼盯的他心尖痛。


    紹項南再次拿起手機,一張張地翻看著相片,兩隻眼恨不得戳穿手機屏幕。


    江一姝躲在房門後,紹項南的動作讓她樂壞了,看著他那緊繃的肩膀就知道他生氣了。


    過了很久,江一姝才關了花灑,穿戴整齊地走了出來,人未到聲先行:“項南,你現在要洗嗎?”


    紹項南端坐著沒動,他設想了千萬個理由,冷夏隻是遇上了一個朋友,可他怎麽設想,都不能讓他自個信服,冷夏與男人的不親近是路人皆知的。


    “項南?項南?”江一姝坐到紹項南旁邊,推了推他的胳膊問。


    紹項南木木地轉頭,開口便是:“你今天送冷夏回家了嗎?”


    每逢下雨天,江一姝送冷夏回家都是紹項南指使的,冷夏說不讓公司人知道他們的戀愛關係,紹項南一切都按她的意思來。


    “送了。”


    江一姝說,紹項南鬆了一口氣,看來照片中的人不是冷夏。


    紹項南的如釋重負落在江一姝眼裏,就成了眼中釘,刺痛刺痛的,隻見她繼續說:“不過,她最後被她一個朋友接走了。”


    此言一出,紹項南咬牙切齒地擰著眉,心想:冷夏突然對他那麽漠視是因為她的這個朋友嗎?送大牌服裝!豪車來接!


    江一姝很滿意紹項南的變化,她又說:“項南,你知道嗎?我今天看見了一輛超棒的車子保時捷,那線條、那車身……”


    “我還有事!”


    紹項南沒心情待下去了,此刻保時捷什麽的在他眼裏都是浮雲,他隻關心冷夏的去向。


    “砰”的關門聲響起,紹項南除了留下沙發上的一灘水漬什麽也沒留下地走了。


    江一姝望著他們剛剛恩愛過的沙發,憤恨不平,她一股腦掀翻茶幾上的桌布,蘋果、遙控器、紹項南的香煙……散落一地。


    冷夏最後一次跌進沙發裏就徹底昏迷了,她體質弱,別人在她身邊打個噴嚏,她就會感冒,更何況她被雨淋過,已經高燒肺炎了。


    身在涼城的顧墨從冷夏踏進他們家起已經開始注視著她,雖然偷窺這癖好不好,可他耐不住想看看她。


    當冷夏在打掃臥室時,他已經發現她麵色潮紅的異常,他沒有一絲停留地驅車回了徽城。


    直到車子駛進小區門口,他才恍然大悟,他這麽急迫地回來是因為什麽?就是見她太累?


    算了,既然回來了就進門去看看她吧,至少到了家門口,他的心很安定,這種感覺特別奇妙,就像三歲的小孩滿菜花地裏追抓一隻蝴蝶,最後蝴蝶鑽進袖口又飛走的那種心滿意足。


    顧墨刷了指紋進了家門,屋裏靜悄悄的,除了客廳的一盞燈亮著外,別處一片漆黑,他不喜歡這種孤冷的感覺,他一股腦打開了所有的燈光。


    走近,隻見冷夏蜷縮在沙發上,伸手一探,燙的嚇人。


    她發燒了!


    顧墨一把抱起冷夏快速地出了門,飛奔最近的醫院。


    “把你們醫院最好的醫生全部叫過來!”顧墨抵達醫院,對著值班主任一頓狂嘯,值班主任一眼認出麵前的人物來,嚇得屁顛屁顛地叫來各路專家。


    在專家趕來的路上,主任吳萬全親自為冷夏檢查了一下,最後擦了把額頭的汗,小心謹慎、大氣不敢喘地說:“顧先生,我初步診斷,這位小姐可能得了肺炎。”


    “肺炎?好好的怎麽得了肺炎?給我趕緊治,治不好拿你是問!”


    “是!是!是!”吳萬全懵了,破天荒地值一次班,就碰上這麽個主,而且他還叫來了各路專家,這下怎麽收場。


    就在此時,院長風風火火地趕來了,對著顧墨噓寒問暖開:“顧先生,不知您到訪,接待不周,還請海涵!”


    顧墨一顆心掛在昏迷的冷夏身上,他怎麽也想不通年輕的冷夏怎麽就得了肺炎。


    五十多歲的院長被顧墨無視了,卻不敢多言,隻能垂手站在一旁。


    顧墨在徽城都是名門望族口中的傳奇,小小年紀就坐擁一方財權,是個人都想結交一下。


    照完x線胸片,主任吳萬全說:“可以確定這位小姐得了重症肺炎。”


    “趕緊治療!”顧墨生著悶氣,是不是他讓她過度勞累了?他的靠近方式嚇到了她?


    重症肺炎,這麽嚴重!


    唯一的慶幸是他頭昏腦熱地趕了回來,不然,後果不能想象。


    主任開了一堆藥,護士長親自掛的點滴,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冷夏,顧墨麵色凝重地問:“她怎麽就得了肺炎?”


    院長遞了一個眼色給主任,主任連忙說:“顧先生,一般肺炎的誘因無外乎淋雨受涼勞累等。”


    聽到這裏,顧墨心裏更加窩火,淋雨受涼勞累,這些都是他帶給她的,他很自責、內疚。


    主任見顧墨臉色不好,以為說錯了話,趕緊說:“一般積極治療的話,一個禮拜左右便可康複。”


    “要這麽久?”這病的多嚴重!顧墨心事重重,兩隻手攥成了拳頭。


    主任迎著顧墨的目光,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接話,他能說三天就康複嗎?顯然不行,一個禮拜已經說的很委婉了,照這位小姐目前的症狀來說,沒有十多天壓根出不了院。


    主任和院長以為顧墨嫌棄治療時間太長,兩個人麵麵相覷,最後院長提著膽子說:“顧先生,這個肺炎呢,一般都需要七到十多天的治療,治療時間短了會不徹底,還會複發。”


    院長說完,主任鬆了口氣,他坐上主任的位置已經很辛苦了,如果因為說錯話得罪了麵前的大佛,被降職之類的,他可吃不消,還好,院長開口了,就算有什麽罪責輪不到他擔。


    顧墨掃了眼主任與院長,冷冷地輕啟唇瓣:“照最好的治療,治療康複為止,還有,有沒有什麽調理方法,讓她以後少生病。”


    顧墨語畢,主任與院長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原來顧墨擔心的是這位小姐的病情,並不是他們以為的嫌棄治療時間過長。


    主任上前一步,溫和地說:“調理的話,當然可以,不過這個需要時間,還需要這位小姐的配合。”


    “怎麽配合?”顧墨摸了把冷夏的額頭,依舊燙的嚇人,“吊水都掛了,怎麽還這麽燙?”


    剛說到調理,又回到發燒的問題上,主任覺得與有錢人交流就是有障礙,得罪不起還又不能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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